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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 奇思怪想

    韩钉跨出祠堂大门时,天已大亮。

    舒畅地伸了个懒腰,韩钉理所当然地以左祥斌的豪车当阶梯,缓步下了高台。

    隐晦地看了车子一眼,韩钉莞尔展颜,微微笑了笑,暗忖道:原来是这小子。

    不远处,左祥斌正在一丝不苟地习练着拳术,这是他好不容易才从肖辉那挖来的秘技。

    “哼,你是在摆造型吗?”走近正在习练拳术的左祥斌,韩钉不屑地从鼻孔喷出一股冷哼,然后戏谑地问道。

    不禁一愣,左祥斌收住架势,不解地看向韩钉。

    咂咂嘴又摇了摇头,韩钉摆出失望的样子,一边转身一边老气横秋地轻语道:“朽木,朽木也。”

    见韩钉大拽拽地不搭理,左祥斌心中郁闷却不敢继续多言,识趣地将求助的目光移向肖辉。

    “呵呵,哥,你也知道,就我这文化水平,教他个一招两式的也教不好,你就费点口舌指点指点他吧。”伸手拉住韩钉,肖辉傻傻一笑求情道。

    在肖辉看来,左祥斌一招一式练得还有模有样,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既然韩钉表露出失望的神色,那就一定有问题了。

    因为,只要这两兄弟站在一起,肖辉永远是虔诚的小弟,韩钉的话永远是至理真言。

    凝重地注视着肖辉,韩钉语气沉重地说道:“唉,你自己还是三脚猫呢,就想收徒带小弟,灰灰,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会害死人的。”

    “呵呵,哥,你别吓唬我,没那么严重吧?”肖辉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哼,我什么时候胡乱吓唬过你?”韩钉神情越加严肃,稍稍加重口气反问道。

    “呃,没有,绝对没有,哥,你就给我讲讲,他的招式有什么问题?”急忙摇摆双手,肖辉换了个方式求教。

    “中规中矩,那是舞台艺术,武学讲究的是:临场借势,随机应变。”思忖了数秒,韩钉才出言指点道。

    抓着后脑勺思索片刻,肖辉不得其解,看看左祥斌,他似乎也是莫名其妙。肖辉只好无奈地继续求教:“呃,这什么意思啊?哥,你再说清楚点。”

    “别偷懒,自己悟去。”韩钉不满地瞪了肖辉一眼,冷声呵斥道。

    “老这样,我这宝贝脑袋快被你折磨破了。”肖辉撒娇似地嘀咕道。

    抬手拍拍肖辉的肩膀,韩钉语重心长地说:“灰灰,练武本就是自找苦吃,吃够了苦,却只能提升丝毫功力,你老想着走捷径,就很难取得寸进。”

    这些话,少年时的韩钉就说过很多次,几乎将肖辉的耳洞磨出老茧。但兄弟俩离别多年,此时再次听到,肖辉又别有感悟,也多了些灵光。

    似有收获地点点头,肖辉问道:“哥,可以回家了?”

    “我还得跑药房一趟,你就别跟着了。”韩钉边说边拔腿走向药房。

    不急不缓走到药房,韩钉对着大门朗声吆喝道:“那位长老当值?”

    “咿呀”一声,大门缓缓开了,苍老的声音懒散地飘了出来:“我们的小钉子回来了啊,呵呵,一声不吭就回乡,回来了却先跑去喝酒,你这不是招惹老族长生气吗?”

    “呵呵,原来是三长老啊,小钉子给您老磕头啦。”嘴里说着,韩钉“噗通”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才起身迈步。

    “哼,见了老族长,你也没磕头请安,却如此对我,小钉子,你是不是要拉仇恨啊?”

    三长老嘴里冷哼着,语气间充满怜爱。

    展颜笑了笑,韩钉打趣道:“早知道您老不领情,我就不磕头了。”

    “这头已经磕了,难道你要讨回去?”三长老没有露面,苍老的声音仍旧懒散。

    “您老这是要小钉子折寿啊。”韩钉边说边走进药房。

    三长老的容颜刚入眼,韩钉便惊讶地叫了起来:“咦,三长老,您老真是驻颜有术啊,过去了这些年,我都成大小伙子了,可您老却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满嘴胡说八道!什么驻颜有术?安我我老头子身上合适吗?”淡淡笑了笑,三长老缓步走近韩钉,又说道:“给我看看,你需要些什么药物。”

    “我还没开单子呢,您老等等。”韩钉强压住浓烈的亲情,淡淡回答道。

    在韩家长辈中,药房三长老与韩钉最亲近,韩钉的一身医术,大都是三长老亲传。

    “没开单子就跑来烦我,大清早的,一个美妙的回笼觉就被你耽搁了。”抬手在韩钉的脑门上弹了个爆栗,三长老不满地嘀咕道。

    摸了摸并无痛感的脑门,韩钉转了转狡黠的眼珠子,满脸神秘地凑近三长老,低声问道:“嘿嘿,三长老,难道您老还贪恋着春意融融的美梦?”

    “美梦你个大头鬼,还春意融融呢,跑外面溜达了一圈,你小子都敢和我老头子开这种带荤的玩笑了,嘿嘿,是不是皮痒痒了?”

    一瞪眼,三长老又给韩钉一个爆栗,满脸笑意地假意呵斥。

    一缩头,韩钉不再继续和三长老调侃耍笑,抓起桌上的毛笔说道:“我不开玩笑开单子,行不?”

    毕竟辈分差距太大,开玩笑都得及时刹车。

    “刷刷刷”一番龙飞凤舞,韩钉就开出一大串药名,然后递给三长老。

    “唔?小钉子,这些药物不是都在山里的那几位身上用过了?用肖辉身上恐怕也没什么效果吧?再说了,肖辉也像那几位一样的话,恐怕这小子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三长老细细看了看药单,忧虑地分析道。

    “三长老,肖辉的情况和那几位的情况不同,心境和体质都有很大差异,而且,肖辉年轻体强,恢复力也比那几位强不少。更重要的是,我准备用线针试试。”笑了笑,韩钉自信满满地应答道。

    “线针?桥连针法?你小子真学会了这秘技?”三长老神情凝重地盯着韩钉,惊奇地问道。

    “这些年,我有些心得,即使没什么效果,也不会坏事。”韩钉淡淡回答。

    “小钉子,你也知道,几百年来,韩家只有你父亲在你身上使用过这套针法,可以说你是唯一试验品。但那是他无奈的选择。你没必要在肖辉身上冒险吧?”三长老忧心忡忡地说道。

    点点头,韩钉神情渐转凝重,缓声说道:“正因为我父亲在我身上用过,我对这套针法有着切身体会,所以,风险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不行不行,小钉子,不是我不支持你,这事太大,你我都扛不起。这样吧,你回去准备一下,我先和其他药房长老聊聊,然后由你详细讲讲治疗过程,希望你能在药房长老会上说服大家,否则的话,我可不敢把线针交给你。”

    急速摇摇脑袋,三长老又摆了摆手,很干脆的拒绝后又给了个主意。

    线针,是一套非常特殊的金针,用极细极柔的金丝将十二根金针连一起,一旦将金针刺入人的穴位,就相当于替代了人体经脉,将十二个穴位连成一条人工经脉。所以,使用这套金针时风险极大,稍有失误都不行。

    正因为如此,韩家学医的人都不敢动用这套金针,几百年来,只有韩老焉用过一次。如今,韩钉有此一说,三长老自然要慎重慎重之后再慎重。

    韩钉也知道,要动用这套金针,可以说得轻巧,却不容易做到,因为,这事不但需要取得全体药房长老一致点头,还需通过老族长首肯。

    “嗯,这事就麻烦三长老了。好了,头也磕了,事也谈了,我得回去看看义父了。”韩钉对三长老客套了一句,便抛出告辞语。

    宽慰地点点头,三长老叮嘱道:“去吧,这些年,肖老师没少为你操心,你小子千万别忘了这份恩情。”

    离开药房回到祠堂前的操场,只见肖辉和左祥斌还在比划,貌似还没琢磨透。

    “这么笨?还没什么感悟?”瞟了一眼看看左祥斌,韩钉摇摇头,转向肖辉问道。

    “哥,你说得太深奥,听着觉得很简单,可就是没法运用。”习惯性地抓了抓后脑勺,肖辉满脸无奈地回答。

    失望地瞪了肖辉一眼,韩钉叹道:“唉,灰灰,你脑子都快生锈了。”

    “都说言传身教,你只有言传,我们怎么能理解?”琢磨了这么久,左祥斌收获不大,却在心中暗生鄙视之心。所以,一开口就有点呛人的火药味。

    冷眼看看左祥斌,韩钉不懈地冷嗤道:“怎么?左大公子想欺负我没练过武吗?”

    被韩钉冷眼扫过,左祥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觉得这眼光实在太冷,冷得难以抵抗。

    在气势上被韩钉压住,可内心中却不以为然,左祥斌深吸一口气强提牛b之势,反击道:“纸上谈兵,多读点古籍就会了。”

    “是吗?”韩钉冷冷一笑,傲然直视左祥斌说道:“你读的古籍应该不少,可你能谈什么?”

    “够了,左祥斌,你小子放尊重点,我哥纸上谈兵就造就了我这身功夫,你能吗?”

    不知道韩钉为何如此冷对左祥斌,肖辉也不敢多话,又不得不出面化解此时的气氛。而且,他不敢阻止韩钉,只能对左祥斌发威。

    “唉,公子哥就是公子哥,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理解不了。”肖辉的话音刚落,停在不远的车子下面就传出一声长叹。

    紧接着,一个全身灰尘的小子从车下滚了出来。

    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韩小憨傻乎乎地小跑过来,讨好似地对韩钉说道:“钉子哥,我是不是该教训这小子一下?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丢了辉哥的脸。”

    展颜笑了笑,韩钉抬手拍拍韩小憨,说道:“你小子居然在车下混了一晚,真是自找苦吃。”

    “嘿嘿,钉子哥回来了,我不赶来等着喊一声哥,那岂不是太失礼了?”韩小憨傻乎乎地笑着回答道。

    “恐怕是有事求我吧?”韩钉忽然板起脸,毫不客气地揭穿韩小憨。

    “嘿嘿,那是巧合,巧合,对,就是巧合。”见韩钉变脸,韩小憨急忙连声解释。

    忽地又变了脸色,韩钉笑意盎然地问道:“什么事啊?”

    “钉子哥,老族长打算把我流放到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唉,那样的话,我的逍遥日子就结束了。哥,在我们这一辈,就你够得上和老族长说话,这不,我想求你开开金口,求求老族长,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韩小憨,外表傻乎乎,说话傻乎乎,可他的心机常出乎他人的意料之中。

    “要送你去哪里?”不由得觉得好笑,韩钉随意地问道。

    摇了摇头,韩小憨傻气不减,条理清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对了,老族长说,辉哥在那里待过,要他送我过去呢。所以,辉哥肯定知道那鬼地方。”

    韩小憨说不清楚,韩钉只好将询问的目光转向肖辉。

    “蛇瘴谷。”见韩钉投过询问的目光,肖辉急忙应道。

    “嗯,那里确实是鸟也不敢去拉屎,因为那里是蛇窟啊,什么蛇都有。小憨啊,你自己想想,到底去不去?”

    韩钉虽没去过蛇瘴谷,却知道那是韩家的禁忌之地,对那里的情况也不是一无所知。

    “真的?”韩小憨忽然双眼放光。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韩钉淡淡反问道。

    傻乎乎地挠挠耳朵,韩小憨神情认真地嘀咕道:“嘿嘿,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得去,可是,万一那里的蛇还不够我吃一个月,那我就亏大了。”

    “呵呵,一条蛇都够你吃半个月,万蛇窟啊,你自己算算,这得吃多少年?”肖辉插嘴打趣道。

    韩小憨很爽快地改变了主意,拉住韩钉哀求道:“啊?这样的好地方,不去白不去,钉子哥,你就和老族长说说,赶紧把我送那里吧。”

    “行啊,你也得赶快准备准备,不然的话,你吃不到蛇是小事,你被蛇吃了那才亏大发了。”韩钉郑重地点点头应道。

    “拜托了,拜托了,钉子哥,小憨的口福就拜托给你了。”韩小憨双手抱拳向韩钉拱拱手,话才离口就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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