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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有种你下凡试试 > Chapter 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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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骁拿开瀍洛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渡着闲散的步子走到束煦身边,不慌不忙的道,“你伪装的很好,解释说的也很能掩人耳目,可你漏掉了三件事。”

    停顿一下,瞥了眼束煦的反应才道,“第一,你说束蕴囚禁了你,既是囚禁,魔卫进山搜捕时,石屋里为何没有你?你说束蕴是在魔狗逃出后,才知晓老巢被人掏了,照这个说法,当时他应是在外狩猎,难不成他出山狩猎时还将你带在身边?他不怕你趁机给他捣乱,或是趁他无暇他顾时跑了?”

    “第二,既然他不听你的劝说,又开始出山狩猎了,证明你们之间的那点兄弟情分,早在山中两两相对的时日里消磨干净了,如此状态下,他怎么可能告诉你,他怒火之下去了哪座山,遇到了什么人,又被那人打疼了哪里?若是你,你会跟一个等着看你落败,等着看你吃亏的人说,你被谁给揍了,在哪儿揍的,揍伤了哪儿的事儿吗?可你却说的清清楚楚。”

    “第三,便是这把琴,若你真是束煦,应对这把琴恨之入骨才对,这把琴不但害了你弟弟,还害了无数的魔众,你忧国忧民,疼惜幼弟,难道不是该恨不得立刻砸了它?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觉的这个说法太自相矛盾了吗?”

    ‘束煦’听着肖骁的分说,脸上的神色渐渐变的狠厉起来,待到与那双看破一切的眸子对上时,反手将怀中的琴身一转,手掌重重拍上琴弦,就听一声震耳欲聋的音浪迎面袭来,“我是何人,做了何事与你何干?区区一介人族,竟敢在我魔族大殿之上放肆……”

    音浪一起,不待他腕带有所反应,就见眼前银光闪过,一个银色琉璃罩便将他牢牢的护了起来,接着腰间一紧,便靠上了一个熟悉的胸膛。

    ‘束煦’双眼通红状似疯狂的抱着琴,见肖骁已被神元罩护住仍不停手,只在琴身上拍出一下又一下的穿耳魔音,霎时间,殿上万光乍起,封五识的,祭法器的,掩耳朵的,哗啦啦一片,真是好不热闹。

    突然,一道绿光闪过,一个琉璃般的罩子兜头而下,将‘束煦’和那把琴一起扣了起来,接着就见一根蔓藤凭空而生,紧紧的缠上了‘束煦’的手脚,直到把他的四肢缠的再也无法动弹方才停止。

    卧槽,这罩子牛逼呀,可攻可守,神器啊!他当时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将它送给了厘之瑶?这得是脑子让驴踢了后又被门夹了,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肖骁艳羡的瞅着瀍渝神元罩一出,三两下便搞定了‘束煦’,不禁朝身后之人问道,“那罩子,我能在弄一个出来吗?”

    “不能。”银玉平静的道。

    “为什么?”肖骁不死心的问。

    银玉垂下眼睑看着他慢悠悠的道,“神元罩,是神族修为突破神之战意时,本源之气与神格之息彻底融合为一体,激发出的神元法器,本源之气与神格之息的融合只有一次,神元罩也只此一个!”

    肖骁闻言撇了撇嘴,道,“哦!”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谁让他前世傻呢,既然都送出去了,总不能在要回来吧,那多掉份!

    想明白后,便也不在神元罩上纠结了,只用胳膊肘戳了戳身后之人道,“撤了吧,我跟这个假束煦说几句话。”

    银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依言收起了神元罩。

    神元罩一收没了阻挡,他两步走到那晶莹剔透的罩子前,抬手弹了一指嘣,说道,“你说的对,你是谁,做了什么,的确跟我区区一介人族没什么关系。但是束蕴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他若死了,就没人知道怎么救妙烟儿了,我岂不是又造下一份孽?”

    扭头与瀍洛那略显急切的眼睛对上,接着道,“我把人媳妇领走的时候,人家活蹦乱跳的,总不能我把人家送回来后,人家就傻愣愣的只知道弹空气了吧,所以,你说束蕴死了,我就只能自己把他找出来了!”

    若不是之前银玉跟他说过,他曾进入到息壤君的身体里为息壤养息的事,他还真想不到这处来。

    不过除了他刚才说的那三个原因,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他没说,因为那牵扯到陵城酒肆里的小二哥,他不知道在魔界非议贵族算不算罪名,所以他不敢贸然提起。

    试问,一个一听城里有恶魔,吓得当即背包袱回家的公子哥,他能有什么责任心?他能有什么家国情怀?还阻止束蕴作恶,还劝说,还用尽全力阻拦,还拼死与之搏斗?开什么玩笑,他会信了才有鬼!

    所以束煦的话他自始至终一句都没信,可若束煦说的不是真的,那么束煦被抓走这么久,仍能安然无恙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魔卫搜山时,束煦,束蕴皆不在山中,束煦被抓后束蕴也的确安静了一段时日,为什么安静,为什么将束煦带离无皋山,为什么饶束煦不死?

    既然兄弟之情不成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束煦身上有什么让束蕴特别感兴趣的东西,以至于抓魔制琴弦的事,都被他暂时搁置到一边去了。

    那么让束蕴感兴趣的到底是什么呢?随身携带的法器?束煦满身法器都没能挡住束蕴的魔音,这种法器束蕴真的会稀罕吗?若不是法器,束煦有的就只剩他自己了。

    在加上束煦时不时朝那琴瞟过去的眼神,紧攥衣角的手指,虽表面看起来柔弱胆怯,却自始至终一点都不乱的思路,一个大胆的猜测便成型了,或许现在的束煦已经不是束煦了,而是束蕴,束蕴之所以留着他,正是因为觊觎他的躯体!

    束蕴如今声名狼藉,自知一直躲藏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被抓回无间地狱也是迟早的事儿,于是抓了束煦后,他便想到了为自己换个身体的主意,这样一来既能逃过魔卫的抓捕,又能重获尊贵身份,以后抓魔补琴也会更加便利,简直完美,多优秀!

    只有如此才能说的通,为何魔卫进无皋山时既没看到束蕴也没瞧见束煦,定是束蕴也觉得无皋山太招眼了,在那处与束煦互换身体并不安全,所以才挪了窝。

    一边竖了个无皋山在那里当幌子,一边狡兔三窟的早就换了地儿。那孔雀羽,八成是束煦被拖走时留下的记号,他应是一路都留下了,奈何时日过久,留在山里的那些,早被他们这些进出无皋山的人,你一个法诀他一个咒术的给弄没了,所以直到出山后,魔卫们才发现那些时有时无的羽毛。

    若要验证他此番猜测是否为真,都不用开口质疑,只需踹那凤凰琴两脚,真假立见!一个好琴成痴,将琴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的琴魔,怎么会容忍他这么对待凤凰琴?

    只是他仍有几件事想不明白,若所有的事儿都是束蕴一人做的,那么在陵城时,他为什么会放过厘戎和他的亲卫?魔宫那二百年里丢失的宫娥真的没人察觉吗?半载前被换掉的那些宫娥又是为什么?瀍渝的异样难道只是他的错觉吗?

    就在这时,假束煦皱着眉头看向肖骁问道,“妙烟儿?什么妙烟儿?”

    瀍洛见他这幅拒不认账的模样瞬间炸了,怒指着他吼道,“束蕴,你从前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如今竟变的这般缩头缩尾,敢做不敢当了吗?我妻慕妙烟受你迫害失了心智,每日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你现在却来反问她是谁?”转头看向瀍渝道,“二哥,将神元罩收走,我今日便要与这无耻之徒决一死战!”

    未等瀍渝表态,假束煦突然轻笑一声道,“原来你们说的是三王妃啊,真是对不住了,我并不知王妃闺名。”看了眼仍卡在怀里的凤凰琴,“不过,对不住了,若要我杀人,自是没问题的,若要救人,怕是不能了,正如你们所见,凤凰琴弦已断,在无法弹奏出完整的乐曲,自然也做不到唤醒三王妃的心智了!”

    假束煦轻飘飘的说着,一副浑不在意之态,好像他口中所说的并不是人命,而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踩死的几只蚂蚁。

    肖骁更疑惑了,就这么一个失了心性的魔,为什么会放过厘戎,“在无皋山时,陵城封城,致使你无法在进城狩猎,当时你为何会放过守城的领长厘戎和他的亲卫?”

    假束煦神色一僵,少顷后才将目光转向厘戎,苦涩一笑道,“他救过我性命,也是除君上外,唯一一个把我视作朋友之人,我如何会加害与他?!”

    厘戎闻言只别过了头,未做任何回应。

    肖骁惊讶了,就束蕴方才那视人命如蝼蚁的模样,竟也有不忍迫害的人?为何这话从束蕴嘴里说出来,竟让他觉的无比讽刺!

    厘戎与束蕴是好友,这是他万没想到的,如此的确就说的通了,不管是二百年前魔宫丢失的宫娥,还是厘戎在陵城能安然无恙。

    这么看来,瀍渝的确与此事无关,应是他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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