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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黄天乱世 > 第222章 急转直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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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云涯儿亦未能见得郭嘉惊异之颜,不由质疑那人是否懂此表情。@菠灬萝灬小@说但忆起其佯装之时,扮得又是那般生动,只能叹其实在深不可测。这一夜间,竟全在思索如何胜其,辗转反侧几番,难得有了睡意,却发现已是天明。因恐熟睡之时被外人入内发现己身,只得拖此疲惫之躯好生梳洗,整好衣装,步出屋外。

    这荀府晨间景致比昨夜灯火通明之时更为清幽,行走其间,不时听得一二鸟鸣,倒也颇为惬意。只是行走片刻,并未望得下仆驻留廊间,却又不似平日所见显贵之家。继而猜想大概是因此时尚早,下仆仍在他处忙碌所致,便也不再多想,安享此难得之刻。

    然越是清闲,却越觉身旁似乎还少了何物,忽一戏谑之声从耳旁掠过,仔细查看,四周却又确实无人。不由心头一紧,未想己竟会因郭嘉未在身侧而思虑,吓得赶紧轻拍双颊,而疾步骤至院中。本想院中总该能够遇得几人,即便非那下仆,也应有荀彧家中之人才是。结果院中仍是空荡无人,昨日熄灭之灯亦还留于原处。

    顿觉毛骨悚然,颔首躬腰小心前探,不时四顾,但除了鸟鸣,仍无所获。因是心中忐忑,不禁思来昨夜用餐之时便已觉奇怪,诺大荀府,为何只荀彧一人作陪?且其竟还匆匆离去,莫非……

    还未来及想那恐怖之事,一声“小人见过少主!不知昨夜睡得可香?”又将云涯儿思绪拉回,急忙朝声来之向望去,郭嘉正若无其事歪头斜身立于亭中,丝毫未有“见过”之意。

    不知为何,这般得见郭嘉,几无怒意,反而深感心安,但此态不能令其知晓,只得仍作佯怒,“你这下仆真是不知好歹,见得于我礼也不行,却敢站得高过于我,若非家父保你,看我不将你发去边塞镇守边关!”

    “少主莫怪!”听得此言,郭嘉更是变本加厉,立即伏倒在地,“小人知错矣,还请少主收回成命,虽说大丈夫理应竭尽绵薄之力保家卫国,但小人还未服侍够少主,又怎能安心杀敌。这不能击退匪寇事小,若是失了边关,可是该当何罪?小人实在担之不起!”

    “担之不起也……”受郭嘉影响,云涯儿已全无紧张之感,正欲斗嘴,忽又意识此刻非那嬉闹之时,亦不能与其或许亲密。继而停下口来,改以询问正事,“你来时可见得府中他人?”

    “未曾见得。”郭嘉回答得干脆利落,旋即以手抚颌,若有所思,“说来昨夜之时,我从你屋出来,因是不知应住何处,而欲寻人相问。然却逛遍各处,只差去那主屋,亦未有寻得见得一人,最后望得一客屋有灯,思来定是为我而留,才自行入内歇息。这荀府下人真是……”

    与云涯儿担惊受怕不同,郭嘉想得此事却是对下人之为说三道四,未露半点惧意,滔滔不绝之间,终是察觉云涯儿异样,而又打趣道:“少主莫忧,小人这就率军前去打探一二,将那敌将捉来听候少主发落!”旋即从亭内越过围栏跳将出来,一手背后,一手握空拳立定跟前,这般再观又觉其似那顽皮孩童,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云涯儿也非迷信之人,方才因胡思乱想将自己吓住,这番经郭嘉一闹,早已无所顾虑。随即细细思来,己这二人毕竟是客,府中之事非仅来一次之人可以过问,未得主人允许随意走动似乎也不妥当。还是去找主人辞了,并要回马车再作上路更为妥当。于是便对郭嘉说道:“休得胡闹!我还有前往许县之要事在身,你若不甚紧急,不妨就住于此,我借你马车一用,自去便是,待到事毕归来再还与你。”

    “如此怎行?”话音刚落,郭嘉便已满脸不情愿,“少主此去还不知何时归来,况且主人离去,我这一下仆还留在他人府中,成何体统?自当追随少主,也好照顾少主路上起居。”

    虽早料郭嘉自不同意,但也未想其竟还敢拿此说事,遇此大好反驳之机,云涯儿顿时斗争心起,呛声答道:“我又非不能自理之人,岂需你照顾?纵是我如你这纨绔子弟那般娇生惯养、喜人伺候,又怎会用一手脚迟钝之仆?怕不是到时反是我伺候于你!再而说来,你才是那郭嘉,找一合适之机与荀彧交待清楚不就行了?怎此番倒拘于俗礼起来,莫不是富贵惯了,觉当下仆也有乐趣,而当上瘾了?”料想郭嘉此刻定已无言以对,最多只能强词夺理而保住颜面,不由有些得意忘形。

    “少主所言极是,小人深感佩服!”只那郭嘉仍是嘴硬,又以常用伎俩先将云涯儿夸赞一番,“想来世间能够看穿我郭嘉之人,除了家父,本也再无二人,为此我亦曾得意一时。哪知少主便是那第二人,不仅将我之能看得无比透彻,更是能知晓我心。”转而轻抚下颌,直视云涯儿,“然实也不尽如此,若为少主之仆,小人自当甘愿当牛做马、洗衣造饭,即便赴汤蹈火,亦是在所不辞。但换作他人,郭嘉还是更愿当那纨绔子弟,由他人伺候。”说罢便将背于身后左手拿出,竟举一花递上前来,“情急之中,小人未能找得它物,唯有此花以表感激,还请少主莫要嫌弃。”

    此番明是已胜于其,得见此景,云涯儿却是难再得意。万没想到此人会承认得如此坦率,且其面上丝毫未有半点不甘,那己胜其可还有意义?再而望之那花,心中泛起些许涟漪,显然并非己之情,而是从另一颗心处传导而来。不过细细品来,此感又绝非爱慕,更似平日得见从未遇过之物那般新奇。

    但总的说来,无论此时所用何身,自己毕竟是为男子,且也仍扮男子,那花自是决计不可收之。于是便轻将郭嘉之手推回,佯斥道:“你可见曾得男子爱花?而你将此花献我,倒不如令其多开几日,非但污我,还空折煞一花,岂非荒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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