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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凌若有所思，敷衍地应着:“可能吧。”
她的反常，应该跟方长德有关。他如是想着，看看桌上那些菜，明明色香味俱全，却也没有了胃口。
方伊水还没到房门口就看见了那束玫瑰花，鲜艳欲滴，红得十分热情。
刚有点平复的心情又涌起一丝波澜，呼吸乱了乱。
青枫别苑就他们三个人住着，不用想就知道是封北凌送的。这么一大束，应该有九十九朵吧。
她在花店打过工，九十九代表天长地久。
她赶紧摇头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是想送给向晚，不是她方伊水。
她绕过玫瑰花进了房，在床上坐了很久才归于平静。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她明白，她刚才心动了。
爱情始于心动，这样下去太危险。
五年的协议，这可才开始不到一个月。
想了想，她找出纸笔，手写了一份协议。
写完刚要看一遍，封北凌来敲门了，手里端了一碗燕窝:“肋骨还没康复，怎么能不吃东西。”
余光瞥到她手里的纸后，他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她的字很漂亮，精致不失劲道。
“谢谢。封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签份协议比较好。这是我打的草稿，你看看有哪里需要改动的。”
封北凌的眼皮跳了跳，眼里的温暖一瞬间跌落成冰。
接过那张纸，他粗略看了下:“呵呵，很体贴，我应该很满意才是。”
除了他约定的内容外，她有附加。
协议期间，只要双方在不影响协议的情况下，可以自由和其他人恋爱或解决生理需要。
协议内容，不包括亲密接触这类行为，必要且双方同意时，才能在公开场合有例外。
“我如果不签呢？我像那种主动留把柄给你的人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暗暗咬舌，刚才果然失去理智了，居然没考虑到这个层面。
封北凌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眼看僵不住了，她主动承认了错误:“对不起，封先生救我在先，我确实不应该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封先生正人君子，哪里需要靠这张纸约束……”
“签名就算了，我可以摁个手印让你安心。”
方伊水很诧异，见他眼神有所缓和，不像在开玩笑，赶紧翻抽屉想找盒印泥出来。
半天没找到，她急了，毕竟他可能说后悔就后悔。
情急之下，她掏出一支口红走过去。
封北凌不解地看着，没明白她的意思。
“封先生，麻烦把手指伸出来。”
封北凌没动。
方伊水等不及，抓起他的手，仔仔细细地在他大拇指指腹上涂满口红，紧接着就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封北凌笑着直摇头，很痛快地在上面摁了指印……
当天夜里，加急的亲子鉴定报告送到了雅园。
老太太看到结果后，趔趄几步差点摔倒！
向晚，果然是方长德的女儿！是之前在封子扬婚礼上捣鬼的方伊水！
刹那间，各种可能性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一直信赖并着重培养的小儿子，难道真的为了夺家产而设计了这么一出？
她不信！
电话催命似的打到了青枫别苑，此时封北凌刚从方伊水的房间出来，看到屏显上的名字，他揉揉眉心还是接了:“妈。”
“你马上回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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