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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财老二死皮赖脸地跟着沈亡离开了南境地区，男人婆老五等四人磕着瓜子，吐得满地都是垃圾，归华站在二楼想抽人。
“明早我若见到垃圾，便将你们赶出去。”归华冷漠无情地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上楼。
破烂老六吓得连忙多吐了几颗在地上：“卧草快点吃，明早就不能吃了。”
“四哥等会你扫垃圾啊，么么哒。”
尊严老四冷哼一声别过头：“小归归不在，就知道使唤我。我才不扫，我是个有尊严的人。”
“明个给你买假发。”
归华还没说什么，就看到尊严老四已经拿起了扫把，沿着沙发开始扫瓜子壳。
归华：“......”
尊严呢？
待到归华进了房间半个小时后，破烂老六等人才拍了拍手站起来，往口袋里踹了一把瓜子，然后边磕边吐的上了二楼房间。
破烂老六后脚一勾房间门，房间哗地关上。
他一副吊儿郎当不上进的样子，坐在房间的木椅上，边磕瓜子边看着设施齐全的房间，就连电脑都备在桌面上。
从电脑屏幕上，可以倒出破烂老六那不正经的神情，渐渐的，他脸上所有的笑容消失殆尽，一双眼睛满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东境地区可有抓获什么人？”
老六那冷冽的黑眸与电脑直面对视，电脑面前是一部已经在通话的手机，而手机号没有备注，只有一串来自东境地区的号码。
老六嘴角的弧度微挑十五度，气息邪戾逼人：“查。”
“一天之内，我要南境地区亡魂组织沈十四的下落。”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听到老六命令的人，有多么地惶恐和敬畏：“遵命。”
“三队长让属下禀报您，又没......没.......没钱了，玉石和药材都已经耗光了，所有成员的存款都被上缴去买玉石了。”
“再没钱，属下们可能要饿死。”
“三队长让属下问您，什么时候汇......汇款.......”
破烂老六一脸严肃地拍桌板，一提到钱，他的气场就崩蹋了：“摧摧摧，摧什么摧，老子看起来像是没钱的人吗？真是。”
“再等我三天，三天又饿不死。”
“到时候肯定给你们发工资。”
对方突然沉默不接话了。
别说工资了。
能不要扣他们的老本，他们都能哭着磕头。他觉得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穷的势力。
“东西呢？传过来。”
对面的人吓得心脏都抖了抖，他不敢怠慢，立即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
也不知道破烂老六用了什么办法，他只是打了个响指，对方准备的东西便蓦然出现在面前的桌面上，那些东西正是......
黄纸！
不，跟普通的黄纸不一样！
面前的黄纸竟然围绕着淡淡的白雾。别人可能看不出什么，只有老六知道，这区区九张黄纸吸取了不计其数的玉石翡翠。
更用尽了不计其数的千年药材去浸泡。
一张，都得以亿元去计算。
他所有的积蓄和钱都在这九张纸上。
“九张......够剪九张纸人了吧......”破烂老六光这么看着这些黄纸，都能感受到人民币的味道。
“嘀哒-嘀哒-”
墙上的指针转着转着，就快到了凌晨十二点。
破烂老六将黄纸塞进口袋里，放轻脚步走出房门，一步一步走到归华的房间前，他隐藏气息，透过墙面都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归华坐在椅面上，拿着一把印着黑色皇冠的剪刀，桌面上有着数张普通的黄纸。
她一只手拿着剪刀。
另一手拿着黄纸。
一点一点，动作顺畅地栽出一张张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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