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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我来说吧，我老头子的病，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夜不能寐。”坐旁边的李久盛说。
“具体是什么一回事？”林浩然皱了一下眉头说。
“老头子每天入黑后，是入黑后，不一定得多晚。”李久盛续道，“每天入黑后，他就开始精神失常。所谓的精神失常，有时候是亢奋，有时候是害怕，有时候是癫狂。总之，与常人不一样。他这种状态，也不是一入黑就开始，有时候入黑时开始了，半夜又好了，有时候入黑后没事，到半夜又发作了。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发病，晚上他都无法入睡，说是没困意嘛，在不失常的时候，他是很萎靡的，但是就是睡不着，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白天呢？他补觉吗？”林浩然说。
“有时候补，有时候还是睡不着。”李久盛说。
“那他自己有什么说法，对于晚上的事，他自己知道发生什么吗？”林浩然觉得，这李家老头，也许并不是病。
“除了癫狂，他基本知道，他知道自己亢奋，但却说不出原因，总知道是感觉精神很好，他也知道自己害怕，但是却说不出为什么害怕，总之就是觉得很怕，哪怕是听到一点响声都会吓得跳起来……。”李久盛说，“他这个现象持续有几个月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亢奋，于是医生开了镇静药，后来又变得无端的害怕，或者癫狂，就是家豪也不知怎样开药了。所以，把他送精神病医院了。”
“哦，在精神病医院没有改善吗？”林浩然想了一下又继道，“是哪家精神病医院。”
“在康健精神病院，一家私立的精神病院，是帝都最好的精神病康复医院了。不过，我老头进去后，病情并没任何改善。”李久盛懊恼的说道。
“很怪的病啊，李医生，你们是怎样诊断的。”林浩然转向李家豪。
“说实在吧，其实叔公并不能算是我们常说的精神病，因为他病发仅限于晚上。而且，即使发病时，他的意识和思维都是正常的，各种数据正常，跟真正的精神失常是完全不一样的。但是他这种情况，我们根本没遇到过，所以……。在治疗上，无论是专治精神病的还是神经病的药，我们都用过了。”李家豪按了按太阳穴说，“对于叔公的病，我私下找过在国外所有能找到的老师、专家去讨论过，医院也通过渠道跟其它国内外的医院讨论过。但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因为谁都没遇过这种情况。”
“好吧，这是一个怪病。”林浩然说，“我也没听说过这样的。”
事实上，他虽然没听过这样的，但是基本确定，这个病，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病，或许跟玄学有关。具体是不是，还得看了人，看了家宅才能确定。
“林医生，我恳请你去给我叔公看看，我相信你能治的。断了气的人你都能治好了，这世上还有什么病你治不好的。”李家豪说。
林浩然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喝茶。
“林医生，我听家豪说了，你看病是要先付诊金的，而且……。”李久盛有点怯怯的说。
“李先生，先看过李老先生再说吧，没有把握的病，我从来都不接诊的，那是误人误己。”林浩然打断李久盛说。
“那林医生明天可以去看看我叔公吗？”李家豪说。
“等会就去吧，不是说，他晚上才发病吗？我想看看他发病时的情况。”林浩然刚刚已问过陈明，知道这间康健精神病康复医院，就是石家开的精神病院。
他去的主要目的，是察看一下这个医院。
晚饭过后，林浩然跟着李久盛李家豪到近郊一家占地甚广，建筑欧化，设备先进的康健精神病康复医院。
“在帝都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建一家这样的私立医院，得是真正的巨富才行。”林浩然在去病房的路上说。
“呵呵，这个医院的投资者是石家，石家有钱有势，建一个医院自然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人家人脉宽广，挂了一个非盈利的帽子，这地是不用钱的，是政府划拨的。”李久盛有点气愤的说，“但是，收那么高的费用，我才不相信是非盈利的。”
“医院在帝都的口碑怎样？”林浩然看着围墙内错有置的门诊楼，治疗大楼，康复活动中心等建筑说。
“有人说，虽然收费贵些，但这里环境好，医资优质，治疗效果显著，所以口碑还算可以的。虽然，也有声音说这是一个黑医院。”李久盛说。
“哦？黑医院?这是什么回事？”林浩然感兴趣的就是这种信息了，一条看似并不重要的信息，有可能后面牵扯一大堆黑暗的事。
“听说有患者，进来治死了，而且治死的都是年轻患者。”李久盛说。
“哦，只是传说是不是，到底是不是，谁也不知道对吧。”林浩然很随意的说，“现在有些人，心理不健康，总是认为别人有钱、别人好都是用不正当手段得到的，所以有那么极小撮人，专门以造谣抹黑别人为乐，当然他们也许是为了钱的，我是说，可能竞争对手，境外势力花钱顾他们造谣。。”
各种喷子、造谣专业户、境外势力的打手，在网上是很活跃的，不小心会被他们迷惑。
“这件事，貌似是真的，我同事的女朋友的同事是记者，曾采访过这件事，但后来，听说被警告了，便不了了之了。”李家豪插嘴说。
“哦！！”林浩然若有所思。
跟这座医院整体的布置一样，李长安的病房也很豪华，这里一点儿也不像精神病院，倒像是一座疗养院。
李久盛和他老子李长安长的挺像，两个人都是瘦削而高个，长脸高鼻。
这会儿李长安没发病，跟正常人完全一样，看到李久盛和李家豪来了，竟然揖客让座。
房间里竟然布置得跟酒店差不多，林浩然觉得完全不像精神病人住的地方，他有点迷惑，这样布置对康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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