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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寻找出路
“肖辉，吃饭了。 ” 刚收功起身，欧阳抗倭就招呼肖辉吃饭，饭菜与上一顿一样，一碗是米饭，一碗是肉，还有一碗碧绿可爱的绿菜汤。只是量增加了一些，多了一只碗而已。
“欧阳爷爷，这米是哪里来的？” 看到碗里的米饭，肖辉灵光一闪就问起这事。
“小溪里流进来的。”欧阳抗倭淡淡地说道。
也许是肖辉的到来让欧阳抗倭说了很多话，所以他不再口结，语句都比较流畅了。
“小溪里流进来的？这是怎么回事？”肖辉感到很奇怪，小溪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流些米进来，再说了，还有盐呢，难道也是从小溪流进来的？
“是呀，每年冬春交际和夏秋交际，都会小溪都会流进一些竹筒，竹筒里装着盐油米茶，还有用陶罐装着的酒，有时还会有衣服。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就连我师父都说不清楚。”欧阳抗倭一边吃饭一边缓缓说道。
怪异的力量还没搞清楚，现在又出现这么些怪异之事，肖辉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但欧阳抗倭的解释似乎很牵强，但也有可能是真实的，毕竟他进到这个山谷中时，才十来岁。
欧阳抗倭似乎对肖辉的来历并不感兴趣，一句也没问过，对肖辉提的问题，要么解释得很详细，要么含含糊糊，要么就是简单地说声不知道。
吃完饭，肖辉说要去走走，欧阳抗倭只是简单交代了几句，无非是些“有些草有毒，不要乱碰”之类的叮嘱。
走出石室，山谷内静悄悄地只有小溪水流动的“淙淙”声响，夕阳之光透过蛇瘴罩在山谷内，没有半点刺眼的感觉。肖辉抬头看看，只见十多米高处的蛇瘴就好似一大片分布均匀的白云，似动非动地漂浮在固定的区域。
打量石壁，有些湿腻而且光滑无比，看样子，只要手里有工具，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这蛇瘴剧毒无比，穿过后会有什么后果尚不知道，但估计绝对不会好受。
在谷内走了一圈，除了进来时的那个洞口外，肖辉没看到第二入口。而从进来的入口出去，好似也不可行，因为肖辉从崖顶掉下来时，他的感知告诉他，这是一个很深的岩洞。如果要进去看看，首先得有照明的火把。
皱着眉想了一会，肖辉决定先安心住下来再谋后算。
在山谷内呆到天色灰暗，肖辉才回到石室。石室大厅内，共有五道石门，一道是进入山谷的门，一道通往厨房，其他三道则是卧室。
石室内，光线也很淡了，灰蒙蒙的好似有雾气弥漫，但却又感受不到湿气。欧阳抗倭已早早睡下，欧阳抗倭安排肖辉睡的石室，是他师父当年的卧室。
卧室内，只有一张石床，床上整齐地叠放着两条灰毛毯。肖辉在床上盘腿坐下，也不再多想什么，就安心练起功来。
第二天一大早，肖辉起床后就到石室外扎马，这是他保持了十多年的习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那他每天早晨一定要扎马站桩一个小时，然后将擒龙指法练三遍，最后还要杂七杂八地练几套形意。这个习惯在横断监狱里也一直坚持，没有丝毫懈怠。
练到兴起之处，忽然一掌拍在石壁上，石壁上顿时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看着掌印，肖辉顿觉灵光闪现。是啊，只要在石壁上不断留下凹坑，那么不就可以爬上悬崖了吗？
可是，看看飘在上空的蛇瘴，肖辉又绝望了，这蛇瘴就是一道鬼门关呀，如何才能安然无恙地钻上去？这是个非常难解的难题。
无聊地在山谷里溜达着，心中一直在思索离开这鬼地方的办法，不知不觉就到了吃饭时间。
饭菜还是昨天的那几样，只是绿菜换了品种，但同样是谷内生长的野菜。
“欧阳爷爷，您知道怎么解蛇瘴的毒吗？”吃完饭，肖辉就开口问欧阳抗倭。
“不知道啊，这东西也不下来，所以我也没想过。”听了肖辉的问话，欧阳抗倭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简洁地回答道。
玩味地看着欧阳抗倭，肖辉看到他的眼神清澈透亮，说的应该是真话。
确实，欧阳抗倭真的没关心过这个问题。自从被师傅带到这里，吃喝拉撒的问题解决了，也没什么毒物猛兽威胁生命，他也就开心地留了下来，根本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而肖辉则不同，他还有亲人，还有无数牵挂，这里根本不是他的世界，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努力争取走出去。
在厨房里找了只陶罐，肖辉开始为离开这里做准备。
要想离开这里，看来只有进来时的洞口了，但里面是个什么样的通道，肖辉需要时间去探查，但洞内太黑，进去寻找出路就需要有照明的火把。
做火把，材料很简单，但山谷内只有小草，连灌木也没有，烧饭的柴火也是来自于小溪送进来。每逢雨季，小溪就会冲进一些树枝，收集起来晒干，就成了木柴。
肖辉还在石室里找到一些破旧的衣服，都是前人留下来的，将这些衣服撕成布条裹在木枝上，一支火把就做成了。但这样的火把不耐烧，而且烟子大火苗小，照明效果不好。
油脂，布条用油脂浸泡后再绑在火把上，这样的火把才耐烧。油脂的问题肖辉也想好了，洞里的那条死蟒身上就有足够多的油脂。陶罐就是用来熬蛇油的工具。
摸进洞内将蟒蛇的尸体拖到山谷内，肖辉从蟒蛇的腹内掏了不少油脂出来，然后用陶罐熬炼之后，积存了三十多斤蛇油。
忙了一下午，肖辉做了二十多只火把备用，准备第二天就进洞看看。
对于肖辉忙出忙进，欧阳抗倭既不阻止也不关心，还是抱着那几本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书在读。对于他来说这里就是天堂，外面的世界实在太可怕，瘟疫疾病，毒蛇猛兽，还有人与人之间的争斗，这些他都在童年时经历过，所以，他惧怕外面的世界。
晚饭加了个菜——蛇羹。做蛇羹，配料一定要足，否则太腥气难以下咽。而当前的环境，草果八角花椒这些除腥味的配料根本不可能有，幸好谷内有一种名叫草果叶的草本植物可以替代草果，还有香茅草、金盖等芳香性的草药可以除腥，所以，这蛇羹也还算是不错。
饭后，肖辉也没再出去，就在室内和欧阳抗倭聊天。
欧阳抗倭对蛇瘴谷的了解实在是简单，在这里面生活了七十多年，每天都是单一的生活节奏，真正属于清心寡欲的人。特别是进入八十岁以后，就连谷中也很少去，除了去小溪捞取粮食和柴火，他已基本不走出石室。
读那几本书，就是欧阳抗倭唯一的乐趣，据他说，他的师父师兄都是这样生活，一直到死也没什么改变。至于他师父之前师祖们是如何生活，他也不知道。
肖辉拿起这几本看了看，华夏汉语的那两本，都是繁体字，认识几个，但不多。其他三本，就连是什么文字也不知道。至于是什么材料，文字又是用什么方式写上去的，他更是两眼一抹黑。不过，在一本不知是什么文字的书上，有几个图他倒是看得懂——人体经脉图。
肖辉所学的擒龙指法，分擒、捻、拔、摘、拨、截、点、破八套指法，每一套指法包含点穴、破血、截气、断脉、伤筋、碎骨六个招式。所以，人体经脉图、人体结构图和人体骨骼图是必须掌握的基本。
图是看懂了，但文字看不懂，肖辉只能断定这本书要么是医学典籍，要么是武学秘籍。
肖辉似乎对书本有着天生的排斥性，所以，他一看这书上的文字不属于自己的认知范围，就将书放回桌上。
不懂书上的文字，那这本书就没有任何意义。肖辉就是以这种简单明了的态度认可或否定事物。
聊了这么半天，实际并没有什么收获，肖辉也觉得无聊，加上明天就要开始寻找出路，他就和欧阳抗倭道了个晚安就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肖辉琢磨着明天的行动，如果这个洞口出不去，那又该怎么办？难道就要困在这里孤老终身？这样的话也太悲催了吧？
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沉睡过去。
生物钟准时唤醒了肖辉，他按照习惯做完早课，然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拿着几支火把走出石室。
洞口离地面五米多，肖辉劲灌脚掌猛一蹬地就上去了。爬到杀蛇的地方，肖辉燃起火把才往前爬。
由于空间很狭窄，火把的烟子很是熏人，肖辉眯着眼缓缓向前爬动，很是艰难。大概爬了半个来小时，空间终于变大，是一个不规则的洞窟。
在火把的照明下，洞窟内一目了然。这是一个差不多二十平米的洞窟，地上有些白骨，很是瘆人心弦，估计这里就是那条巨蟒的“卧室”。
距地面一米多处，又有一个直径一米五六的通道，看样子是通往山腹深处。
运起神识探测，肖辉发现这条通道很长，差不多有一百多米，之后就是一个更大的空间。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空间，肖辉无法探测出来，也许是空间太大，而神识所能搜索的范围又太小。不过，他在这个空间里感知到许多生命的迹象，极有可能是十数条巨大的蟒蛇。
要不要继续？肖辉陷入沉思……
第64章 蛇窟探秘
进！既然是找出路，那肯定得进，这里面这么多巨蟒，不可能在山肚子里面自给自足，总得到丛林里找食物吧？借蛇路当出路，可能是唯一的法子了。
现在的肖辉，可谓是狼狈极了，身上没有现代热火器，就连金属冷兵器也没有，能够用来防身的只有一双肉掌一双肉脚了。碎石子之类倒是蛮多的，做暗器也是可以的，但要用小石子杀蟒蛇，这不是夸张而是臆想，疯子的臆想。
为了生存，为了走出这个充满邪气地鬼地方，肖辉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闯，至于会落得个什么样的结果，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再犹豫，肖辉用火把在洞里晃了晃，烟火很正常，说明空气充足，呼吸着腥臭的空气钻进蛇洞，那感觉，恶心不说，还有浓烈的压抑。
和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只能爬行，不过弯道少了，省力不少。费力地一边往前爬行，一边用神识感知前路，不一会，肖辉的内心就翻腾起莫名的焦躁。
人在狭窄封闭的空间，很容易产生焦虑症。在某些情况下，例如电梯、车箱或机舱内，都可能发生恐慌症状，或者害怕会发生恐慌症状。
肖辉此时的处境较之电梯车厢之类的，空间更小，而且黑暗，即使在火把的照明下，光亮也不足以满足正常人对光明的需求。再者，火把所带来的浓烟，熏人眼又影响视线，而且还会对人的心理形成无形的压抑感。
强压着心中不舒服的感觉，肖辉犹如一条巨蛇般向前蠕动，终于爬到了一个更大的空间。
举起火把，肖辉借着弱光打量四周，但除了身后其它几个方向都看不到石壁，这说明这是个很大的空间，至少超过几百平米。
静立运功，肖辉缓缓释放神识感知，四周空荡荡的，感知范围内没有任何生物，就连苔藓植物也没有。再继续搜索石壁，发现有很多个小洞口，其大小不一，小的直径一米左右，大的则超过两米。
在如此黑暗的空间，肖辉也不敢离开此时的位置。这个洞厅实在太大，岔洞又多，如果迷失在这里找不到回头路，那么比困在山谷内还糟糕。在蛇瘴谷内，至少还有米饭可吃还能看到天光。如果困在这里的话，那只有用生蟒蛇肉果腹了。
分析了一下眼前的环境，肖辉也不甘心就此退回去，就这样傻站着也不是办法，所以，肖辉将手里的火把插在洞口，然后又拿出一只点燃，沿着石壁往右侧走过去。走了二十来米，再将手里的火把插在石壁上，又燃起一支再往前走，直到身上带的火把全都用完了，肖辉才停下脚步。
回视燃起的火把，八只火把形成一条不规则的弧线，每只火把的间隔距离在二十米至二十五米，如此计算，肖辉已经离开进来的洞口一百七十米左右。
如果肖辉的小学数学知识还不错，那根据这些数据已足够大概估算出这个洞厅的面积。可惜，肖辉的计算能力虽然还算是马虎不错，但得有人给他列出算式。让他将数据代入公式在进行计算，那肯定是不行的。
知识有限，许多简单的问题在肖辉这里变成了坚不可破的难题。眼看第一支火把即将熄灭，肖辉只能摇头叹息往回走。
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进洞厅，这声响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气息，还有激浪拍岸般的怪异腥臭涌进洞厅。
声响越来越大，浓浓的腥味向洞厅挤压进来，肖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翻腾起来。而四面八方传来的悉索声中，还夹杂着嘶嘶声，更是令人作呕。
没等肖辉回到进来的洞口，几条巨蟒已闯进洞厅堵住肖辉的退路，而身后，也有三四条巨蟒游动的声响。
在女儿国村的原始密林中，肖辉也见过蟒蛇，但每次遇到都只是一条独行。肖辉敢对天发誓，这一辈子所见过的蟒蛇数加一起，也没眼前的这么多，也没这么恐怖。
眼前的蟒蛇，最细的也有大腿粗，这样粗的蟒蛇，三四百斤的猪也能吞下去，何况是人。这还是最细的，最粗的那条，比水桶还粗，吞条小牛也没问题。
热带雨林的巨蛇，基本上没有带毒的，因为没有必要。蟒蛇无毒，它不是靠毒液杀死猎物，而是靠庞大的身子将猎物缠住，活活绞杀。
蟒蛇的绞杀力非常惊人，能将鹿、豹子，甚至是猛虎的骨骼迅速绞断，然后一口气把尸体给吞下去。直径超过一米的巨蟒，以其巨大的身躯绞杀猛虎也只是瞬间的事。所以，在原始丛林中，蟒蛇才是真正的丛林之王，牢牢盘踞在食物链最顶端。如此强悍，实在根本没必要长毒牙存毒素了。
几天前，肖辉从崖顶掉入洞中，在半空中就被巨蟒拦下，以本身强悍的力量化解了肖辉身躯下落的重力并将他吞进肚里。这足以说明蟒蛇是怎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肖辉固然身手超群力量强悍，但要和蟒蛇这种比猛兽还凶悍的家伙面对面地肉搏，那还真不够看。
几天前能从蟒蛇肚里活着出来，一来是因为他的身躯实在太小，蟒蛇都懒得把他当回事，结果让他因祸得福。如果那蟒蛇吞了肖辉后马上缠在石柱上，只要轻轻一勒，恐怕肖辉立马就粉身碎骨。二是因为蟒蛇体内的精气神精华都肖辉吸干了，处于疲惫无力的状态，加之肖辉是从内破开蛇皮往外攻，巨蟒对他也无能为力。
顺手抓起一支火把挥舞着冲向蛇群，肖辉凭着灵巧的步伐腾挪闪避着蟒蛇的信子的攻击。
蛇类都是弱视，它的眼睛看什么都是灰蒙蒙，其寻找食物或是攻击目标，靠的是舌头，也就是常说的信子。蛇的信子本身是不能感受味道的，但它的嗅觉却非常灵敏，它用舌头在空气中收集气味分子，收进口腔后把舌头伸到口腔上方的嗅区，让嗅区来识别气味。
蛇信子的吞吐，是收集气味分子，但巨蟒的信子吞吐，则富有攻击力，韧性极强的信子既可以像鞭子一样缠绕将目标卷入口里当做食物，又能像标枪般直刺敌人。
蟒蛇的报复心极强，它会不顾一切地为伙伴复仇。火把是蛇油浸泡过的，所以燃烧散发出来的烟子里带有蟒蛇特有的怪味，有这股怪味的指引，被火把熏得满身蛇味的肖辉无论逃到哪里，这些蟒蛇都可以找到他。
所以，用火把驱逐这些蟒蛇，可以说是最危险的，也可以说是最有效的。火把的温度虽然不算高，但比人身体的温度有要高很多。对于高温，蛇类和猛兽一样，对高温和火苗都有恐惧感。加上肖辉直接用火把燎烧蛇信子，也是这些蟒蛇对火把有了忌惮。
在这种利弊交杂的防御手段的保护下，肖辉狼狈地退回到了洞口。
可难题又出现，如果肖辉一头钻进洞，那就是将双脚留给蛇口，这样的话，不消一分钟，肖辉就会被蛇吞下肚。如果双脚先进洞以倒退的方式退回去，那双手可以用火把抵挡蛇的攻击，可速度又会很慢。而火把能烧那么久吗？
十多条蟒蛇纠缠过来，而且远处还有更多蟒蛇涌过来。肖辉已没有时间犹豫，只能快速地选择了退行的方式。
退入洞中，蟒蛇的攻击顿时弱了下来，不是蛇群大发慈悲，而是这洞内只能容纳一条蛇进攻。
一边举着火把抵挡攻击，肖辉一边快速扭动身躯往后退，退了几米，一阵窒息感逼上脑海，空气，洞里缺少空气！
洞的一端被蟒蛇的身躯堵得严严实实，而另一边也被肖辉的身躯堵得差不多，能够流进来的空气根本不够一人一蛇的呼吸需求，何况还有一支燃烧着的火把在席卷着氧气。
大概是蟒蛇的呼吸需求量更大，蟒蛇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肖辉急忙将火把插在原地，身躯则以更快的速度往后退。
火把挡住了蟒蛇，肖辉终于退回到那个小洞厅，大口吸了几口气，他也不敢多逗留，小小火把，恐怕也烧不了多长时间，而也许蟒蛇猛喷一口气也能让它熄灭。
好不容易退回到谷内，肖辉身上的迷彩服也磨成丝丝拉拉的千孔衣。而此时肖辉也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蟒蛇追进谷内怎么办？
肖辉顿时大急，急忙在谷内寻找大石块，想把洞口堵起来阻挡蟒蛇。
“被蛇追了？”肖辉正忙着堵塞洞口，欧阳抗倭忽然就走过来询问，口吻很淡丝毫没有起伏。
“是呀，得赶紧把这洞口堵了，不然那些蟒蛇进来就麻烦了。”肖辉似乎没注意欧阳抗倭的口吻，一边使劲将一块大石头塞进洞里，一边紧张地回答。
“不用忙了，别说是蛇，就是蚂蚁也不敢进来、再说啦，如果蛇要进来，这几块石头又有什么用。”欧阳抗倭拍了拍肖辉的后背，依然口吻平淡地解释。
是啊，以蟒蛇强悍的力量来说，几块石头根本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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