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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全都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地照了进来。
沈非墨躺在沙发上打游戏，逆着光，柔软地陷进去一个隽秀的轮廓。他刚洗完澡，身上似乎还萦绕着清清爽爽的水气，很随意地套了一件和T恤，松松垮垮，依然是纯白色的。
叶瑜站在一边，几乎没有什么语气地汇报着情况，“程欢偷了护士的手机，她报警了。”
一个西装革履，面容严肃，另外一个却是漫不经心，竟带着一些懒洋洋的孩子气。
谁是主，谁是仆？
却一目了然。
沈非墨的注意力依旧在屏幕上，游戏机里传来很嘈杂的音效，叶瑜听见他分外淡薄地开了口，“然后呢，警察叔叔来救她了么？”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局长亲自致电叶瑜，说有人诬告沈先生。至于到底是不是诬告，谁都清楚，只是没有人敢牵扯沈非墨而已。
叶瑜的回答当然是，没有，连警察都不敢插手此事。
要怎么样评价程欢这种行为？
太蠢了。
“信也写了，警也报了，下一步是不是该自杀？”
游戏结束，沈非墨赢了，游戏机被丢到了一边，他闭上眼，似乎有点困。
“病房的窗户是特意加了三道防护的，墙也贴了几层软料，还有，里面所有的锋利物品全都被收起来了。”
没有自杀的机会。
“要是咬舌自尽呢？”
沈非墨问叶瑜。
一时之间，他语塞。
他想象不出，一个人到底被逼到什么份上才会咬舌自尽。
沈非墨闭眸假寐，静得像一副美极了的画卷，光就停在了他身上，一圈圈光晕交错变幻着，滞留了很久。黑发很温和地垂在眉间，白皙如瓷的肌肤，嫣红通透的唇，他仿佛躺在了锦簇花团之间，格外耀眼。
到底是玩得有激烈，隔了几天还能从他身上看得到情欲二字，惑人至极。
“沈非墨。”叶瑜很难得地喊他的名字，“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沈非墨这才睁眼，伸了个懒腰，“二十八岁老处男该不会是想问我，和女人做AI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叶瑜又一次语塞。
“我录了视频，你要看吗？高清无码良心特写，手把手教你怎么上床。”
这次，他不是语塞，而是有点惊讶。
叶瑜忽略掉沈非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该不会是。。程欢？”
沈非墨丝毫不避讳，他点头，“有点暴力，怕吓着你。”
叶瑜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我知道你身材好，但你也没必要很敬业地去当这种片子的男主角。我不明白，你完全可以找几个猥琐大汉去糟践程时晚的女儿，为什么非要亲自上阵？”
其实，他就是只想问这个而已。
沈非墨像只黑猫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尾巴一样，他慵懒地窝在沙发里，光恰到好处地落在姣好的眉眼上，
眼下的场景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叶瑜感慨，也难怪当年程时晚那种级别的女人，会为了一个没长开的小男孩要死要活，仅仅是那么惊鸿一瞥。
沈非墨十五岁的时候，程时晚都快三十了。
他真是祸害人间，一切的起因经过，恩恩怨怨，全都是因为那张脸。
“为什么要亲自上阵？”沈非墨倒是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笑，“有点舍不得，好玩的东西只想留自己一个人玩，稚嫩的小花朵自己折断就好。”
他的占有欲确实很强，若叶瑜真的答应看那些不堪的视频，那么，看完以后，他的眼睛不一定会很安分地待在眼眶里。
“小心把人给玩死。”
沈非墨笑了笑，“那更好了。”
该说的已经说完，叶瑜也没别的要汇报的，他转身打算走，又被沈非墨叫了回来。
他让他去买套套。
叶瑜额头上的青筋又跳了跳，“沈少，您不怕纵欲过度吗？”
他当然是不怕的，“死在床上又不会是我，你担心什么。”
二十八岁的老处男，一板一眼又正经，才不会晓得死在床上其实也很不错。
“沈非墨，我觉得程欢有点可怜。”
叶瑜说完，便后悔了。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非墨的眼神瞬间变得很阴冷，一种危险的气息在客厅里蔓延开来，光仿佛听得懂人话，识时务地褪去三分。
气温骤降。
“你是忘了沈砚六年的牢狱之灾，还是忘了我父母和妹妹是怎么死的？”
叶瑜低下头，“不会忘。”
程欢不值得被可怜，她被沈非墨怎么对待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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