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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剩下的存稿就这样发上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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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输入正文北山村,天武大陆红叶山脉边上的一座小村庄,而刘长峰则是北山村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民。

    这是天武大陆很普通的一天,太阳照常的升起,各大王国,公国与往常一样混战,虚与委蛇,没什么重大的进展,该死的依旧没死,不该死的尸体也已经在世人的哀嚎之中埋进地下,等着腐朽。

    这是对刘长峰一家来说很重要的一天。

    知了声还没有停歇,日头还高高的挂在天上,以往这个时候刘长峰还在田地里面照看他的青禾,但是今天刘长峰却是早早的离了田地,在家门口焦躁不安的守着。

    刘长峰的妻子临盆了,这对刘长峰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事情了,妻子的安全,和家里将要添丁了,那一件对这个单薄的小农民来说都是顶天的大事。

    “啊!!!啊!!!!!”刘氏的惨叫带着些许凄厉和无力,听着妻子渗人的惨叫刘长峰感觉自己的心肺都要被撕开了。

    但是刘长峰能做什么呢?刘长峰现在所能做的却是站在门口等待,屋子里面那些身材粗壮的产婆在里面糟践他的妻子,他自己则站在屋子外头听着妻子凄厉的叫声,焦躁不安的向他所知道的一切神明祈祷,祈祷母子平安。

    妻子在里面遭受着那样的痛楚和折磨,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一点忙也是帮不上,他现在所能做的却只是在屋子外头听着妻子凄厉的叫声,强忍着心中的烦躁,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恨恨的将拳头砸在门柱上。

    “要孩子还是要大人。”刘长峰在屋子外头正走来走去,屋门却是一下大开,一个产婆从里面钻出,对着刘长峰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这一句可是把刘长峰给问蒙了,要孩子还是要大人?难不成里面出问题了:“馨儿怎么了?”

    看着表情像是要吃人的刘长峰产婆却是面色不改的继续说道:“快点决定,不然待会指不定两个都保不住。”

    刘长峰一听再也按捺不住咆哮着就要往里面冲,产婆对于这种阵仗是见多了,粗壮的身躯挡着刘长峰不让他进去,面色不善的看着刘长峰。

    “要大人,大人”刘长峰被阻了两下,心中清醒了一些,知道再这样下去可能就真的两个都保不住了,咬着牙将五个字说出来之后刘长峰整个人似乎被抽去了精气神一般,一下就跪了下去。

    产婆得了答案,面无表情的将门狠狠的合上,继续回去接生了,他接生过上百个产妇了,算是这附近最好的接生婆了,但是他自己也清楚在他手上能够母子平安的也不过六七成罢了。

    但是就是这样也足以让他自傲了。

    屋内凄厉的叫声逐渐变得愈加无力

    屋外头刘长峰感觉自己正在被一股极其浓重的无力感所包裹着,愤恨的抓着拳头砸了几下地,但是一切都是无济于事,除了将手上的几块油皮给蹭破,传来丝丝钻心的痛楚,就没有任何变化了,顶多是一些无力感被痛楚所替代罢了

    “恭喜,恭喜,是个公子。”在刘长峰的无力和痛苦之中,满脸喜庆,眼神之中隐隐带着些不自然,嘴里不断说着恭喜的产婆接抱着一个被白布包着的肉团出来了。

    “馨儿呢?他怎么样了?”刘长峰一下站起身来,小心的接过产婆怀中那个白布包着的肉团,眼中满是希翼的望着产婆问道。

    “大人她没有挺过来,不过还好,公子是保下来了,你们老刘家算是后继有人了。”产婆显然对自己这次的成果很满意,对那个死掉的妇人并不是很在意,脸上带着笑意轻描淡写的将刘氏的死揭过去了。

    他见过很多狠心的夫家,要孩子,不要大人的,那些个妇人可以说是死在他手上的,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养成了一副铁石心肠,在她看来难产死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至于他之前出来问要大人还是要孩子也只是按例询问一下夫家意见,得了答案好往哪个方向做点努力,保大人就不要在意孩子,保孩子就不要在意大人,然后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真的要他想保那个就保那个,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听到产婆的话,刘长峰眼中的希翼之光迅速的黯淡了下去,看着怀中的那个小肉团,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哎,你说那个孩子怎么一直不哭,也没个动静。”一个妇人见着刘长峰怀中的孩子出来半天了也没个动静,不像其他的孩子,出来的时候好歹还是会哭嚎几嗓子的,忍不住便和一旁的妇人私语到。

    “不知道啊,不要出什么问题了才是。”一妇人接口道。

    “我看十有**是出问题了,我们谁家的孩子出来不是哭的昏天黑地的”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这个还能动弹,有呼吸,我还以为是死的呢!”耳尖的产婆听到那些妇人的窃窃私语,没收到赏钱心情正不爽的产婆撇撇嘴接道。

    “不是吧!”

    “怎么不是,你看那个孩子到现在也没有个声息,不要真是个死的,这个刘呆头真可怜,妻子死了,生个儿子下来,还是个死的”

    “莫要胡说,说不定是个哑巴什么的”

    “也是哎,哎哎呀,你说会是出什么邪魅,染了什么脏东西”

    “也说不定,不过,你说会不会真是什么大人物转下凡转生了”

    “或许是也指不定”

    要不怎么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几个大妈大婶围在旁边看到一点异常就给扯开了,刘氏的死,和那个新生儿的死活也不过是给他们口中多了一点谈资,给苦闷的生活的加一剂调味而已。

    没多久刘长峰也发现了问题。

    “六婆,这是怎么回事。”;发现孩子异常的刘长峰有些慌乱的抱着孩子跑到那个产婆跟前,焦急的问道。

    “你家里这个孩子可是了不得啊,我可是听说只有天上下来的那些神仙才会是这样,出来都不哭一声的,只是怎么也没个什么异象。”产婆说话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毫不在意那个孩子的死活。

    其实那个产婆也是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回事,那孩子刚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孩子的异常了,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以他的经验,早就看出这个孩子估计是活不了多久,这下好了,大的死了,小的也没保住,红事变白事了,赏钱是没指望了,心中郁结难免说话有些尖酸,在他心中,刘氏母子的命的分量远比不上还没有指头大小的几钱赏银,见惯了生死,眼白多过眼黑多的不止是那些行刑刽子手,这些产婆手中也是沾染了不知道多少人命的。

    “怎么办,怎么办”刘长峰抱着孩子不断的叨念着,不断地伸出手来小心的拨动一下白布里面的孩子,但是孩子依旧没个反应,将手伸到孩子的鼻孔下,却是发现还是有些微弱的鼻息的,这让刘长峰稍稍安心。

    “刘大哥,还不将孩子抱到医馆去看看,说不得是得了什么病。”一个妇人好心的提醒到。

    正六神无主的刘长峰听到这句话,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丢下,抱着孩子就往村中的医馆跑去。

    “钟医师,钟医师,快看看我的孩子,快看看我的孩子”正撑着脑袋神游天外,梦游周公的钟医师突然被一个疯疯癫癫,披头散发,状如疯魔,嘴里不知道在大喊着些什么的家伙给瞬间给惊回人世间来了,但是因为声音沙哑,并带着浓重的喘气声,而显得含糊不清以致钟医师也听不清来人在喊些啥。

    但是这个胆小怕事愣愣的还没彻底回过神来的钟医师,被这么一吓还以为是强人来了,竟是被吓得整个人缩到桌子下面去了。

    “钟医师,快出来,快出来看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了看看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刘长峰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哭腔。

    躲在桌子下面的钟医师听了几遍才算是听清楚是来寻医的,眼睛一亮,立马麻溜的从桌子下面钻出来了,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清了清嗓子,两只眼珠子乘机将来人扫了个通透。

    “咳咳,是村头的刘长峰吧,还不将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钟医师见着来人之后有些失望,这不就是村头的刘呆头么,一个穷种地的,没什么油水可以捞的,这样想着还是一副医者仁心的模样对慌乱不已的刘长峰吩咐道。

    蚊子腿在小也还是块肉。

    刘长峰闻言立即将怀中的孩子递了过去,钟医师伸手将其接了过来,小孩纸脸上皱巴巴的,也看不出什么来,拨开白布,将手按在孩子的手腕上,又到处摸索了一阵,磨了半天,眉头皱成了一个铁疙瘩。

    “这娃娃没救了,除非是神仙来了,不然你就准备后事去吧。”钟医师皱了半天眉头之后,将孩子还给刘长峰,面无表情的说道。

    “钟医师,这怎么会”刘长峰接过孩子,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怎么不会,这娃娃·不知道怎么回事,气血孱弱到这种地步,他母亲也应该难产死了吧,现在除非你找到那些高来高去的神仙给这娃娃洗筋伐髓,不然就准备后事去吧。”钟医师毫不客气的说道。

    刘长峰失魂落魄的抱着孩子从医馆出来了,嘴里叨念着除非是神仙,除非是神仙

    日头还高高的挂在天上,散发着暖人的光芒,却是照的刘长峰心头的冷气直冒,没了,全没了,全没了,想着刘长峰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宛如失去了魂魄的刘长峰,抱着个白布包着的婴孩,宛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跌跌撞撞的胡乱走着。

    “真是晦气,几天没人来寻医,好不容易等来个却还是个没救的,这样下我还不得喝西北风去”钟医师甩甩袖子,有些丧气。

    他刚才也没有乱说话,那个孩子是真的气血亏败才昏迷了过去,至于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可是没心情去探究,反正他是没本事能将那娃娃给救回来了,除非那些神仙般的人物出手,以无上法力强行给其灌注天地元气入体,用天地元气来滋养他先天不足的气血本源,这才能将这小娃娃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如果他要是有这种本事,哪里还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破山村待着,早他么不知道在那里吃香喝辣去了。

    “这位老神仙,救救我家的孩子吧,求求你,救救我家的孩子吧,求求你了”冲云子有些无奈的看着一只手抱着着他的大腿,,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男子。

    你家儿子要死了管老子屁事,真他么的晦气,突然心血来潮,走了几步路竟是碰上这种倒霉催的事情,想着,冲云子就要一脚将抱着他大腿的刘长峰给踢开,但是已经神志不清的刘长峰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家伙,这还不是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哪里肯放。

    “放开。”冲云子踢了一下竟是没踢开,有些恼怒的大喝道。

    “救救我的儿子吧,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刘长峰抱着冲云子的大腿,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

    “我让你,放咦!”恼怒的冲云子正要用力将刘长峰给踢出去,但是刚抬起脚,却是突然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到惊诧的事情。

    “好浑厚的魂识,难怪气血亏败成这样。”冲云子看着刘长峰怀中的那个婴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让我看看你的孩子。”冲云子眼中奇异之光流转,看了刘长峰抱着的婴孩片刻,突然一指点在刘长峰的额头,刘长峰只感觉脑海之中一阵清明,然后竟是恢复了神志。

    “谢谢老神仙,谢谢老神仙。”刘长峰恢复神志之后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高人了,赶紧将孩子递过去。

    好浑厚的魂识,哼,投胎在这低贱的农家也是你这娃娃倒霉,探查过手中婴孩的魂识之后,冲云子瞟了一眼在一旁不断磕头的刘长峰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

    强大的魂识须得要有强大的气血供养,不然魂识作为生灵的根本,将会硬生生的将生灵体内的气血给生生榨光以供养自身,直到榨取不出血气之后才会迅速衰弱,消散。

    就冲云子粗粗的一探查发现这小娃娃的魂识少说也有百人魂的强度,这种强度的魂识没有宛如金刚巨兽般强大的体魄或是以蕴含精气的天才地宝进补来提供血气根本不可能供养的起。

    但是很显然这个小娃娃不会可能有那种强大体魄,投在这个低贱的农家也根本不可能提供那种蕴含强大精气的天才地宝给其吞服,依冲云子看,这小娃娃气血亏败成这样还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

    冲云子在心中感叹着手上却是不慢,一段亢长的咒语在心底迅速流转而过,心念转动间,手上丝丝白色圣光迅速凝聚,转眼乳白色的圣光就将冲云子枯瘦如同树枝般的爪子给包裹住,隐隐间那些白色的圣光竟是有了液化的感觉。

    冲云子所释放的正是光明系的术法,圣光洗礼,这是光明系术法之中的一种中级术法,作用很简单,也很实用,治疗伤势,祛除种种负面状态,当然对新生的生灵进行洗礼对该生灵以后的修炼自然是好处多多,越强大的光明系术士施展的圣光洗礼自然也是效果越明显。

    冲云子是光明系的术士,还是很高级的光明系术士,圣光洗礼这种只能算是中级术法的术法在他的手中自然不会像那些低级术士一样自能凝聚丝丝缕缕看得见摸不着的圣光,而是直接凝成了液状般实质的状态。

    这孩子的魂识很强,冲云子不想就这样将其的天赋浪费掉,这样的魂识如果去学习术法将会是一个极好的苗子,所以他不打算用普通的方法将圣光洗礼直接施放到这孩子身上,虽然这样一来也可以让这孩子苏醒过来,还很快,几乎是他施法完后就能苏醒过来,但是这样一来就注定这孩子的先天气血本源有缺,再难弥补了。

    先天气血本源一旦有缺,这小家伙以后想要修行的话会困难很多,以后天补先天终究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这样可不好,冲云子想着,他决定用另一种方法,一种只有领悟了法则,还是治疗方面的法则的术士才能做到的方法。

    将某种治疗术法以法印的形式铭刻在这小娃娃的体内,借法印牵引法则,以法则凝聚天地元气,借以庞大的天地元气重新滋养这小娃娃的先天气血本源。

    恩,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把天地当成胎盘,将这小娃娃塞回天地这个娘胎里面去,以天地为老母,借天地之力,回炉重造。

    这种方法对他来说做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冲云子自然是领悟了法则的,而且领悟的就是一种光明系治疗方面法则。

    当然困难还是有一点,毕竟要牵引法则,终究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还在接受范围之内,所以稍一思考冲云子就决定采用这种方法了。

    圣光洗礼这种中级的法术冲云子早已将其烂熟于心,理解的极其透彻了,不过一息的时间冲云子就结出了一个法印,法印一凝成冲云子想也不想就将那只泛着白光的爪子探进襁褓之中一把将爪子按在婴孩干巴巴,没有一点血色的胸口上。

    冲云子被圣光包裹着的爪子一按上婴孩的胸口,一股柔和的白色的圣光立即爆发出来,瞬间就将之前还干巴巴,没有一点血色,丑陋的过分的婴孩就吞噬了,丝丝缕缕乳白色仿佛凝成实质般的圣光宛如活了过来,如同白色的纤长如同面条般的血蛭一般疯狂的扭动着往婴孩体内钻。

    随着冲云子在心念之中不断的将繁复亢长的咒语流转而过,聚集过来的圣光越来越浓厚,最后竟是直接将两人给包裹了进去,渐渐的在刘长峰眼中抱着自己儿子的冲云子仿佛化成一轮白色的太阳,柔和的白光竟然压得他睁不开眼,闭上眼,依旧是一片乳白,天地之间再无杂色,但是诡异的是这些白光似乎被束缚在两人一丈之内了,超出两人一丈之外竟是什么都看不到,连冲云子三人消失了一般。

    刘长峰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乳白色的世界,天地之间除了一片柔和洁白,再无它物,想要离开,但是念着儿子,终究还是没有动弹,生怕自己一动打搅了老神仙救治自己的儿子,让老神仙一生气就不救他儿子了,傻傻的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倒是暖洋洋的,挺舒服的,被被色圣光包裹着的刘长峰在心底想着,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也没个时间概念,刘长峰也不敢动弹,就那样跪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长峰突然感觉世界突然迅速陷入了一片黑暗。

    “好了,我已经为他用圣光洗礼过了,这小娃娃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一个月后应该就会醒来。”冲云子看着婴孩胸口上的那个玄奥异常的白色符文法阵,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以他的能力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一个月也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罢了,能补回多少就补回多少吧,我也尽力了。

    不过说起来,这圣光洗礼一般来说只有那些王侯子嗣、后代之类的人物出生才能够享用的起的,而如果是想要他出手,一般小国的国王都付不起那个价格,而且就算是请到了他估计也就是随意敷衍一下,哪里会像现在一样下死力气。

    “对了,这个小葫芦算是我给这个小娃娃的礼物,记住,万万不能让这个小葫芦离开这小娃娃的身,不然后果难料。”冲云子想了想,最后竟是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一个红线吊着的酒红色的小葫芦取了下来,挂在婴孩脖子上,神色严肃的对刘长峰吩咐到。

    “是,是,是,一定谨遵老神仙的嘱咐。”听到自己儿子得救了,大喜之下的刘长峰立马对着冲云子磕了几个响头。

    等刘长峰抬起头来的时却是没看到冲云子的身影,这让刘长峰再次坚定的认为自己是遇到神仙了。

    看了看怀中孩子,虽然依然昏迷着,没有声息,但却不再是通体干巴巴,没有血色,气若游丝,一副生死两难的样子,一张小脸变得白皙,红润,隐隐泛着光泽,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呼吸也匀称有力了起来,看这样子显然是没事了,倒是成了个瓷娃娃。

    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啊!

    刘长峰想着却是再次对着冲云子离去的方向磕了几个响头。

    “可惜我此行是去寻仇,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带着这个小家伙不方便,否者带在身边细心培养,开立山门,享用供奉,专心禅悟法则,以期能再进一步才是的,可惜大仇不能不报啊!。”冲云子看着那个抱着孩子对着自己磕头的刘长峰,幽幽的目光仿佛穿过了刘长峰的肉壳直接钉在那婴孩身上一般。

    看了许久,直到刘长峰已经抱着孩子走远了,冲云子这才将目光收回来。

    “咍,接下来就看命数了,罢了,好歹也算是多谋了一条生路,这次若是失败,大不了,千百年后再来过就是了就是这大道无常,世事难料啊”冲云子抬起头望了望刘长峰离去的方向,又望了望天,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步三晃的就消失在原地了。

    刘长峰抱着孩子回到家里,对着躺在床上妻子的尸体又是留了好一阵眼泪。

    孩子还是没什么动静,那个老神仙说要有一个月才会醒来,刘长峰想了想将孩子放在之前就打造好的那个小木床上,就去张罗妻子的丧事了。

    妻子死了这让刘长峰很是伤心,但是日子还是的过的,草草的收拾好妻子的丧事,便开始下田干活了。

    日子还是那样过,只是妻子死了之后刘长峰的日子过得更加辛苦无趣了许多,不过还好那个老神仙没有骗他,他的儿子在一个月之后醒来了,这才给这个死寂一般的家里添加些许生气。

    “小鬼,你倒总算是醒来了,不过你娘倒是被你害的再也醒不来了。

    咍!不说这些丧气话了,今天你满月,满月酒我是没工夫给你准备了,家里三亩田就老子一个人在照看着,你爹爹这腰板都要累折咯。

    你大伯,二伯现在还在战场上拼命,也不知道死了没有,我们老刘家命苦啊,你可要好好长大,我们老刘家的香火现在就剩你这根独苗苗了。

    满月了,的取个名字,长生,长生,就叫刘长生吧,活的久久的,给我们老刘家的香火开枝散叶,平平安安活的长长久久。

    倒是乖巧,也不哭闹,莫真不是神仙投胎过来的不成。”刘长峰有些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婴孩,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言乱语。

    刘长生充满灵气的大眼睛里面满是迷茫: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

    “好了,你现在这里躺着,我去煮晚饭,你这个娃娃睡了一个月了也该饿了。”说着刘长峰就将刘长生放在小摇床上自己起身出去准备晚饭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将凉的稀饭和面团热一下,孩子还小,牙齿还没有长好也吃不了硬的食物,他也没钱找奶娘,只能将那些稀饭煮的稀烂拿来喂孩子了,至于那个面团则是他的晚餐。

    让刘长峰安心的是孩子很乖,虽然他喂食的手法很笨拙但是孩子却是很配合的将半碗稀饭喝下去之后就歪着头表示不要了。

    刘长生在小木床上折腾了半响之后一股困意袭来,让他毫无抵抗能力的睡了过去。

    农家人的日子一向清苦,刘长峰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耕种着三亩田,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给孩子准备好吃食,喂过孩子之后就得去下田干活,中午还得回来给孩子准备吃食,然后到晚上太阳西垂才能回家。

    幸好孩子满周岁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吃饭了,自己只需要在早上的时候将饭食准备好,中午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孩子到了两岁甚至就可以自己满地乱跑了,四岁的时候就能自己烧火做饭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刘长峰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四岁的孩子煮的饭比他煮的要香甜许多。

    可能是错觉吧,刘长峰在心底想到,他看着自己儿子煮饭也没觉得自己儿子煮饭和自己煮饭有什么区别。

    其实刘长峰不知道,其实煮稀饭如果让稀饭在锅里闷一会,会更香甜许多的,但是刘长峰不知道,他一个大老粗,怎么会知道这种妇人才会知道的东西。

    但是刘长峰不知道刘长生怎么会不知道?一个装着来自地球的八十岁老头的灵魂的小孩怎么会不知道,林浩前世在小镇生活的时候饭食可是全都是自己煮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刘长生一天天的长大。

    穿越了么?还是最不靠谱的魂穿,更加不靠谱的穿到这个贫农家中来了,果然是最不靠谱的穿越方式,看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刘长生有些无奈。

    天武大陆,武士,是个武道文明的世界么?看样子社会还是处于农耕经济为主导的封建社会,银月王国,北山村,流光镇。

    可惜这个刘长峰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民,对这个世界的事情都不太了解,一头扑在他的那一亩三分地上,连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个国家都不知道。

    或者说是出了北山村,出了流光镇,这个刘长峰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已经五岁了的刘长生有些无奈的坐在门口,等父亲刘长峰回来,刘长峰不放心刘长生一个人在家特地吩咐过,不让他到处乱跑,其实刘长峰不说刘长生也不会出去的。

    刘长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出去和那群满脸鼻涕泡的小孩去玩泥巴,说是童真,但是刘长生早已过了那个阶段了。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武道文明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刘长生嘀咕着。

    从刘长峰的只言片语之中刘长生可以大概的猜到那些武士的力量有多强悍。

    据刘长峰说武士的修炼分为九级,普通人只要刻苦修炼修到一二级是没问题的,但是想要继续的话就得需要大量的药材进行药浴,还需要大量的补品补充身体的气血。

    单纯的依靠**能够到达的极限似乎是五级或是六级的样子,这还是那些天赋异鼎之辈才能达到的,普通人没有内功心法的话练到四级就是顶天了。

    武士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据刘长峰说他就看见流光镇上的一个武士学徒,十几岁的样子,刚突破到一级武士,直接一脚踢断了一颗碗口粗的小树,这让刘长峰艳羡的很,要是他有这么大的力气,家里三亩田他很轻松就能照顾好了,也不用想现在这样累死累活,从天还没亮干到日头西垂,还是有干不完的活了。

    刘长峰对刘长峰狭隘的眼光表示鄙视,同时也在为这些武士的力量暗暗心惊,一级就这么猛了,九级了那还了得,还不得徒手拆高达!!

    不过刘长生分析了一下家里状况,却是发现他根本没什么可能有机会去习武,家里三亩田,等他再长大一点估计就得被刘长峰拉过去干活了。

    毕竟在这个犁田连牛都没有,全靠刘长峰拉着犁跑的徒壁之家,想要将三亩田照料好没有两个人是不行的,刘长峰不止一次在感叹,上好的良田,怪自己没照料好,不然绝不止这点产出的。

    到时候自己被拉去在那几亩田里面将自己累的死狗一样,哪还有精力去习武。

    而且穷文富武,这个东西似乎在这个世界也是通用的,想要学武首先要有功法,锻体的功法,修炼内气的功法,还有各种剑法拳法,用来攻击防身的技法,这些个东西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都是要钱去买的,要钱去请人教习的。

    至于药浴,补品,刘长生看了看锅里熬着的稀饭,无力的悲鸣一声,自从他到了这个世界,一日三餐全是稀饭,除了逢年过节能沾点荤腥,稀饭,稀饭,全他么是稀饭。

    啊!啊!啊!!!!!!

    既然穷,那么只剩下习文这一条路走了,这个世界习文也是有出路的,至少流光镇的那个县令就是靠科举当上的。

    不过,即使是学文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刘长生才不会傻不拉叽的认为只要自己对着刘长峰大吼一声我要读书,刘长峰就会喜闻乐见,大笑开怀,不遗余力的为自己找老师,花钱给自己买文具,然后自己凭着前世的积累,大肆的抄袭一番就能在学业一路上平步青云,科举成功,升官发财,走向人生巅峰。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要是刘长生敢就这样对刘长峰树吼上一句他要读书,估计刘长峰会笑两声,夸两句有志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毕竟小孩子有点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很正常的,过两天兴头过去了就没有什么了。

    如果刘长生非要坚持,那么刘长峰就会板起脸来,呵斥刘长生一顿,再不行刘长峰就会提起扫帚揍刘长生一顿,看看能不能将刘长生心中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打消。

    家中本来就如此艰难,能有口饭给你吃就已经很不错了,读书,你小子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读书人么,能够通过科举制上去的又有多少,多少人为了那么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将家中的祖产都给搭进去了,也没见到个声响。

    你小子倒好,想要读书,是不是非要将你爹我气死才甘心,你老子我养你这么大容易么我

    想要从正面得到刘长峰的支持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的,经过刘长生五年的观察,以他对刘长峰的了解,唯有刘长生已经得到某些大儒的赏识,并且给刘长峰看到自己读书会有很好的前途,他这一关才能打通。

    当然最好还是要有人资助,最好还能给家里补贴,不然刘长峰很可能因为供刘长生读书要耗费大量的银钱,怕家里供养不起而横加阻拦。

    不过去哪找这种好事?

    刘长生想的倒是很美,但是也仅仅是刘长生一厢情愿罢了,老天爷又不是他老汉(毕竟已经做了老母了,@@。

    想直接丢出几番大作,然后名声大噪,平步青云这种事情,到底也只能是想想,没事的时候撑着脑袋,做做白日梦罢了。

    刘长生研究过后发现也是不现实的,首先你对着一群乡巴佬谈阳春白雪显然是对牛弹琴,并没有什么卵用,而后刘长生对这个世界的文化形式,积累于是也是不明了,贸然上去很容易作死的,再加上文字不通,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白丁做出流传千古的大作,简直是要装逼装到遭雷劈,而且还是劈到死的节奏。

    想蒙学,稳打稳扎,家里条件不允许,想要激进,剑走偏锋,自己这个小身板又太单薄,经不住山巅的大风。

    好不容易多出来一生,自己还没有做什么事,不想就这样死了,毕竟这个世界看起来是那么的精彩,九级武士,碎裂山河的伟力,想想就让人心醉,远离作死,珍爱生命。

    罢了!

    骑驴看唱本,走一步算一步。

    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意外,刘长生想打破如今的僵局,拥有纵横天下的资本,思来想去,唯有等待机遇和变数。

    不然他就只能在这个小村庄种一辈子田,在这个一亩三分地耗光他的全部精气神,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这不只是一个好笑的笑话,而是一个很无奈,很真实,也很残酷的现实。

    他这一世既然投身为一介农夫之子,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为一名低贱的农夫,已经成型的社会体系将会是维持这个交接延续最强大的纠正力量。

    这种力量很强大,非常强大,很多时候非得将人碾得支离破碎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想要依靠个人的力量去抵抗整个人类社会网络形成的惯性力量,结局自然是不会美妙到哪里去。

    但是令人庆幸的是,虽然这个力量是如此之大,但是他并不是完美无缺的,相反,这个惯性力量上布满了一种被人们称之为机遇的蛀虫驻出来的漏洞,导致他的运转时常出现问题,从而让一些在平凡的泥潭之中钻行着的臭虫突然挣脱平凡的泥潭,出将入相,也让一些高高在上的跌落凡尘。

    刘长生觉得自己与其愚蠢的靠着自己的力量逆着沛然大力,被碾得支离破碎,还不如静静等等待,或是慢慢的创造一个机遇出来。

    他觉得其实自己只需要在某个很巧妙的时机,小心的在这个容错率极大的轨迹上小小的推上一把,自己在小心的挣扎几下,挣扎着,挣扎着自己的命运轨迹或许就会变的乱七八糟,无从估测起来。

    使用蛮力是最简单,最粗暴,最直接有用的方式,但是力量不够很容易被更强的打折腿脚,刘长生现在就是属于弱者,处于人类社会阶级的底层,非要上去卖弄拳脚很容易被打折的。

    mmmp,妈了个鸡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老子不改了,就这样了,烂就烂吧,草,

    初春的风带着泥土的芬芳,青草的清香,和百花的生机,吹在人身上最是滋润人的心肺。

    几个光着上身赤着脚的泥孩子在田埂上四处掏摸些什么,时不时一条肥硕的黄鳝被掏摸出来引起这些泥孩子的一阵欢呼。

    在淤泥之中躲了一个冬天的黄鳝格外的肥硕,刘长生其实很眼馋那些在竹篓比他大拇指还粗的不断扭动着想要爬出去的黄鳝。

    春寒料峭,如果将这些黄鳝去骨,斩成小段,拌上薯粉,倒进汤锅,加上姜,加上大蒜,胡椒,细细熬煮一番,那滋味,刘长生吞咽着口水。

    奋力的举起斧头狠狠的将一块木柴劈开,希望能够借着这股狠厉劲将肚子中的馋虫吓跑。

    但是很显然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想法,喝了七年的稀饭,现在刘长生可以说是看到肉沫眼珠子都要绿起来了。

    “天杀的穿越,就不能穿越到一个好点的地方么?”刘长生一下就将手中的斧头丢了出去,颓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斧头飞出去准确的砍在一个木桩上的缺口上,刘长生已经像这样做很多次了,看哪个快不知道被劈了多少次,都快被劈成两半的木桩就能知道。

    “可惜这些熊孩纸现在都学精了,不管我说什么都当做是在放屁,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刘长生捂着脸作悲伤状。

    刘长生不会抓黄鳝,虽然他有着前世八十九年的人生经历,但是上一世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虽然他曾经在偏远的小村镇居住过十几年的时间,但是你能指望一个有着数千万存款的七八十岁的老鬼去到田里学抓黄鳝

    而且看着那些熊孩子还没抓到几只黄鳝就先糊了一身的泥,刘长生瞬间就没了亲自下去抓的**。

    他的做法是等那些熊孩子抓的差不多的时候,三言两语将那些黄鳝给骗走,虽然他因此挨了刘长峰几顿骂,但是刘长生并没因此产生任何悔改的想法。

    肚子里面没有油水,看到肉眼珠子都要绿了的刘长生很轻易的将欺骗小孩子的那点羞耻之心给丢到天边去了,并且固执的认为刘长峰揍他是因为自己把肉吃光了的缘故,只留下汤给他喝的缘故。

    天见可怜啊!我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还在发育,需要大量的营养,每天稀饭,稀饭的,老子没离家出走就算好的了。

    不过村中的这些熊孩纸被刘长生骗了十几次之后明显学精了,刘长生的恶名也很快传了出去,这也很直接的导致了北山村的那些小孩见到刘长生就敬而远之

    毕竟他们也打不过刘长生,或许是那个什么圣光洗礼的缘故让刘长生气力远大于同龄人,而且刘长生前世为了赶时髦和些许奇怪的心态也学过些自由搏击,这样一来那些熊孩子哪里是刘长生的对手,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没说两句话就得被刘长生骗的团团转

    “长生娃,你爹又下田干活去了?”就在刘长生躺在地上装死的时候,一个头包花巾,身穿满是补丁花衫,一双水蒙蒙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的温婉妇人拎着一个盖着蓝布的篮子出现在了刘长生的家门口篱笆外,笑盈盈的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刘长生。

    “花姨,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刘长生看到妇人一下就跳起来了。

    这妇人名字是什么刘长生并不知晓,只知道叫花姨,是个寡妇,丈夫进山下套的时候被蜜蜂赶出来的熊瞎子给打死了,成了寡妇的花姨一个人生活自然是多有不便,刘长峰也是热心肠的,一来二往就熟络了。

    在刘长生看来两个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一个寡妇,一个丧妻的老光棍,现在没有勾搭在一起也是两个人面皮薄,又或许是刘长峰对刘长生的母亲还有些牵挂。

    不过刘长生对这个花姨是很满意的,毕竟这家伙现在看到肉沫眼睛都要发绿了,突然出来一个人隔上一段时间就给他带上个鸡蛋,又或是肉干,就算这个家伙丑的天怒人怨刘长生也会很满意的,毕竟到时候上的又不是自己

    “你个小馋虫。”花姨看着眼睛冒着光看着挎在自己手臂上的篮子的刘长生,有些好笑的从篮子里面取出一个剥好壳白花花的鸡蛋。

    鸡蛋还没有在花姨手上停留上几秒钟,几乎是刚从篮子里面取出来就被刘长生闪电一般夺过去了,然后下一刻就进了刘长生的嘴巴。

    “唔,好幸福。”那颗鸡蛋在刘长生的嘴里停留了好一会才被刘长生一脸陶醉的咽了下去。

    花姨有些好笑的看着刘长生一脸陶醉的表情。

    “花姨这么好,要是做我娘就好了。”刘长生吃完舔着嘴唇说道。

    “呀!长生娃,尽乱说话!”刘长生刚说完花姨脸上就红成了一片。

    切,你这样一脸娇羞,欲迎还拒的样子骗小孩呢?

    “对了,花姨你来找我爹有什么事么?”刘长生问道。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的鸡好像被黄鼠狼给盯上了,昨天我突然发现鸡少了两只,想让你父亲帮我看看。”花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呀!抓黄鼠狼,那岂不是晚上要住花姨那了,漫漫长夜,孤男寡女,**,郎有情妾有意,共处一室,这下不想出点事也得出事了。

    看来自己很快就要叫花姨娘了,想着刘长生嘴角上不经意间就露出了一丝坏笑。

    “花姨你放心,等我爹回来我就和我爹说,我爹一定会去将那只可恶的黄鼠狼抓住的。”刘长生坏笑着说道。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急的。”花姨被刘长生的坏笑笑得眼神有些躲闪,有些心虚的说道。

    “那怎么行,花姨家的鸡被黄鼠狼吃光了,我就没鸡蛋吃了。”刘长生一脸愤恨的说道,不过嘴角的坏笑怎么也遮掩不住。

    “那好吧,花姨我先走了。”花姨被刘长生嘴角的坏笑搞得心里慌的厉害,逃似的的跑开了。

    “切,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刘长生望着花娘的背影舔舔嘴唇,不得不说这个花娘长得还真是不错,倒是便宜刘长峰了这根烂木头了

    天刚蒙上灰,扛着锄头的刘长峰就带着满身的疲惫回来了。

    刘长峰一回到家将锄头随手丢在门脚,走到饭桌前抓起一晚温热的稀饭咕咚咕咚吸进肚子里面去了,摸摸肚子,往木板上一趟,呼噜声立马就响起来了。

    刘长生见到刘长峰回来却是自顾自的烧着水,劈了一天的柴浑身酸痛,需要好好洗个热水澡,父亲劳累了一天也是要洗个热水澡的。

    当看到锅里面的水已经沸了刘长生便停下了添柴的动作,看了看锅里冒着热气不断翻滚的热水,刘长生转身进了屋子拖出来一大一小两个木桶。

    将大锅里的热水倒进两个木桶,又将旁边小锅上热着的馒头和稀饭取出放在饭桌上,就将刘长峰叫醒了。

    刘长峰睡了半个时辰伸了个懒腰打了几个哈切感觉精神头好了很多就起来了,走到饭桌前三口两口将晚饭胡乱塞进肚子里面,就跟着钻进装满热水的木桶里面了。

    “爹,今天花姨来了。”刘长生懒洋洋的泡在热水里面几乎舒服到要呻吟出来。

    “恩,花娘是有什么事么?”刘长峰不动声色的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说她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的要紧,想让你晚上过去陪陪她。”刘长生淡淡的说道。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刘长峰的心头,将刘长峰一下就劈蒙在哪里了,这个也太直接了,太露骨了,花娘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

    “臭小子,又拿你老爹开刷,花娘到底说的是啥?”刘长峰心中念头转过几圈就意识到是儿子在作弄自己,没好气的笑骂道。

    “嘿嘿,又被爹爹识破了,是花娘家了的鸡遭黄鼠狼惦记上了,昨天还丢了两只,想叫你去帮着解决一下。”刘长生嘿嘿一笑,说道。

    “恩!黄鼠狼,这可是大事,不除掉这祸害花娘家里的那十几只鸡可是全的遭殃。”刘长峰听到黄鼠狼一眼睛就眯起来了。

    花姨家里可就靠着那十几生蛋的老母鸡和两头肥猪过日子,遭黄鼠狼惦记上了,花娘一个女流之辈自然是无计可施,要是让那黄鼠狼来上几遭花娘这日子就不要过了。

    想着刘长峰也顾不上泡澡了,一下跳出木桶,抓起毛巾几下将身上的水迹擦掉,几下穿好衣服进屋里收拾了些工具就准备去花姨家将那只黄鼠狼给收拾掉。

    “长生娃,你一个人在家里要注意点。”刘长峰说着就出了门往花娘家去了。

    “哦!”刘长生应了一声。

    “切,有了情人就忘了儿的家伙,听到有炮打,连澡都不泡了,小心花姨嫌你身上臭不让你上床。”见刘长峰走了之后刘长生便靠在木桶上嘀咕着,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今夜的月亮还挺圆的,花好月圆么,村头的野花倒是开的挺好的,但是我期待的变数什么时候才能来啊,我现在也是到了该蒙学的阶段了,再不蒙学我就过了最好的学习的年龄了,到时候再想要读书就难了”刘长生望着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有些惆怅。

    这些年读书的的机会没等到,身子骨倒是被锻炼的很结实,那把柴刀在他手上耍起来也像那么回事了,但是这又有什么用,文不成武不就的,也是日了狗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月光很足,刘长峰赶起路来也是轻松了许多,刘长峰的家离花娘的家本也不是很远,在刘长峰刻意加快脚步的情况下,片刻便到了。

    “花娘在家么,是我刘长峰啊!”刘长峰到了花娘家的篱笆外有些踌躇的往里面看了两眼,最后还是喊道。

    “啊,是长峰哥啊,你且等一下,我就出来开门。”刘长峰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头就传来了花娘的声音。

    (话说,配合的如此默契真的不是一直在等着的么。--

    刘长峰听到声音心中微微一紧,有些踌躇的四处张望着,不多时刘长峰就看到花娘提着一个灯笼从屋子里面出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花娘脸上也是红扑扑的,毕竟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心中难免有些异样。

    “咳咳!没什么,都是乡里乡村的,没什么好计较的。”七八年没碰过女人的刘长峰看着俏脸含羞的花娘心中也是有些异样。

    就这样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那样尴尬的站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花娘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

    “长峰哥,你是来抓黄鼠狼的吧。”

    “哦,是,是,我这就去下几个套子。”刘长峰被花娘的声音惊醒,有些手足无措。

    “呵呵。”花娘看着刘长峰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

    皎洁的月光下,昏黄的烛光中,刘长峰漆黑的眼中,花娘的俏脸宛如白玉雕琢而成,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仿佛是天上闪烁着的星辰,又宛如水中莹光流转的黑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前花娘的绝美的姿态竟是让刘长峰看的痴了。

    “你不要去看看鸡窝在哪里么?”花娘被刘长峰看的不好意思,眸光流转间将转过头了。

    “额,哦,啊,我马上就去。”刘长生被花娘一下叫醒,慌乱的转过头来就要走。

    “呆子,你知道鸡窝在哪么?”花娘见到刘长峰的样子有些好笑的叫住刘长峰。

    “额”刘长峰闻言有些无语的转过身来,摸着头有些尴尬的看着花娘傻笑着。

    “跟我来。”花娘白了刘长峰一眼,转过身来就要带刘长峰去鸡窝。

    初春的夜晚,春情正浓,花娘在前面走着,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心中一个让他觉得极为疯狂的想法跳动着,疯狂的跳动着,让花娘感觉自己的心肝都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

    花娘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将手搭在了门上,将刘长峰引进了屋内。

    后面低着头跟在花娘身后的刘长峰突然察觉到了不对,怎么进屋子里面来了,难道花娘将鸡窝按在屋子里面了?

    不会吧,鸡窝那么臭,花娘那么爱干净,怎么会?

    “花娘”刘长峰忍不住出声。

    “峰哥,你是不是喜欢我。”花娘突然转过身来,整个人扑在刘长峰怀里,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刘长峰的眼睛。

    刘长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整个人都僵在哪里了,嘴巴蠕动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长峰张开嘴刚想说话,花娘将手往刘长峰的脖子上一环,一拉,头一抬,就将刘长峰的嘴巴个堵上了。

    花娘极其大胆的动作让刘长峰牛眼一下瞪得老大,有心将花娘推开,但是嘴唇上的柔软一阵阵蚀骨的电流不断的传来,让刘长峰竟是全身酸软起来了。

    花娘吻到动情处竟是往前一推将刘长峰整个人压倒在地,而我们的刘长峰仿佛真的全身都没了力气一般,堂堂一个昂藏七尺男儿竟是被一个妇人推到在地。

    被压倒在地的刘长峰似乎终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顾虑,赤红色的眼睛,鼻孔不断的往外喷吐着热气

    窗外宛如玉盘般的月似乎是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苟且扯过一片乌云将自己的目光遮住。

    “呼,水都凉了,该出来了,不然就该着凉了。”刘长生看着月亮被乌云遮住,发呆没了目标,这才回过神来。

    “看样子是不会回来了。”刘长生边将水倒在水槽里面,便咕哝着。

    这家伙倒是好艳福

    月亮被乌云遮住,没了月光的照耀,月黑风高,正是苟且之事大行其道的好时机。

    花娘鸡笼外一个黑影正在悄悄靠近,黑影的身形矫捷,像一只半大的猫,不过要比猫细长许多。

    黑影似乎很谨慎,走走停停,走两步便停下来打量一下四周,非要等确定了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肯往前走。

    一阵风吹过竟是将遮住月亮的乌云吹散,月华重新笼罩大地,黑影一下就现了形,原来是一只个头硕大的黄鼠狼。

    见到月光再次笼下黄鼠狼迅速藏好身形,细长的身体钻在柴堆中一点都不显眼。

    藏在柴堆之中的黄鼠狼静静的伏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不多时他就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喘气声,听到声响的黄鼠狼将身形缩得更紧了,想将自己藏得更加严实一点。

    喘气声时而粗重时而轻缓,还伴随着些许奇怪的靡靡之音,一时间让黄鼠狼不敢轻举妄动。

    花娘房内,刘长峰的大手轻轻的抚过花娘在月光下如同白玉般的肌肤,花娘顿时感觉有一股酥麻电流从刘长峰抚过之处激起,刺入骨髓,传遍他的每一个神经末梢,如同葱白般的脚趾根根竖起

    月亮刚将月华洒下就看到两个人不堪入目的苟且,有些愤然的再次扯过一片乌云,不想让地上的两个狗男女污了自己的眼睛。

    月再次黑了下去,但是黄鼠狼却是没有再次行动,那粗重的喘息声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它,让他不敢妄动。

    时至深夜,黄鼠狼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柴堆躲了多久了,但是为了那可口的鸡肉,黄鼠狼决定继续等下去。

    不多时屋内传来两道呻吟,然后再也没有声响了,黄鼠狼伏着耳朵听了好半响才确定是没有动静了这才小心的从柴堆里面爬出来。

    爬到鸡窝前又等了好一会,才闪电一般从鸡窝的缝隙里面钻进去,扑上一只早就选好的肥鸡,两下就将其咬死了。

    黄鼠狼的出现让整个鸡窝立即混乱起来了,之前还在呼呼大睡的老母鸡,立即扯着嗓子大叫起来了。

    黄鼠狼没有理会那些挤作一团,不断“咯咯”大叫的老母鸡,叼着自己咬死的那只鸡从鸡笼一个不起眼的窟窿迅速的钻了出去,几个闪动间就不见了踪影。

    至此黄鼠狼今晚的狩猎才算是圆满结束,接下来就是享受晚餐的时候了。

    而屋内相拥而睡的刘长峰和花娘因为刚经过一番抵死缠绵,几度花开,现在正睡得昏天黑地,即使那些老母鸡叫的是那么的大声,叫的是那么的凄厉,它们依旧是毫无反应,沉醉在彼此的温柔乡之中不愿醒来。

    而鸡笼里面的老母鸡在“咯咯”乱叫了半响之后终于有些力竭了,叫声逐渐低下去了,到最后竟是没了声息。

    十几只老母鸡叫了半天见没事发生,便又寻了个暖和点的地方继续呼呼大睡去了。

    可怜又可悲的生物,十几只健硕的老母鸡竟是被一只瘦弱的黄鼠狼在自己跟前咬死自己的同伴,然后拖着同伴的尸体扬长而去。

    其实它们有坚硬的喙,锋利的爪子,有力的翅膀,数量也是多过黄鼠狼十几倍。

    可是它们是那么的愚蠢和懦弱,凶悍的敌人来了只会咯咯乱叫,缩作一团。

    又或许是看到了黄鼠狼尖锐的牙口,锋利的爪牙,又看到同伴的死去,看到了黄鼠狼的凶残和强大,很自然的就被吓破了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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