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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黄天乱世 > 第479章 一树二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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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还是就此作罢!反正我也无甚要事欲谈,只不过想……走罢!”

    见其惊吓一番便退回车中,思来结果无差,遂也懒作深究,立即调转马头直往东绕。∮菠∞萝∞小∮说

    然未料到,不过犹豫片刻致使车速稍缓,东北方向即已有三人纵马正奔,观其所向随车而改,必为追赶这边。

    奈何马车负重,纵全力奔逃,自也无法将那轻骑甩脱。一阵追奔,来人已仅一马之距,紧随呼喊:“还请前方马车留步,我等有些闲话相问。”

    其人言语颇为客气,反更使云涯儿不安,思其与己并不相识,又有何闲话可聊?委实居心叵测。只是人已近前,是否听其言说由不得己。

    “敢问车中所坐之人是否姓张?”

    这边未作应答,那边全不在意,一言再问,开门见山。而话已至此,显然可知对方有备而来,除仍沉默不应以外,想来即便否认自也于事无补,一时之间亦难有对策。

    话又说回,依照自己如今立场,纵“张风铃”在此车中已人尽皆知,既然镜月未应,此自绝不可得己亲口承认,否则与背信弃义又有何差。

    随之时刻提防对方恼羞成怒再耗一程,意外之是,对方不仅始终未显拦截意图,且还放缓马速并排奔行,不挡马车之道。

    这动手之时自是迟迟未能等来,倒也并非全无作用,对方终察这边戒心,又再好言辩解:“阁下无需多虑,我等此来乃奉将军之命,请那名为张风铃之女子往营中一叙。可否容我耽搁一二,将车停之会见,若实不愿,亲口告知,必不再扰。”

    此人声响音正,车内必能听清,而镜月依旧未作回应,足可知晓其意,何须停车准见。且先不论是否多此一举,据其话看,直提名讳而不以称谓代之,必是未曾见过,又怎能分辨出车中之人是否为那“张风铃”?

    更为可疑之是,就连镜月也已改了自称,既是白波中人,岂敢行直呼其名这等冒犯。不由连此人是否白波也生质疑,只怕对方心口不一,车停以后插翅难逃。

    不过恐其话已至此,若再不理必将之激怒,累及镜月,只得抱以最后尝试,摆手佯称:“恕小人无礼,毕竟受人所托,若主家没个准信,我这马夫又怎敢轻易停车令你二人见之?也请莫再为难。”

    出此言间,实则早已作好防范,随时以候左右袭来,却未想得其人竟只相顾一眼,便爽快行礼答声“打扰了!”即去。

    望那三人行远,越思越觉蹊跷,忽想不过意猛然张望四周,观得除此车外,根本就无往来行人,顿时忆起关键。

    此行一路本就是为追赶杨奉,所到之处若无交战,便是说明仍为白波占据之地,自不会有官军驻扎,难怪镜月先前那般肯定。照此推之,对方自也全无担忧这小小马车有何怪异必要。

    遂而思来无论是否误会,这番也已脱身,与其纠结此中原委,倒不如趁早赶路。于是将此暂放脑后,驱马速奔,往前又再绕去几里,观得那边驻军已如巴掌大小,便重新调回马头,再望北行。

    此刻反轮到镜月想不过意,直于车内幽幽问来,“元富,你觉方才是否有些古怪?”

    难得收起疑虑,又被其一言轻易勾起,思之既连其也生疑,那自确实不甚稳妥,旋即懒再自猜,直接反问“哪里古怪?”

    “你且想之,那三人奉命前……呀!”

    正言说间,不知为何马忽不听使唤猛然急转,致使整个车皆被带偏,几近侧翻,镜月之声亦止于那声惊喊,再无动静。

    此刻虽担忧镜月,但马疯未止、车仍不稳,唯恐又出何意外不能及时制止,实在无法抽身探望。然纵用力扯绳直至难再出力,也未能止住马速分毫,情急当中更是发觉其竟并非横冲直撞,而径向西北,直奔那军。

    眼看离那军众越发近之,手已勒疼,马仍全无半点好转。思来若是就此突入军中,只怕有口难辨,继而索性弃了缰绳,勉强站起回身步入车厢,果见镜月歪倒车壁,似已不省人事。

    震惊之余当即将心一横,匆忙将其抱起,两步转出帘外。正欲就此一跃而下,那马却嘶鸣一声脚步骤停,撞至车辕。

    值此一瞬,只觉脚步不稳,整个人皆往前栽去。急思若真落之,必将镜月压至身下,到时不仅受得摔伤,只怕还会伤及脏腑。情急之间,立又反力猛蹬尽量后仰,试图垫于其下。

    无奈反应不及,一脚踏空,整个人皆顺车沿滑落,为防镜月撞至车板,只得尽量将其托高送回车内。

    与此同时,骤觉后脑磕至硬物,剧痛难忍几近炸裂,仅听几声虎啸回响耳侧,眼前便已一片漆黑……

    与往日不同,此回虽仍有那坠落深渊之感,所能回想之事却从眼前逝去即忘。甚至连那其中抱头蜷缩一团身影,亦已不知其名,似为他人,似为好友,又似自己,但无论为何,全难记起与之有关之事。

    这般仿佛思绪被何物勾住,越是深坠,越从脑中脱离,直至跌落至底,已浑然无觉。

    隐隐当中,即便不能看清眼前、脑中无物,凭借不可就此倒下之执念,云涯儿终可感知手脚,艰难立起身来抬手摸索。

    待到手握车辕,记忆终又顺此流回,只是朦胧当中感觉似有许多碎屑散落途中,未能尽归。

    因而赶忙伸手迎去,只觉指尖触至何物,温而不热、结实弹韧,似有皮革包覆,亦有纤软毛发。尚未来及确认,胸口忽被重物猛击,随之飞退直撞车框。

    疼痛之余,眼前之景已可复再观得,却见一马正衔缰绳嗤鼻相瞪,眼神刚一交汇,其即惊慌吐了缰绳,匆忙逃远。

    立于原地再而观之,发现车前仅剩断绳散落,顿时惊想,莫非那马是为逃脱才行此疯狂之举?可观断绳齐整,似刀所划,全无牙咬之迹。

    待回过神来,尽管胸口仍旧隐隐作痛,自也难作顾及,赶忙掀帘望去,幸那呆傻女子仍躺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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