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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不要脸说得这么高深，顾念佩服。
董芬芳正在把玩一个吊坠，那是顾念三年前送给她的地摊货。
巩艳丽走进来，小声报告：“董总，曾玉環回来了，是格州官方亲自护送过来的，现在正在幽州神威营。”
董芬芳点点头：“不过是常规性询问案情，没什么好奇怪的。她既然回来了，说明凶杀案和她没有关系，否则她不会这么轻易过来，我们不用理会她。”
“反倒是袁君鹏的长子袁晓佩，他也来幽州了，倒是我们不能小觑，袁晓佩比那个袁晓雨有手段、有头脑，我们得谨慎防着他才是。”
“刚刚发生了凶杀案，他还敢过来，说明他的确有些胆识，袁君鹏的儿子并非都是草包。刚刚出事，袁君鹏就派他过来接手，也说明了袁君鹏对他的重视。”
巩艳丽也点点头：“的确是，他刚过来，做事就有些出人意表，他别的什么地方都不住，偏偏住在了袁晓雨被杀时住过的房间，而且还住得心安理得，他脑子不会缺根筋吧？”
董芬芳笑笑：“派人盯紧他，一有情况立刻汇报。”
“好的。”
巩艳丽刚要出去，手机响了，接通了，然后对董芬芳说道：“顾念上来了，要求见你。”
看董芬芳的反应，没敢直接问见不见。董芬芳向后扬了扬头：“都二十一岁了，还在西凉神威营当了三年兵，怎么还这么幼稚？让他来吧。”
看样子，董芬芳已经猜到了顾念过来是为了什么。
董芬芳急忙站起来，跑到内房间，涂上口红，又梳梳头发，打扮一番，才出来等着顾念光临。
两分钟以后，顾念进来了。
董芬芳坐在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高高在下。
顾念在她对面站着，低低在上。
董芬芳笑眯眯地看着顾念，问道：“找我有什么事要汇报？”
顾念同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董芬芳，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我太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但我希望你不要总是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那样生活着你也不太舒服，咱们都把过去的一页掀过去，行吧？”
顾念确实不想耗了，他感觉自己来董氏集团以来，心境上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董芬芳愣了一会儿：“你在说什么呢？说清楚一点。”
顾念：“别让我呆在你这里了，董氏集团不需要我这样的庸才，我在这里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至于欠你那一万块钱，我给你，高抬贵手，别再纠缠。”
呆在这里，再制造几场杀戮，他的身份实在是有暴露的危险，一旦被石青桐发现，他一定会不遗余力，趁着自己现在伤势未愈，痛下狠手，要自己的性命。
董芬芳冷笑：“一万块钱，真是好多好多的钱。”
顾念：“那你还留下我干什么？”
“哼，当年你骗走了我的心，现在说没事就没事了，说过去就过去了，”
董芬芳逼视着顾念：“你当我是什么？任你呼来喝去的奴婢吗？”
顾念目光向上：“我不想掺和你这堆破事，什么战神种子的。”
“为什么？”
“很简单，太危险，我的生命安全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你！”
董芬芳一脚把身后的椅子踢开：“顾念，你在西凉神威营混了三年日子，连个战者都达不到，你还能干什么？离开董氏集团，到社会上继续混吗？”
顾念一脸冷漠：“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呵呵，与我无关，你说的倒是轻巧。”董芬芳突然不再那么生气了，情绪平静了不少，“太危险，生命安全会受到威胁，顾念啊顾念，这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为了继续心安理得地混日子，竟然跑过来求我放过你，求一个弱女子，你还要不要脸！”
“啪！”一只杯子被摔在地上，粉碎了。
“原本我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全，想重新给你安排一个位置，可是你呢，呵呵，你太对不起人了，一场血案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还没有看到别人杀人放火，自己就怂了，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就老老实实在罗庆华旁边待着吧！”
顾念不在乎被她说成是懦夫，因为他本想给她的印象就是懦夫，但他离心已定，自然也不肯乖乖就范：“我已经把我的态度说完了，我同样不是你的奴隶，你总不能这样强留我吧？”
“好，可以。”
董芬芳转身：“你把夏芸溪给我喊过来。”
巩艳丽听到吩咐，瞥了顾念一眼，又看看董芬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执行。
顾念也火了：“不要逼人太甚，否则我也不顾及过去的情分，抬腿就走，我就不信你有本事拦得住我！”
董芬芳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人打电话过来。
董芬芳看都没看，瞪大眼睛看着顾念：“逼人太甚？到底是谁逼人太甚，到底是谁逼谁太甚？顾念，你竟然还有脸提三年前的事情吗？”
“既然如此，那好，我问你，三年前的事情，你应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我别的什么都不要，只需要一个交代，这一点要求，总不算过分吧？”
“你要我怎样给你交代？”顾念的脸色同样很难看。
董芬芳昂起脖子：“当着夏芸溪的面，把你骗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然后当着董氏集团数万人的面，你向我赔礼道歉！道歉之后，你我互不相干，钱我不要了，夏芸溪也不需要再留下来受憋屈，怎么样？”
顾念别过脸去。
这女人太过分了，他心底起了杀念。
董芬芳乘胜追击：“怎么了？不愿意？还是不敢？”
顾念无言以对。
“害怕危险，还想要留住颜面，顾念，你还能再厚颜无耻一些吗？这华曦亚的天下，这整个蓝星，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顾念沉默了。
他一直看不上罗庆华，觉得罗庆华这个人渣，就知道玩弄女人，还不想负责任。
现在在董芬芳面前，他怎么都觉得，在对待女人方面，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似乎……他也是个人渣，所以，才这样对待董芬芳。
董芬芳的手机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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