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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金银这东西,我平常都不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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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李相如挠了挠头,转身看了一眼老者,弱弱地问道:“没有价格,没有其它标志,那……能不能打开封口闻一下酒?”

    白须老者闻言,眼角一瞥,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眯上眼。然后不说话,不理他。

    李相如耸了耸肩,这算是默认可以嘛?随意打开封口,酒香是会流失的。酒瓶的外观根本就看不出里面酒的好坏,就连柜子上酒的分类都都没有啊……总不能根据容器的大小来选酒吧?而且价格都没有!这NM是不是坑人啊 ?李相如心里暗骂。他不是一个好酒之人,对酒的认识也就这么一点点啊,这一点点还是从进山的范老头听来的,那时候进了一个地窖,很多的空酒瓶,当时因为没有酒范老头还一阵嘘唏呢。

    算了吧,一匹马而已,也不用太惯着它!

    李相如决定随手拿一罐就好。买个东西还要受气,额……这咱可受不了。

    此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人,那人满头灰发,身子还有些佝偻,过来就是一脚往那藤椅上老者的小腿处踹去,那老者仿佛有预知一样,双腿一抬,轻而易举地躲闪了。

    佝偻老者没有再继续要踢踹他,只是异走向柜台放下包裹怒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蹭我酒喝也就算了,就出一趟门买点东西让你给我看着点店,是不是又给我乱卖了?刚才巷尾姓王的酒鬼,一遇见我撒腿就跑。我都看见他抱着店里的酒了!铁定是你又给我说价钱自己给,那老家伙铁公鸡一样,还跟你一样爱占便宜!不用说了,又一个铜板拿走了我一坛酒。”

    佝偻老者两根手指捏住那一个铜板,气愤难平地吼道:“今天的损失你赔啊!欠了几个月的酒钱也得给我补上,不然下次你敢靠近我这大门一步,直接拿棍子赶!”

    白须老者翻了一个身,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无所谓地说道:“不就几个钱嘛?要钱跟我回去啊,要多少给多少。就你这几坛子的酒,再怎么卖能卖到多少嘛?”

    佝偻老头气的冷笑几声,回道:“老东西,我不过是一个残废的糟老头子,该给你的早就给了,不该给的你也抢了,可别再那么恬不知耻!你那块地,我可无福消受!既然知道我这挣不了几个辛苦钱,何不就把欠的酒钱还了与我?”

    “金银这东西,你知道的,我平时都不带!不过……”白须老头被无礼的冷嘲热讽无动于衷,又故作悬念地住了口。

    佝偻老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下,又敲着算盘算着账目。

    “不过……额……我今天可是带钱了啊。”说完,从袖子口掏出一块金灿灿地金叶子。得意洋洋地冲着佝偻老者挥了挥。

    佝偻老者放下了手中的算盘,眼珠直转,疑惑地说道:“老东西什么时候变那么大方了?你会有那么好些直接给我?”

    “额……”白须老头有些尴尬,还有很多不满,他生气的跳脚破口大骂:“死老贼,忍你很久了哈,别得寸进尺!老夫是这样的人嘛?好歹我也是堂堂一……咳咳……,老夫不是那样的人!今天就是来给你结酒钱的!”

    白须老头的生气,更多却像是装出来的。

    佝偻老头也不敲打算盘了,双手环胸,讥笑地眼神盯着他,仿佛在看着台上那些滑稽令人逗笑的表演。他慢慢地走出柜台拿过那片金叶子,依旧怀疑地看着这片金叶子,放到嘴里用牙牙了一口。

    白须老头满脸通红,更事气急败坏,口水都快喷到了佝偻老者脸上,道:“喂!你这老贼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拿假的来忽悠你嘛?在你心里,我的信誉就那么低嘛?”

    佝偻老者小心翼翼地将金叶子放进怀里,还拍了几下。然后嘴角一扯,嘲讽道:“信誉?你何来信誉?哼……”说完又进去柜台继续算着他的账目。

    “你!!你……你个老贼!气煞老夫!”白须老头一脸怒容,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一佛衣袖,大步而去。

    佝偻老者抬眼一拉,发出是一声冷笑,任由白须老者扬长而去。

    李相如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额,可以这样把客人丢一旁的嘛?欠酒钱的也可以那么牛皮嘛?算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小人物却看了一场大戏。

    李相如提了一坛子子酒,走到柜台,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这酒多少钱?”

    佝偻老者这才突然发现还有一个客人在一般,却也没有多少热情,只是看了一眼酒坛子说道:“一两银子。”

    李相如从怀里掏出一两放在柜台上,那佝偻老者突然僵硬了脸,一拍桌子,气咻咻道:“坏了!!我的酒!老东西一定是偷了我私藏地黄花酒!!!我说怎么今天他那么大方呢!骂了他也不还嘴了!”说完跑进院子去找他的酒去了。

    李相如却被老板的一惊一乍吓了一大跳,看着老板一溜烟不见的身影苦笑一声。

    丢下了银子,抱着酒坛子转身出去,一脚迈出门槛,就听见屋子里头一声咆哮:“老贼!劳资要杀了你!啊啊啊……”

    十二巷子口有一个亭子,亭子不大,旁边有一棵老槐树,这槐树看着却是有些年份,叶子也是长得极其茂盛。连续的雨洗刷过它的叶子,显得清爽干净。

    这是一个歇脚的好地方。

    青衣帮这些天的动作已经将开始放到了明面上,在夜晚的时候不停的清剿着“叛逆”,这当然是顾大公子的手笔。三小姐一失踪,顾道明便开始了行动,想要把青衣帮的势力牢牢地把控在手机。连续的杀人,让整个贫安镇的夜晚陷入了一段时间的安静。

    李相如抬头看这狭窄的天空,寥落的几个星辰发出昏暗地光芒。

    走到那个亭子前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亭子内没有光,只有一个黑暗的影子侧躺在亭子里的长石凳上。

    李相如踌伫了半晌,然后笑了笑,走向那个亭子。

    亭子里的那人正是酒馆里的白须老者。他耷拉着眼瞄了一下李相如,没有说话。

    李相如走进亭子向老者一揖,便在对面坐了下来。

    除了白须老者几口的喝酒声,这里陷入了一阵安静。

    “挺好的,你居然那么耐得住。看来你定力不错。”白须老者终于开口了。

    “长者不发话,后辈晚生不敢逾越。”李相如淡淡地说道。

    老者坐了起来,又打量了一下云淡风轻地李相如,笑了一声,拿起酒壶,轻轻地抿了一口,砸了砸嘴,缓慢地转动酒壶,说道:“这里谁都知道杏花巷地老李头的酒是一绝,但是他的黄花酒可是藏了好多年的。其实,他酿制这酒的时候我便知道,好酒啊……也得有些年份才能有味。今天,刚好满十八年。”

    李相如微笑着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如同尊敬老师的一位学生恭敬。

    李相如不敢不恭敬,进屋之后,他就感觉到被一股气息锁定,并且在自己周身游遍。他探查不出老者的修为,有不敢出手去试探。就连那酒馆的老板,据他的猜测,也是一位大修为的宗师人物。

    白须老者将酒壶丢向李相如。

    李相如接了过来,望着老者。

    “喝一口,告诉我什么感觉。”老者说道。

    李相如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脖子微仰轻喝一口。

    “感觉怎么样?”老者很期待地盯着李相如。

    “额……”李相如舌头舔了舔嘴唇,想了想,然后说道:“清香纯正,柔和爽口,回甜生津,入口绵,落口甜,在正经的好酒。”

    老者愣了一下,出乎意料的评酒,然后拍了拍手掌,兴奋地道:“原来你还懂酒?不错,不错,不错!”

    李相如腼腆一笑,:“小子只是胡言乱语,不好酒,也不懂。”

    老者站起来走到李相如身边,李相如立马站起,双手将酒壶奉还。

    老者笑着接过,走了几步背对着李相如慢慢地说道:“好酒之人,分几个境界,一是酒徒,酒量差但嗜酒如命。二是酒鬼,爱喝酒且酒量大。三是酒圣,酒量未必大,但懂酒。四是酒神,对酒有极高的品鉴能力。五是酒仙,了解酒文化且酒品很高。”

    老者转过头来,看了眼李相如。继而说道:“正如我们修行,没每到达一个境界都是需要一个积累或者是道缘。没有机缘,有时候也很难提升的,机缘也可以解释为随时,随性情,随缘。强求而来的机缘,就不是机缘。这就是所说:半天半命半机缘,半敢半舍半行善。”

    老者说完,仿佛整个气质都变了,如圣如仙。身影也似乎变得高大,再没老人的沧老。一种上位者的威压抑制整个亭子内外,就连那老槐树上的叶子也飒飒作响,仿佛天地之间万物都要跪倒在他面前。

    老者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李相如,一字字慢慢地说道:“你,可,明,白?”

    李相如额头渗出了汗,脸色也愈发变得苍白,他咬紧嘴唇,崛强地不让自己的双漆弯曲,努力地挺直了身子,气喘喘却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只……知道,师傅曾经……跟我讲……没有机缘……就要……去,寻找机缘……要……去创造……机缘……要去……抓住……机缘……欠别人的 ……要还,别人欠的……也一定……要追回来……这……便是……我修……的道!”

    老者闻言一愣,脱口而出问道:“莫大为能说出这样的话?没有机缘就自己创造机缘?”

    随即心中又是愤懑,显然对李相如的答案不满意,双目变得凌厉起来,一股无形地气力又压了过去。

    李相如终于支撑不住,一声闷哼,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单腿跪了下去,一支手撑住地面。他抬起头来,狰狞地看着老者,猩红地血液从嘴角溢出。

    老者望着这聪明不服,不甘不愿地眼神,心中升起一丝不忍。便叹了口气。慢慢地把气势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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