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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梦妮娜号
老彪热情地伸手揽住肖辉，两人亲兄弟般谈笑着走进佤山水酒，顿时引来无数目光的审味。
从拉娜手里的托盘中端起两杯酒，肖辉眉笑颜开地和老彪干了一杯，然后说道：“老彪，按我家乡的规矩，三杯打个圈这酒才垫个底，试试？”
“没问题，三杯酒交上小辉哥这么一位朋友，这等好事哪里找去？哈哈哈哈。”说完套路酒语，老彪麻利地端起酒杯，清脆地和肖辉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头就喝下了第二杯。
“老彪，这第三杯还有个名堂，得绕脖喝，也就是兄弟拥抱，酒杯绕过兄弟的脖子才能喝酒。”肖辉提出的这种喝法，意味深长有着多层意思。
以诚相待，以心换心，我将后背交给你，等等这些隐含的深意，全凭自个深思理解。
“哈哈哈哈，小辉哥，你我兄弟一见如故，这绕脖子酒肯定得喝。”
作为京城第一帮会的龙头，老彪自然见识过这种喝法，也熟稔其中的密道暗道光明大道。
喝完初识的三杯酒，老彪和肖辉双方的态度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客套少了些，同时又多了几分坦诚。
目前看来，虽仅仅是表面显露的姿态，但也在旁观者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做完表面的功夫，肖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之前，尕哒刘等人曾进行过分析，以小辉哥的江湖地位，即使在没发请柬的情势下，贺客也绝不会少，混迹京城的大半帮会组织必然会有所表示。
但是，眼前出现的情势大大超出预想之外，京城第一帮会的龙头老大都亲自上门送礼道贺，京城内其余帮会必定会百倍关注。
尽是如此倒也不值大惊小怪，但是，世界黑道排名雄踞前十的帮会全都登门送礼，这就显得十分怪异了。
肖辉心神不安，却也还能将其控制在内心深处，表面上显露的傻样还是极其生动自然。
在大厅缓步内游走应付着来意不明的贺客，肖辉警惕地运动感知力默默巡视着，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异动。
“小辉哥，方便单独聊几句吗？”和肖辉碰了一杯，亨利忽然提出要求。
打量亨利，肖辉的感知力迅速游走亨利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波动。
点了点头，肖辉面带微笑回应道：“请跟我来。”
带着亨利上了二楼，肖辉示意守候在楼梯口的佤族汉子打开一个包间，然后吩咐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里。”
进了包间，肖辉单刀直入问道：“亨利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冒昧请小辉哥聊聊，是想和小辉哥谈笔生意。”亨利回以微笑，熟练地运用这华夏江湖套语。
“哦？珠宝这一行，我可是一窍不通啊。”对方有点含糊，肖辉的回话就多了几分谨慎。
“呵呵，与珠宝无关，小辉哥开的是保安公司，所以，我们公司想从你这聘几位保安人员。”谈生意，亨利比肖辉熟套上千倍，自然不会想不到肖辉心中的顾忌。
“聘保安？呵呵，亨利先生，你这可是找对人了，没问题，人随你挑。”肖辉开口倒是非常爽快，可也暴露了他不懂生意场的缺欠。
“小辉哥，我需要从你这聘请10位保安人员，你开个价然后我们把合同签了。”
亨利这种商场老手，自然一眼就能看穿肖辉缺乏经商经验，如果按正常套路走，肯定难以谈下去，于是便改变策略，单刀直入挑明合作意向。
开价？肖辉不禁一愣。
毫无疑问，亨利单刀直入的谈判方式能够快速阐明意向，但他还是高估了肖辉的商场应对能力。
想当年，一手交钱一拿货，如此简单的交易肖辉都能搞砸，差点上当受骗。如今，10位保安该开价多少，确实为难了肖辉。
得付多少工资才能养一位保安？每一单交易该缴纳多少税？这些简单的成本计算对于肖辉都是天大的难题。
默默计算了好一会，肖辉始终摸不清道道，既怕开价太高断送了第一单生意，又怕开价太低吃了亏，顾忌多多便难以定夺。
犹豫再三，肖辉只好坦诚相告：“亨利先生，我对生意上的事还不清楚，所有公司的事务全都是我的助理左祥斌先生在负责，我现在就叫他上来，请你稍等。”
肖辉的应对，可谓是应急之策，虽不太妥当，但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失误。
应召而来的左祥斌一听生意上门，不禁喜上眉梢，立即摆开架势准备讨价还价。
“左先生，谈判过程可以省了，你直接开个价吧。”亨利很直接地进入正题。
“一百五十万金。”
也许是亨利太直接的关系，左祥斌心生刁难之意，一张口就开出个有点离谱的价格。
“嗯？”亨利似乎有点意外，但一哼之后随即还价：“这个价格不太合适，还是两百万金吧。如果左先生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带我的律师去签合同吧。我和小辉哥还有事要谈，你们先出去吧。”
这叫什么生意？都说是漫天要价就地压价，可今天是怎么了？
明面可见的表象，亨利钱多人傻，大把票子哗啦哗啦地砸出来。天上真会掉馅饼？左祥斌愣住了，肖辉也迷惑不解。
较之肖辉，左祥斌心中的怪异成分更多些，亨利送的贺金是500万金的现金支票，而现在还要以这种方式增送50万金，这到底图的是什么利益？
上门送上厚礼攀个交情，这可以理解。以做交易为借口，在保证有一定利润的同时赠送些利益空间，这也可以理解。漫天要价之后，却得获得更高的价码，换谁也得懵上几天。
一场看似简单的交易，瞬间充满重重迷雾。
肖辉滞重地反复打量亨利，毫不掩饰目光中的疑惑。左祥斌则干脆关闭思维，站在一旁等肖辉定夺。
良久，亨利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开口轻轻说道：“价格可以再加100万金，签完合同，我们总公司还会赠送辉哥保安公司十辆防爆车。”
亨利再度提高加码，迷雾之中更添诡异。
“亨利先生，签合同的事暂缓一下吧，你还是把你的条件先说个清楚。”
看不清迷雾背后的诡异，肖辉不敢妄动，只好竖起一道防线坚守，以缓变应剧变。
“梦妮娜号是我们公司的商船，希望小辉哥能给个机会，谈谈梦妮娜号的事。”亨利估计时机差不多了，才缓缓吹散迷雾。
原来如此！肖辉暗舒一口长气。
梦妮娜号，一艘被丛林佣兵公司扣住的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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