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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烟尚未抽尽，剩下一半，掐灭在烟灰缸里，欲望却被点燃。
这种感觉于沈非墨来说很美妙，先抽烟，再上床，狠狠刺激着神经末梢。
他将她压在床上，几乎是紧密地贴着，没有什么间隙，柔软的被褥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深深地凹陷下去。菲薄如花瓣的唇，微微张合，飘逸吐浓稠的烟圈，扑面而来，雾蒙蒙，化不开，尼古丁占据全部感官。
程欢的眉头蹙得很紧，忍不住阵阵咳嗽起来，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沈非墨的吻滑过她的脖颈之际，手机开始震动，程欢松了一口气。
是校方打电话过来的，自从知道程欢背后的人是沈少以后，下至教导主任上至领导，态度瞬间变得亲切温和。程欢的班级换了一个班主任，也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她听说她生病了，特意来问候一下。
沈非墨将手机丢给程欢，“找你的。”
她惊讶，找她的？
还真是特意找她的，女老师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又嘘寒问暖，问东问西。
程欢整个人不由得放松了些许，她以为，这通电话来的时机很巧妙，很巧妙地帮她躲过了一次灾难。
她想在通话结束以后，告诉沈非墨，老师说她拉下了很多功课要补，过会儿会帮她在线辅导。
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她这一回。
程欢却没有想到，就在老师很热情地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的身体好像被贯穿。
“呃嗯——”
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她捂上嘴，恍若流过一阵电流。
老师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怎么了？”
她呜咽着摇头，“没，没事。”
沈非墨轻轻呵笑，没事吗？然后掐着她的腰用力，程欢的忍不住开始发抖。
他抱起她，换了个姿势，入得更深。
微弱的抽泣混合着杂乱的气息，仿佛汗水从屏幕里渗了出来。老师说了一半，实在说不下去，“程欢，你要是有事，可以和我讲的，没有关系。你那边，是信号不好吗？”
她忍着细碎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告诉班主任她没有事，只是有点不舒服，所以想先挂电话了。听到这样温和细腻的声音，眼泪忍不住委屈地泛出眼眶。
沈非墨是故意的，故意这样羞辱她的，他明知道，她不敢说。
老师将信将疑，“这样，那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通话结束，手机被沈非墨拿走，他的声音在耳垂便萦绕着，鬼魅得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在人间，还是地狱，“程欢，现在可以叫出来。”
她的手攥着他的手臂，不知道是疼还是不疼，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被人控制住，就连感官也被支配。
“沈非墨，我不想要了。”
最后，她只能哭着哀求，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声音微弱而沙哑，“我不舒服。”
“程欢，这种说法会让男人很有挫败感。”他抿去她下巴处垂着的汗和泪，“所以我不准你不要。”
“不是的，我的烧还没有退。。我好难受。”
她一阵一阵地痉挛，脸上是火辣辣的灼烧感。
律动，是一种有规律的运动，回环往复地只专注于一个动作，让人渐渐变得麻木，晕眩，最后失去意识。
程欢后来倒在沈非墨的胸口，汗水黏腻在头发和她光洁的背上，她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气。
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朦朦胧胧的夜间，一场酣畅淋漓以后，烧倒是真的退了。
沈非墨抱着她，睡着了，男人的内火比较旺，她竟觉得有些热。
他的睡眠很浅，程欢不敢乱动，她只能盯着那张精致的皮囊看。
睫毛好长，皮肤好细腻，唇色是天然的殷红，眉眼的线条清隽清晰，程欢仿佛看见了一副画——初春雨后，缭绕着朦胧仙气的西子湖，旁边垂着一棵翠嫩的柳树。
她想起一句诗，“淡妆浓抹总相宜。”
“有精力盯着我看，不如帮我解决一下需求。”
程欢一惊，她很安静的，什么都没有做，可沈非墨居然醒了？而且一开口，就很破坏那张姣美的脸。
手伸过来，她下意识地想躲开，但那双手只是附在自己的额头上，别的什么都没有做，“烧退了。”
“嗯，醒来的时候好像就退了。”
他并不意外，“说谢谢。”
她将脸小幅度地埋进了被子里，“为什么？”
“运动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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