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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此时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满脸震惊的看着张昊，不停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昊啊！”张昊有些莫名其妙，这都什么情况？
“张昊...张昊...”姜老默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突然抓起那把染血的豆子，又要往桌子上扔。
“爷爷，你别再占卦了，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姜凌烟见到此景，赶紧一把抓住前者的手。
“凌烟。放心吧，我没事！”姜老强撑着笑意，挣脱开姜凌烟的手，将手里的豆子洒在了桌子上。
“卡塔塔塔！”几十枚豆子在桌子上无规律的跳动着。又慢慢归于平静，似乎组成了一个什么奇特的图案。
姜老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最后那枚还在跳动的豆子。
终于，那枚豆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停在了一个位置。
就在这时，姜老突然脸色大变，再次一口老血喷出，竟然直接从太师椅上横飞出去，撞在了张昊几人身后的门上。
“爷爷！”姜凌烟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赶紧大哭着冲了过去。
张昊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这老头怎么动不动就喷血啊？
要不要把他给扶起来呢？
他不会碰瓷吧？要知道这个时代，有些老人根本扶不起啊！
黄德才也是有些傻眼，要不是知道姜老在这里德高望重，他都会以为后者会不会是个戏精了。
你撒把豆子就吐血，又没人碰你一下，自己都能横飞出去那么远？
真以为拍电视剧呢？
两人正想着，姜凌烟已经把他爷爷给扶了起来。
姜老爬起来用衣角擦拭着嘴角的血，一边还不忘上下打量张昊：“这不可能啊，你身上一点天命的气息都没有啊！”
“什么？爷爷你说他就是天命？”姜凌烟顿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昊。
“我也不敢确定，除了天命，还有没有其他我不能算的东西！”姜老眯了眯眼，看着一边的黄德才说道：“凌烟送客吧，我跟张先生还有事要说！”
黄德才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上前几步道：“姜老。可是那小子抢我的石料...”
“够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姜老冷冷的扫了黄德才一眼：“先动手的是你，抢人石料的也是你！”
听到这话，黄德才顿时脸色一变，知道自己的事是完全败露了。
“最近几年我远离俗世，你在古玩一条街借着我的名头兴风作浪，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姜老又继续说道：
“古玩一条街的规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就不用我亲自派人驱逐你了吧？”
黄德才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煞白，没了这条街，他还怎么鉴宝发财？
他在古玩一条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声望，也是瞬间毁于一旦了。
他知道求饶无用，因为姜老决定的事无法更改。
最后。他冷冷的看了张昊一眼，又看着姜老说道：“不用劳烦送了！”
说完，黄德才便拂袖出门去了。
走到门口，黄德才便对着其中一个保镖吩咐道：“去告诉那个人，就说我答应他的条件了！”
“姜修，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黄德才转过身看了那栋楼一眼，目光仿佛穿透了一道道门：“这条街很快就会属于我，你就看着吧！”
姜老也像是感应到了这一切一般，转过头看了远处一眼，摇了摇头。
张昊见此事已了，便好奇的问道：“姜老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老朽刚刚冒昧为你算了一卦！”姜老看了张昊一眼，心有余悸的说道：“没曾想会受到这么大的反噬。”
“有没有算出什么？”张昊有些好奇的问道，混沌万灵榜上关于自己的信息也是寥寥无几，说不定这姜老还真能算出来点什么呢。
“我回溯你的过去，一片混沌！遥望你的未来。一片虚无...”姜老叹了一口气，看着张昊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你的一切不可推演，不可窥探！”
“那你说的前面那一句是什么意思？”张昊听得有些懵逼。
“通俗点来说，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过去、不属于现在、也不属于未来。甚至不属于整个时间长河！”姜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严格地说，你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什么玩意儿？！”张昊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怎么能说我不存在？”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姜老也是满脸无奈，摆摆手说道：“这也正是老朽奇怪的地方。你明明就在这里，却为何不属于过去，不属于现在，也不属于未来！”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啊，我就是个普通的学生，没什么特别的！”张昊打了个哈哈，混沌万灵榜的事决不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至于特别的事嘛。刚刚还真经历了一件！”
“什么事？”姜老顿时瞪大了眼睛，连一边的姜凌烟都眨巴着大眼看了过来。
“刚刚啊，不就是你口吐鲜血，莫名其妙就飞出去了嘛！”张昊摊了摊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跟撞鬼了似得，难道你们觉得不特别吗？”
“......”姜老和姜凌烟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小子跟天命恐怕是没什么关系。
要是把天命牵扯到这样的人身上，那还不天下大乱。
“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张昊淡淡的说道，他总觉得这个老头一直在窥视他，说不得会看出来些什么。
“等等！你还没说我姐姐最后出现的时间和地点呢！”姜凌烟赶紧拉住张昊，又看向姜老：“爷爷。你能以此算出姐姐位置的吧？”
“哼！那个不肖女，还找她干什么？！”听到这话，姜老顿时脸色一沉，全身都有些颤抖。
“爷爷，都七年了，你也该给姐姐一个机会了！”姜凌烟在一边拍着前者的背，一边好言相劝道。
张昊懒得跟这两人再耗下去，将最后看到姜柔的地点和时间告诉两人后。便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谢谢你能陪我来，跟我爷爷说这些！”临近出门的时候，姜凌烟又叫住张昊说道：“还有，谢谢你帮我挑的石头！”
张昊没有说话。摆了摆手便消失在了门口。
姜凌烟盯着张昊的背影看了许久，都没回过身来。
“怎么？他很优秀吗？！”姜老摸了摸姜凌烟的头，有些好笑的问道：“优秀到才见一面就将我宝贝孙女的魂都给勾走了！”
“没...没有！”姜凌烟赶紧回头，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凌烟。你要记住，我们姜家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为天命献身！”姜老叹了口气，眼睛里有着落寞：
“这是我们姜家的荣幸。却也是姜家的劫难！”
“这个少年或许很优秀，但你跟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可是爷爷，你不是说他的命运连你都看不透吗，万一他就是那个天命呢？”姜凌烟有些不甘的说道，越说眼神越亮：
“而且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男子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看到他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就好像我跟他注定会发生什么一样！”
“傻孩子，你那就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跟天命无关！”姜老毫不留情的说道：
“他身上没有一丝天命的气息，至于看不透他的命运，可能只是爷爷老了。不中用了罢！”
“爷爷老当益壮，怎么会老了呢？”姜凌烟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赶紧转移话题道：“爷爷放心，我会把这份喜欢放在心底。安心陪您等待天命的到来！”
“乖孩子，有你这句话爷爷就知足了，至于你姐姐...”说到这里，姜老突然顿了顿：“一会儿动用天机仪吧，一定要在天命到来之前将她找到！”
“那爷爷能不能用天机仪看看张昊是不是那个天命？”听到天机仪，姜凌烟的眼神突然又亮了起来。
“好好好！我的宝贝孙女开心就好！”姜老无奈的摇摇头，带头朝着内堂一个密室里面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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