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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大都市之顽情 > 第289章噩梦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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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让我给你画像?”钟友诚反问了一声,又不屑地一笑。

    “怎么?你笑什么?”女人也笑着问。

    “我是一个画家,不是一个画匠。一个画家不会随意就给人画什么像的。”钟友诚认真地说。

    女人又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可真不应该是你所持有的态度。”

    钟友诚高高地扬起了下巴:“这就是我的态度。”

    “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女人说得洋洋自得。

    钟友诚完全不被其所动:“对不起,我不稀罕!我绝不会为了金钱,出卖我艺术的灵魂!”

    “艺术的灵魂?”女人这一回笑得实在开怀,笑过之后,又问两个女孩儿,“你们说一说,我往日的火气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就和他发不起来呢?”

    两个女孩儿倒好像给吓着了一样,慌张地退了两步。

    “平常里叽叽喳喳的功夫都哪里去了?叫你们正经儿说话的时候,就都蔫巴了!”女人怒斥了两个女孩儿,转而又问钟友诚时,还是一副可亲的模样,“你自己说,这是为了什么?”

    钟友诚只觉得自己被女人耍弄着,向一旁扭过了脸,不吭一声。

    女人似乎又费心地想了一下:“可能,你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你调皮的劲头,是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的。对,对对,你是个特别特别坏的坏孩子。”

    钟友诚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谈话:“你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我的态度,也已经向你表明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这,还是我睡觉的时间。”

    “他这样和我说话!”女人一脸惊异地,又和两个女孩儿说着,竟说得两个女孩儿都哆嗦了起来。

    钟友诚实在搞不懂,两个女孩儿怎么怕这女人就怕得见了猫的老鼠一样。

    “你不怕自己会后悔吗?”女人又问钟友诚时,丝毫没有让钟友诚有惧怕的感觉。

    钟友诚所以可以振振有词地说:“我钟友诚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作后悔!”

    女人嘴角依旧上扬,微微地和钟友诚点了点头,缓步又走到黎小雪的画像前,轻声地说:“多么漂亮的脸蛋儿,只是,我倒又觉得,这上面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钟友诚并没有听懂女人的意思,倒认真地问:“缺了点儿什么?”

    “是呀,”女人又回身向钟友诚问到,“大艺术家,我正想问你呢。你说说看,这上面到底少了什么呢?”

    钟友诚又把黎小雪的画像仔细地看了看,老实地和女人说:“这其实不过是我的一幅画稿。不过,它还是比较完整的。”

    女人带着几分的恭敬,问钟友诚:“我不自量力,可以给钟先生添上一笔吗?”

    钟友诚不解其意。

    “献丑了。”女人说着,右手一晃,竟闪出五寸长短的一把匕首,照着画像就刺了过去。

    直看着匕首插在了“黎小雪”的眉心,钟友诚方知女人的意思,扯着嗓子,就惊叫了一声:“你不能胡来!”

    “胡来?”女人不以为然,“就好像钟先生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我的字典里,也并没有胡来这两个字。”

    “现在就画吗?” 终于领教了一些女人的凶残的钟友诚,不得已地说着,心中却满满的憎恶。

    “哦?”女人叫了一声,又说,“你的眼睛里怎么全是敌意。这样,钟先生,你怎么会画出好的作品来呢?”

    “作品?”钟友诚不禁又苦笑了一声,“画画而已。不是每一幅画,都称得上作品的。”

    女人恍然大悟了一样:“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不亏了?”

    钟友诚又把脸扭向了一边:“你还想怎么样?”

    女人却看着黎小雪的画像,有些抒情地说:“我当然是要你把我画得和这画上面的女孩儿一样的美。我的感觉没有错的话,钟先生作这一幅画的时候,和这画上的女孩儿已是你侬我侬,款款爱意。不是这样的一种情感渗透着两个人的心,哪里又有钟先生笔下,这女孩儿如此迷人的眼神?她的眼神,加上她那犹有腼腆的微笑着的嘴唇,简直可以征服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可以征服男人的女人,真的就是最大的赢家。男人的财富,她于是可以轻易地占有……”

    钟友诚越听,越觉厌恶,不客气地说:“恕我无能为力。”

    女人倒说:“你可以,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钟友诚不假思索地说。

    “要不,还是再让这个女孩儿的脸上少一些什么吧。”女人说着,又在黎小雪的画像上摩挲了起来,“只是,又让她少一些什么呢?这样标致的一张脸,真的是多一笔嫌多,少一笔又嫌少了……”

    “你胆敢动她一根头发,我都和你没完!”钟友诚又嚷着。

    女人却显得不急不躁,好像,一切皆在掌控中:“别这样冲动。这样好了,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来考虑我说的话,怎么样?我可是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大的恩呢。”

    钟友诚倒只想尽早地结束这一场突来的噩梦:“我能答应你的,我已经答应了你,我也再没有什么考虑的必要了。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画!画完之后,我们河水不犯井水!”

    女人一副很爽快的样子:“如果你可以保证让我满意的话,当然。”

    钟友诚眯缝着眼睛,又把女人上下看了个遍,说:“我只能保证把你表现得尽可能逼真。”

    “逼真?”女人又“呵呵”一笑,“那是摄影师的活儿。钟先生只把你的对象表现得逼真,有失水准了吧?”

    钟友诚表示出了一些的无奈:“可我真的很难从你的身上找到其它还可以表现的东西。除非……”

    “除非什么?”女人兴致勃勃地问。

    “是你的,你的肤浅。”钟友诚显然想到的是比这更加不堪的词汇,只因黎小雪,而有所顾及,没有说出口。

    “肤浅?”女人仰面大笑,笑声响彻整个儿的房间。

    钟友诚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这笑声中硬生生地磨砺着,痛苦至极。

    笑声渐渐又参杂进苦涩,忽然给女人嘎然而止之后,又是一曲心声:“原本已经是活不下来的女人,却咬着牙活了下来。原本就算活着,也只能让人踩在脚下的女人,却活得使人闻风丧胆,骑在了很多人的头上。这样的女人,竟也可以说成是肤浅?”

    钟友诚虽然还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何方妖孽,只看这一室豪华,也料到并非俗类。

    “这么一个看起来果真有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钟友诚心中纳闷。

    “卢小娥的名字,你有听说过吗?”女人似乎觉察出钟友诚当下的疑惑,用这样的方式,自报了家门。

    “卢小娥?”钟友诚心头一震,“曾经也听奶奶说过,有个十几岁就被很多道上的人叫作卢姐的女孩儿,打起仗来,下手比十个男人还要黑。莫非,当年的街头女霸,成了这样的一个气候?”

    卢小娥见钟友诚良久不语,又点了点头,说:“你可以叫我卢姐。”

    “卢姐?”钟友诚的这一声,是在惊异之中叫出来的。

    “小子,”卢小娥又朝钟友诚走近了一些,“你其实还真挺招卢姐喜欢的。你但凡还聪明一些的话,绝对不会让卢姐我失望的。”

    “你失望的话,又会怎样?”钟友诚几乎就是在不经意间,问出了这样的足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问题。

    卢小娥先是一笑,忽然就狰狞了整个儿的面目,话也没说一声,回身扭过一个女孩儿的胳膊,膝盖上用力一顶——

    “啊!”女孩儿一声惨叫,就昏厥过去。

    钟友诚眼看着女孩儿原本好好的胳膊忽然就歪到了一边,两条腿一软,蹲坐在地上。

    另一个女孩儿赶忙跪在卢小娥脚下,一个劲儿地磕起了头。

    卢小娥淡淡地,也只说了一句:“扶你姐下去吧,好生调养。”

    钟友诚直看着两个女孩儿离去,心还突突地跳着。

    “你这是怎么了?”卢小娥才发现钟友诚堆祟在地上一般,吃惊地问。

    “你,你简直就,就不是人!”钟友诚惊魂未定地,指着卢小娥的脸,喊着。

    卢小娥又微微一笑,向钟友诚指着自己的手指,伸过了手去。

    “啊!”钟友诚叫着,慌忙缩回了自己的手,又往后爬了几下,再看向卢小娥的一双眼睛,全是恐怖。

    “你别怕,”卢小娥仍旧笑着说,“我也不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的人。她昨儿给我梳头的时候,错拔了我一根黑头发。”

    “魔鬼!实实在在的魔鬼!”钟友诚大声地嚷着。

    卢小娥又“呵呵”地大笑了几声,之后,和钟友诚说:“我们的这一回谈话,在我,其实还是很愉快的。不过,我是一个不想和任何人一同来分享我的快乐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把我们的事情和任何人说起。三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

    钟友诚直给送回出租屋的时候,惊魂依旧难安。

    时间才是凌晨两点钟,距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钟友诚把自己死死地裹在了被子里,眼睛都不敢合上一下,只要一合眼,满脑子除了黎小雪眉心的匕首,就是女孩儿歪向了一边的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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