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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大都市之顽情 > 第288章永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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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友诚的睡梦给一阵敲门声惊醒。

    “谁呀?”钟友诚迷迷糊糊,心里面嘀咕着,看了一看时间,还是夜里十一点钟。

    “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本来就少有造访者的钟友诚,更觉得奇怪,几番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声音和节奏相当一致,好像经过特别地训练过的。

    钟友诚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仅仅就这样的一个时间,已经让他不由得心生烦躁。

    钟友诚觉得对方应该是敲错了门,想不理会,——就是没有敲错门,他也不想这么深更半夜地接待谁。

    ——哪里会有谁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

    “一定是敲错了。”钟友诚这样肯定地想着,重新眯上了眼睛。

    “当当当”,门又响了三声,声音和节奏都相当一致的三声。

    钟友诚琢磨着:“不会是小偷吧?先敲上一阵门,再不见有什么动静的话,就会撬门而入?”

    真要是进来两个小偷,虽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弄不好,倒要经历一场搏斗。

    想到这里,钟友诚的心更是缩成了一团,觉得,倒不如弄出点儿动静来,使其知难而退。

    这样,钟友诚就使劲儿地翻了一下身,身下的“床”,随即发出了“吱嘎”的一声响。

    门外却有人说起了话来,这说话声,和敲门声一样,一致的,几乎给训练过的音调:“钟友诚钟先生是在这里住吧?”

    钟友诚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来人果然是找他的。

    足有半分钟的工夫,出租屋里外的空气都凝结了。

    打破这种氛围的,还是和半分钟前一模一样的声音。

    钟友诚只好壮着胆子,朝门外问了一声:“谁?有什么事儿?”

    “有人想见钟先生。”门外的人回答。

    “谁?谁想见我?干什么?”钟友诚一声比一声问得缺失底气。

    门外的人只是说:“请钟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很快,钟先生就可以见到想要见你的人了。”

    钟友诚已经把自己瘦骨嶙峋的身子紧紧地裹在了被子里:“不行!太晚了!有什么事儿,还是天亮了再说吧!”

    “还是请钟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门外的人坚持着。

    “明天!白天!我现在要休息了!”钟友诚嚷着。

    “那就对不起了,希望不要惊吓着钟先生。”门外的人话音未落,钟友诚房门的钥匙孔里“咔擦”地响了一声,门随即就开了。

    两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出租屋的门口,把整个儿的出租屋又笼罩在了更加紧张的气氛中。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要报警了?”钟友诚喊出了类似于太监的动静。

    “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只想钟先生和我们走一趟。”还是刚才门外的那个声音说到。

    “我如果不呢?”钟友诚勉强地问。

    回答钟友诚的,是一道寒光。

    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钟友诚的脖子上。

    钟友诚脖子上的动脉一个劲儿地蹦着,再看已经站在身前的两个人,整个儿的脸都好像泥塑的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钟友诚很快就给带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才上了车,对方又拿出了一块儿黑色的眼罩:“还要委屈钟先生一下。”

    钟友诚已经不知道了反抗,一动不动地,让对方戴上了眼罩。

    一路的黑暗,让钟友诚已经担忧到了自己的性命。但,一切都掌控在对方的手中,任何的想法,也就只能平添内心里的恐怖。

    下了车,钟友诚又给两个人夹持着,走进了一道门。

    钟友诚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室内,但,脚下的路还和走不完一样,上百米都出去了,还是一直地走着,弯都没有拐一个。

    钟友诚真的不愿意再去想什么,但,他还是把这里想成了小时候在电影里看到的阴森的洞穴。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哪一个地方就会成为他的葬身之所,可,究竟又是谁想要他的命呢?

    他果然短命,最令他觉得惋惜的,就是他的抱负未酬。

    他不止一次地想问夹持着他的两个人究竟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但,他的喉咙就好像给什么紧紧地勒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就算他真的问了,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回答。

    终于,又走过了一道门,钟友诚的眼罩给摘下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依然身在梦中。

    哪里是什么洞穴,完全是一座宫殿,如果,这样的规模,还可以用宫殿来形容的话。

    光线柔和而又有些幽暗,不知道是什么照明出来的效果。钟友诚只往两边看了看,并不能看到边际。

    “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是从哪儿发了出来。只这一声简单的问话里,还夹杂着钟友诚和黎小雪恩爱时,黎小雪偶尔会发出的那样的娇滴滴的声音。

    “来了。”钟友诚身旁响起的回答,更显得训练有素。

    女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娇滴滴的声音更显得急促,直至,嗓子眼儿里似乎给什么东西顶着,发出了一声尖叫,一种满足的声音,又成为了缓缓退却的潮水。

    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又亮出了几处的光,整个儿的房间,顿时又亮如白昼。

    钟友诚这才又四下看了几眼,不等他用眼睛丈量出房间的大小,一件件堪称奇珍异宝的摆设,已经勾出了他艺术的灵魂。

    “还好吗?艺术家。”女人的声音在钟友诚的眼睛还流连在奇珍异宝时,响了起来,钟友诚不由得循着声音看去。

    在一张几乎是金子铸就的床榻,钟友诚终于看见了一个身着粉色睡衣的,四十左右的女人。

    女人容颜虽然不再,体型倒也姣好,慵懒地靠着一个肤色黝黑的男人。这男人,五短身材,厚厚的肌肉直往外挣着,让钟友诚看了,活像一只狗熊。

    女人冲着钟友诚笑了笑,从男人身上坐了起来,又给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从床榻下来,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要喝点儿什么吗?”女人和钟友诚说着,已经先举起了一杯红酒。

    钟友诚把自己的心从富丽堂皇中收了回来,也没有了先前的恐惧,直接了当地问:“你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吗?”

    “晚了吗?我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女人不以为然地说着,抿了一小口红酒。

    “你有什么事儿吗?”钟友诚再一次问到。

    女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话了。”

    钟友诚哪里会掂量这话里的深浅,又问起来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女人微微一笑:“你可爱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告辞了。”钟友诚说着,转身就走。

    还不等钟友诚走到门口,“吱嘎嘎”一阵响,足足五米高的两扇大门,就合于一处。

    钟友诚再回过身时,女人已经从床榻下来,摆动着身躯,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瘦?”女人到了钟友诚跟前,又绕着钟友诚看了一圈儿,啧啧地问。

    “你找我来干什么?”钟友诚仍旧问着。

    女人“呵呵”地笑了起来,开心至极。

    钟友诚好不容易等得女人停止了笑声,又正色地说:“我觉得,你并不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为什么?”女人笑着问。

    “我什么也没有。”钟友诚干脆地说。

    “这可不是你的性格了。”女人柔情地说着,又把一只胳膊轻轻地搭在了钟友诚的肩上。

    钟友诚把女人的胳膊推了下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女人又拿笑眯眯的眼睛看着钟友诚,嘴里轻柔地说了一声:“拿上来吧。”

    女人话音才落,不知道从哪里就转出两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端着方方正正的一个盒子,垂首来到跟前。

    “打开。”女人又吩咐一声。

    女孩子轻声地答应了,打开盒子之后,呈现在钟友诚面前的,正是他唯一卖了出去的黎小雪的画像。

    不同于那个时候的,画像已经镶了金色的边框,整个儿的画像,增色不少。

    “是钟先生的大作吧?”女人又笑着问。

    “怎么会在你这里?”钟友诚禁不住地问着,又来到画像前,在上面轻轻地摩挲起来。

    “真想不到,这世间真有这样的美人儿。”女人只感慨地说。

    “你要怎么样?”钟友诚敏感着,转身向女人问到。

    女人又“呵呵”一笑:“你紧张什么,我一个女人,又会打她什么主意?”

    “你究竟找我来干什么?”钟友诚又问起这样的问题。

    女人还是没有回答,只把手里的红酒递给了一个女孩子,当地里踱了两圈儿之后,仰着头,感慨起来:“我从一无所有,到有了这一切,二十几年下来,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一个人最为宝贵的东西。而我这最宝贵的东西,很快也就从我的生命里彻底地消失了。如果,它可以用什么来兑换,我宁可用我现在的所有来换取,但,它真就不能。我说的这个最为宝贵的东西,你一定也听明白了吧?”

    “我知道,你是在说着自己的青春。”钟友诚直接答到。

    女人的表情,立时沮丧了起来:“你为什么就说得这样直接,这样轻松?是因为你青春尚在吗?”

    钟友诚正色地说:“不!老天给我们的青春,都是公平的。”

    “公平的?”女人又冷笑一声,就有些激动起来,“哪里又有什么公平?你的青春在干什么?我的青春又是怎么度过的?只为了能活下来,我付出的,何止青春呢?”

    钟友诚又看了一眼这里富丽堂皇的景象,真不明白女人所说的只为了能活下来是什么意思,淡淡地,又说:“只能说,每一个人的青春各不相同吧。”

    “对,这话说的对。”女人似乎也由衷地说着,终于,就道出了找钟友诚来的意图,“记得有人说过,绘画是时间艺术。它可以把一段时光永驻人间。我找你来,为了什么,不用我再说得更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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