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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是不是该结束了？”
这是夜默目前正疑惑的问题，祭品已经供奉了，神恩也已经接收到了，但……为什么月神的意志还没有退去？
而且，在夜默的感知中，不只是没有退去，那股意志还在不断增强，神圣的气息越发浓郁，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轮淡金色的残月。
很快夜默就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他眼前真地出现了一轮弯月！
伴随着那道弯月一同降临的是一道奇异而空灵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脑海中：“凡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足以让我满意的祭品，把它放到祭台上，你将获得眷属与称号。”
这是……迟疑了几秒，直到那声音再一次在夜默脑海中重复了一次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真地没有听错，月神的本体意志降临了！
不是设定出的用于回应信徒的机械程式化的傀儡意志，而是真正的来自于那位传说中的月神殿主人，高高在上的月神！
不过，祭品？从月神本体意志亲临的震撼中摆脱出来后，夜默又是一阵疑惑，他的祭品已经献上了啊。
难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这位神灵在意的东西？
夜默审视着自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物，来自紫色水晶兰中的规则碎片，若说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那就是它们了。
一瞬间，夜默的心情有些沉重，想到了与妮娜的约定以及牺牲在维罗妮卡手中的那些血妖精们。
他没有犹豫太久。
“伟大的月神殿下，请原谅我的无礼，但规则碎片对我有着重要意义，我无法将它献祭给您。”
夜默艰难但却坚定地回答道。
“凡人，在这个坟场中所有生命终将迎来死亡，即使是规则也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
月神空灵清澈但却又显得清冷疏离的声音再次响起。
“至少在死亡之前，我会好好珍视它！”
月神的意志似乎有些波动，接着在夜默的脑海中再次想起来：“凡人，若你改变了主意，可以在下一次的献祭中向吾献上祭品。”
“我会好好考虑！”夜默说道，但是内心里面却没有半点想要改变想法的念头。
“好吧，凡人，除了规则，你身上还有另一件东西可以当做祭品，你要不要献出来？”
就在夜默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的时候，月神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还有东西可以当祭品？夜默一愣：“什么东西？”
“你的血液，凡人，若是献上你一半的血液，吾可将你的修为提升到天位。”
天位？听到这个词汇的瞬间，即使淡定如夜默也不禁呼吸粗重起来。
天位啊，即使是在人才辈出的奥古斯丁家族能够在十八岁达到天位的也几乎是凤毛麟角，甚至这一代或许根本没有！
到了天位就像是进入了另一层领域，想想维罗妮卡，那位光辉神眷，仅仅天位初期，强大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然而夜默憧憬了这么久的天位，现在仅仅只需要献出一些血液就能达到，简直是赤裸裸的诱惑。
只是，在一瞬间的动摇后，夜默瞬间清醒过来，他想了很多，想到了骷髅萝莉安娜离开之前也曾说过他的血液很珍贵。
仅仅两滴鲜血就让本体远超天位说不定已经达到星河乃至以上境界的安娜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蜕变。
而现在更是让神灵都产生了兴趣，自己的身体或许比想象中还要来得神秘。
当然，就算血脉再怎么强大，但夜默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利用血液的力量，交给懂得一些秘密的月神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然而夜默最终还是摇摇头：“抱歉，伟大的月神殿下，一半的血液还是太多了，恐怕会影响到我以后的潜力，如果月神殿下真地需要，我愿意献上一百滴血液。”
说完夜默小心翼翼地等待着月神的反应，不管传说中的她再怎么温和，自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绝对是一种相当不识趣的行为。
时间似乎格外煎熬，就在夜默以为自己已经完了的时候，脑海中再次响起那道空灵的声音：“可，但因为数量太少，所以降下的神恩也会减少。”
“没关系！”
夜默连忙点点头，只要不降下神罚就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获得神恩，这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
因为失去了源力，夜默只能动用凭借鱼骨匕首的锋锐在自己的手上割开一道口子。
“汩汩——”
鲜血不断涌下，当流出刚好一百滴的时候，夜默已经是头晕脑眩。
失去一百滴血的后果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得多，他体内的生机起码被抽空了十分之一，就算使用了这么久的生命魔纹消耗的所有生机也比不上这一下失去的多。
而且，他有预感，只要失去的血液再多一些，他所获得神通，无论是渡鸦还是月读乃至以后可能觉醒的神通都将永久地削弱，发挥不出最大威力。
“凡人，下一次献祭让你身边那位姑娘来进行，她比你更亲和吾的意志，另外，如果你有意向，死后可以加入月神殿，吾会亲自引渡你。”
月神最后的话音响起，接着没等夜默回答，他就感觉到脑海中那股庞大的意志彻底退去了。
但是那轮弯月却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一道流光注入了艾丽西亚的身体之中。
然后，夜默就愕然地感受到少女身上的气息不断上升，从地位初期到中期，然后到后期，最后竟然定格在了地位巅峰！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艾丽西亚就跨越式提升了三个等级。
“这不会是故意的吧？”夜默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想到了之前月神提议的可以帮他将修为提升到天位。
现在艾丽西亚身上发生的事情，怎么看都像是一种小小的报复行为。
“唉……我的修为怎么提升了这么多？”
随着月神意志退去，仿佛被时间定格了的众人渐渐恢复了意识。
其中最先清醒过来的正是艾丽西亚。
这位月神信徒大眼中还带着一丝茫然与不知所措的惊喜。
“夜默，你到底献祭了什么给月神殿下，为什么我竟然变成了神眷者？”
艾丽西亚不敢置信的话音传来，而那话中的意思让见惯了风雨的夜默也是一怔：“什么？你成为神眷了？”
神眷者可是所有神职者中最为高贵与珍惜的存在，相当于神灵在物质位面的代言人，这么久了夜默也就见过一个神眷者，那就是信仰光辉之主的维罗妮卡。
没想到就在眼前，方才还仅仅是个普通信徒的艾丽西亚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神眷者！
“咦，我的伤势痊愈了！”
“我也是，我的瓶颈松动了，怎么回事？”
“一定是会长大人的功劳，他的祭品让月神殿下满意了，所以我们也得以蒙受神恩。”
就在夜默与艾丽西亚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又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夜默闻言愕然地望向四周，发现一道道修为突破的源力气旋涌起，整个大厅足以十分之一的人突然突破了瓶颈！
深渊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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