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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腔深爱,气势如虹 > 第154章 有机会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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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栾舟看着拿着手中的资料,一直没有勇气去翻开。

    他听着侦探的话,“实在是对不住,你知道的,你们几大家族的东西,向来是比较不好查的,你又要清楚详细的,所以就耗费了时间多了几天。”

    侦探生怕薄栾舟因为耗时太久怪罪,或者说是在资金报酬上……

    “嗯。”薄栾舟点了点头,将一个信封推给了他,“这是剩下的,辛苦了。”

    给了钱,然后翟钧霖才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拿着那资料,开车到了江边,才停下。

    薄栾舟望着车窗外,江上波光粼粼的江面,灯光的映射下,五光十色。

    眺望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打开车内的顶灯,从密封袋中抽出资料。

    资料不多,就两张纸。

    但是每一行字都十分的醒目。

    在那期间,秦浅曾经医院7次,其中有4次从手术室出来,都是直接推进ICU的。

    最后他出国那天,是池家的人开车送她到薄家的。

    那个时候,刚好他的飞机起飞。

    所以她成功了,可是他退缩了……

    在她拼尽全力奋力一搏的时候,他却选择了放弃。

    在她欣喜看到曙光的时候,是他亲自送给她了绝望。

    薄栾舟拿着这些资料,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想要捏紧那纸张的力气都没有了,仿佛这两页纸张有千斤重一般,叫他拿不住。

    又其实,他托不动的,是秦浅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

    是他辜负的曾经。

    所以……她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薄栾舟不知道,他突然想,有时候伤得越痛,是不是就更难以忘怀?

    在江边靠了将近一个小时。

    江风从江边猛地直接从落下的车窗灌进来,寒冷刺骨,脸像是被冰棱刻过的疼。

    他拿出火机,将那资料慢慢点燃,扔下车窗,看着那火焰跟着风,迅速蹿大,又迅速变成灰烬。

    薄栾舟启动车,游离在这诺达的澎城街道,漫无目的,无归处。

    后来,他停在一家会所旁。

    他望着会所光怪陆离的灯光,恍惚想起这里的酒不错。

    薄栾舟靠了车然后朝里头走了去,要了两瓶好久,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喝。

    ……

    “爸,你说池清浅那女人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池堇年皱着眉头,有些担心。

    池启河端着一杯酒,借着灯光的颜色,欣赏着酒色,“察觉了又如何,没有证据就空口无凭。”

    “你要相信,我们才是老太太血脉相连的后代,如果我们反咬她一口都有人相信,但肯定不会有人信她信口开河的我们害老太太。”池启河抬手拍了拍池堇年的肩,“堇年,有时候,不被人相信的真相,就不是真相。”

    池堇年偏头想了想,思索了许久。

    “诶……爸!那不是薄家的那个私生子吗?”池堇年瞧见了那边的薄栾舟。

    池启河顺着池堇年指的方向望过去,刚好见他闷头喝了一杯酒。

    他轻轻地转着手中的酒杯,几秒钟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瞧,上天多可是很眷顾我们一家的。”

    话落,池启河便端着酒,从旁拿过一瓶红酒,抬脚朝薄栾舟而去。

    池启河用酒杯在屏风边框上轻轻敲了敲。

    “薄队长。”

    薄栾舟闻声抬头,“池董事。”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选了一地儿,还能够撞上池启河。“请坐。”

    池启河上前,坐到他对面,握着酒瓶给薄栾舟添上酒,“薄队长,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买醉的。”

    薄栾舟看着那酒在灯光下的色泽,心底笑了一声,果然这池启河的酒就是不同的。

    “我们这些四肢发达的人,不像池董事这样有品位,就算再好的酒到我们这儿也就跟水差不多。”

    “薄队长可别这么说,你可是薄老爷子最青睐的一个。”

    薄栾舟低笑,“池董事最近耳朵不怎么样啊……澎城的人可都知道了我家老爷子的继承人是那流落外头的孙子的。还是说……”

    他突然敛起话头,语气渐凝,“池董事是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同我说?”

    “薄队长是聪明人。”池启河把红酒递到唇边,轻抿一口,有些陶醉,“你说说这半路杀出来一个流落外头的人,却偏生抢了属于你的继承权和女人,薄队长……就没有点什么意思?”

    “池董事想要我有什么意思?”薄栾舟把酒杯放下,指腹轻轻地摸索着杯壁,敢情这老狐狸,是来和他找合作的。

    “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的。”池启河朝他举杯,饮了一口红酒,“你若是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起身朝外走去。

    走了两步之后,又突然回头,一脸恍然的神情,“对了,你和那流落外头的孩子好像是还有着人命的仇的,对吧?”

    话落,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低笑一声。

    抬脚离去。

    留下薄栾舟握着那酒杯,眼眸半垂,那深眸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

    几天后。

    薄老爷子住院了。

    秦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好又是一个晚上。

    刚吃过晚饭,开了一个远程跨过的视频会议,程惜进来和她说的时候,秦浅缓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真假?”

    “不清楚。这薄家的人都在医院守着呢!听说现在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程惜也不明白。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薄勤晟一般是不会去医院的。

    这回虽然他是要做戏,可他也并没有给自己一个暗号说要做全套的。

    那突然送进医院……

    秦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密切关注一下,有什么立马来告诉我。”

    如果这个时候,薄老爷子出事,不仅是薄家要动荡,翟钧霖要面临的局面就要更难做的了。

    第二天一早,程惜说,凌晨三点的时候,老爷子从那手术室出来了,被转进了ICU,至今昏迷不醒。

    听到这个消息,秦浅就心头暗叫一声不好。

    吃过早饭,去了一趟医院。

    “池小姐,对不起。我知道您现在是池家的家主,我本来不应该拦着你的。但我爸他才从手术台上下来没有多久,需要静养观察。所以……”薄君厚抬手横在秦浅的面前,“池小姐还是请回吧。”

    “我也知道,池小姐和我爸向来亲近,想来是很担心的。池小姐您现在掌管池家,应当是日理万机吧,要是我爸醒了,立马差人告诉你,你看成吗?”

    薄君厚一直身体不大好,反反复复地病者。所以他很少出来,一直都是庄园里静养着。

    有什么公司的事儿,都是要他大儿子,薄清樊去处理的;小儿子嘛,薄清勉就是替他到老宅多陪陪老爷子,也算是替他尽孝了。

    瘦骨如柴,站在她跟前,别说她动手了,就是轻轻地一推,就是怕他要散了架去。

    “那好。打扰了。”秦浅点了点头,离开。

    在转角处,遇到了翟钧霖。

    “去花园?”秦浅问。

    翟钧霖点了点头,“吃早饭了吗?”

    “吃了。”秦浅扯了扯唇角,“你放心,每天每顿都有吃,没有忘记了。”

    翟钧霖沉重的神色,这才稍微地缓和。

    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那是他血脉相连的爷爷,虽然他还叫不出口来,那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何况,其实除了亲人这层关系,他还是很感激薄老爷子在之前给刚来澎城的泰峰很多机会。

    尽管这些机会是建立在他知道自己是孙儿的情况下,但无可厚非这是一份恩情。

    “手术怎么样?”

    “还算成功,现在就看后面老爷子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虽然其实秦浅想问的是,老爷子这回是真的,还是装的。

    “脑溢血。”翟钧霖千千开口,“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在薄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得到通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被送进手术室了。我也问过,但是没有人说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浅理解。

    在他们的眼里,与翟钧霖相同的,还没有习惯翟钧霖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人。

    能够通知他,其实也大概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以及礼貌性的觉得他应该知道。

    “手术之后,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得看接下来的24小时,老爷子能不能醒的过来。醒过来的话,那就好恢复。醒不过来的话……”翟钧霖顿了顿,“就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够醒的过来了。”

    “如果一直呢?”

    一直醒不过来怎么办?

    “那就一直醒不过来,这样躺倒落气的那一刻。”翟钧霖道。

    两人都沉默了。

    许久后,秦浅问:“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你是说泰峰还是薄家?”

    “薄家。”两人走到花园,院里的二月梅刚好绽放,一朵一朵的重瓣,“泰峰已经步入正轨,也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你要是不在公司,有张允茜和钧昊,重要的事汇报你一下,就是一年半载的不去管也不成问题的。”

    “对我这么有信心?”翟钧霖偏头问。

    秦浅耸了耸肩,朝他轻轻笑了一下,“我是对张允茜和钧昊放心。”

    闻言,男人失笑。

    叹了一口气,缓缓道,“薄家嘛,我原本也没打算想要。到时候想怎么,就怎么吧。该给谁给谁。”

    “你不查你父亲去世的真相了?怎么说,这也原本应该是你父亲应该继承的家业,就这样拱手出去,你舍得?”

    翟钧霖一愣,“爷爷去找过你了?”

    秦浅摇了摇头。

    男人面露不信,她这才失笑道,“你奶奶来见过我。和我说了一些往事。”

    “所以……”翟钧霖迟疑了好一会儿,“你让我等你,不要我为你放弃,就是因为这个,对吗?”

    他就在想,为什么秦浅不要他放弃薄家,这明明他们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如果他继承薄家,那就相当于两个人没有未来了。

    “不全是。”秦浅回答,“也看你的选择。”

    “你要薄家,不要我,我也认了。”

    反正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她自认为,自己也确实比不上一整个薄家的。

    “你若愿意等我,那我也不会辜负你。”

    男人看着身旁神情清冷浅淡的女人,突然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那要是我放弃,你会开心吗?”118

    问完之后,翟钧霖突然顿住了脚步,望着她慢慢朝前。

    这个问题,还从来没有问过。惯常的思维,只在于,人愿不愿意为了她放弃,而似乎也没有人想过她会不会开心这个问题。

    秦浅紧蹙着眉头,转过身,看向男人,“你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男人失笑,“有什么奇怪的,有的人在乎公司的收益好不好,有的人在意家族的企业大不大,而我只在乎你开不开心,没有问题。”

    心一刹那地失去了节律。

    她望着男人,眉眼带笑,仿佛那双清亮的眸子一下子绽放了整个春天!

    “翟钧霖。”秦浅低低地唤了一声,“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能这么会说话。是不是你以前都是装的?”

    “可能。”翟钧霖并不否认,而是一脸认真的神情,“现在的我才是最本真的自我。”

    闻言,秦浅吃吃地笑出了声。

    “说真的,薄家你准备怎么办?现在薄老爷子突然出事,公司必须要有人管。而你作为继承人,就是首当其冲。比起我当初回池家,你这样特殊的处境,才更是风尖浪口。”

    “我不是说了吗?最终决定是谁,我便让给谁就行。我想,如果是我父亲,也是想要薄家好的。他应该不是只看一个位置和利益的人。”

    如果是,那么他会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失望。他希望不是。

    “不行。”秦浅坚决否定。

    顿了顿,神情坚定地望着他,“你必须迎难而上,谁也不要给。”

    翟钧霖这下有些疑惑,“我不入薄家,只有泰峰,和你之间就没有那么大的阻碍了,不是更好吗?”

    “短时间内,我们之间的阻碍在看不见的地方,都会很大。”秦浅暂时没有办法告诉他,只要池启河这边一日没有解决,那么就一天不能够那么简单轻易地在一起。

    “我想和你说的是薄家。上次我去看望薄老,他是希望把薄家暂时交到你手上的。”秦浅说的“暂时”,这也让翟钧霖突然醍醐灌顶,想起他和薄老爷子的约定。

    “既然薄老这样做,就自然有他的道理。现在不管是你想不想要薄家,你都必须扛起来。至少要等到老爷子醒过来再做打算。”

    秦浅抿唇沉默了几秒后,复而开口,“假如老爷子一直醒不过来,那你现在也要扛着,就算你想把薄家还给他们,那也要等后面薄氏稳定了之后,再行确定给谁。”

    “但凡大动荡,各人的心思小算盘全都出来了,你给谁更好这是个问题,不是一两日就能够看得清的。”

    “就当……你先替薄老爷子把薄氏守一段时间。”

    翟钧霖听后,缓缓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按理来说,你作为池家的家主,此时不应该想薄家越乱越好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商场上,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敌人。薄家是澎城的百年世家,没有那个本事连根拔起的,就不会轻易去动。”

    “很多人都说一家独大,无限风光。可树大招风,有什么好?本来商场上都是有合作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薄家出了什么问题,作为合作方也是会有所损失的,不值当。”

    “利益才是最终的追求,而不是排名。有了利益,还在乎排的第一第二?”

    “所以……是不是也算,你要我帮你稳住与薄家牵连相关的池家利益?”翟钧霖弯唇开玩笑说。

    秦浅也说笑回答:“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这样说。”

    两人相视一笑,那眸中的神采,比那绽放的二月梅还要明媚动人。

    “事成之后,你可要重重感谢与我。”

    “如果有机会,以身相许?”秦浅笑道。

    猛然听到这么一句,翟钧霖都愣住了。

    见他呆愣愣的,秦浅失笑摇头,抬脚转身你朝花园出口走去,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许久之后,听到身后传来翟钧霖难掩欣喜的一声,“好!”

    ……

    薄勤晟最后没有在24小时内醒过来。

    消息瞒了七天,最后也没有瞒住,薄老爷子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消息立马不胫而走。

    第八天的时候,薄氏召开了董事会。

    对于这个薄老爷子亲自介绍的未来继承人,大家无可辩驳,也都同意让他做代理董事长。

    但是紧接着,就有大半的人推荐了薄栾舟做薄氏的执行总裁。

    这虽然翟钧霖还是做了代理董事长,可有了薄栾舟这么一个执行总裁在,就相当于只是把他架空成为一个不用做事只挂名就行的代理董事长。

    程惜和秦浅说的时候,与她想的没有特别大的出入。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薄栾舟会进公司。当初他说他放弃继承的时候,她以为,他会放弃整个薄氏。

    不过想想也是,只是放弃继承权,也不是放弃了进公司的资格。

    只是薄栾舟掌权的话,不是她不相信翟钧霖,以薄栾舟的能力与见过的风雨,翟钧霖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毕竟澎城,还是薄栾舟的主场。

    “前不久,池启河找过薄栾舟了。”程惜汇报完薄家的事情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他?找薄栾舟?”

    程惜点了点头,“前不久的事,据说当时薄栾舟去会所喝酒,刚好池启河在隔壁,后来池启河去找他说了几句话。原本没以为有什么,我就没有和您汇报。”

    池启河……薄栾舟……

    秦浅双手交叉合十相握,手肘抵着桌面,双手撑着额头。

    手指冰凉的温度,从眉心让她突然一瞬间清醒了许多。

    如果没有还好,如果两个人真的说到了一块儿,这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但不管怎么说,后面的事,都不是那么容易办的。

    “程惜,你和护卫队那边申请一下,给清楚请一周的假。”

    后面的日子不好过,趁着这几天相对还算轻松,接他回来和翟钧霖聚一聚,省得以后,想,也没有时间和精力了,分身乏术。

    当晚,训练结束后,秦初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半了。护卫队每天要训练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加上路程,秦浅知道,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想来可能火兮也知道了薄家的事,加上她突然给秦初请了一周的假,还以为有什么急事,所以是以最快的速度给她把秦初送回来的。

    “秦浅!”

    知道秦初回来,秦浅一直等在大厅。

    远远地就瞅着一个小伙子从外头蹿了进来。

    黑了,瘦了,高了。

    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文质彬彬小可爱了,但是多了几分男子汉的英气。

    “饿了吗?我亲自下厨做了你最喜欢的菜,叫人在厨房温着呢。”秦浅蹲下身,拉过秦初,“程惜,你去叫厨房那边,上菜吧。”

    之前她蹲下身,秦初还没有她高。

    结果只是这么短的时间,现在蹲下,还能够比她高出一个尖儿了。

    秦浅双手捧着秦初的小脸蛋儿,“怎么样?辛苦吗?很累吧?”

    秦初摇了摇头,“没有,我一点也不觉得累,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一想到这些秦浅你都学过,我学了就可以保护你了,我就每天精神百倍,元气满满!”

    闻言,秦浅“噗嗤”一声笑出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是,我们小初对秦浅最好了!”

    “走吧,吃饭去!”

    “秦浅我和你说哦,知道我今天要回来,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还少吃了一碗。”两人来到膳厅,坐下,“我一猜就知道你会做好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要不是怕晚上的体能训练跟不上,我都要饿着肚子了!”

    秦浅哭笑不得,“你要吃,我顿顿给你做就是,饿什么肚子。”

    “虽然护卫队的饭菜也很好吃,可还是秦浅你做的全天下第一。火兮师父说了,一周之后我还要回去的,所以我要在这七天里,多吃一点是一点呀!”

    “是是是,好好好。快来,糖醋排骨。”秦浅把菜夹到他的碗里。

    “你和我一起吃。”秦初也夹了一块放到秦浅碗里。

    “好,我和你一起吃。你吃多少,我就吃多少。”秦浅满脸的宠溺,几乎是“有求必应”。

    “那我要吃三碗饭!你也吃!”

    秦浅笑着摇头,“吃。”

    两母子基本上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废话。

    这天晚上,池宅的上空全是两母子的谈话以及畅快又爽朗的笑声。

    第二天,两个的生物钟的十分强,一早就醒了过来。

    “秦浅,你叫我回来干嘛?”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秦初便问了。

    他虽然小,又加上这段时间在护卫队接触你很多,还是知道秦浅虽然想他,但是不至于因为像他,给他请一周的假。

    “秦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吃了一个包子,小家伙才注意到一个问题,“对了秦浅,老太太呢?她吃过早饭了吗?”

    突然听到小家伙问起老太太,秦浅突然鼻尖一酸。

    只不过短短一两个月的相处,就能够记挂在心里。

    而池启河、池堇年这样亲生的儿孙,却是下得去狠手。

    见秦浅不说话,秦初又拿了包子咬了一口,说:“那一会儿我去给老太太问好吧。”

    “好。”秦浅低低开口,“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老太太。”

    进了护卫队的秦初立马就注意到了秦浅话语中的细节,“老太太没有在家里吗?是去度假了,还是去哪儿了?”

    “一会儿去了,你就知道了。看到小初还记挂着老太太,她一定会很开心的。”秦浅低声地说。

    “好!”秦初点头。

    以前小家伙是秦觉手把手教出来的,标准的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但是在护卫队,因为中间时间短,虽然也有礼仪课,但多数情况下也都是风卷残云的。

    不消半会儿的功夫,秦初就吃了三个包子了。

    “那秦浅,你叫我回来,到底怎么了?”

    秦浅突然觉得,把他送去护卫队,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件好事了。

    照这样下去,还能够偶尔哄得了他?不得什么都给他看明白?

    “爸爸最近发生了一些事。”秦浅努力地想着措辞,“还记得薄老爷爷吗?”

    “我记得,曾爷爷。”秦初回答。

    “其实呢,薄老爷爷呢,是爸爸的爷爷。相当于,爸爸其实有两个爷爷,一个是嵘城的曾爷爷,另一个就是薄老爷爷。”

    “薄老爷爷有了儿子,然后薄老爷爷的儿子就有了爸爸,爸爸身体里流着和薄老爷爷一样的血,他们是亲人。”

    “而嵘城的曾爷爷呢,嗯……”秦浅沉吟了片刻,继续道,“就跟小初和妈妈一样,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嵘城的曾爷爷把爸爸照顾长大,也是很好很好很重要的亲人。”

    “妈妈这样说,能够明白吗?”

    秦初点头,“小初明白。爸爸和嵘城的曾爷爷就和小初和秦浅一样;和薄曾爷爷就像是小初和意大利的母亲一样。”

    “对。”秦浅就知道秦初一说就能够明白。

    “现在呢,爸爸要去薄老爷爷的公司上班,就相当于他要做两份工作了。所以接下来爸爸会很忙,就趁着爸爸还没有很忙的时候,接小初回来陪陪爸爸,也好让他开心开心,不那么累了。”

    小家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之后,秦浅带着秦初出了门,上车的时候,车后座上已经摆放了一束鲜花。

    秦初坐上去,看到鲜花的时候愣了一下,“秦浅,这个花是送给老太太的吗?”

    “是的。”秦浅点头。

    小家伙狐疑地看着那花束,最终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老太太是生病了吗?为什么我们去看望老太太不送礼物,要送花?”

    秦浅扯了扯唇角,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没有回答,“开车。”

    车平稳地前行,最后在一个墓园门口停下。

    秦初在路上和秦浅一直有说有笑的,没有注意窗外。

    等他抱着花束下车,才恍然明白过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抱着花束,扬起小脸,皱着眉头,唤了一声,“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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