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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展拳脚风云突变 施手段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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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卓本想一早对老伴刘氏说起继珀的亲事,先前定好的一门亲事就在黄毛岭,且每年逢年过节都派继珀送了礼物,以表两家亲情之好。但由于生意上的事情,一托再托,至今继珀仍然没有完婚。维卓下了决心,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继珀的婚事给耽搁下来,蓄积一些钱财把继珀的婚姻大事给操办了。正在心里盘算着,却见得老伴刘氏前来,于是把心里话与老伴刘氏说了。老伴刘氏听得维卓之言,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你不提我也牢记在心里,只是现在手头有些紧,正缺钱使用周转,也不好去外头借一笔外债来替继珀完婚,须得等到下半年纸厂情况有所好转,生意渐有起色之际,有个钱来办事。”维卓听得老伴刘氏之言,甚为妥当。于是说道:“这事等待下半年解决也实是没有办法之事,就依你所说,再难也得把这事放在心上,日夜担挂在心坎之上啊!”老伴刘氏听得维卓近来如此担心,不竟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由于生意上的事,不买些竹林,也难已解决发展纸厂之需求,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维卓听了老伴刘氏的话,两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说道:“左右为难,也是为了周家的后代人着想,别无办法。”

    即使儿子娶亲之事在眼前,维卓也没有停止购买竹林山地的交易。周先能看到了机会,眼见得全国解放在即,于是大幅出售山林,而周维卓便是现成的好买家。见得如此便宜,维卓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顾及政治制度的改变,将使一切的私有财产变为公有制的可能。由于一些识得大体方向的地主各个转行离开,一时黄纸行业小了好多竞争对手,因而生意好了许多。由于大势所趋,并非维卓会经营生意,也并非维卓头脑非凡,这个时候的生意突然如鱼得水,好了起来。加之维卓勤劳,又有嘻面甜言之气,口才了得之能。这时的维卓在业内混得风生水起。手下四五个纸厂相继生产加工,十几号人员经营贩卖。四处经营黄纸,远送石槽、洪水坪、龙延等地。加强了商品流通,促进了经济的发展。

    维卓常年奔波各地,见识了当地风土人情,看惯了人情冷暖。记得去龙延那次,去的时候风和日丽,地面干爽,到达时小雨下了起来,维卓正愁,纸被淋湿了会坏了大事的,不好卖不说,还得折了许多本钱。幸好不多久的路程就到了东家住处。先说好的贩卖黄纸的东家没在家,这位东家是维卓早先谈好的经销商,生意做得大,有几个铺面,经营各种商品,是个大东家,维卓看重的是他的人品和他浑厚的实力。和他洽谈中,两人情同意合,谈得很是投机,因此维卓决定把黄纸放到这里来经销。是维卓思前想后才决定下来的。为了慎重了事,先交一部分定金,东家也答应下来。维卓当然高兴此事谈妥对黄纸销售抱着很大的希望。这时的维卓身体状况好了许多,经常四处会谈生意,但年岁已到,不易重体力劳作。原先想好的帮衬着继珀娶一门亲事的事情也由此耽搁下来。由于事忙,不得不托到下半年再来操持。

    雨一直下个不停,维卓只得安排伙计在人家屋檐下躲雨,肚内正饥,伙计们劳累过度,冻饿两全。这时东家一直没回,得找个吃饭歇脚的地方才行,自已可以忍受,伙计们衣衫已湿,不能再耽搁了。只得去找另家客商想想办法,维卓总是小心谨慎,问东家问西家,问来问去,受尽的是白脸,得到是拒绝,最后找到一家,同意维卓歇脚打尘,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说好了价钱,自已去市上买了面条回来,大伙饱食一餐,刚要吃完,东家回来了。维卓心里不悦,但总不能露在脸上,便客套的说:“东家回来的正是时候,专候您的到来呢。”东家点头笑了笑说:“我刚有事出去了一下,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早。让你们久等了。”接着又问:“担来多少黄纸。”维卓指了指这一堆黄纸说:“共十五担黄纸,正好是跟你事先约定好的数量。”东家笑了笑说:“现在价钱多少钱一担。”维卓申出四个手指头说:“四块钱一担了。”东家停了停,正色道:“涨价这么快。”维卓摇了摇头 说:“没办法,路途有点远,加成本确实要这么多。”东家无语,只是点了点头。二人又谈了许久,后来结算一下十五担纸的价钱,东家交了定金,写了欠条,限定什么时候交清。有了定金,维卓马上给了脚夫脚力钱。这时大伙正要回赶,不想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眼见得天要黑了下来,往回走还是留下来住宿,一时拿不定主意,东家也没有这么多铺位,况且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只得连夜赶回,累了一天实在是难受,随便在哪里过一晚就好,几十里路,还得赶回,大雨过后的路泞泥到处都是,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一路无话,到家时已是深更半夜。在创业期间,这等事情,已算是家常便饭,算不上什么稀奇。

    由于家里又有老伴刘氏赚钱守财之能,因此家运好转,家财斗进。子女跟随左右,家内温暖尚无,老伴刘氏脾气个性暴燥,小则开口而骂,动则火钳家伙丢打过来。儿女们尝过了母亲刘氏的脾气。他们一年四季奔波于生意间,只管光顾客人招览主顾。无心顾及家庭冷暖。几年来的辛勤没有白费,眼见数业有成,丰收在盼。几年来虽有积蓄,但都买了山林竹地,手下尚无余钱开支日常生活。正当维卓还在创业之际,一场灭顶之灾伤及了维卓的命脉,使得维卓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老来的维卓更是孤苦无助。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是维卓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声叹息胜过千言万语,往事在不堪回首之中流逝。只有经历了才知道人生的痛苦与艰辛。

    说起:这天清早就闻得音信,日本鬼子进入小南山的消息传来,众人卷家逃遁于深山沟里。维卓心惊胆颤,从未经受过兵慌马乱战火之危,哪懂兵临城下之险。见得先能子仕逃逸省城方向,顾不上家产,卷起银圆细软,慌忙出逃。维卓家财不及先能的十分之一,省城无亲,四处无望,只得快速收拾衣物之类,锁好门窗,摧促老伴刘氏,带领子女插道望恩砀而去。受避于家族的保护,山峰顶上的家中不敢逗留,族内年长者领众人躲藏于山中岩石崖底下,饥则以笋度日,清水白煮,肚饥口馋,觅食青草野菜,树皮尝鲜解胃,一连十几日不敢吱声,有幸躲过这一劫。这时,稍微听得风声传来,见得有人走动,戒严气氛渐松、大伙才敢探去头来。老伴刘氏见得风声已过,急忙吩咐维卓下河边探个究竟。维卓一人哪敢出山,只得在山间路上转悠,找个同伴同行,这个荒效野岭,荒无人烟,静得可怕,顿时思量兵匪之习气,维卓一时浮想联翩起来:一仓楼的黄纸还在吗?沿路的货铺还安然无恙吗?深山沟里的纸厂应当没事吧!几天的时间不会一切都改变了吧!心里一直咕咚做响,拿不定主意。想迈步向河边走去,可是心内害怕,不敢往前,只得来回在路上走着。

    正在此时,有人走了过来,呼叫了一声,维卓当时三魂七魄散去,一下双脚软了下来。见得是小儿子,半响才回过神来说:“吓坏我了,是你小子,也跑得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原来是老伴刘氏放心不下,特意派小儿子来接应相伴下山,这小儿子唤名:继珀,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如同维卓而内在心思却如刘氏正娥,忠诚可靠,胆大而脾气过性倔强,在经营生意之际,特别是宝庆运送药材时,都凭此子之力,维卓常带于身旁,有个商声在旁,凡事有个谋划,听得主意,继珀尚小,却经常替父谋划,冲锋领阵在先。因年青不懂事,维卓时有不放心,时常教悔不可粗心大意,凡事谨慎行事,必有所收敛。只耐继珀性格天然如此,遇事必急火焚身,任意驱驰。虽屡有绩效,深得维卓喜爱,但性格暴躁,直肠直肚,不能容物纳事,易遭人逗使,有疾恶如仇之心,又因口直心快,心意是好,口气上恶劣。然听者有意,说者无心。常得罪于人,又不善交结友情,不愿攀附权贵。身边亲戚虽有相好,却不懂其心思,只是一味的尽心尽力,却费力不讨好,旨在助力无用之事。常有被人瞧不起。

    维卓见得小儿子前来,心下元神已回,沿路打探,听得消息可靠,日本鬼子确实远去,维卓才半信半疑,和着继珀,顺小道下了河边,渐渐发觉得人行多了,才敢大步奔前,远远望得两岸硝烟未尽,沿路房屋火烧殆尽,遗迹败像之兆。维卓心情惶恐不安,心跳如雷,不意经营半载的心血,已付之一炬,瞬间一辈子所有的创业便烟消云散,直到六房里两面街道已成灰迹,满目沧桑,维卓转到自家仓楼处,只剩下未燃尽的木柱顶子,一堆瓦片。各家各户站立自家门前,欲哭无泪,天灾人祸无可避免。众人相视无语,一担心机尽皆付东流而去。维卓本想收拾残局再来一回,山林产业还在,造纸厂纹封未动,手下人员一个不少,翻本创业的机会还有。起手的本钱还在,外面的账还没收回来。一连串的事摆在眼前,维卓人老心也老了。一切还得从头开始,维卓损失了半个家产,一时双脚如绵,头脑发黑,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时局已经悄然发生巨变,日本鬼子洋溪一战即溃,民国来临,内战之后,继而新中国成立,一切万象更新,伊始重建。迷信的破灭而黄纸形如废纸。见过世面的先能,不意再留六房里老宅经营,一代经营尚且如此,俗言有云:“龙要离滩,虎要离山。”离开了浅水滩,是龙要归大海,才能发挥作用。先能眼光远大,生意头脑精明。该放手时就放手,政策的改变是一切生意得从头开始。是的“一代天子,一朝臣”一切都在变,人心也在变,新的时代来临,就有新的事物产生。先能离乡背井远走他乡。后来的事早在意料之中,证明了先能远走城里是正确的。

    维卓只知一门心思挣钱,却不知时局的变化,命运触及小南山沟命脉神经,政府直接接管地方,加强地方控制力度,重整山河旧貌,哪料维卓身后灾难已悄然来到他头上。维卓这辈子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长衫与绸缎马褂可遥望而不可及。事情比维卓想的还要糟糕。外债一托未决,久讨不回,一团阴谋正在逼近,又识得时局的地主、乡绅再就低价转卖家产,逃遁远方城里而悄无生息。一切罪恶茅头皆指向维卓,呆呆等待绳之已法的维卓。没有申辩的理由,也没有申辩的力气和胆量。节衣缩食仅剩的那点家当,在受刑中一个一个的拿了去来。没收了所有的竹林山地。家里人员也没能幸免于难,牵连进来,一连串的斗争。刘氏当初似一只母老虎,哪知墙倒众人推,几经磨难,几经屈辱。可也不得不低下傲气的头颅,一时冤申无处,任由驱使。维卓但盼无望,万念俱灭。只想一死了之,可是命运的安排并非如此。

    维卓再也没钱交付工钱了,只得把黄纸当工线发给工人,维卓平心静气的说了:“伙计们,大家好啊,由于本人外债一直没有收回,敬请原谅,没办法,只得拿纸厂的黄纸抵工资,大家看意下如何,以低价二块发给大家,同意的去纸厂担。”一部分工人高兴的去纸厂担纸了,一小部分人仍站在那里不动。平时工人们很听话,今天工人们大声说:“我们要钱,才能养活家小。”维卓顿时眼泪流出来了,无话可说,没想到工人们伤及了他的心,同时维卓也伤了工人们的心,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哪个不需要钱啊,这事没有了结,这时的维卓已经当了地主,没收了所有的家产。这样维卓每天过着思想改造的生活。真的是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当时维卓只想了事,没想到工人不想要纸,要的是钱,工人们把茅头直指维卓。加深了维卓的罪过,一事没完,一事又起。维卓还没回过神来喘口气。工人们把维卓一纸告倒,原由扣克工人工资。这事还没了结。没想到的是其余纸厂老板一起向维卓发难,想切底告倒维卓,铲除维卓,这些事加深维卓的罪恶,纸厂老板们为了减轻自已的罪过,避开政府的眼球,把维卓一人推向了风火边沿,维卓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天。一辈子小心谨慎,从没开口得罪过人,没想到老来还遭此横祸,真是冤了。维卓也想反过来检举他们,可是已经有心无力了。

    维卓老来无望,事事突如其来,结果一病不起。维卓倒下了,老伴刘氏撑起了这个家,幸亏子女们都个个长大成人,都是一个好劳力,因而没有一个吃闲饭的,但在这个大锅饭的时代,仍然得不到饱食。

    老婆刘氏常年在家照料着家小,帮扶着生活上的一日三餐,其余子女出工山里的农活,顶烈日,冒寒暑,生活极其艰苦。

    继珀正当青春年少,什么重活、累活都一肩挑。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原本有着美好的生活向往,接儿连来的变故,使得朝气蓬勃的性格,一时冷淡下来。原本订好一门婚事,女家看得风向,见得继珀家已划了地主,从而急不可待的退了这门婚姻。当时继珀心下一惊,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意中人硬生生从自已的手中离开,心实在有些不甘。见事实如此,这辈子恐怕也许娶亲无望了。晚上,继珀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白天繁重的劳力活,也迫使不了继珀早早入梦乡。人长大了,责任重了。现在家庭这个情况,一贫如洗,如果谈上一门亲事,哪来的订婚彩礼钱呢?看来这辈子只得单身度过,娶亲无望了。

    正当继珀万念俱灭之际,李家坪的大姐回来探亲。继珀好生高兴,回头说起自已婚事还没有着落。大姐看着弟弟二十几岁的人了,如果还不订门亲事,很有可能一辈子单身过了。大姐是个念家之人,也非常痛爱这个弟弟。好言好语安了继珀的心,教他在家好好做事,定能帮着继珀找上一门亲事。继珀听了大姐的话,顿时安下心来。其实大姐瑞云早就帮继珀打算着,四处打探哪里有合适的姑娘。只可惜家庭锁事太多,脱不开身,才耽搁到了今日。这日里瑞云打听到井泉崖万克家有一好闺女,只是追求做媒的太多。听得上去万克家的门槛都被踩破了。来求媒者,论家势,论人品都是十里挑一。万克都是好言好语交待,并没有答应下来。虽然但盼无望,但总是说一说,总比呆在家中悄无生息的好,更因一时间内做媒者都不知万克葫芦卖的是什么药。世上的男人都只有这样了,任凭你家闺女长得再好也是要嫁人的啦!还想嫁个什么样子的。因而瑞云也再出探问一下,总比无动于衷的好。

    万克找女婿说来也怪,不图家势,单单选中的是那个人的人品德行。只要天性能力好,出身忠良之后的标致后生就可以了。万克一进门看到满屋子做媒的妇人,都是睁着眼来的,会做个什么媒呢?眼见得大女儿婷玉一年过了一年,还没有等到如意的合适郎君,心下暗自做急。这天性好的,百里难挑一个,要去何出找呢!万克要等的女婿到底在哪里呢?

    万克等来等去,总算有了眉目。这天下着大雨,万克与大女儿正在家里打草鞋。只见一妇人打着雨伞过来,走近时才看清是李家坪的瑞云。万克放下手中的活正要起身去拿酒来,这时瑞云放下雨伞,说:“当真不要太客气,我当空手而来,还觉得不好意思。还要你拿酒招待,真是过意不去。”婷玉在一旁只管打草鞋,只是微笑的向瑞云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分宾主相座,瑞云这才开了头说道:“不知你家大闺女今年芳龄多少,这次来想与你家结为亲家,不知意下如何。”万克笑着说:“不知是哪家的少爷,如何称呼?”瑞云认真的说道:“是我家内弟,年方二十,原本在家贩肉、造纸为生。现如今政府没收了家产,如果不是这样,那家势不比常人差。”万克低下头去,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我万克,家势先不论看,只得先看看人再说吧!我们只看人,不选家势,只要有人,家庭是很容易搞好的。”瑞云听得,心一时放了下来。

    当时万克正是一大队队长之职,家势也颇有些五谷杂粮之类,正吃穿不愁之际,可找一门亲事,却让万克如此犯难,眼见得一个个都扫兴而去,眼见得闺女长大成人,还未见有个好归宿,心下正是着急。今天不料李家坪瑞云来到,心下略宽,顿时喜上心来,只是一时没有被人察觉而已,于是吩咐了瑞云,选一日子,叫未来的女婿前来家中坐谈一回,也略表万克长年相亲之愿,不知能否相中,那要看天意的了,万克只是说说瑞云听听,并不做声,只问道:“河边六房里贩肉造纸的维卓可有几个子女,你可做的、提亲的是哪个年青后生。”瑞云便如实回道上来,说道:“河边六房里贩肉造纸的维卓可有二子三女,大儿子还在学堂读书,就是这小儿子至今还未成家,总待家事好时,订了一门亲事,那家亲戚见得我家大势已去,便也随即退了这门亲事,因此到这时尚未定亲。”万克听得,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说道:“你家小弟只因家道中落,而耽误了一门好亲事,你看我家要什么有什么,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们家小弟恐怕也是指望不上了,这等家势如何能配得上我家闺女。”瑞云当初一脸欢喜,却如今万克如此答付上来,教瑞云如何安心。只是说说:“但凭万克队长相看一眼,见得后生长相如何,再做打算如何,不答应也无怨之理。”万克听得瑞云此话,便也粗粗的答应下来说道:“看一眼又当如何呢?你看我们井泉崖处年年谷仓满满,何愁你们河边六房里处灾荒四起,哪有我们这里吃穿无愁的好。”瑞云听得,只觉得泪如泣涌,不觉暗自伤心,说道:“何愁我们小弟继珀没得一个好命,得不到一门好亲事罗。”正当瑞云四处无望之时。最后只听得万克说道:“我暂且只答应你先看一眼再说其他事情,如若有缘,也许会有一段姻缘佳话吧。”万克说罢,只顾做自家活去了,瑞云一再提起,何时可得相见,万克回复道:“你自行选个佳时便来,我家什么时候小你一顿酒饭。”瑞云但盼得一丝生机,便也回头高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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