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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腔深爱,气势如虹 > 第51章 何为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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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州半岛。

    秦浅回到家,屋内空荡荡的。

    如果不是门口还放着翟钧霖的鞋,她都快以为男人还没有回来。

    她关上门,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脑海中的,还是喻笙的那些话。

    喻笙问得对,她在乎宋繁城,把他放在心里,当做信仰放了九年。

    可是他呢?

    相处这么久,他对她……他都没有认出她来,是不是……也许……他已经忘了她了?

    毕竟,在那个地震中,她,只是他救的人里的其中一个而已。

    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救过的每一个人?

    就连她,也都不记得当时自己救过谁。

    唯独,只是记得他而已。

    秦浅捧着一杯水,指尖渐凉。

    走廊深处,传来轻轻的“咔嗒”声,拉回了秦浅的思绪。

    她知道是翟钧霖出来了,但还是本能性地闻声望过去。

    回到家的翟钧霖,脱下了西装衬衣,换上休闲的长裤,白色T恤外套了一件浅灰色的外套。冷毅的气息收敛了不少。

    “你回来了。”翟钧霖先开的口。

    秦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突然,翟钧霖觉得让龚妈她们都搬出去,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连开口都找不到理由。

    “你出来煮咖啡吗?”秦浅问。

    这回是翟钧霖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秦浅转过身,取过后来她磨好的咖啡,打开咖啡机。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只有咖啡机里的咖啡随着温度而开始沸腾轻吟。

    秦浅低头垂眸,目光落在咖啡机上。

    她背对着翟钧霖,轻声地问:“听说,今天孟封南来公司了。”

    翟钧霖本来想问秦浅怎么知道。

    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是知道了。

    “恩。”

    “他来做什么?”秦浅抬手,握住杯子的把手。

    情不自禁地用力,那手指泛白,只比白瓷的杯子稍稍逊色那么两分。

    “他问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翟钧霖看着秦浅的背影,听到这句话后,轻轻地紧绷起,“然后,劝我不要跟你离婚。”

    呵!

    秦浅在心底冷笑一声。

    劝翟钧霖不要跟她离婚?他凭什么?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凭什么会觉得她想苦守着这段没有意义的婚姻?

    他凭什么插手她的事!

    “你怎么说?”

    “我拒绝了。”

    翟钧霖没有办法把跟孟封南说的话,原话跟秦浅再说一遍。

    他知道那话,很扎孟封南的心;同样的,那话要是被秦浅听到,无异于双倍的痛扎进秦浅的心上。

    刚好,咖啡也煮好。

    秦浅把咖啡转身递给翟钧霖,“谢谢。”

    “下次,如果他再找来,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去处理。不会让他去打扰你。”

    翟钧霖接过咖啡,秦浅松开手,朝他浅浅一笑。

    那笑,眼底一片淡然,公式化到冰冷不已。

    他看着她越过自己,朝卧室走去。

    在转角处,翟钧霖突然叫住她:“秦浅!”

    秦浅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男人。

    翟钧霖望着她,想问她,如果他愿意重新去了解她,她愿不愿意给他一个好好照顾她,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是他凝望着如薄雾般随时都会消散的身影,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只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秦浅点了点头,“你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女人转身朝前,男人站在原地,看她一步步走离视线。

    房间里,传出一声男人沉重的叹息。

    ……

    翟钧东家。

    许绾绾泡了一杯茶,送到书房。

    她把茶放在离在翟钧东胳膊不远的地方。

    “听说今天孟封南去泰峰了。”许绾绾捏着翟钧东的肩,“好像在那边相处得并不是很愉快。回家晚饭都每吃。”

    “孟清安告诉你的?”

    许绾绾点头,“先前我们加了联系方式。我看见她发了条朋友圈状态,然后就借机聊了几句。”

    翟钧东点了点头,端过茶,喝了一口,“那明天我们约一约这位孟市长。”

    “孟封南在泰峰受了气,这个时候我们去,会不会他把气直接撒我们身上,弄巧成拙。”

    “只要他还想着念着秦浅,就不会。”翟钧东放下茶杯,轻轻勾唇,“我们才是他的及时雨。”

    毕竟秦浅是什么性格,这几年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浅浅淡淡的,实际上犟得很,认定的事,那股子气,谁也不能动摇分毫。

    翟钧霖是孟封南攻克他女儿的捷径,如今翟钧霖亲手把那条路给他堵死了。

    同样是翟家的人,虽然不比捷径,可有路走总比无路可走的好。

    ……

    第二天。

    秦浅刚到公司,本来还在想,这段时间既然没什么事做,要不要再接个小点的工作。

    手机就响了。

    她从包里拿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倒是有些诧异。

    接通:“小觉。”

    “我亲爱的浅,请问你究竟要我强调多少次,才记得不要叫我小觉?”电话那头的秦觉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头大,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是抵制的。

    “你可以叫我觉,叫我阿觉,就是直呼秦觉都可以。就是别再叫小觉了,好吗?答应我,好吗?”

    秦觉总觉得每次秦浅小觉小觉地叫他,就跟他妈一样。

    所以每次听到都是头疼不已又青筋跳。

    秦浅失笑,她比秦觉整整大了八岁,就算叫小觉,像妈,也没什么关系嘛。

    “好。”

    听到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秦觉就觉得很郁闷,“我亲爱的浅,请你认真严肃地对待这个问题,不要笑嘻嘻的好吗?”

    “好。我不笑,我认真,我严肃,可以了吗?”

    秦觉是她遇见过的最聪明的男孩子,没有之一。

    三年前,她在他16岁的时候遇到他,那个时候,在旁人都在念高中的年纪,他跟她说自己已经高中毕业了。

    她送他去念大学,他却在17岁,一年之内,念完了大学四年所有的课程,而且门门拿优。

    当时他收到了不少国内外的学校的offer,但是他还是选择留在了本校,继续读研——因为他说离家近,方便照顾秦初。

    半年前,他又在本校考上了博,作为交流生出国一段时间。

    她不知道这个混血男孩子的大脑究竟是怎么长的,已经不能用聪明来形容。

    虽然年纪轻轻,却平时都是少年老成的模样,不然也不会把秦初教出那样的礼仪。

    除了在称呼这个小问题上,他倒是基本没有像他这个年龄阶段应该有的孩子气。

    “话说,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秦觉很少跟她打电话,她也很少给他打。

    倒不是说两个人互不关心,而是好像对彼此都十分的放心。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做什么?”秦浅问。

    “我这边很好。什么事都没有。”秦觉回答,他也是对秦浅觉得惊奇,一个女人,能够直奔主题,废话少到她这样,也算是让人服气!

    “不过,如果要说需要你做什么,倒是有一件。”秦觉把话扯回话题,“最近我跟小初通话,他都一直住在我们楼上的邻居家?”

    “是。之前楼上漏水,淹了我们家。小初暂时住在他那里,等到我们家的东西都换好如初。”

    “那个男人,你认识?”

    “认识。”跟秦觉,秦浅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也算住在一起的家人,彼此的信任,她是能给的。

    “他叫宋繁城,曾经救过我。你放心,他对小初不会有恶意的。”

    秦觉并不知道宋繁城还没有认出秦浅来,只是秦浅单方面地把他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在他的记忆里,秦浅做事,一直都有自己的道理,不会胡来。

    她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劝的。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很信任宋繁城,但是浅,我不认识那个男人,我不放心,也不信任他。希望你能够理解。”

    “对于我而言,你把小初放在那个宋繁城,让我很不安心。尽管他对小初挺好,可是有时候,太好,不一定见得是件好事。”

    “而且,相比他而言,把小初放在宋繁城家里,你带着小初在身边,跟翟钧霖一起住,兴许对小初更好。至少,尽管翟钧霖不喜小初,但是他肯定不会做伤害小初的事。”

    “宋繁城也不会。他救那么多人,难道还会伤害一个小孩吗?!”先是翟钧霖,后是喻笙,现在是秦觉。

    秦浅有些物极必反,不管是她从前讨厌的人,还是她亲近信任的人,都一起反对她心里很在乎很在乎的人。

    那种感觉,像是两道力在她的意识里打架,很难受,还觉得很烦躁。

    秦觉大概也感觉到了。14

    他顿了顿,“浅,你的感受,我理解。但是也希望你换位思考,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可以吗?”

    “虽然小初是你的儿子,但是对于我而言,我已经把他当做我亲弟弟疼。做哥哥的担心弟弟,也是人之常理的,对吗?我没有见过宋繁城,所以我没有办法对他放心。”

    “你信任宋繁城,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因为你的理解,把小初放到一个我不信任的人身边。明白吗?”

    秦觉尽可能地语气温和,循循善诱,“我希望,你能把小初从宋繁城身边接走。就算你不愿意他跟你一起住在翟钧霖那里,我们家,也许有很多东西还不能用,但这么久了,住人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希望,你可以拒绝。同样的,我只是觉得让小初住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里,对他的成长更好。也并不是要反对和阻止你和小初跟宋繁城的来往。”

    秦浅沉默了。

    她想,面对秦觉的要求和希望,她是明白的。

    在乎宋繁城,相信宋繁城是她一个人的事。

    不说宋繁城是值得她相信的。

    但若是万一,她信错了人,秦初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秦觉不明白她和宋繁城之间发生过什么,所以他不能同她一样相信宋繁城。

    他的忧虑,如果换位思考,就像他理解自己一样,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也是自私的。

    因为宋繁城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所以是她让秦初跟宋繁城住到一块的。

    尽管他没有拒绝,也相处得很好;但是秦觉说得也没错,在熟悉的环境里,对秦初的成长来说,更好。

    而她,只考虑到了自己和宋繁城,觉得这样自己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忘记了,什么对秦初来说,才最好。

    “你想说的,我明白。”秦浅握着手机,渐渐冷静下来情绪,沉吟片刻后同意,“我会去跟他说,小初搬回家里住的。”

    “果然是我的浅。”

    电话那头,秦觉的语气也轻轻地上扬,像窗外渐染大地的阳光。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吗?”

    “噢不,还有一件事。”秦觉立马接过话,顿了顿,嗓音染暖,“报告我的浅,经过我的努力,我应该用不一个半月,差不多一个月内就可以回来了。”

    “很好。”

    秦浅倒是没有多少意外,毕竟秦觉给她的印象里,总是提前超额完成。

    “等你回来。”

    “会很快的,我的浅。”

    ……

    部队。

    郑岳把一份资料递给宋繁城。

    在宋繁城去接的时候,郑岳又突然收回,“老大。”

    抱着一本书正在看的宋繁城抬头,可是郑岳却突然语塞,什么都没说,把东西递给了他。

    男人接过,翻开,一目十行。

    秦浅,女,汉族,父:孟封南,母:不详。再往下是一些生平的经历。十一岁以前:不详。

    十一岁迁居嵘城,在什么学校念书,住在哪里,都十分的详细。

    十一岁以后跟外婆秦舒语住在一起,同年其父另娶。

    期间叛逆,逃课打架游戏酒吧样样不落。

    十七岁秦舒语去世,至十八岁之间行踪不详。

    十八岁于西南旅游,遇大地震幸存,后于嵘城大学念书,二十岁嫁入翟家,成为翟家二少奶奶。

    出国交流,二十一岁,收养意大利地震中同样幸存的秦初。

    三年前,又收养了另一个混血男孩,秦觉。

    宋繁城拿着资料,死死地盯着那一行简单的字,“十八岁于西南旅游,遇大地震幸存”,他握着资料的手,情不自禁用力,指腹泛白,寒秋霜冷,喝出一团雾气,“是她!是她!郑岳!就是她!真的是她!”

    他手指敲着那纸页,在房间内清脆作响。

    “老大。”郑岳看着宋繁城难得的失态,有些担忧,“你怎么确定秦浅一定是她?她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可并不能证明她就是那个女孩。”

    其实,看到自家老大,终于找到朝思暮念的女孩,郑岳作为他兄弟,是该替他高兴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还偏偏的她是秦初的母亲。

    不是郑岳看不起或者嫌弃她是个孩子的母亲,嫁了人,就算她后来离婚,只要宋繁城喜欢,他也照样祝福。

    可如今,他们要带走的是秦初;她却是秦初的母亲。

    现在宋繁城知道了她的身份,到时候她若是不愿阻拦,那老大会怎么办?

    “是她!”宋繁城笃定,“我认得她的眼睛。”

    如果九年后的第一次重逢,秦浅没有哭,宋繁城一定会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因为那双眼睛,已经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脑海里。

    尽管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悄无声息地,那双眼睛他就记得那么清晰。

    唯独,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泪汪水灵的眼眸。

    他见过那双眼睛里的绝望,空无,以及星辉光芒和希望,却从来没见过从眼睛里涌出泪水。

    “老大。”郑岳见状,更是担忧。可他又没有办法说,只有沉重地一声叫唤。

    闻声,听出其中的异样,他收敛起心神,问出了他本该第一时间问出的问题,“她的母亲为什么是不详?”

    “山猫说,涉及母亲相关的,全部都被保护起来了。”

    宋繁城目光落在那小巧工整的字上,“十七岁,至十八岁之间行踪不详,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跟她的母亲住在一起?”

    “或者说,里面所有的不详,都跟她被保护的母亲有关。”

    宋繁城的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没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锁眉。

    她母亲,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竟然能够让她们都查不到任何消息,抹得这么干净!

    “山猫说,再给他一点时间,他用点非正当手段,能查到。”郑岳汇报。

    男人点了点头。

    房间内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抬头,看向郑岳,“还有事?”

    “老大。”郑岳纠结不已,但还是心一横说到:“就算她是当年那个女孩,可是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大家都说宋老大是个铁人,有一颗铁做的心,没有血肉,没有感情。

    只有他们知道,这个铁人,那颗看起来没有感情的心里,装了一个浑身脏兮狼狈,眼睛却比星空还美的女孩,满满的,他的整个世界都有她。

    谁能相信,这么一个铁血的男人,只记得女孩的眼睛,就满世界地找了她九年,等了她九年。

    又有谁能想到,他终于找到了她,她的身旁却已经站了另一个男人。

    “我知道。”宋繁城沉眸。

    他早就知道,也是因为知道她结婚了,所以才发现她的资料不对劲。才有了手中的这一份更详细的资料。

    她结婚了,嫁给了别的男人。

    甚至,她也许已经不记得他了,所以不曾将他认出。

    也许对她而言,他就犹如那十七天的黑暗,会同那片废墟一般,早已被她埋葬。

    也许她一直有她深爱的人,也许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的位置。

    也许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其实他早该明白的,他也早明白,却抵不住心里的想念,和脑海中的那双眼。

    何谓命运弄人?

    大概这就是了。

    “底线我还是有的。你放心,只要她一天没有离婚,我都不会打扰她的婚姻分毫。”宋繁城看着郑岳说。

    像是在跟他保证,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男人身上的落寞与寂寥,落在郑岳眼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跟着宋繁城也有十年了,这个男人,为了一个不知是谁,不知是否还会遇到的女人,执着这么多年。

    他一个男人,这九年来,看在眼里,也是无法不动容的。

    谁知最后满腔的想念,只能化为一把把锋利的刀,又自己一口一口咽下去,哪怕血肉模糊,也不能吭半声。

    郑岳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言说。

    他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宋繁城。

    房间内,宋繁城捏着那沓资料,目光深沉。

    想起那天晚上翟钧霖在夜色和强光下的脸。

    又想起那天在地质馆里,他们站在夜明珠的展厅里,她静静站在他的对面,周围是大大小小萤绿色的光芒,黑暗中像极了九年前的那个晚上。

    想着,想着,最终宋繁城低呵了一声,带着无尽的心酸与悲凉。

    女人,这一次我放过你了,希望你婚姻美满。否则这辈子,你别想再逃!

    ……

    嵘城江边的一幢小楼。

    这幢小楼临边而建,是古典的风格,古风又雅致。

    在这小楼的二楼雅间,面朝江水这边。

    雾气浮在江面,风轻轻吹过,又粼粼波光。

    “不知道伯父有没有来过这里,虽然店小,也没什么名气,但这里的菜色着实不错。”

    菜上齐后,翟钧东也没有直接称呼市长了,而是唤了一声“伯父”。

    孟封南拿起筷子,做样子地夹了一筷子,点头,“翟总推荐的果然不错。”

    “本来早应该请伯父聚一聚的,可惜伯父平日里行程太满,又怕人说闲话,所以一直拖到现在。”翟钧东笑着说,然后自责道:“也怪我们,平时知道秦浅喜欢静,所以就随着她去了。没有多跟她一起联络,不然怎么会这才知伯父是秦浅的父亲。”

    “我自罚一杯。还望伯父不要怪罪。”说着,翟钧东就举起杯,就着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孟封南连忙抬手,“你说的哪里话,也是我不对,这么久都不曾到翟家拜访。”

    言罢,他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

    “也不怕你笑话。”孟封南有些羞愧地笑了笑,一声叹息,“那天你也听到了,我和浅浅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所以她连结婚都瞒着我,到最近我才知道。”

    “不会的,父母恩情,比山高海深,这连着血脉的深情,是不管发生什么,都割舍不断的。”翟钧东顺着话接过来,开导,“下次我加上我二弟和弟妹,我们一起再好好聚一次。你们父女很快就会冰释前嫌的。”

    孟封南摆了摆手,“你不懂,我自己知道,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的。我也没有资格去求得她的原谅。”

    “我知道,你约我是为了那块地皮的审批。”孟封南坐在那个位置那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这些意思。“你放心,我会叫人给你批下来的。”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让你做中间人,调解我和她的关系。”孟封南语气沉重,“我只是希望你替我劝劝你二弟和她,不要轻易地离婚。就当是我做父亲的,仅剩下能为她做的一点事了。”

    闻言,翟钧东一惊,翟钧霖和秦浅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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