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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 > 第134章一三四猎狐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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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风送爽,天朗气清,长安城依旧繁华热闹,炎夏时节的躁动与危险消失无踪。 .me

    南国饿死了多少人?北疆割让了多少地?世家贵人们并不关心这些。

    横竖买卖是天子的,天塌下来有长人顶着。世族公卿们骂完了奸贼,演完了忠孝节义,把朝政又丢给了奸贼,只管继续搂钱享乐,歌舞升平。

    老狐狸们的算盘是很精的

    摄政东皇要练兵马练好了,青衫太师要闹新政闹好了,累死这俩傻小子。咱们乐咱们的,若是他们干砸了,咱们再捡个便宜骂一回。

    何况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等其一只老虎被斗死了,狐狸们才好出来拜高踩低,落井下石啊。

    于是,日复一日,宁静祥和。

    狐狸们并不知道,在宁静祥和的日子里,御座的大笨象已经和两只老虎一起,设好了猎狐的大。

    九月之初,帝国最重要的节日“千秋节”到来了。

    所谓“千秋节”,是皇帝陛下的生日。景初天子登基第一年,并没有过这个节,算是替先帝宗守了丧。可到了第二年,吃货过生日的瘾头守不住了,大张旗鼓地昭告九州的刺史和宗室:

    祖宗我今年芳龄二十二,二十二是个大寿整寿,我在林苑摆宴,你们有啥礼物要送最好也快着点。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的敲竹杠,刺史们还是很识相的,即使因时局艰难,不好像去年祖宗大婚时那样,个个丢下手头事务亲自进京道贺,却也都派了使者赶来送礼。

    诸侯们只看见“千秋节”是互相交易的好机会,却没有觉察,一场动摇国本的变革也已悄悄临近了。

    寿宴定于清凉殿,此刻时近黄昏,敲竹杠的老寿星凤翎却没有更衣赴宴的意思,抱着一盘西狄进贡的葡萄,坐在偏殿御阁里大吃大嚼。

    “还是西狄蛮子实惠,只有他们想起来给我送好吃的。那些刺史送的古董珍玩最没意思,我享用不了,带进棺材又招贼,赶明儿等送礼的走了,记得提醒我,通通换成现钱。”

    身边陪着的“宫女”白芍,蹙着眉鄙夷地望着她:“那几个送葡萄来的西狄舞娘呢?也换成现钱吗?”

    “不是说陈子超的新法废止奴市了吗?”皇帝直起身,眼睛贼溜溜转了转,“要不咱们去黑市卖?你说……能卖多少钱?”

    白芍翻了翻眼。

    “不知道。不过,你要是去卖,我去跟丑八怪举报,让他把触犯王法的逆贼抓起来,送给天子杖责。”

    “切。”凤翎颇感无趣地撇撇嘴,小声自语道,“夫唱妇随啊。陈子超要是听到你这么维护他,非得乐死。”

    “你说什么?”白芍咬着牙,笑笑地看着天子。

    皇帝陛下立刻慌了神,嘻笑着改口道:“我……我是说,按照新法,孕妇是可免于肉刑的。所以天子也不能打我屁股。”

    白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位孕妇,你虽不用受刑,好歹也别把自己和宝贝少主喂得太肥,否则到时候生起来能痛死你,受刑还要命。”

    天子一惊,愁眉苦脸看着神医:“有那么吓人吗?”

    “恩。”

    女帝沉吟了片刻,讪讪道:“可是如果不吃,我也会痛啊。”

    白芍诧异地看着她。

    “会心痛。”天子一脸悲催,义正辞严,“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让吃,朕会心痛得立刻驾崩的。朕在世只剩这点乐子了,白神医仁心仁术,可以体谅的吧?”

    白神医咬牙切齿。

    “陛下慢吃,胖死无罪。”

    “恩。”

    凤翎泪汪汪看着她,做出一副“从容赴死”的表情,慷慨激昂,十分悲壮地继续残害自己,大吃特吃。

    “其实这个葡萄很甜的,你最好也尝尝。你没见吗?昨日,连鸿远之都大吃了一串呢。”

    白芍暗暗叹气,昨日葡萄来时,人家帝君正好带着翰林供奉们来呈送为天子寿辰所写的诗。这个吃货却不顾斯,献宝一般忙忙往人家嘴里塞了一粒葡萄,臊得“面瘫”帝君满脸通红,不得已才接下了她那一大串的“赏赐”。

    这幕场景把底下的翰林供奉们全都看得傻了眼。纷纷庆幸自己不用像前朝侍臣那样伺候天子,要不,这个颠三倒四的傻子非把他们玩死不可。

    他们用无限同情的眼睛仰视着面红耳赤的长官,心默念:“帝君殿下辛苦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要顶住啊。”

    白芍看见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才明白,有时候,吃货主公那种不辨男女,不分尊卑的亲热劲儿真是很吓人的。

    “你在想什么?”凤翎看见白芍发愣,便有些疑惑。

    白芍回过神,蹙眉道:“我一直想问。你那时候,为什么会起遣走帝君的念头?”

    凤翎愣了愣,方自顾剥着葡萄,淡淡道:“你还记得我说起的,狮虎山里吃幼崽的故事吗?”

    白芍点了点头。

    “我年幼时,受够了他家叔父鸿轩的冷眼。我娘的男宠们,太能闹腾,把我吓着了。这个孩子跟我一样来路不正,我不想他……重蹈覆辙。”

    “原来是为了少主。”白芍有些惊异,“难道你曾想过把身边的男人全都打发走?”

    “恩。”她随口答着,往嘴里塞进了一粒葡萄,边嚼边嘟囔道,“后来才发现,根本做不到。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使我把萝卜移走了,坑也是挪不走的,还是要有新的来填。”

    天子一抹嘴,眼里闪出狡黠的光:“何况我还很需要他们。如今夜,若是没有他们,谁替我铲除祸患,报甘泉之仇呢?连弱的鸿煦都……,男人……真是又可怕又有用啊。也只有男人,才能制住男人吧。”

    “你是想,既然一个也打发不了,干脆全部留下,让他们互相牵制?”

    听了白芍的问话,天子妩媚地笑着,不说话。

    白神医翻了翻眼,冷冷道:“你少跟我做这一幅颠倒众生的狐媚样,你见过哪只狐狸精肥成你这德性,还能把男人迷倒的吗?”

    天子气哼哼拿葡萄当弹丸丢了过去:“瘦排骨!排骨精!我算迷不到他们,压也压死他们,你能拿我怎样?”

    白芍咂了咂嘴,蹙眉道:“这种游戏太危险了。以你的脑子……”

    天子悠悠抓起另一颗葡萄:“我也知道。可我家祖祖辈辈都是靠做这种游戏活命的,我也只学了这一门手艺。”

    “帝君已经知道少主的事了?”

    “鸿煦说,他会做这个孩子的嫡父,尽好一个帝君的本分。”

    “你信了!?”

    白芍有些狐疑,天子照样面不改色。

    “我算不信,又能怎样呢?好在,鸿家虽祖祖辈辈占了帝君的位置,其他世家照样能借天子的肚子开枝散叶。这,是后宫的平衡之法。没有哪个帝君敢打破平衡,戕害庶出皇子,再加,他的母亲成姬又捏在我手里,所以……料也无妨。”

    “鸿煦是解决了,那么……荀朗呢?他知道了吗?”

    白芍的“补刀”很有效,天子手一颤,葡萄滚落到了地面。

    “子清……”

    “鸿煦可以做少主的嫡父。荀朗他又算是什么人呢?你有后宫之法可以牵制住他吗?”

    凤翎低下头,脸的笃定终于彻底消散。

    “我……不知道。”

    白芍担忧地望着她肉乎乎的身子:“我的主公陛下,那你知不知道,依你的身形,很快会瞒不住了。等到瓜熟蒂落那一天,你该如何自处?一个孩子,能有三个父亲吗?”

    “一个孩子,如何能有三个父亲……”天子怔怔望着葡萄盘,喃喃重复着“重瞳”的提醒。

    白芍见她这幅懊丧的样子,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也有一个办法。”

    天子有些诧异,抬头望向了她。

    “你干脆和那位生父大人狼狈为奸,远走高飞嘛。”

    “你都……知道了!?”

    白芍一脸责怪地望着天子:“丑八怪都跟我说了。关于那个城外驿站的三天之约。你这个没义气的人渣差点丢下烂摊子,不顾我们的死活,拍屁股跑路啊!”

    “恩……”她侧过脸,躲开她的目光,“差一点……”

    想到那日,尘烟里渐渐消失的身影,埋了多日的酸楚重又涌心头。

    “那为什么不去赴约!?”

    “什么!?”

    白芍走近了,一脸严肃地逼视着天子。

    “为什么不去?你总是这样犹犹豫豫,做不成事。”

    凤翎瞠目结舌。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姐姐把你给我是为了……”

    “是为了做你的‘重瞳’。”白芍沉声打断了天子,“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重瞳’。我才不管什么江山基业,让你活得高兴才是我一生的使命。”

    天子惊讶地望着她坚定澄澈的眼睛,心的酸涩终于化成一股暖流,直冲眼眶。

    她努力克制住泪水,扯出一个傻呵呵的笑容:“白芍,你要是个男人好了。我嫁给你,什么都结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白芍有些气恼。

    “我也不是开玩笑。”凤翎抹抹眼,笑得云淡风轻,“我虽是傻子,却不是人渣。善始善终的道理还是懂的。你只求我活得高兴,那如果你和子超,还有其他属下,因群龙无首,而陷入死战,我还能‘活的高兴’吗?”

    白芍愣住了,她与凤翎相识十年,说话从来无有顾忌,却从未对彼此有过这样的表白。

    这是第一次,她被傻子说得哑口无言。

    “什么‘三日之约’,谁都知道那是在发疯……都已经结束了……”

    凤翎想起连日来鸿昭那冷淡死心的形容,竟然不争气地心如刀绞。

    他已经回了她一句“亢龙无悔”。

    回得一针见血。

    既然已经选择飞至极高,应该忍住孤独吧?没有人会和一条发疯的“亢龙”为伴。

    她这个“老怪物”,又怎么可以有这种不得体的心痛呢?

    凤翎觉得自己又要丢人,慌忙往嘴里塞了个葡萄,却忘了要剥皮,只好连皮带肉使劲地嚼着。

    御阁灯影晃动,君臣默默无语。

    白芍看着天子不要命似地大吃特吃,心口发堵。

    嘴里的葡萄终于咽了下去,天子重新绽开了笑容:“白芍,我都被你绕晕了,竟然忘了告诉你,我并不曾喜欢过什么‘生父大人’。由始至终,我喜欢的人都只有……”

    “荀子清。”白芍蹙眉打断,“我知道了。我听你念念叨叨了快十年,听都听成熟人了。”

    “恩……对的,我是个花痴,只是恋着子清。”天子讪讪点头,“这才是我的正路。”

    “正路?我从不知道这也有正路邪路。”白芍冷冷一笑,“只怕你早已经……误入歧途了。”

    凤翎心一紧,正想分辨,却听门外金吾慕容一声通报“陛下,时辰已到,请起驾更衣吧。”

    白芍听了,忙起身去取了手巾,替发愣的天子把一嘴一手的葡萄汁擦净,一边擦一边不忘埋怨:“为了打只狐狸,把自己的生日足足提前了两个月。要是过阵子,又出了新的奸贼要除呢?”

    天子终于恢复了嬉皮笑脸。

    “那再过一次生日嘛。反正我的脑子不好使。到时候说是我记错了。”

    白芍发现她脸虽在笑,手却是冰凉的。

    她捏住傻子的手,轻轻安慰:“莫要怕。船到桥头自然直。等过了今夜这道坎,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

    黄昏时分,月柳梢,宫人退尽,女帝独自一人坐在妆台前发了愣。

    面前挂着的那袭朱紫皇袍,在仅有的一盏灯火泛出诡异的光。

    这个小小的阁子不足方丈,却是天子在林苑最喜欢的角落。因为它幽暗隐秘,却又能够直通清凉殿。

    阁子的一侧是潜龙密道,穿这件袍子,走过密道。

    她的“寿宴”开始了。

    女帝是长安城最大的“戏子”,士族公卿们作为看客,日日都在期待着她能演出一场合乎他们心意的好戏。

    今夜,又将是一场大戏。

    每回这样的“大戏”前,天子总会在这个小小的阁子里呆半个时辰。

    这,是她对抗恐惧的方式。

    凤翎犹在发愣。

    灯火却突然灭了。阁子陷入一片黑暗。

    屋里竟然有人?!

    难道是行刺的人,改变了目标?!

    凤翎一阵恐慌。

    可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被人捂住了嘴。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让她立刻想起了青丘岭下,被金乌人劫走的那一回。

    可是这一次,那个捂住她嘴的贼人要掠夺的东西似乎更加可怕。

    他竟然吻了她的颈项?

    凤翎想要抗拒,一股独特的味道却传入了她的鼻息,犹如迷香一般,让她瞬间失了神。

    在这失神的一瞬,贼人已拉过她的手,开始了无耻的掠夺。

    黑暗里,凤翎看不见那个侵犯者的脸。却能感觉自己正面对着一个健壮炙热的怀抱。

    她的背脊被逼抵了那张妆台的边缘,毫无逃脱的余地,只好任其予取予求。

    凤翎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是谁?

    是他么?

    他要做什么?

    不是已经……

    慕容彻在外头,只要喊一声,少年金吾会立刻进来捉贼吧?

    喊吧,她应该开口的。

    凤翎这么想着,贼人的手却已经进入了她的衣襟,开始在她的胸前游走,熟门熟路,仿佛在点数自家的产业。

    是他……

    讨厌。

    真讨厌……

    她才不曾想过……

    凤翎的腰身渗出了薄汗,狼狈地轻轻扭动,算是对侵犯做出最后躲避。

    这却激起了那贼人更大的兴趣。

    玉带散开了,天子颤抖的身体,失去了遮挡,彻底陷入了贼人的魔爪。

    凤翎本能地张开嘴,想要从窒息的感觉里解脱。却被他掰过脸,掠夺了唇舌。

    这种湿re的体验熟悉又陌生,夹杂着不可知的恐怖,不断向她侵袭。

    在口舌与身体的双重攻势下,天子终于瘫软,开始发出you人的娇喘。

    贼人已经yu火烧,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抬起身,诧异地质问怀里的婆娘:

    “你怎么……也不反抗一下?”

    凤翎没有做声,却在心里漾出了一丝怪的愉悦。

    贼人等不来天子的应答,又看不见她的表情,便有些恼怒,将她轻轻带倒在锦绣织毯,借着窗外透紧的一点月光去看她的脸。

    隐隐绰绰间,只见她青丝垂散,衣衫半褪,玲珑的曲线危险而you人,脸还挂着ai昧的笑容。

    “你可是新来的绣衣使么?到把朕伺候得十分舒适。原先的那个男人,手脚粗,嘴巴油,十分讨厌的。”她这么说着,竟还用光滑的小腿去磨挲贼人的腰身,眼波流转,含烟带露,丁香小舌在唇角舔了舔,“你跟朕回宫,做个侍君吧。”

    “你?!”

    天子这种十分受用的无耻形容似乎激怒了贼人,他像是受了挑衅一般愤愤嘟囔了一句,“看来,是欠收拾了……”

    凤翎不屑地笑笑。

    贼人粗声喘息着,把她重新扯回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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