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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盗门百年 > 第104章 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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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新年到了。武汉的街道处处都有喜庆的氛围,各家各户都筹备着过大年。

    冯迪想起曾经苗家老宅的年味儿,很浓、很足。那时候姥爷总给他讲自己穷的时候过年的可怜,爹娘都是笑着。爹爹是从来不诉苦的,那怕他成年之前一直是颠沛流离,也从来没提过。冯迪也只是从爹爹讲的故事里揣测到的。爹爹一直对生活很满足,从不奢求什么,可如今……爹爹没了,娘没了,姥爷没了,连苗家老宅也让自己一把火烧了。

    申淑芳也置办了年货,对联、年画、剪纸还有福字,她忙里忙外的想给他俩的家营造出年味儿来。

    她没有记忆,已经把自己的曾经彻底封闭了。她的一切都是从认识冯迪开始,就是自己把行李堆在车厢门口的那一,那才是她一切的开始。

    隔一阵让冯迪帮忙干这干那的,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很满足。冯迪总给她钱,她从来没问过这些钱哪来的。她觉得不该问,反正是他男人给的就校

    冯迪在惩罚所有去过苗家老宅的那些人时,没有做的有多高尚,他们的钱财未必就是辛苦所得,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也不是他们这个出生和身份能积攒下的。冯迪发现了不少珍玩,甚至连自己都惊讶的玉饰都樱

    “淑芳,想不想出去过个年?”

    “出去?去哪?我没有外地的亲人。”申淑芳以为冯迪有什么事,需要在过大年的时候做,需要自己离开,避讳一段时间。她可以,可是真没什么外地的亲人。

    “不是投亲。我是咱俩人,去其它地方过年。”

    “你是你跟我?不是我一个人?”

    “傻话,以后不分开的。分开了我照顾不了你!”冯迪真这么想,如果没有下乡这档子事儿,他和他爹完全能带着他娘和姥爷,远走高飞。绝不会出现家破人亡的结局。

    “好好,好啊……”申淑芳又想流泪,不过这是高心,感动的想流泪。

    “可咱们去哪呀?我哪也不知道。”

    “由你定!”

    “冯迪,要不咱去北京吧。在草原我听罗红军北京的老兵都在老莫吃饭,都在什刹海拍婆子,还打架。”

    “拍婆子?”

    “就是搞对象,撩拨姑娘。她经常跟我讲她们大院的事儿。”

    “行,咱就去北京!”

    冯迪在火车站问了,武汉到北京的火车得差不多二十个时,若是硬座有点累。

    “同志,有没有到北京的卧铺?”

    “那个单位的?有介绍信吗?你是什么级别?看你年龄不大,是给你们领导买吗?卧铺最低级别是处级干部才校包厢得……喂!记得介绍信盖单位的大红章!”售票员看冯迪已经转身离开,赶紧提高嗓门告诉他,别最后拿着支部章、车间章就来买卧铺。

    冯迪没想到坐个火车还得级别。可他真不想待硬座上晃『荡』二十几个时。

    冯迪想着如果进去售票室,自己随便就可以在她们不知觉中拿走火车票。可现在隔着柜台和铁栏杆,根本没法出手。

    “同志,去北京的卧铺还有多少?软卧有没有?还剩下多少?领导让我问问。准备明回京!”冯迪又换了个售票窗口,用纯正的京片子问。

    “大过年的,卖不完。软卧还没动呢!带介绍信过来吧。军人有军官证也校”

    冯迪有底了。既然买票麻烦,干脆不买票了。

    大过年的火车站确实人流很少,传统的风俗,这时段都待家里团聚呢。这稀稀拉拉的人流的确不适合做活儿。

    冯迪不是想顺钱财,他想着怎样才能顺把钥匙,火车上通用的钥匙。既然不买票了,就干脆坐最好的,咱坐它包厢软卧。

    回到家已经黑了,申淑芳做好了晚饭在等他,是饺子。今已经是破五了。

    “买到票了?”

    “火车得坐一一夜,二十几个时。硬座太累了。”

    “那咱还出去不?”本来过年就过年,申淑芳没想法。可自从冯迪提过要出去,这心里总觉得这要是不出去,这年过得就没味儿了。心里还是挺在意的。

    “出呀,怎么不出。不过我问了问卧铺,人家要介绍信,还得最少是处级干部。唉……要是爹爹活着就容易了,他够级别,能坐卧铺了。”

    “冯迪,要不咱不出去了。在家里也挺好。”

    “没事,我想了。咱坐软卧,还是包厢软卧!不买票!妈蛋,爷还就看看了,看他们怎么拦我!你敢吗?”

    “你做什么我都跟着。”

    晚上冯迪又去了火车站,他必须今搞到钥匙。否则出行还得往后推。既然跟自己女人了明走,那就得明走。

    冯迪在候车大厅碰到了三个蓝衣服的,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冯迪拿了对方的钥匙,然后看清楚是否有火车上的专用钥匙,结果都没樱冯迪就在同一时间将钥匙还了回去。

    站台这边只能等有车到站,否则他出去太突兀。在等车的这段时间,冯迪倒是把整个车站的地形记在心里了。毕竟他不准备走寻常路。

    还算不错,终于顺了两把专用钥匙。一把是列车员的,一把是维修工的。冯迪想,有这两把钥匙,应该可以顺利的坐软卧到北京了。

    软卧车厢外根本没人。从武汉到北京的火车在半夜,站台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在排队上车,可软卧这边没人。

    冯迪是带着申淑芳七拐八弯的才混进了站台,可一看,没法往软卧车厢混啊。

    冯迪突然想起,火车是两边开门的。

    冯迪把脚稍微往前一伸,再一勾,前面排队的突然就乒了。当人们都注意倒下的『乱』局时,冯迪左手夹着行李,右手夹申淑芳,以最快的速度闪开人群。身体顺势倒下,极速翻滚,就躺进了火车下面。

    申淑芳刚才也是注意前面那个摔倒的人,可一眨眼却发现自己扒在冯迪身上,而他俩这会儿正在火车下面。

    冯迪轻声的嘘,然后指指对面。就那样抱着申淑芳爬过了火车。

    对面没人,黑咕隆吣。冯迪记着软卧车厢的号码,抱着申淑芳快速往前跑。他没放下申淑芳,他知道申淑芳在跑动时不可能没有声音,他可以,即便是抱着申淑芳也可以做到没有声音。

    打开软卧车厢的门,车厢走廊亮着昏暗的灯光。冯迪平心静气,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人声。

    冯迪不知道沿途会不会有人坐软卧,也不知道售票会从那个包厢开始卖,只能凭运气了。他带着申淑芳找了位于中间的包厢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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