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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 第172章质问她有没有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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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凭着一股不安的情绪,倪霄就跑出去了。桐一月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有点纳闷儿,但又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很在意陶贝羽呢?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靠近,翁析匀轻轻搂着桐一月的腰:“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倪霄那家伙怎么跑了?”

    桐一月转过身,温柔地靠在他怀里,粉润的脸颊露出一丝笑意:“我说贝羽姐好像身体不适,倪霄听了之后就跑了。”

    翁析匀闻言,哭笑不得:“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可有时做事还是冲动,这么晚跑去陶贝羽家里,首先得面对陶贝羽的老妈,希望倪霄能应付吧。”

    桐一月那晶亮的眸子眨呀眨的,透着几分好奇:“老公,你觉不觉得倪霄和贝羽姐之间总有那么点比朋友更深一点的东西,对吗?”

    翁析匀勾唇的动作太好看了,眼底那明亮的神采正说明他赞同桐一月的说法。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着,眼神却是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说:“我预感倪霄的日子不好过。”

    “啊?为什么?”桐一月不解,可她认为翁析匀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

    “你想想啊,倪霄的父母非要他跟孟心韵在一块儿,先不说孟心韵这人怎么样,只是被包办的情况就足够让人心里产生抵触了。倪霄心里是苦闷,他一直都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里究竟想的是谁,但我们也看得出来,至少他现在是不开心的。”

    翁析匀这番话,说得很透彻,事实就是这样,总归为一句话就是倪霄的日子不好过。

    桐一月听着听着也不由得皱起了秀眉,摇头叹息:“倪霄太为难了,他一方面怕母亲又被气得犯病,另一方面心里却不愿就此与孟心韵结婚,但始终没有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局面,除非他父母改变主意。”

    “是啊,这种事,换谁身上都是很艰难的,倪霄的老妈,心脏病,上次就是被他气得进了医院,他现在是事事都顺着家里了。”

    说起别人的事,就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对比一下,桐一月就更加觉得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相亲相爱的,那是多么的难得。

    “老公”桐一月柔情似水的目光凝视着他,她的感慨,他都能懂。

    这么温馨浪漫的时刻,哪能少了两个小宝贝呢。

    绵绵仰着脑袋嘟着小嘴说:“妈妈我要听故事。”

    宝宝现在可不想听故事,很臭屁地瞅着翁析匀:“老爸,下五子棋啦!”

    夫妻俩相视一笑,一人牵着一个宝贝坐到了沙发上,讲故事啦,下棋啦,不一会儿他们就会甜甜地进入梦乡。

    且说某男心急火燎地赶去陶贝羽那里,站在她家楼下,却没有立刻冲上去。

    因为陶贝羽的母亲在家啊,他只能另想办法。

    打陶贝羽的电话,拨了好几次才通了,响了一会儿没人接,倪霄就在琢磨,陶贝羽是没听到手机响呢还是她故意不接的?

    这大晚上的,降温了,风也很大,可倪霄还站在路边望着陶贝羽家的窗户,今晚如果不能得到答案,他是不会走的。

    继续打陶贝羽的手机,终于,她接起来了。

    电话里,听着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略带着沙哑,倪霄下意识地感到一缕心疼。

    “喂,陶贝羽,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是不是生病了?”倪霄这货,假装只是随口一问,实际上还是有点紧张的。

    陶贝羽淡淡的声音传来:“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她如此淡漠的口气,还这么客套,给人的感觉就是陌生疏离的,倪霄在这一刻莫名的心头一紧她就这么冷淡么?

    天知道陶贝羽此刻在床上抖得多厉害,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可实际上她的眼眶都红了,好心酸。

    倪霄还是望着那栋楼的某一处亮灯的窗户,试探着问:“上次翁少的婚礼,在游轮上,我和你在休息室里之后你有没有吃药啊?”

    陶贝羽闻言,瞬间就惊呆了,不由得慌乱糟糕,难道他知道了吗?

    不他不会知道的,他只是在试探我?

    陶贝羽强忍着心头的苦涩:“那次不用吃药,那个时候我是安全期。”

    “安全期?谁告诉你安全期就绝对安全的?”倪霄有点急了,他自己就是妇科医生,当然知道所谓的安全期避孕,其实失败率很高。

    陶贝羽一听他这语气,倏地就窝火了,难道他就那么害怕她会怀上吗?都过去两个月了,他不放心,现在还想着来问她?

    “行了倪霄,你就尽管放心,我没怀孕。”陶贝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暗暗还带着一点赌气的成分。

    “我我”倪霄这货就是嘴硬,打死都说不出口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是为害怕才来问的。

    但陶贝羽却这么认为,她以为倪霄是担心害怕。

    倪霄欲言又止,想解释,却又觉得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要怎样,还解释什么?

    “陶贝羽,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吗?”

    陶贝羽一惊,赶紧到窗户面前往下一望,果然,楼下,马路对面,那路灯下的身影,真的是倪霄。

    陶贝羽顿时就石化了,她是真没想到倪霄会来,他什么意思?来干什么?

    这一秒,陶贝羽的心乱了,有种名叫思念的东西在身体里肆虐。如果说她一点都没有触动,那是骗人的。她开心,却也感到苦涩,同时她也没忘记,他是订了婚的人,她说过不再见面,就应该努力去做到。

    想见,想跑下去冲进他怀里,想被他抱着可最终,陶贝羽也只在电话里淡淡地说:“我不下去了,我很困,要睡了。”

    倪霄很失望,她真的一点都没在意过他吗?如果她在意,怎么不能下来见见他?

    倪霄没发觉自己此刻很想见她,却因为她的拒绝,他有点生气。

    他也是要面子的,立刻改变口气:“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既然你不下来,那我就走了。”

    路过?这蹩脚的借口也太烂了。

    “嗯”

    陶贝羽傻呆呆地望着楼下,直到看见倪霄的身影消失了,她还在原地没动。

    倪霄带着失望而去,心情很复杂,陶贝羽说他没怀孕,看来是他多心了。

    怀孕的女人大多数性情都会有变化,陶贝羽就发觉自己变得比以前脆弱了。虽然在别人面前还是很坚强的样子,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难免心酸。

    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想着再有三个月就该显怀了,那时候又怎么瞒下去?

    倪霄今晚的出现,让陶贝羽深感不安,她开始思考该不该换个地方住了?

    其实就算倪霄不来,陶贝羽也想换地方住。暂时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母亲交代,她甚至不敢去想母亲会是什么眼神。

    陶贝羽一向是很独立的,她在想,或许出去租个房子住也不错。

    这一晚,陶贝羽又做了个梦,梦见参加倪霄的婚礼,但新娘不是她

    气温骤降,因为冷空气来袭。昨天还可以只穿一件长袖呢,今天就需要穿上毛衣和外套了。

    桐一月是被翁析匀精心呵护的,出门的时候她还想少穿点,可老公不答应啊,给她披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小香风修身外套。

    翁析匀的衣着品味那是一流的,他为桐一月挑选的都是很适合她并且很简约大方的。

    两口子今天要去孤儿院,把绵绵也带上了。

    绵绵是从这家孤儿院出来的,现在她五岁了,对孤儿院还是有印象,回到旧地,着小丫头还是挺开心的。

    好多小伙伴,有的跟绵绵一样大,有的十几岁,最小的还在吃奶。

    绵绵身上没有傲娇的公主病,她总是那么萌萌的暖暖的,跟小伙伴相处中从不会去欺负谁,这跟翁析匀和桐一月的教育很有关系,绵绵成为人见人爱的小宝贝,那是必然的。

    这次翁析匀和桐一月给孤儿院又带来了一批衣服,临近年底了,季节变换,为孩子们准备新的过冬的衣服,看见他们纯真可爱的笑容,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曾院长出院了,此刻正陪同翁析匀一家子在草坪上,和一群孩子们做游戏呢。

    绵绵玩累了,玩出汗了,桐一月就带她去后边洗手,换个衣服,怕她感冒。

    这里距离厨房很近,绵绵闻到菜香就开始流口水,牵着桐一月的手,但却盯着厨房的方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那里有好吃的”

    这小丫头是饿了,眼巴巴地看着厨房门。

    桐一月被绵绵这小模样给逗乐,爱怜地说:“一会儿就吃饭了。”

    绵绵乖巧地点头,跟着妈妈走了,可是她听到身后有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然后这小丫头就欢喜地叫了一声:“大哥哥!”

    绵绵竟然放开了桐一月的手,转身跑向眼前的花美男。

    桐一月在看清楚那是谁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呼:“慕曦,怎么是你?”

    绵绵已经跑到慕曦脚边,她认出来这是以前见过的那个漂亮哥哥。

    慕曦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爱穿白色衬衣,阳光下,他精致润白的脸颊泛着迷人的光泽,浑身上下散发着干净的气息,清澈的目光里含着几分沁人心脾的温暖。

    “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绵绵很开心慕曦还记得她,小丫头对他的印象好,像看见老熟人似的。

    “嘻嘻大哥哥,你住在这里吗?”

    慕曦指了指厨房,嘴上却是对桐一月说:“从你家那老房子搬出来之后,我就来孤儿院了,住在这里,也在这里当厨师。”

    原来如此,看样子这也是曾院长同意的吧。

    桐一月心头咯噔一下,慕曦看起来那么纯美无害,但她却知道慕曦曾跟薛常耀一起出现在地下溶洞,始皇陵前。

    慕曦有种很神奇的魔力,让人很难对他产生反感和厌恶。

    桐一月将绵绵抱起来,警惕的看着慕曦,却温柔地对绵绵说:“我们走吧,你不是肚子饿了么,车上有东西吃。”

    就在这一刻,桐一月就暗暗下决定,不在这里吃晚饭了,她还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翁析匀。

    慕曦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是用他那温润柔和的目光看着绵绵。

    绵绵嘟着扁着小嘴说:“妈妈,我想和大哥哥玩”

    桐一月惊愕,怎么搞的,绵绵对慕曦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

    这可不是桐一月想看到的,但她要怎么跟绵绵解释慕曦是一个潜藏的危险呢?

    “宝贝儿,大哥哥还有事忙呢,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你忘了爸爸还在等着我们,再不去找爸爸的话,他会着急的。”

    绵绵有点不舍地回头看着慕曦,闷闷不乐地说:“那好吧。”

    真难相信像慕曦那样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却还在这里当厨师,给孩子们做饭。他的行径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他到底是善还是恶,桐一月也分不清。

    望着桐一月的背影,慕曦嘴角勾起一缕神秘而又复杂的笑,随后他进了厨房,继续忙活去了。

    翁析匀在跟曾院长说话,见桐一月抱着绵绵走来,急匆匆的样子,他就觉得有事。

    “老公老公我刚才在后边,厨房那里,见到慕曦了,他说他现在是这里的厨师。”

    慕曦?

    翁析匀惊诧地看向曾院长,只见这个女人脸上露出慈爱的神色,点点头说:“是我答应让慕曦住进来的。他说想在这里当义工,只需要给他提供住处就行了。你们也知道,孤儿院的人手是很紧张的,有慕曦来帮我,也是我的一个助力。”

    曾院长不知道关于慕曦的那些事,她所认识的慕曦就是一个简单温暖的大男孩。

    翁析匀和桐一月的想法一样,对慕曦充满了戒备,不过这话,不方面对曾院长说。

    翁析匀那双睿智的眼眸里闪烁着亮光,神色如常地说:“如果曾院长觉得慕曦在这里可以帮到你,那就让他留下来吧,我没意见。孤儿院还是缺人手,可以再招几个人进来。而慕曦,既然是当厨师,就按照正常的工资给他吧。”

    曾院长闻言,欣喜不已,为慕曦感到高兴,替他谢谢了翁析匀。

    翁析匀将绵绵接过来抱着,见这小丫头似乎情绪不高,而桐一月也冲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曾院长,晚饭我们就不在这里吃了,下次再来。”

    “呃?不吃了?”曾院长不知为何翁析匀突然改变主意,但她也没多问。

    从孤儿院出来,翁析匀抱着绵绵上车,她已经睡着了。桐一月就将先前在后边遇到慕曦的事再说了一遍。

    “老公,我有点不明白,既然慕曦很可能是个危险人物,为什么你还要跟曾院长说允许他留下来?”

    “因为我相信慕曦是个具有双重性格的人。他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但他在某些方面还会有良知。以他的条件,哪里会没处可去,可他竟然选择在孤儿院里当义工,给孩子们做饭,这让我对他的看法也改变了一些。虽然他依然是个危险份子,但不能扼杀他对孤儿院的善心,为善和作恶,是两码事。”

    “在没找到慕曦的犯罪证据之前,就让他留在孤儿院吧,否则如果再将他赶走,以后要想找人就更难了。”

    桐一月细细琢磨着翁析匀的话,越想越觉得有理。只希望慕曦真的可以安份地待在孤儿院里,毕竟他曾经也是从这地方走出来的。

    在车子快要开到家门口时,翁析匀接了一个电话,有急事,他暂时不回家了,办事要紧。

    桐一月带着孩子先回去,翁析匀则是在半小时后,跟靳楠一起,出现在了一栋别墅门口。

    高端大气的别墅,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豪所拥有的,这个地段,距离翁析匀的家不远,同样是全城最贵的住宅区域。

    靳楠一脸戒备,按响了门铃,前来开门的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王韵梅。薛常耀的前妻。

    王韵梅想不到翁析匀和靳楠会来,她一闪而逝的慌张,瞒不过两人的眼睛。

    翁析匀也不管王韵梅多么惊骇,直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停在院子里的车,两只大皮箱放在地上。

    “王韵梅,你这是要去哪里?”靳楠说话之际,巧妙地挡住了门的出口。

    王韵梅勉强笑笑说:“我要去m国探亲。”

    翁析匀闻言,冷眼瞥着她:“是么?你知不知道薛常耀已经死了?”

    果然,此话一出,王韵梅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身子一晃,差点栽倒。

    “他他死了?怎么会呢,他不是在m国吗不会的不会的”王韵梅嘴上这么说,可她的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

    真是作孽,王韵梅对薛常耀还有一点感情在,虽然是早就离婚了,但王韵梅这一生也只爱过薛常耀一个。

    翁析匀面色严肃地说:“我们没有骗你,薛常耀确实已经死了。今天我们来,是要向你讨一件东西,一件原本属于薛常耀但是却应该交给国家的东西。”

    王韵梅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花坛边,还在哭,却也摇头说:“我怎么会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没有”

    乍一听薛常耀的死讯,王韵梅悲从中来,她原来还以为到了m国可以见到薛常耀的,想不到他竟然

    靳楠本该同情一下王韵梅,可见她这死不承认的态度,靳楠就窝火。

    “王韵梅,别装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在跟薛常耀离婚之后,你曾雇人去乡下挖坟,你取走了薛常耀留在坟里的东西,现在,如果你不交出来,你就别想出境了。”

    原来如此,是王韵梅早就订好了今天去m国的机票,她以为自己能脱身了,可是,殊不知自己早已是别人监视下的目标。

    王韵梅心头巨震,可她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翁析匀俊脸沉沉的,他一直在观察王韵梅,发现她刚才有意无意地往车子方向瞟了几次,说明她心虚,说明那里有她在意的东西。

    翁析匀缓缓走向车子,王韵梅果然慌了,急忙冲上去拦住翁析匀:“你要干什么,这是我家,我不允许你进去!”

    可靳楠却一把将王韵梅拉住,另一只手拿出一张纸,冷冷地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看清楚,这是搜查令。”

    “搜查令?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搜查令?”王韵梅傻眼了,她到现在才恍然大悟,靳楠和翁析匀的身份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们是什么人,你很快就知道了。”

    翁析匀打开了王韵梅的两个皮箱,里边的东西都搜了一遍,居然毫无所获,也就是说,他猜错了?

    想想也是,如果王韵梅拿走了薛常耀的犯罪证据,那她也不会放在皮箱里啊,那太不保险了。

    王韵梅要去m国,她能带走的,必定有她挖到的盒子里的东西。

    蓦地,翁析匀看见王韵梅脖子上有一根项链,吊坠还不小。翁析匀回想一下,从进门到现在,王韵梅的手抚摸项链吊坠的次数起码超过8次!

    王韵梅被翁析匀盯得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但翁析匀却步步紧逼,突然伸手在她脖子上一扯!

    “啊!”王韵梅一声尖叫,嘶吼着朝翁析匀冲过来,她要抢夺她的项链!

    可是,她怎么会争得过翁析匀呢,此刻翁析匀已经打开了她的吊坠,里边落下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u盘?是一个u盘!

    王韵梅见状,更是激动得不行,疯了一样冲过去想抓到那个u盘。

    但翁析匀的动作比她快了太多,他将u盘攥在手里,靳楠也惊喜不已:“这就是薛常耀留下的东西吧,他的犯罪证据?原来是装在u盘里了。”

    王韵梅快要气疯了,此刻她像是狂犬病发作的疯狗,死死咬住了翁析匀的手臂。

    因为她太害怕了,她恐惧,她知道一旦u盘被找到,薛常耀的一切将不是秘密,被牵连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她自己。

    这个狡猾的女人,王韵梅,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已经全盘皆输,下场会是什么,她不敢去想,她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整个人都崩溃了。

    王韵梅说她只是去m国探亲,但实际上她是办好了移民手续,她如果出境,再也不会回来,她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可是,王韵梅低估了翁析匀他们的智商,高估了她自己的头脑。她不知道薛常耀是被国家的秘密组织盯上的,她真以为薛常耀在国外过得很潇洒呢。

    她之所以会去挖坟,将盒子里的u盘取走,就是怕这东西有一天落入警方手里。

    她去m国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u盘里装的不是直接的资料,而是一组密码。

    如果别人将u盘拿到手,不会知道密码代表的什么,但王韵梅却知道那是国外一银行的保险箱密码。

    那个保险箱里存放的才是薛常耀的犯罪证据。

    如今u盘落在翁析匀手里,他会交给赫军,赫军自然有办法查到那个保险箱,就算王韵梅不说,她也保不住那些犯罪证据了。

    王韵梅被抓,直接送上直升飞机,由靳楠将她押送到京城的秘密基地,会由赫军亲自审问。

    翁析匀站在飞机的舱门,王韵梅还一副怨毒的神色看着他。

    王韵梅一直都知道翁析匀是个强大的对手,但今天彻底栽在他手里,她内心的憎恨更是到了极点。

    “翁析匀,我只恨在你留学那几年里薛常耀没派人把你杀了,才让你今天有了得意的机会!”

    王韵梅到现在都是执迷不悟的,这女人也是没救了。

    翁析匀却只是淡淡地说:“你不用激动,你们不是败在我手里,你们下场是因为,邪不胜正。”

    简单一句话,把王韵梅给噎住了,可她仅仅只是愣了一下,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依然不改。

    飞机飞走了,翁析匀还站在原地静立着,心里感慨万千,堆积了太多的东西。

    这种感觉,翁析匀在薛常耀死的时候曾有过一次,现在是因为抓到王韵梅并找到了薛常耀留下的u盘。

    这意味着在得到薛常耀的犯罪证据之后,那些暗中为薛常耀办事的人,将会有一部分暴露身份,他们也会被抓。薛常耀的余党将会被拔除。

    没人知道薛常耀为什么会这么做,留下自己的犯罪证据。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翁析匀还接到一个电话,是个令人欣喜的消息:林玉翔抓到了,正在被押送往赫军那里。

    林玉翔是为薛常耀绘制临摹万里江山图的人,有了这个人在,薛常耀的犯罪事实会更清晰,他也可能会带出更多的关于薛常耀余党的秘密。这才是最后的胜利,真正的胜利。

    总之,今天是个收获日,抓到了薛常耀的同伙,共犯,这些年来,翁析匀所执着的事情,才算是有一个交代了。他心头的执念终于可以彻底放下。

    有种解脱的感觉,长期压在心头那块石头碎了,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头顶上那一块看不见的乌云消失了,晴天可见,豁然开朗。

    翁析匀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俊脸上噙着浅浅的笑意,温暖沉静,像天上骄阳般灿烂。

    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连眼角都是弯的,愉悦的心情再飞扬,他竟吹起了口哨,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该回家了,他心爱的女人和孩子还在等着他。

    家,多么温馨的地方,多窝心的港湾,外边的风风雨雨,他都想抵挡着,让老婆和孩子在他宽厚的臂弯里停靠。

    阴谋、阴霾、危险和不安,都远去了,剩下的就是青天白日的宁静。

    翁析匀的心插上了翅膀,家里,老婆孩子还在等着他吃饭呢。

    薛龙开车又快又稳,翁析匀坐在后座,视线却是望着窗外的,看着城市街道的万家灯火,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桐一月那张甜美的小脸,还有宝宝和绵绵那天真可爱的笑容。

    翁析匀此刻的心情是平静的,但在看到路边两个熟悉的身影时,他惊讶了,以为自己看花眼。

    可薛龙这家伙却嚷了起来

    “大少爷,您看见了吗,刚刚马路边上的两个人,是不是乾昊和杜芹芹啊?”

    翁析匀回头望去,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可是他能肯定,错不了。

    乾昊和杜芹芹怎么会在一块儿的?翁析匀不由得展开了联想。

    实际上没那么复杂,原因很简单。杜芹芹调来这里当刑警队的副队长,但她发觉自己对本市的地下势力分布情况还不够了解。

    她说过希望乾昊能当她的顾问,真不是说说而已,她是认真的。

    刚才那地方就是格拉梅特拍卖行的门口,乾昊在马路对面买点东西,就被杜芹芹给盯上了。

    赤熛跟在乾昊身后,一直都憋着笑,像在看一出好戏。

    乾昊那妖孽的面容上露出不耐的神色,对于杜芹芹的突然造访,他表示很无奈。

    “我说你这么跟着一个男人后边转悠,真的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是什么特殊关系。你还是走吧,我没空。”乾昊一点都不给面子,甚至都没把杜芹芹当女人,所以说话就是这么直白。

    好在杜芹芹不是个心理脆弱的人,她当刑警也有好几年了,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乾昊的态度伤不了她,只会激发她的斗志。

    杜芹芹今天穿着便装,简单的小西装配深蓝色牛仔裤,高挑的身材柔润的皮肤,使得她十分出众,再加上她天生有股英气,走在乾昊身边,确实还挺般配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杜芹芹也不生气,很淡定地看着他:“乾昊,你是想敷衍我吧,我刚才都打听好了,你今天的行程已经结束。你就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怎么样?我是真心想听你说说关于地下势力的那些事,对我今后办案很有帮助。”

    乾昊很不客气地翻个白眼:“你打听什么,跟谁打听的?”

    杜芹芹的目光看向赤熛这小子顿时就别开视线,装作啥都没听到的样子。

    乾昊没好气地冲着赤熛飞起一脚:“谁让你告诉她的!”

    赤熛知道乾昊不是真的发火,只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嬉皮笑脸地说:“老大,我还以为您答应了给杜警官当顾问呢,所以我才说的嘛。”

    啪乾昊又是一个爆栗拍在赤熛脑壳上。

    杜芹芹跟着乾昊进了拍卖行,所经过之处,每个见到乾昊的人都在恭敬地向他行礼。

    乾昊那架势就像是个张扬的公子哥儿,走路就跟走秀似的。

    不过说实话,这男人的身材相貌和气质都是一流的,穿衣服很有品位,关键是条件太好,穿什么都是模特儿的效果。

    在他身侧看着,确实很养眼。

    乾昊说得没错,拍卖行的人看见杜芹芹在他身边,都在纷纷猜测这个女人是谁?

    以前大家都知道乾昊有个红颜知己,桐一月。除了她之外,他们就没见乾昊跟哪个女人走得这么近的,那么这位是什么身份?

    杜芹芹虽然是个爽快人,可在发觉自己被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时,她也暗暗尴尬该不是真以为她和乾昊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再看看乾昊,这家伙神态自若,目不斜视,杜芹芹不禁笑了,是她想多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可尴尬的。

    执行总裁的办公室真大啊,装修也是十分豪华的,目测这里边的不少摆设都是古董,价值不菲,并且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高。

    让杜芹芹更惊讶的是,这儿居然有一架钢琴?

    是乾昊的吗?他还会弹钢琴?真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有才,光看这钢琴的品质就不是入门级的,而是专业级的。

    乾昊径直走到钢琴面前坐下,当他修长的手指放在钢琴上的一刻起,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

    少了那种雅痞的邪笑,多了几分儒雅沉静,他认真的表情甚至是带着一种虔诚的姿态。

    落地窗外是一片夕阳的余晖,金黄色的光晕洒进来,落在乾昊身上,犹如给他罩上一个浅浅的光环,瞬间就让人有种如坠梦幻般的错觉。

    这一幕太美了,像特写的电影镜头,一时间,杜芹芹竟看呆了。

    赤熛悄悄在杜芹芹耳边说:“老大最喜欢的就是弹钢琴,所以你也不用奇怪,老大就是兴致来了想弹弹,等他弹完了再招呼你。”

    杜芹芹默默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清脆的钢琴声响起,乾昊那令人惊艳的指法,流淌出的音符,让杜芹芹惊喜。

    想不到乾昊在钢琴上的造诣这么高,他此刻真的好像一个艺术家,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杜芹芹不知不觉听得入神了,乾昊也弹得很投入,浑然忘记还有客人在场。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竟然溜进来一个小身影,跑到了乾昊身边。

    钢琴声突然停下,乾昊这小人儿抱在怀里,惊喜得大叫:“臭小子你还知道来看干爹!”

    宝宝嘻嘻地笑,粉嫩的小脸蛋上尽是调皮的鬼脸。

    杜芹芹惊诧了,顺着门口望去,她看见了桐一月。

    是的,桐一月带着儿子来了,因为这小家伙跟乾昊通了电话,得知乾昊在这边,他就坐不住了,要来看干爹。

    太久没见,宝宝想念干爹,在妈妈的带领下,要来给干爹一个惊喜。

    确实惊喜到了,乾昊抱着翁承焱,露出难得的激动神色。

    桐一月冲着乾昊点点头,一个微笑就传达了她的内心世界,能这样跟乾昊平静地见面,她感觉很欣慰。

    “桐一月你”

    “杜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桐一月晶亮的大眼里都是问号,她真没想到会在乾昊这里见到杜芹芹。

    杜芹芹很爽快地伸出手跟桐一月相握。不急不慢地说:“我调回来了,现在在市局刑警队副队长,一回来就太多案子要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叫上你和你老公吃顿饭。”

    原来如此。

    桐一月赞许地看着杜芹芹:“你太厉害了,刑警队副队长啊,你还真么年轻,真不愧是女中豪杰。”

    “你这么夸我,我都快轻飘飘了。”

    “哈哈哈,我说的是实话啊”

    “”

    两个女人一见面的气氛还不错,乾昊就被凉在一边了,不过还好有翁承焱陪着他。

    乾昊将翁承焱抱起来坐在钢琴面前,说要检查一下这小家伙最近学习钢琴的成果。

    翁承焱很大方地同意了,小手一抬,熟练地弹起了他的练习曲目。

    乾昊是专业级的,一听小家伙这水准,他就赞不绝口,说这是未来的天才演奏家。

    乾昊表现得很自然,虽然还是偷偷瞄着桐一月,但也不会感觉不自在了。至少心痛的感觉不像从前那般强烈。这是时间的功劳,让他的伤渐渐淡去,所以现在才能面对她。

    “翁承焱,你的钢琴师你妈妈教的吗?”

    “嗯是月月,还有老爸。”

    原来翁析匀也教他了

    乾昊蓦地回头看向桐一月,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闪动着一丝复杂:“你们吃饭了吗,翁析匀没跟你一起来?”

    桐一月甜甜地一笑:“一会儿他会来接我们回去吃饭。刚才我来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了,他在路上”

    原来是翁析匀准备回家去,却知道桐一月带着儿子来看乾昊了,没办法,儿子想念干爹,不见的话,儿子会伤心的。翁析匀就改道,先来这边接人再回家。

    这样还好,桐一月是要回家吃饭了,免得一会儿要是大家一块儿吃饭,会尴尬。

    乾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笑容:“翁承焱的钢琴弹得不错,都快赶上我小时候了。将来如果他有兴趣,你们可以在这方面再注重培养一下。”

    “是啊,我和他老爸也都是这个意思。”

    桐一月这么讲,翁承焱这小家伙就趁机说:“月月你的钢琴也是干爹教的,那以后可以让干爹教我弹钢琴吗?”

    孩子的要求,这期盼的眼神,让大人不忍心拒绝,谁让他跟乾昊的感情好呢,就想跟干爹多些时间在一起玩。

    桐一月略显为难地望着乾昊:“我儿子如果跟你学,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乾昊爽快地挥挥手,得瑟地揉着小家伙的脑袋:“你还知道找干爹学啊,够精啊小子。既然你是我干儿子,你想学钢琴,我再忙也得教,时间嘛,挤挤就有了。”

    翁承焱见乾昊答应了,开心了跳起来,还不忘在干爹脸上亲一口,这可是他的卖萌绝招啊。

    这三人的互动,让杜芹芹惊讶,她敏锐地察觉到乾昊看桐一月的眼神似乎有点异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呢。

    乾昊又跟翁承焱玩了一会儿,翁析匀就赶到了,将桐一月和儿子接走。都还没吃饭,还饿着呢,赶紧填肚子要紧。

    再次见面,翁析匀和乾昊之间也少了火药味,毕竟是在秦岭里边共同经历过生死的队友,许多事都可以释怀了。反正翁析匀知道桐一月是他的,谁都抢不走。

    乾昊显得很洒脱,将这一家三口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离开,他才转身又进去了。

    杜芹芹也还没走,她可是警察啊,观察力非同一般,她越发觉得这几个人之间有点什么特别的故事。

    杜芹芹瞅瞅乾昊那怪异的样子,送走桐一月一家三口后,乾昊就坐在钢琴面前发呆,不弹,也不说话。

    杜芹芹轻轻走过去,半开玩笑地说:“你干嘛像泄气的气球,难道是吃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下一秒,杜芹芹就感到了来自乾昊眼里的寒光,冷飕飕的。

    “你是来找我做顾问,不是来打探我**的,明白?”乾昊这冰冷的语气,跟先前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杜芹芹一下子就觉得耳根发热,乾昊说话太不给人面子了,不过也许这就是他的风格吧。

    他是不是只有在对着桐一月和她的儿子时,他才会流露出温柔的一面?

    杜芹芹不再多想,干脆地说:“好,我不说废话了,咱们进入正题吧,你先说说现在t市究竟谁才是地下皇帝?”

    这话真是问得太有水平了!一旁的赤熛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这货心里在嘀咕本市的地下皇帝,名义上是秦虎,但极少数知情人才明白,真正能左右地下世界的,是乾昊和翁析匀。

    这两个家族都有着深厚而复杂的背景,能屹立不倒,肯定有非常的手段。秦虎是道上的大哥,但实际上私底下却是翁家和乾家以前共同培植起来的人。

    可以说,没有20年前翁家和乾家的栽培,就没有现在的秦虎。

    所以呢,杜芹芹这个问题,说穿了就是戳到要害了。

    但是乾昊却镇定自若的,淡淡地说:“秦虎是本市的地下皇帝,这一点,不用我重复了吧。”

    杜芹芹那明亮的眼眸里闪动着异彩:“是么,但是警局的同事却说秦虎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真正的老大,另有其人,我就好奇了,会是谁呢?”

    乾昊甩来一个白眼:“你想要知道,那就自己调查去,我能告诉你的就是秦虎。”

    好吧,看来乾昊是咬定了不会松口的。杜芹芹只好换个问题了。

    越是交谈,越发觉杜芹芹是个很有胆魄的女人,并且很聪明,她的问题都是很尖锐的,让乾昊很难回答的。要不是乾昊反应机敏,一定会被问倒。

    一个小时后

    “行了,时间到,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杜芹芹看来还挺满意的,虽然乾昊在很多问题上有所保留,可她知道,不能太着急,既然是顾问,以后有的是机会询问。

    “乾昊,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你没事少来烦我就行。”这货说话也是很不客气,一般的女人都受不了他。

    杜芹芹竟也没有不悦,她虽然只跟乾昊接触过几次,但她也看出来乾昊的脾气就那样,臭臭的,他能在这里跟她聊一个小时,真是奇迹了。

    杜芹芹离开拍卖行了,乾昊也准备回家休息。

    但刚走到马路对面,杜芹芹就发出一声愤怒的惊叫。

    “我的摩托车!谁偷了我的摩托车!”

    “”

    乾昊还没上车,一听,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脸色变得很阴沉。

    “m的,赤熛,去看看,谁敢在我的地盘偷车!”

    乾昊发火是因为杜芹芹的摩托车停在拍卖行对面,居然被偷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犯案,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偷车贼真是找死!

    杜芹芹也是气坏了,她新买的摩托车啊!她没钱买四个轮子的车,就用摩托车代步,这可是她的办案神器,可没想到哪个不长眼的偷到她头上来了。

    杜芹芹立刻跑到乾昊跟前,小脸因激动而涨红:“你对这一代的小偷熟悉吗?能不能尽快帮我找到偷车贼?”

    乾昊见她这么紧张,莫名的,想逗逗她。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也许过几天能找到了。”

    “什么?几天?”杜芹芹气结:“算了,我自己去查监控记录,不麻烦你了。”

    乾昊忍着笑,装作一本正经地说:“查监控记录,我也支持你,上车,一起去吧。”

    杜芹芹瞪眼:“你干嘛跟我一起去?又不是你的车被偷。”

    乾昊眸色一沉:“虽然被偷车的是你,但这里也是我拍卖行的地盘,几年都没发生过丢车的事了,我到想看看谁胆子那么大,敢在我这里偷车。你查监控记录比我去找人更快。”

    “”

    杜芹芹不想再耽搁时间,果断上了乾昊的车。

    很快,杜芹芹就找到监控记录了,那小小的监控室里,她就像个发怒的金刚似的。

    “就是这个!是个光头家伙,是谁?乾昊你认识吗?”

    乾昊回头看看杜芹芹,她卷起袖子,双手叉腰,那架势真彪悍。乾昊心里暗暗在想女警察不好惹呀。

    “咳咳监控画面有点模糊,我再仔细看看。”说着,乾昊果然凑近了看,真被他被认出来了。

    “我记得这个人,是个惯偷,三年前就因为在拍卖行门口偷车,被我的手下教训了一顿,后来他还曾找人来报复我,不过又被我收拾了。想不到三年后他还敢再犯,简直没把拍卖行放在眼里!这个人交给我,今晚我就把你的车找回来。”

    乾昊说得这么斩钉截铁的,马上就要行动,但杜芹芹却拉住了他。

    “既然认出这个人了,我去抓就行了。”

    “不行,我去。”

    “我是警察,我去!”

    “”

    这情况,两人还在为谁去抓人而争上了

    那个偷车贼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引来两派人的争执,一方是代表警方的杜芹芹,一方是正邪兼备的乾昊。

    双方都想抓住这个小偷,为此,杜芹芹又跟乾昊杠上了。

    最后两人居然达成协议一起去。

    杜芹芹是失主,她当然气愤了,必须亲手抓住这个偷车贼。

    乾昊是不会允许有人在拍卖行的地盘上乱来,那是对他的挑衅,他也要亲手抓住才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于是乎,这大晚上的,杜芹芹就和乾昊一块儿出现在了某地下赌场,那个倒霉的偷车贼被抓时人都吓傻了,在场的人看到也都暗暗惊奇,怎么新来的刑警队副队长会跟乾昊走到一起的?

    通过这件事,乾昊算是又一次见识到了杜芹芹的彪悍。别看她是一朵美丽的警花,可她办案的时候那真是很生猛的,连男人都要敬畏三分。

    所以说呢,警花至今还单身,那也是情有可原,跟她的职业和脾气有点关系。

    杜芹芹是女版的拼命三郎,办案时候就像是穆桂英附体似的。

    她的刚强和毅力,是女性中的佼佼者,是许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今晚这事,一直到深夜才算是完结了,杜芹芹找回了自己的摩托车,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

    乾昊如今只把杜芹芹当女汉子了,临走时居然还称呼她为“兄弟”。

    杜芹芹不是个矫情的人,可听乾昊叫她兄弟,她怎么就感觉有点别扭呢,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怪怪的。

    这一晚,杜芹芹梦到了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美男子向她表白、送花,还为她弹钢琴梦里实现了杜芹芹渴望已久的浪漫。

    最近天气逐渐降温,告别炎热,进入这座城市的秋天了。

    换季的时候总是会比较容易感冒,陶贝羽这几天可是太受罪了。

    她感冒了,但不敢吃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就这么硬抗着,并且还搬到了酒店附近的一个小区居住。

    这是她租的房子,离凯黛尔凡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这样她每天上下班都很方便了。

    害喜的症状还在持续,陶贝羽每天都是在强打起精神,表面上装作没事,但一一到独处的时候就像是散架一样躺着,连指头都不想动。

    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释放自己内心的孤独和脆弱。

    助理在敲门,陶贝羽只好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和头发,忍住困意。

    助理手里捧着一束花,神色有点怪怪的,带着几分好奇。

    “总经理,有人给您送花,请您签收。”

    花?

    陶贝羽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眼前这一束玫瑰花娇艳欲滴,花瓣上还有水珠呢,谁送的?

    陶贝羽将花接过来,一看里边有张卡片,上边的署名是杜凯?

    助理出去了,心里却是在嘀咕总经理那么美,追求的人不少,但怎么到现在还是单身呢,真让人费解。

    陶贝羽没有将花放进花瓶,而是拿着小卡片在发呆。

    这个杜凯,搞什么,玫瑰花是代表爱情,他这是几个意思?

    如果换做当年陶贝羽和杜凯交往的时候,她当然会惊喜,可那段青涩的恋情以她被伤害而告终,如今她早就对杜凯没有感情了,顶多只是学长而已。

    陶贝羽懒得想那么多,她实在太困,先休息半小时再说。

    刚合上眼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陶贝羽的手机在震动,她都没醒。

    是杜凯打来的,他想跟陶贝羽约会,可是她没接电话。

    陶贝羽醒了之后就继续忙碌的工作了,直到五点半才下班。车子今早送去修车厂了,陶贝羽今天打算走路回出租屋。

    刚出酒店大门,才没走几步呢,就有一辆白色宝马在她面前停下,车里一个戴眼镜斯文儒雅的男人朝她招手。

    “贝贝,上车!”

    陶贝羽一看,这不是杜凯么?

    杜凯见陶贝羽在愣神,他急忙从车上下来

    “贝贝,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下班的,我送给你的花收到了吗?”杜凯那眼睛都在发亮,眼前的女人太美了,他每次看到都后悔自己当年怎么就错过了呢。

    现在重新将她追回来也不晚吧。

    陶贝羽见杜凯既然提到送花的事了,那她就说几句吧。

    “我办公室里没有插花的地方,你以后还是别送了。”陶贝羽语气淡淡的。

    杜凯脸色一僵,随即又露出几分焦急:“贝贝,你是不是还在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还在恨我当年对不起你?是,我承认当年是我错了,年少轻狂,我经受不住诱惑,伤害了你,但我早就后悔了。”

    “贝贝现在我们都还是单身,命运又让我们相遇,这说明我们缘分未尽,你就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好吗?”他说得好真诚,那眼神真是太深情了。

    陶贝羽此刻心底涌起一丝复杂,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初恋,可她再也激不起从前的那份情感了。

    陶贝羽很平静地说:“过去的事,我对你早就没了恨意,但我现在一个人生活得很好,暂时不打算有所改变。”

    是的,她不恨了,因为放下了,释然了,对这个人没有感情了怎么还会恨。如今见到他,只当是一个熟人罢了。

    杜凯很失望,原来陶贝羽对他连恨都没有了,也就是彻底放下过去?

    不,他不甘心!

    “贝贝,这样吧,我知道如果要你立刻就接受我的追求,是比较唐突,那我们现在就从普通朋友做起,慢慢的你就会发现我对你的好,那时候你再接受我,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可以吗?”杜凯还真是会纠缠啊,以退为进了。

    陶贝羽现在又累又饿,哪里还有精力跟他闲扯太久,她只想快点回到住处。

    “杜凯,我和你真的已经不可能”

    “贝贝,交警来了,快上车,不然我要被开罚单!”

    杜凯急忙抓住陶贝羽的手,不由分说将她塞进车里去。

    陶贝羽气恼,可他已经启动车子了

    “杜凯,我不需要你送!”

    但杜凯还是厚着脸皮讪笑:“贝贝,给我个机会表现一下吧,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弥补以前对你的亏欠,哪怕你不接受我,我也想对你好。”

    这话说得也太甜了,只可惜陶贝羽不是傻乎乎的小女生,不会再被这种花言巧语所迷惑。

    “行了杜凯,你在前边右拐吧,我就住在那里的小区。”陶贝羽只想快点摆脱他,干脆就说了个方向。

    杜凯果然惊喜,想不到她住这么近。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陶贝羽下车之前冷不丁说了句:“杜凯,你走吧,我上去了。”

    这意思就是不让他跟着。

    杜凯望着陶贝羽匆忙的背影,他眼里闪烁的光芒就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似的。

    杜凯冷笑着,自言自语地说:“贝贝,你也30岁了还没结婚,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想不到你还这么傲娇。我真想看看有一天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样子”

    这男人就是因陶贝羽冷淡的态度而不爽,越发激起他的好胜心,要将她追到手才罢休。

    陶贝羽回到出租屋,直奔浴室而去,紧接着就是吐得一塌糊涂的。

    又是一次折磨,吐完之后整个人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瘫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但她肚子饿了要吃饭啊

    陶贝羽强打精神,去厨房煮面吃,放了些肉沫和蔬菜在里边。

    一大碗面下肚,陶贝羽吃饱了,就像躺下来什么都不干,静静地休息。

    过去了半小时,门铃响了

    这地方只有陶贝羽的母亲和桐一月知道,会是谁来了?

    来者果然是桐一月,她还提着一大包东西,都是给陶贝羽买的。

    “月月”

    “贝羽姐,我给你买了些东西,都是你用得上的。”桐一月笑嘻嘻地进来,将口袋放到桌子上。

    陶贝羽心里暖暖的,有这么个好姐妹,这么贴心,她感觉很欣慰。

    桐一月拉着陶贝羽的手,顿时就皱起了小脸:“贝羽姐,你很冷吗?脸色也不太好。”

    陶贝羽轻笑着摇摇头:“我刚回来一会儿,有点累而已。”

    桐一月打量着她的脸,依然是不放心,小声嘀咕着:“是不是你工作量太大,要不再提一个副经理上来分担你的工作,这事儿我回家去跟老公说说。”

    陶贝羽忍不住一阵感动:“你和你老公,一个是公司总裁,一个是董事长,你们当然能做决策了,我先谢谢啦。”

    这种时候陶贝羽就不会去逞强了,提个经理上来,这是前段时间就在考虑的事,从酒店的人事安排来讲,这是有必要的。正好她怀孕了,如果再硬撑,只怕是坚持不住。

    “嘻嘻贝羽姐,你买的那本科幻看完了吗?如果看完了就借给我看看。”

    陶贝羽闻言,也没多想,指指卧室:“在我床头呢,我看完了,你拿去吧。”

    “太好了,我去拿!”桐一月兴奋地跑去卧室,她眼馋这本书很久了,陶贝羽这本也是别人送的,实际是市面上买不到了。

    桐一月拿起床头的书,正要转身,忽地又回头看着床头柜的抽屉敞开了一条缝,像是有一本病历在里边?

    病历?

    桐一月心头一惊,瞬间想到陶贝羽最近总是表现得身体不适,精神不佳的样子,该不会得了什么病吧?

    这么一想,桐一月就不淡定了,以陶贝羽的性格,如果患重病,只怕是不会告诉人的。

    桐一月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将抽屉里的病历拿出来,翻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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