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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冲动,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不要乱发情啊!
“所以王爷,你这王府连个小妾都没有,又这么会发情,那么在这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
看着某人不太好看的脸色,听着周围越来越大的笑声,薛三小姐觉得自己似乎又问错问题了,为了不让某位王爷真的当场发作,她绞尽脑汁。
“咦,小叔叔,你和阿卓在做什么?”
左景白此刻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薛半谨想冲过去抱着他狠狠亲几口。
果然左长临在听到他这样问之后就松开了手,站直身子收起了方才的表情,薛三如释重负,所以说其实府里多几个孩子的话还是有好处的,不如他们也尽快生一个?
然后往后不管她惹了什么祸,都有了挡箭牌,左长临看在孩子的份上,总归会网开一面的,哈哈哈,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母性,太不应该了!
“小白,最近功课如何?”
“小叔叔,我可不可以不要天天在皇宫里咬文嚼字啊,我想习武。”
得了,这是揍人揍上瘾了,觉得君子动手不动口更容易沟通了,左长临斜了一旁偷着乐的薛半谨一眼,他觉得往后他们两个若是有了孩子的话,绝对得让孩子离她远一点!
“习武可以,但是文也不能丢下,宫内不是教武学的夫子么?”
“可是我不想跟他学,我想…”
左景白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望向一旁的薛半谨,薛半谨咧嘴一笑,上前竖了个大拇指说道:
“小白兔你果然有眼光,我告诉你啊凭我的本事绝对可以让你…哎呦…”
大话还没说完后衣领便被人拎住往后拽了点。
“左长临松手!”
“小白,你想跟她学得过段时间,暂时先在宫里学一些吧。”
“为何啊?可我想让阿卓教!”
“再过几日要出征,等回来后再教你。”
左景白有些惊讶,看向薛半谨,
“阿卓你要带兵出征啦?”
“是,要去支援帆云国。”
“那何时才能回来呢?要几日?”
额…带兵打仗是几日就能完成的么?薛半谨觉得他这个表情十分可爱,重新上前捏了捏他略带肉呼呼的脸。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从这里出发到帆云国就得一个月,所以可能需要一年半载也说不定呢。”
左景白闻言垮了一张小脸,
“啊,需要这么久啊,那我岂不是一年半载都看不到阿卓了!”
“那这段时间你在宫中好好练武,然后等你武功练好了,长大后便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征了,你说好不好?”
“真的么?好啊好啊,我以后要跟阿卓一起上阵杀敌!”
左长临看着抱在一团的两只,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他养了五年的小白,居然这么快就被拐走了,说了这么久,压根都不提他,难道他要走一年半载,他都不觉得舍不得么?!
啊,都说女大不中留,他这个小侄子,怎么也这么留不住啊!
因为马上就要出征去帆云国了,所以这几日薛半谨也不得空,除了要交代好将军府的事宜后,还要去军营几日,她想亲自挑选几个士兵,虽说只是援助,但是也是真刀真枪的,身边总得选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而左长临则在着手调查两国内况,按照薛半谨说的,带兵出战这件事,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平日里兵书研究得再透彻都没用,纸上谈兵,终归比不上实战。
临出发前一晚,薛半谨才真正感觉到紧张,想她活了十八年,一直都比较随性潇洒,从没担当过什么大任,这是真正的第一次!
感觉身侧的人一直没入睡,左长临搁在她腰间的手自里衣衣角处滑了进去,沿着背部慢慢往上抚去。
“王爷,难道我们今夜不该养精蓄锐么?!”
薛半谨有些无语,她发现某人自圆房后真的就没消停过,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力用不完!
“反正爱妃又不睡,与其白白浪费时间,倒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你现在做的事意义何在?”
左长临翻身撑在她上方,屋内有些暗,月光从半开着的窗户里透了些许进来,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难道爱妃觉得没有意义么?”
“没有。”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是挺舒服的,但是最后的最后,全身散架的还是她。
“爱妃,其实我们可以生个小宝宝。”
薛半谨心思一动,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啊,可是现在马上要出征了,哪有时间生小宝宝啊!
“阿临,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楼里的小姐姐们曾经说过,如果问男人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如果是‘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欢’那就是真爱,如果回答的是‘儿子’那说明就是只注重传宗接代的,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她可以试探一下。
左长临想也没想就回道:
“儿子。”
薛半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迂腐的男人啊,果然不是真爱!虽然有点失望,可她还不死心,又问:
“女儿不好么?”
“为夫觉得,如果生个女儿像你的话,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接受你全部缺点的我了。”
薛半谨手往下伸去,握住某人的弱点,然后眯起眼睛威胁道:
“你觉得我很多缺点?”
“多,但正好都是我喜欢的。”
薛半谨哼了一声,虽然听着有点损,但是还蛮受用的,姑且就原谅他吧!
“爱妃。”
“嗯?”
“手动一动。”
“……”
薛半谨闻言想松手,但是却被他给按住了,她觉得耳朵有些发烫,幸好现在也看不清楚。
“此去危险重重,下一次还不知要何时呢,爱妃不好好补偿一下为夫么?”
“又不是我要去打仗的,为何要我补偿你?”
“那我补偿你。”
某人很好说话,立马就改口了,薛三小姐仔细想了想,确实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没得亲密,她也觉得蛮可惜的,所以就选择配合一下吧。
“就一次,明天还得早起出发。”
她不想在士兵面前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那样子总觉得很影响士气。
“爱妃,你以为菜市场买菜呢还能讨价还价。”
“不答应就一次都别想!”
“答应答应。”
左长临连忙应道,反正到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不过考虑到明天,他觉得是不能太过火。
现在对于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轻而易举便能将她带入云端,她双腿缠上他的腰身,方便他进入。
“嗯…慢、慢点。”
“你确定要慢点?”
“还是快点吧,早死早超生!”
左长临失笑,他家爱妃这张嘴是改不了了,不知道行军打仗的时候面对着那么多将士,还会不会像平时那样口不择言。
第二日清晨,皇城内便有些轰动,只因为百姓们向来信服的沈大将军,又要出征了,虽说这次是去支援别国,但战胜的话也可以为继云争光。
沈将军出马的话,肯定凯旋!
王府房间内,月香和雅香伺候薛半谨换上盔甲,看着铜镜中的人,一瞬间感慨万分。
沈兮卓,你最初投身军营的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我想我明白了。
左长临安排好一切,来到听风苑,院子里居然有不少丫鬟家丁,都在候着。
虽说自家王爷和王妃成亲半年多了,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相处是在王妃前段时间搬进王府后,所以他们从没近距离看到过身穿盔甲的王妃。
尤其是丫鬟们,身为女子,自然都很羡慕和钦佩沈兮卓的一切功绩。
这时房门被打开,他们屏住呼吸,可最先走出来的却是月香和雅香两个小丫头,他们有些失望。
左长临朝着两个丫头身后望去,见到了一身金色甲胄的薛半谨走了出来,随着步伐身后的红色披风飘荡着,一头青丝全部束于头顶,头盔拿在手上。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满满,干净利落,比平时多了几分英气。
待她看到院子里的左长临时,嘴边绽开了笑意,眉眼弯弯,两颗小虎牙又为她平添了几分稚气。
院子里的丫鬟们一个个捂心口,一身戎装的将军好帅,笑起来更是迷人,突然有一种好想嫁给将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阿卓,你要早点回来!”
刚赶过来的左景白噘嘴小嘴有些哽咽地说道,薛半谨见状有些心疼,走过去蹲下伸手摸摸他的头。
“放心吧小白兔,我和你小叔叔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其实小叔叔回不回来不重要,但是你一定要回来啊!”
“噗…”
薛半谨被他给逗笑了,抬头看向身边一脸铁青的某位小叔叔,心里腹诽这家伙实在是太没小孩缘了,之前相思家的小药连抱都不肯让他抱,唉!
“左景白,是谁养你这么大的?!”
左景白还真的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才不甘不愿地回答道:
“是你。”
“对于养你到这么大的叔叔,你就这么没良心?”
左景白叹了一口气,
“好啦好啦,你也回来吧。”
“……”
“哈哈哈,小白兔,你真是太可爱了,害得我这还没出发,就已经想你了。”
“那阿卓你记得要多想我,不许忘了我!”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往后可记得不许让别人欺负你,谁敢欺负就揍回去,管对方什么身份呢,知道不?”
“嗯,我知道的。”
左长临摇了摇头,薛府是这么教育孩子的么?!
“行了,该出发了!”
他开口提醒道,军队已经在城外候着了,薛半谨站起身,
“出发!”
左长临点点头,两人并肩往门口走去。
今日的街道上行人格外的多,大多都是为了一睹战神将军的风采,薛半谨翻身骑上飞鸿印雪,左长临则骑的烬邬,一扬马绳,二人朝着城门口飞奔而去。
路上的百姓早已分别站在两边,早早的就将中间的道路让了出来。
“沈将军威武!”
“沈将军必定凯旋!”
在薛半谨和左长临经过的时候,还能听到这些群众们的欢呼声,薛半谨有些无语,这算是沈兮卓替她打下的一些基础么?
欢呼声越高,士气越足,但是相对应的,压力也就越大!
他们二人到达城门口跟军队汇合后,便一同朝着帆云国出发了,因为人数比较多,所以也不能行进得太快。
第一个夜晚是在树林子里扎营安寨的,薛半谨和左长临在队伍前端,后面的看到前面的停了知道是可以休息了,便都停了下来。
出门在外也不能讲究太多,不过薛半谨还是忍不住地除了甲胄,这一身穿着太累了,真上了战场也是累赘吧?!
她里面的穿的是红色的衣衫,比较单薄,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了,夜晚林间风吹过还有些冷,她刚想去包袱里拿衣裳,便感觉到肩头一沉,仔细一看,是左长临的披风。
“夜间风大,小心着凉了。”
“嗯,这盔甲穿不习惯。”
“平时没关系,但是上了战场就必须要穿着,很多时候都能救你一命。”
“知道了。”
“对了,过几日我们要暂时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
难道是后悔了所以准备打道回府了?!不是吧!!!
“想什么呢,根据调查情况,泷云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那个国师善用毒,所以到下一个小镇的时候我要去找一个人。”
“谁啊?”
“我舅舅,他住在小镇不远处的袖阳城,他对毒研究比较深,只不过…”
左长临的表情有些犹豫,薛半谨静静地看着他,
“五年前那件事之后,舅舅便不怎么愿意见我。”
其实说到底,五年前的灭门惨案,都是因为牵扯到了赵熠文,赵熠文算是他爹的徒弟,所以舅舅怪他们也是应该的,也只不过是心疼娘亲。
“那也不能怪你啊,你是无辜的,再说了,他都不愿意见你,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想请他一起去一趟,到时候以备万无一失。”
“他会答应么?”
总觉得连见面都不太愿意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这么千里迢迢走一遭呢!
“他不肯见我只不过是因为娘亲的死,但是无论如何我总归是他外甥,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所以我想去试试。”
若是他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可现在薛半谨在身边,他不希望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尽管希望很渺茫,也好过什么都不努力就放弃。
薛半谨想抱抱他,但是碍于现在旁边太多士兵了,她又是将领,所以只得作罢,闷闷不乐道:
“那你何时跟我们汇合?”
“不远,你们进度慢,顺利的话我快马加鞭到时候不出七日就能追上你们。”
“你说的,七日!”
“好。”
“将军,吃食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名叫莫秦的士兵拿了些吃的东西过来,薛半谨自己在军营里一共挑选了六个,这是其中一个,亲自认命为参将。
“谢谢。”
“将军客气了。”
她和左长临找了处大树靠着坐下,一般也都是吃些干粮罢了,即便靠近城镇可以买,薛半谨也没打算买,毕竟两万的士兵不可能一起买,如果单买他们自己的,又不太好。
往后是要一起浴血奋战的,现在自然也应该同甘共苦才对!
生了几个火堆,晚上也就准备这么在火堆旁边凑合一下了,这个进度虽然慢,但是也急不得,否则还没到帆云国大家就累垮了,那更糟糕!
就这样子每日的内容都差不多,基本就是赶路,到第八日的时候,他们到达鸿镇外,他们是绕开鸿镇继续前进的,但是左长临则是从鸿镇里面走的。
薛半谨以前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所以没什么感觉,可最近一直跟左长临在一起,现在突然分开,觉得似乎很不习惯。
啊,这才一天啊,要七天后才能见到呢,并且还是顺利的话,如果不顺利…
呸呸呸,一定会很顺利的!
她就这么数着日子赶着路,然后事实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乐观,第七天的时候左长临并没有追上来。
甚至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仍是没有,她不禁有些担心,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可是转身看看身后这望不见尾的队伍,她又不可能丢下不管去找他。
唉,早知道就不该放任他去找什么舅舅,听上去那个舅舅就很不讲理,五年前的事情怎么还怪到他头上呢,明明他也受了那么多苦!
“将军,还要继续前进么?”
莫秦上前询问道,薛半谨往身后看了看,并没有想见到的那道踪影。
“自然。”
“那王爷?”
“他一定会追上来的,再者,最终目的地是帆云国边境那里的索心城,他若是路上看不到我们,也会去那里找我们的。”
“是。”
其实她特别不愿意继续前进,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现在是将领!
继云国和帆云国距离不算太远,尤其他们这次是到边境就可以,八月底出发,在九月二十三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索心城门口。
“终于到了。”
众将士松了一口气,这时城门口的守卫跑过来一个,对着薛半谨行了个礼。
“可是继云国沈将军?”
“是。”
“太子殿下已经久候了,可算是将沈将军盼来了,快些里面请。”
“有礼了,临时营寨设在何处?”
“在城后面。”
“好,莫秦,你带将士们去营寨,你们几个随我进城。”
“是。”
队伍又开始行动起来,然而就在薛半谨准备进城的时候,眼角却瞥见城楼上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双手挥动着,看装扮似乎像是个百姓,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等等!”
她一声令下,队伍便停了下来,
“将军,怎么了?”
“我方才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但是又不见了,现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怎么能让百姓上城墙呢?”
那个守卫往后看了看,
“并没有啊,沈将军会不会是看错了?可能是一路辛苦,所以有些劳累了。”
“是么…”
薛半谨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守卫,然后又看了看城门口,她忽然翻身下马,笑道:
“你说的对,这一路过来确实累得很,老实说这些辛苦都是为你们帆云国受的,所以难道你们太子不该亲自出来迎接本将么?!”
此话一出,那个守卫的脸色变了变,然后有些勉强地笑道:
“沈将军虽然是来支援的,但是要我们太子殿下亲自出来迎接的话似乎有些太过了吧?”
“是么?看来帆云国并没有什么诚意合作,莫秦,传令下去,我们回继云。”
莫秦虽然不清楚她突然这样说的原因,但是却什么都没问,直接领命,那个守卫有些急了,
“不如沈将军先稍等一下,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早这样说不就得了!”
“那小的现在就去。”
那个守卫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才刚迈出一步,便感觉到背上一疼,竟是被人直接踹了一脚,往前趴在了地上。
“哎呦!”
他痛呼出声,然后一转身便看到眼前一把剑正对着他,顿时慌了,而莫秦则让几个士兵上前挡住了城门口其他守卫的视线。
“沈将军,您这是何意?”
“说,你们是什么人?”
“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薛半谨手中的剑是从莫秦那里抽来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动用末阶剑,她晃了晃剑尖,笑得一脸灿烂。
“不说是吧?!行啊,一路过来将士们都又饿又累,不知道这耳朵的味道如何呢?”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一旁的莫秦接腔:
“听说猪耳朵下酒是极好的美食,属下觉得。”
“你也说了是猪耳朵,我可是人!”
“人么?我以为都是畜生呢!”
那个守卫眼珠转了转,然后趁他们不备时忽然自怀中似乎想拿什么东西。
“啊!”
他的才刚拿出来,手背上便被一剑刺了个窟窿,薛半谨出手干净利落,身边的莫秦也在最快的时间内上前一脚踩在他心口处。
“饶命啊…”
他喊道,莫秦看了看那人手中洒出来的粉末,
“将军,看上去像是毒药。”
这时城门口其他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薛半谨看到其中一个似乎进去通报了。
“这里有问题,我担心索心城怕是失守了。”
“您的意思是,城中现在全是泷云国的人了?”
莫秦这句话刚说完,城楼上便多出了很多弓箭手,几十副弓箭齐齐地对准他们,
“撤退!”
她虽然一开始就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想到泷云国那一层,待看到药粉的时候才想到这种可能性。
莫秦一脚将那个守卫踢到了一边,守卫滚了一圈便昏死过去了,但是军队很长,后面的根本就不知道要撤退,所以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放箭!”
城墙上有人下了命令,薛半谨拧眉,抬头便见满天箭雨,她连忙将手中的剑递给莫秦,然后抽出末阶剑相抵。
“莫秦,信号弹!”
莫秦在躲避箭雨的时候自怀中取出信号弹,发射到空中,红色烟花表示情况紧急需要撤退,这时后面的士兵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她有些心慌意乱,但是又想起左长临说过,在战场上,谁都可以乱,唯独她必须保持清醒,才能指挥整个局面。
“你带着他们撤退!”
“将军您呢?”
“我待会自然会找你们汇合!”
“可是…”
“莫秦,这是军令!”
莫秦脸上有些纠结,
“是。”
他指挥着后退,然后直接薛半谨忽然翻身上马朝着城门口而去,速度虽快但是要躲避这么多箭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随手撤下自己的披风,接住那些射过来的箭,待冲到城墙下的时候忽然将那些箭归还给城门口的守卫。
眼见守卫解决完又会有另一批冲出来,根本没完没了了,预测不出城内到底有多少人,她避开箭,挑中时机直接运用轻功踩着城墙而上。
那些城上的守卫见状有些慌了,怎么说城墙也有近十米高,她竟然就这么靠轻功飞身而上,简直不可思议,怪不得国师说过继云国沈兮卓不可小觑。
一手扒在城墙顶端,一个翻身而上,直接踹翻一个弓箭手,其中一部分弓箭手停下动作前来围攻她,城墙下的莫秦等人威胁就要少很多,应付起来也要比之前轻松一些。
前段时间梦境中跟末阶学的剑术也不是白学的,薛半谨现在跟邪剑的配合要比那次与顾炎比武时配合很多,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其实是剑在带着她,而不是她在使剑。
沈兮卓的内力加上她自身的轻功,配上末阶的力量,要解决眼前这些人的围攻也不算特别难,只不过就像是左长临说的那样,战场上不能有一丝掉以轻心,否则就是性命之忧。
她持剑刺穿一个弓箭手,然后借力跃起将墙边的两个踹了下去,这时忽然看到不远处似乎赶来了一些军队,城墙上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动作有些慌乱起来。
一些箭自城墙下方射向另一边,直接解决了一些弓箭手,下面的继云的军队已经撤出一段距离了,而现在赶来的,为首的那个明显是江牧亭。
“沈将军,不宜久战!”
他高声喊了一句,薛半谨解决掉眼前的两个人,然后撑住墙头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跑过来的飞鸿印雪上。
“撤退!”
“驾!”
一扬马绳,跟着江牧亭等人往前方飞奔而去,而身后的人因为伤亡也不少,所以并没有追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待回营寨后再慢慢向你解释。”
追上继云的军队后,一行人放慢了速度,由江牧亭带路,朝着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而去,距离并不是很远,没多久便到了,军队安扎好后,薛半谨带着莫秦走进江牧亭的帐篷内,一进去她便将头上的头盔重重地扔在桌上。
“江牧亭,我们是来支援你们帆云国的,可你们倒好,城门失守居然也不事先派人通知一声,若今日我们进了那索心城内又会是怎样的下场呢!”
顾不得身份之别,她这口气已经忍了很久了,尤其刚才还损了那么多士兵的性命!
“很抱歉,是我们的错。”
“沈将军,其实我们殿下早就派人去通知你们了,但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都没能安全和你们接头,刚才听在索心城那边的探子回报才知晓原来你们已经到了城门口,所以殿下马上带人冲了过去。”
大块头顾炎这次态度好了很多,解释起来语气虽然有些急但也还算好,薛半谨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几日啊怎么交界处的第一座城就没了?”
江牧亭的脸色也很难看,眉头紧锁,看得出最近应该也很烦忧,他坐在她对面。
“两国是在半个月前开战的,索心城是第一座城池,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所以我们才会选择那,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我们到那的时候已经是一座空城了,里面的百姓全都被泷云国的人灭口了。”
“不仅如此,城内还到处都是毒蛇毒蝎子之类的毒物。”
“毒?那就肯定是那位国师的杰作了。”
“沈将军也知晓他们的国师?”
“你以为我就这么空手而来?要对敌怎么可能不摸清楚对方的底细,怎么?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他们的国师?”
“知道是知道,但一直以为是军师之类的,确实没料到他竟然还使得一手毒,所以此番是我们掉以轻心了。”
薛半谨细细地打量着江牧亭,他没有之前见到的那股朝气了,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说太子殿下,你不会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吧?”
她这话刚一出口,江牧亭的表情就僵住了,她心下了然,居然还真被她给猜中了。
“实不相瞒,此次确实是我第一次行军。”
“你们帆云国没有将军么?”
“有,大将军云骁。”
“那为何不派他来?”
江牧亭似乎有些犹豫,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原本我帆云国对抗泷云国也是绰绰有余的,之所以要向你们继云借兵,是因为我们要对抗的不止这一处,帆云从年初开始便内乱不断,云将军前去北部平乱,还有几位将帅也去支援了,所以…”
怪不得,一个国家既有内乱又有外忧,然后现在这么重要的战斗身经百战的将军赶不及,由毫无经验的太子殿下出征,所以才会这么轻易中了敌人的诡计,轻易失了第一座城池。
“据我调查所知,泷云国最难解决的不是士兵或者将军,而是那位权倾朝野的国师,他那一手毒不得不防。”
“对了,扶陵王呢?我原以为他会跟随一起来的。”
“就是为了对付那个毒物,才半途离开去找人帮忙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哪个方向?我马上派人去寻找。”
“得了吧,你派出去的那些人压根一点都不靠谱,我还是自己派人去找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出应对的计策才可以,这么盲目的指挥,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江牧亭虚心受教,
“沈将军说的是,沈将军身经百战,被誉为继云的不败将军,所以之后的战役还需要沈将军多多指点。”
薛半谨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她本来还指望着能从这边的将军身上学点什么技巧呢,结果现在倒好,一个两个三个,全是半吊子,这要是被外面那些士兵知晓了,估计一个个都该跑了!
“你们之前没商量出什么对策来?”
“一直按兵不动也不是办法,我们准备强攻!”
“你刚才说索心城内的百姓已经全部被灭了?”
“是的,我们去的时候空无一人。”
“你确定?你是亲眼看到尸体了?”
“是。”
“尸体数量大概是多少?”
江牧亭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
“约莫在三四十左右。”
“那么大一个索心城,就只有三四十个百姓?”
“怎么可能,百姓数目应该在三百人左右。”
“既然有三百人,你们只看到三四十人的尸体,那怎么就断定城内已经没有百姓了呢?”
“可那城内到处都是毒物,若百姓还在,根本无处躲藏啊!”
“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你只是假设百姓都死了,但问题是,如果他们还活着呢?你们难道不顾两百多条人命,直接强攻?你别忘了,那些可都是你们帆云国的子民!”
江牧亭似乎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突然被问到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了,他们只是以看到的先入为主判断城内无百姓了,但是猜测终归只是猜测,当不得真的。
“那沈将军的意思是?”
“自然要探查出城内到底有没有活口了,如果有的话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保全,无路可退的时候,才能采取强攻之策。”
“小王有愧,此番还得多向沈将军学习。”
其实她也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的而已,根本也不是什么经验之谈,具体实施起来难不难,结果会如何,她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身为将军,首要任务是保家卫国,而一个国家若没了百姓,那也是国将不国。
“今日先到此为止,沈将军一路劳顿,刚才又经过了那么一出,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帐篷了,眼看天色已暗,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薛半谨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她点点头,由顾炎带着去了自己的帐篷,莫秦也被安排了住处。
“沈将军,这便是您的帐篷。”
“有劳。”
“是属下应该的,上次多亏了沈将军手下留情,一直没机会道谢。”
“过去的事,就忘了吧。”
“谢过沈将军,那属下先告退了,沈将军若有任何需求,可以让他们来找我。”
他指了指守在门口的守卫,薛半谨点点头,然后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里面是有烛火的,她的神色有些疲惫,真正体验了,跟自己想象的还是很不一样的。
她之前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
“额…”
她只顾着想事情,却不料刚走进帐篷没几步便被人自身后点住了穴道,一瞬间动不了了,继而一把剑自她身后架到了她的颈项处。
“小美人儿,打什么仗啊,不如今晚陪大爷好好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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