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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腔深爱,气势如虹 > 第69章 两者择一必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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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准备怎么办?”秦觉问秦浅。

    怎么办?

    秦浅陷入了沉默。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浅感觉脑子很乱。

    她双手撑着头,深深的一声叹息。

    过来好一会儿,秦觉又问:“你相信他说的吗?”

    “我相信。”秦浅回答。

    “就因为他在国旗下起誓,跟你保证,会用生命保护好秦初的安全,所以你就相信?”

    不可否认,有这么一个原因。

    但……

    “我的意思是,他说的事,我相信确有其事。”秦浅解释,“秦初能活下来,确实是接受了来自十几位志愿者的输血,才得以幸存的。”

    “当年在意大利,虽然那位医生已经去世,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神奇,还是一切只是巧合,但不可否认的,他确实是用秦初的血,救了那个得了溶血症的小孩。”

    “所以我相信宋繁城,他跟我说的这件事,是真的。”秦浅紧抿着唇,牙齿咬着下唇,好久之后,才重新抬头看向秦觉,“而且,关于秦初血液可能特殊的这一点,一直都没有一个定论,加上那个医生做完那台手术就去世了,所以这件事就算这样过去了。他没有必要去把这么久远的事,翻出来骗我。”

    “这只能说明,他是蓄谋已久。”秦觉说。

    不然怎么会连六年前的事都翻出来了!

    “说明,从一开始他就是冲着秦初来的。”秦觉一脸笃定,眼里泛着冷意。

    她就知道,秦觉会这样说,而这回她也无可辩驳。

    因为……就连宋繁城自己都承认了。

    连宋繁城也亲口跟她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秦初,但最最最开始,他确实是为了秦初而来。

    秦浅双手敷面,手上冰冷的温度,让自己的神思清醒又冷静了几分。

    “现在,我们能不能先撇开偏见,然后就这件事好好商量?”她问。

    “他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就是九年前的那个人。所以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接近我。他没有你们说的那样的别有居心。”

    “而且,他是一名军人,他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守护着我们的和平与安逸,他是不会去伤害自己守护着的这一切的。”

    “所以,你已经做了决定,要把秦初交给他是吗?”

    秦觉望着秦浅,有些生气,但看着秦浅,又强忍了下来。

    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是,你说他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来完成任务,倘若你坚信,我也无话可说。暂且,我也听你的,他对你没有别有用心。但是对秦初呢?”

    “你让我放下我对他的偏见,我可以。那么现在,也请你放下,你对他的偏信,我们就这件事来分析,行吗?”

    “从你们重逢开始,到现在……你仔细好好地想一想,他为秦初做过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都没有丝毫的别有居心?”

    “你冷静地想一想,假如秦初的母亲不是你,假如他不是当初救你的那个人,是不是,秦初早就被他们带走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真的只有表面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不直接跟你求助,还要他一个特种部队的如此迂回地来找秦初?”

    秦觉的连续发问,让秦浅感觉手心都情不自禁腻起了湿汗。

    其实在从宋繁城部队回家的路上,秦浅就有试图放下心里的感情来客观地将这件事看待。

    可是她越想,越是不愿意去正面面对它。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秦浅看起来清冷寂静,可逆反的心理一点也不比寻常的人差,她逆反心理的反叛往往都是安静得无声无息的。

    就好比,大家所有的人,都在觉得宋繁城不好的时候。

    她心中的信仰遭到了质疑与诋毁,她不想,也不愿意,希望能有什么来证明,证明这个男人,还是如当初一般美好。

    所以,她选择性地去忘记那些细节,去忘记那些宋繁城不同寻常的举动。

    经过秦觉提起,像是将那些被她故意掩藏起来的蛛丝马迹,都点点串成了线。

    比如,他为什么那么简单地答应了她让秦初住进去。

    比如,他为什么要带秦初去部队。

    比如,为什么从部队回来,秦初的小胳膊上有被抽血的针眼,而他却一字未提。

    比如,秦初被许绾绾接走的那一天,她没有告诉宋繁城,可是他却比她还要先到达那个游乐场,找到秦初的所在。

    比如……

    甚至秦浅都开始在想,最开始房子漏水,秦初学校组织的体检,都可能与他有关。

    她不敢再往下去想。

    她越想,就越后怕。

    曾经的她,在努力地不想让翟家对秦初下手的同时,自以为把秦初保护得很好。

    却不曾想,是她亲手把秦初送到了一个可能更危险的地方。

    也许秦觉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宋繁城九年前的事,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做秦初的母亲。

    照着她这样的举动,秦初早就被宋繁城带走了。

    秦浅望着秦觉,眼里满是内疚与自责,还有浓浓的懊悔,以及恐慌。

    看到她这个神情,秦觉就知道了,她把自己从过去的沼泽中找回了一丝丝的理智。

    “明白过来了?”

    秦浅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与秦初的安危相比,她在感情中迷失的理智,还是秦初占了上风。

    “他今天跟你坦白,说明,他对你确实是真诚的。”秦觉也如他所说,撇开偏见,“就像你说的,他是个军人,是不会做居心不轨的事的。说明,肯定也确有其事。”

    “但是,浅,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我刚才说的,如果事情很简单,就根本轮不到宋繁城这个能力级别的人亲自来执行这么一个简单的任务。”

    “就算是为了小初,你也要把自己拔出来,客观地分析以及看待。”秦觉一双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冷静得像一个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大男人,“你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孩子。所以不管去,与不去,你都没有什么好有心理负担的。”

    秦浅,轻轻地“嗯”了一声。

    又垂眸沉默了。

    秦觉没有经历过,所以可能不太能够懂得和体会。

    他们是在灾难中,被命运眷顾,被国家救下来的人。如果可以,即便他们不是军人,他们都愿意为这个国家,奉献出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的。

    宋繁城是个军人,他的任务,代表的是军方,是国家。

    如果仅仅只是需要秦初的血,在能保证秦初身体健康的前提下,他们其实义不容辞。

    可……

    有一点,她是十分的认同的。

    如果真的只是这么简单,为什么需要调动宋繁城来?

    宋繁城说,因为那个患有溶血症的孩子的母亲身份特殊的缘故,所以才需要保证秦初的绝对安全。

    这个说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是不安的。

    何况,她是当年幸存下来的人,她感激,也是她的责任。

    但这却不代表是秦初的。

    她不应该,让秦初替她去偿还与承担。

    过了许久,秦浅拿出手机,给宋繁城打了一个电话。

    “我是秦浅。”

    “决定了?”

    “嗯。”秦浅感觉手指冰凉到骨节都有些僵硬。

    “如果需要献血,在保证秦初的健康前提下,你们指定在哪个医院去,我带秦初去就可以。但是我不会把他交给你们,让你们把他带走。”

    电话那头是冗长的沉默。

    “那个孩子是一条生命,我也希望能够救他,他能好好的活下来。虽然秦初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我没有办法做到,为了另一个孩子的健康,伤害秦初的健康。”

    这是她的决定,也算她的让步。

    正如秦觉所言,因为她是秦初的母亲,所以宋繁城才没有立马把秦初带走。

    而她,也正是对方是宋繁城,所以才没有在明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打着秦初的主意,来接近,来展开行动时,还如此心平气和地选择让步。

    沉默。

    又是沉默。

    双方都沉默无言。

    也不知道最终是谁挂的电话,最后这通电话就是在沉默中结束了。

    坐在宋繁城对面的郑岳,望着男人凝重的神情,不用问,也知道了答案。

    可他也没有办法去说。

    不管是因为牵扯宋繁城的感情问题,还是涉及秦浅那特殊的身份背景……

    这下,他们只能来软,不能硬来。

    “我有一个法子,就是……”郑岳望着宋繁城突然开口。

    闻言,男人抬眸,四目相对。

    ……

    因为秦浅从部队回来,跟秦觉商量秦初的事,今天是让梨姐去接的秦初。

    秦初从一进门都哼哼着小曲儿,心情像是窗外还没落下的夕阳的余晖,明媚中是浓浓的暖意。

    与方才家里两个人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管是谁问,是不是今天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小家伙都闭口不言,只是抿着嘴巴眉眼带笑。

    只因为翟钧霖许给了他一个向往又期待的未来。

    不过他答应翟钧霖了,击掌为誓,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

    晚饭后,秦浅出门去扔垃圾。

    便看到楼道里一道颀长的影子打在了她的脚尖。

    垃圾桶旁有少许落出来的烟灰,浓重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不清楚他究竟抽了多少,但他肯定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我们能不能再谈谈?”

    秦浅没有回避,也不问谈什么了,而是,“怎么谈?”

    “为了不必要的争端……”宋繁城倚在楼梯道的墙壁,站在台阶上的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我希望你能够同意,我们带走秦初。”

    不必要的争端……

    她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去问宋繁城那种“是我还是任务,你选一样”。

    对于军人,任务以及命令就是天职。

    秦浅没有这么无聊,非要来个选择题。

    “所以,如果我坚持。你们会强硬地把秦初抢走吗?”

    宋繁城沉默无言。

    他没有说是,但是他的沉默就相当于是默认了她的话。

    良久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我们最开始没有直接带走秦初,就是想用最缓和的方式,寻求一个最平和的解决方法。”

    “不,你们最开始没有带走秦初,是因为,你们当时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那个男孩。”秦浅反唇相驳,“你带他去部队抽血,就是你们验证的其中一步!你们确认了他是那个孩子,所以才采取的行动!”

    从心底里而言,秦浅并不想跟宋繁城这样说话。

    她的记忆里,他们是在同一个战线的人,而阔别重逢,却是站在不同的立场,指责对方。

    “很多事,我不说,但是并不代表我看不到。我只是……”她顿了顿,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缓着声线,“我只是并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并不愿意去相信,曾经如同神祇一般的男人,会对她最在乎的人做这样的事。电子书吧

    一句“只是并不愿意去相信而已”,不仅让女人有些哽咽,也让男人的喉咙突然干疼。

    往往不愿意相信的,都是那些不想接受的事实。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甚至选择自欺欺人。

    秦浅抿着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才稍微地平息她轻微哽咽的嗓音。

    她望着男人,昏暗的楼道里,就数她那一双眸子最明亮。

    “我的命是你救的,也相当于我这条命是国家给的,如果有需要,我责无旁贷。但对秦初来说,不是的。救他的是意大利的那些善良的人们,我没有权利让他来替我承担我应有的责任。”

    “你怎么知道秦初不愿意跟我们走?”宋繁城问。

    男人凝视着女人的脸,观察着她的神情。

    只见秦浅显然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她的神情只是怔了一下,随即眼眸是不容动摇的坚定。

    “这已经不只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我也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定,有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告诉我,而是你不能跟我说。但是宋繁城,秦初虽然不是我生的,可我照顾了他六年,除了他身上没有流着我的血以外,谁也不能否认,我就是他的母亲!”

    “如果他的血真的是可以研制出医治那些患有新生儿溶血症,不管是为了看你任务里的那个孩子,还是为了世界上同样患有溶血症的那些孩子们,我相信就是秦初也愿意去献血救那些可怜的孩子。”

    “但是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们要的,仅仅只是这样吗?”

    秦浅不傻,她只是先前假装欺骗自己而已。其实她的心底多少如何一直都是有数的,不然怎么会……秦觉一说,她就能够醒悟过来。

    不是她醍醐灌顶,而是她知道,这是到了非醒不可的时候了。

    只是她不愿意把宋繁城推到她需要去分析,需要去思考才能相处的那一边。

    她也不想,犹如信仰的他,被他用毫无感情的目光去冰冷地分析他的举动,以及举动的原因。

    “我是不会拿秦初的安全去冒险的。哪怕我信任你,也不会。”

    如果在没有这一切发生作为前提,秦浅可能还会偏执地沉沦和相信。

    可是经过了这些,她……没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因为她不是一个人。

    “如果我一个人,哪怕后果再严重,我也无惧无悔。但是对秦初,哪怕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都承受不起。”

    一句“承受不起”,让宋繁城心底一震。

    良久,他蠕动了一下唇角,“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如此担心。

    对不起,让你如此的失望。

    对不起,让你如此的难过。

    对不起……

    宋繁城也不知道到底需要说多少个的对不起,他垂眸在心底不住地说着。

    说到最后,他感觉升起一阵无奈又无力的感觉。

    怎么会偏偏,秦初是她的孩子?

    如果秦初不是她的孩子,那他也许会和她有一个美好的开始,也许还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而不是像现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可偏偏,如果不是这个任务,他也没有办法和秦浅再相见。

    他能怎么办?

    就算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还是只能按照历史的轨迹重来一次。

    ……

    这天之后,翟钧霖会隔三差五地大课间的时候去找秦初。

    小家伙开心不已。

    就是学校的老师有些苦恼了,毕竟秦初本来就惹人注意,又有一个帅气的爸爸隔三差五这个时候来找他,都纷纷地对秦初好奇不已。

    也有不少同学偷偷地问老师他们的爸爸妈妈可不可以也大课间来看他们。

    可是老师看着翟钧霖,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每次她一准备开口,见他眸光一凛,就又咽了下去。

    最后只得跟秦浅发短信,十分委婉以及诚恳地讲了前因后果,希望她和翟钧霖可以体谅一下。

    秦浅看到短信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

    翟钧霖会去学校看秦初?

    尽管他为了秦初命都不要,但这种举动还是刷新了秦浅的记忆。

    在她的印象里,翟钧霖绝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男人。

    何况还……隔三差五地去。

    她在惊讶的时候,还跟老师求证地问了一句:确定是秦初爸爸吗?是不是……看错了?

    直到老师再三肯定,秦浅才信了。

    然后讲,她会跟翟钧霖讲,不会打扰到其他同学的。

    放下手机,秦浅细细地回想,难怪这些天,秦初的心情每天都很不错。

    原来,是跟翟钧霖有关?

    等秦初回来,晚上吃饭的时候,秦浅故意问到,“小初今天大课间看了什么书?”

    秦初不爱出去跟其他同学玩儿,就喜欢坐在座位上看书。

    “我没有看书。”秦初喝了一口汤,放下碗,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去外面晒了一会儿太阳。”

    “跟哪个同学呢?”

    “没有同学。”秦初回答。

    听得秦浅有些觉得好笑,秦初从来都不会撒谎。

    这几年看来他跟秦觉和她学了不少,这样回答,又不算撒谎,也不会暴露翟钧霖的存在。

    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那小初是一个人吗?”

    “不是一个人。”

    看,这小机灵鬼还嘴硬地坚持着。

    “那和谁?”秦浅继续问着。

    大概也是没有料到秦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一下子,小家伙有点慌了。

    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不能说。”

    闻言,秦浅哭笑不得。

    “那一会儿小初吃了饭,可以给你那位不能说的人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你可以跟他一起吃晚饭。”

    小家伙一听,立马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秦浅点了点头,“嗯哼。”

    “真是太棒了!”秦初笑着自己握拳在胸口比划了一下,然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诶?秦浅你是不是知道?”

    “知道什么?”她歪着脑袋望着小家伙,反问他。

    这个问题,可把他给难为坏了。

    如果说知道爸爸去看他了,但是万一其实她不知道的,不就成不打自招了吗?

    可如果不这么说,他怎么知道,秦浅到底知不知道爸爸去看他了?

    他苦着脸,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眼巴巴地望着秦浅,“就是……知道……那个不能说的人是谁?”

    “呵呵……”秦浅被秦初这小脑筋给逗笑了。

    得亏他问得出来。

    她也不再逗秦初了,而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问他,“爸爸来看你,小初开心吗?”

    “开心!”秦初毫不犹豫地点头。

    想着不是他告诉秦浅的,应该不算他泄密吧。

    于是终于打开了他这些天的小窃喜,“你知道吗?第一次爸爸来学校的时候,我都惊呆了。”

    “就这样……”秦初重复着当时他的模样给秦浅看,“然后啊……”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般,滔滔不绝。

    秦浅和秦觉都没有打断他,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讲得津津有味,开心又幸福着。

    秦初是个敏感的孩子,一直都很懂得控制、克制自己。

    就是秦浅和秦觉都极少能够看到他如此沉浸其中的时候。

    后来,秦初开心地给翟钧霖打了电话,因为翟钧霖明天有个饭局,所以两人约好后天下午放学后一起去吃晚餐。

    挂掉电话后,秦初跑到秦浅跟前,仰着小脑袋,问:“秦浅,你会跟我和爸爸一起吃饭吗?”

    其实,她是不准备打扰他们父子之间的相聚的。

    不过想着她也需要跟翟钧霖说一下学校的事,还有关于秦初,以后他们怎么父子时间的问题也需要好好跟他谈一谈,觉得吃顿饭也还是必要的。

    “小初愿意我和你们一起吗?”

    秦初笑着重重地点了点脑袋,看着秦浅点头后,才拉着她弯下身来,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其实我已经帮你答应了爸爸,要一起吃饭的。”

    说完,俏皮地“嘻嘻”笑了两声。

    秦觉倚靠着卧室的门框,望着客厅内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蓝色的眼眸是浅浅的笑意,是清澈的温柔。

    突然,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秦觉掏出手机,是一封邮件的提示。

    点开邮件,扫了一眼邮件的内容,清澈的眸子沉下来,好似清晨的大海上,是无边无际的浓雾,阴沉又无尽。

    他手指轻动,点了删除键,将邮件删除。

    把手机放进裤袋,再抬头,方才站在视线内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客厅。

    他的目光深深地凝了一眼刚刚两人站的位置,仿若他们还在原地。

    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唇角若有若无地弧度上扬,才收回目光,转身进了卧室。

    ……

    部队。

    “宋,要不我们就……”硬抢吧。

    郑岳的话出口,说到一半,就是自己也没有办法说完。

    他“啧”地一声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拖下去,那个孩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后果就不堪设想。我们总不能跟秦浅这样一直耗着吧!”

    “我们等得起,那边等不起啊!要是真出了问题,局面控制不住,到时候就……”

    宋繁城何尝不知道,那边等不起。

    可这边秦浅的态度很坚决,根本无从下手。

    “我知道你为秦浅考虑,可是宋,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郑岳何尝不是头疼不已,“这要是只关乎我们几个人的事儿,兄弟我,别说受处分了,就是这身军装脱了,也不会说想碰秦浅和秦初分毫。可你清楚,这事儿如果真到那个地步,那就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了。”

    “我在想一件事。”宋繁城紧锁着眉头,沉眸思索,“如果真的到了两个孩子,只能选择一个活的时候,你觉得……最后……谁活下来?”

    “这……”郑岳突然语塞,纠结许久后,自己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只得讷讷问:“一个人的性命,和无数人的性命,你说上面会怎么选?”

    这样的选择,一直都有。

    是救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只能二选一,必有一方死,该救谁?

    很多时候,都会选择舍弃那一个人,来保全大多数的人。

    可是那一个人就活该被放弃吗?难道那一个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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