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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舞拎着一瓶酒过来，在王先生背后看着他张望的样子。
“这么晚了还不睡？要不要喝一杯？”
王先生放下窗帘转身说：“我们被人盯上了。”
江雪舞听后也向前往下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问道：“何以见得？”
“我们这条街平时很少有小贩过来，可是这几天来的人很多，都是面生的人，流动性也很大，一定是巡捕房的人。”
“你怕了吗？”江雪舞笑得魅惑动人。
“从我做这件事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想过怕字。”
江雪舞走近问：“那你有什么安排？”
“他们既然不敢贸然闯进来，说明还没有搜查令，明天我会假装家里死人，抬着棺材出去，他们一定会以为聂倾城在里面，到时候我把他们引开，你就可以从后门带着人去法租界了。”
“你如此待我，我真的很感动。其实现在想想，当初我要是直接选择了你，或许日子也不会过得太糟。”
“可惜时间不会倒回去。”王先生神色里透着黯淡。
“如果会倒回去的话，你还会为我做那么多疯狂的事吗？”
王先生认真地点点头。
“我今晚陪你好不好？”江雪舞忽然有点感动，上前轻轻地搂住他，感受这个男人给她的温暖。
王先生低下头望着投怀送抱的江雪舞，心情复杂。江雪舞凑上去准备吻他的动作也被王先生给避开。
“我爱你，不想你受任何委屈，如果你不喜欢我，却因为我做的这些事而对我好，你是不会快乐的。而对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江雪舞望着他，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知道你这种人用上海话怎么说吗？”
“怎么说？”
“二百五，你个二百五。”江雪舞说完，一路笑着拎个酒瓶往外走去。
“江雪舞，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江雪舞步子定住，转头看向王先生，犹豫着说：“王……王……什么棠……”
王先生凄然一笑，“我叫王少棠，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记得我叫王少棠。”
“记住了。”江雪舞带上门离开，门后的她靠着站了半天，最后狠狠地往嘴里倒了口酒走开了。
王先生紧闭的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如王先生所说，明夏和少白带着巡捕们乔装改扮，装作小贩的样子一直轮守在王先生家楼下附近街道。
忽然哭声响起，王先生带着打手们扮成丧葬队流着泪从屋子里面出来。
明夏见状，和少白对视一眼说：“他们倒聪明，居然敢用这个方法掩人耳目，我去揭穿他们。”明夏欲动，被少白一把抓住。
“你别冲动，万一里面真是死人的话，咱们就打草惊蛇了。”
“那怎么办？”明夏死死盯着眼前出丧的队伍，怕他们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先跟着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会在哪儿落脚。”
明夏点点头，两人带着巡捕偷偷地尾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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