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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有种你下凡试试 > Chapter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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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玉喜宴之上受了小辈们的礼拜,也便和气的应了一句,“几位公子舟车劳顿,路上辛苦了!”

    三位公子忙道,“都是厘戎应尽之责,不敢言苦!”

    “花濂谢神君关切。”

    “束煦,”咳嗽一声,“谢神君关切!”

    肖骁不谙神族礼数,装聋作哑糊弄了过去。

    一番礼拜后,厘戎这才重新素起了脸,单膝跪地,抱拳朝瀍渝道,“厘戎不负君上所托,已将在陵城作恶的琴魔捉拿,凤凰琴在此,请君上亲观!”

    瀍渝点了点头,负着手走了下去,站在那断了弦的凤凰琴前端看了数秒后才问,“束蕴何在?”

    随着这句话落地,就见两个魔卫抬着一个担架从殿外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方才离席的孔雀族族老们。

    虽然那担架之上盖着一块白布,但那白布之下到底是何人,怕是殿中之人心里早已有了数。

    两个魔卫走到厘戎身侧,将担架放在地上,其中一个魔卫走上前,一把扯开了白布,单膝下跪道,“禀君上,束蕴在此!”

    瀍渝紧盯着那双目紧闭,面上一片死灰,周身毫无生息之人,默了数秒后,转身走回了台上,不待他朝观礼桌走去,就见肖骁身形如飞的让出了座位,抬脚朝殿中走去。

    瀍渝微朝他点了点头,顺势坐了过去,沉声道,“厘戎,你且将此事的原委细细禀来!”

    肖骁是为了给瀍渝让座,全他魔君的颜面?别闹了,他怎会可能这么善解人意?他只是奇怪,能从火岩山下的无间地狱中逃出来的束蕴,半年来将陵城搅的全城不得安宁的束蕴,换了三任领长都拿他没辙的束蕴,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殿上台阶虽不高,只三四阶的模样,可也正好挡了他的视线,他又不能贸贸然的从台上走下来,是以,全了魔君的颜面,他也能顺势下来看个清楚,何乐而不为呢?!

    他不着痕迹的移到花濂身边,小声问道,“你们怎么抓到他的?”

    花濂斜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领长大人正在奏禀,你若想知道,听着便是。”

    肖骁半张着嘴,瞪眼瞧着这鼻孔朝天的心机濂,恨不能喷他一脸血,心里暗暗道,这世上怎么能有人这么难相处,不对,花濂他不是人,是人蛇,难怪这么难相处!

    瞧花濂那副概不配合的模样,肖骁往那柔弱公子,和担架上的尸体处各瞟了一眼,束起耳朵开始认真听厘戎的奏报。

    那日,瀍渝带去无皋山的精卫,在山中搜寻了一个日夜,几乎快把无皋山翻过来了,都未寻到丁点束蕴的踪迹,却又顾忌着那石屋里的四十多个女子,担心束蕴回巢未敢离去,直到厘戎收到精卫送来的消息,带着魔兵进山支援,那些精卫们这才放开了手脚,朝着无皋山周边的环山搜寻过去。

    精卫们一路搜寻到环山之边,皆未察觉到束蕴的气息,就在以为束蕴可能已经逃离了陵城地界,去了别处之时,一个眼尖的精卫发现了二公子束煦留下的孔雀羽。

    精卫们一路随着时有时无的孔雀羽,这才找到了束蕴藏身的山洞,只是当他们找到束蕴时,他已经气绝身亡了,而当时被锁在山洞里的二公子也是奄奄一息。

    肖骁在厘戎禀奏的间隙,不着痕迹的从花濂处移到了瀍洛身边,这个角度正好能清楚的瞧见殿中之人脸上的神情。

    但清楚是清楚了,可厘戎那张素着的脸上,除了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嘴之外,完全没瞧出有其他的表情,可谓是毫无破绽。

    瀍渝听了奏报默了片刻,问道,“可查到了束蕴气绝的始因?”

    厘戎闻言朝身边的束煦看了一眼道,“此事便只有二公子一人知晓了。”

    束煦突然被点名,那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重重的颤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才道,“禀君上,束蕴,实为臣下所杀!”

    他这话一出,站在一边的孔雀族族老们,脸上的神色霎时一时青,一时红,一时白的甚是热闹。

    瀍渝微一挑眉道,“哦?如此你便说说此事的始末吧!”

    束煦掩嘴咳嗽了一通,目光扫过那把凤凰琴,开口说道,“那日无皋山遭袭,山中法阵被毁,林中幻象被破,看守石屋的魔狗机警,趁乱逃了出去,给束蕴送了信。”

    卧槽,果然不能小瞧五界中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只兔子一条狗,装温顺的兔子会口吐人言,装怂的狗会跑出去报信!

    肖骁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场中的情况。

    束煦抚着胸口喘了两口气,继续道,“束蕴听闻无皋山中巢穴被围,怒火骤起,又不敢贸然返回,怒急之下便跑去了狄山狩猎新的琴弦,正碰上了在狄山占山修炼的厌火,”歇了口气接着道,“束蕴与厌火恶斗一场,被厌火烧光尾羽,满身是伤的回了山洞,”

    又扫了眼凤凰琴,沉声道,“臣下见他身虚体亏,趁他修炼回元之时,”翻手在袖袋里取出一根闪着寒光的粗针,“将此针刺进了他的命门,但束蕴凶悍,虽命门受制,却硬是拖着残躯与臣下肉搏多时,才至力竭而亡!”

    肖骁盯着束煦手中捧着的粗针,侧身靠近瀍洛,小声问道,“这个束煦可好琴?”

    瀍洛低声回道,“孔雀一族善风,只束蕴一人善琴!”

    瀍渝听了束煦的话并未表态,没说束煦此事做的好,也没说他做的不好。

    倒是肖骁靠近瀍洛又低喃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被束蕴抓走这么久,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瀍洛心中也觉疑惑,于是也顾不上魔君在上,需先禀后行的礼数了,张口便问,“束蕴凶残至此,他将你抓去许久,你是如何避过他的迫害的?”

    束煦又咳了一声,扭头看向瀍洛,有气无力的解释道,“回魔王,他将我掳走之时,并不知所劫之人是我,我与束蕴虽非一母所生,但好歹也是同族兄弟,是以,他发现被魔音所魅之人是我后,只将我囚禁了起来,并未下毒手。”

    瀍洛听了这番说辞脱口便道,“他顾念兄弟之情未曾迫害你,你倒是下的了狠手!”

    束煦听了这话咳的更厉害了,目光扫过那把琴,悲恸道,“他是我的亲弟弟,若非迫不得已,我岂会对他下如此狠手?”深吸了一口气又道,“自他把我掳进无皋山,我便苦口婆心的劝说与他,让他不要在执迷不悟,不要在为了那把琴造孽,我苦苦相求,又尽全力阻他出山,他见拗我不过,那段时日便安分了许多,”手指动了动,轻轻攥住衣袍,“可没过多久,他便故态复萌,又出山去残害魔众,我修为不如他,无法阻他作恶,屡次劝说也皆无效用,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狠心出手的呀!”说完还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肖骁趁机又问瀍洛,“他们兄弟的感情很好吗?”

    瀍洛嗤了一声,心情复杂的说道,“束蕴曾因无丝毫控风之力,不被孔雀族的族老们看重,因此总被同族的兄弟们欺辱、排挤,机缘下得我二哥施以援手,才将他从孔雀族中救了出来,带在身边,那之后他便跟在我二哥左右了。”

    肖骁摩挲着下巴思索着瀍洛的话,兄弟关系并不好,还不是普通的不好,或许还有些恨意,如此,因兄弟情留他一命之说便不成立了。

    瀍洛见肖骁不在言语,又看了眼地上的束煦,还想再说些什么,瀍渝却在此时咳了一声,阻止了他,沉声道,“杨氏束煦大义灭亲,此情可表……”

    没等瀍渝将这话说完,就见肖骁三两步便走到凤凰琴前,抬腿狠狠一脚踢了上去。凤凰琴乃玉石所制,他肉体凡身,一脚过去自是少不了大脚趾头遭罪,偏他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咬牙几步追上那打着旋划开的琴,又是重重一脚……

    他的动作太突然又太快,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搞懵了,只束煦噌的一下站起身,也不虚弱了,也不咳嗽了,也不气喘了,朝着凤凰琴直直扑了过去,将琴护着一把抱在怀里,眼里喷着火,面上含着霜,朝肖骁怒呵道,“你在做什么?”

    肖骁看着满面怒容的人嗤笑一声道,“束蕴,你还要装到何时?”

    这话一出口,犹如在深水里扔了一颗炸弹,瞬间便炸开了,只听殿中抽气声,质疑声,惊呼声嗡嗡响起,而站在一旁听审的孔雀族老们则是面色一寒,犀利的目光唰唰朝束煦射去,仿佛只用眼神就能验证肖骁所说是真是假一般。

    瀍洛快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激动道,“少尊,说束煦就是束蕴?此话可有凭证?”

    ‘束煦’抱着琴,脸色一僵,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瘫坐回地上,重重的咳了一声才道,“公子需知,此乃魔族大殿之上,损坏证物且随意妄言,是要受罚的!”

    真棒,抵死不认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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