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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审视了李无定一眼，冷冷地问道，“你就是李无定？杏林几级了？”
李无定点点头，心想灵界也真是麻烦，见面就问几级，以后干脆弄一块大牌子，上面写满各种头衔，挂在胸口上得了，大家都省事。
“没级。”
桀骜男立即就变地轻视起来，独自嘟哝，“爷爷也真是的，什么都没搞清楚，就随便乱找徒弟，不会碰到骗子了吧？”
爷爷？难道这货是屠老的孙子？
李无定不喜欢这家伙，他打量人的时候，总是一幅居高临下的表情，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似的，这让同样骄傲的李无定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李无定时常表现得平易近人甚至有点玩世不恭，但是内心骄傲着呢，不吃这一套。他问道，“你是……？”
“我是屠总会长的孙子屠新。”桀骜男冷淡。
“哦，原来是孙子……”李无定嗯嗯嗯。
“你、你怎么能骂人呢？”屠新暴跳如雷，脸都白了，“一点素质都没有，还怎么学习医术！”
从性格看格局，屠新这么容易被人激怒，看来，格局还是太小啊。
李无定所谓的耸耸肩膀，像是看傻瓜似的看着他，“我说你原来是屠老的孙子，想哪去了。”
屠新没想到李无定如此擅长辞锋，气得哼唧哼唧的，不过也不敢违背爷爷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李无定进去了，心里不忿，待会一定要找机会狠狠羞辱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太让人讨厌了。
李无定不知风暴临近，还带着几分好奇一路观察。
门口做得虽然有点浮夸，但是里面古色古香，还是颇为高雅的，不是暴发户的那种闪闪发光的显摆，而是有几分积淀的厚重感。
面的生意非常好，每个诊室外面的走廊上都坐着多患者在排队，一看就是那种平日里呼风唤雨的高阶修士，此刻都规规矩矩地等，手上捏着一张小小的
号牌大气不敢出。
这里的诊金肯定不便宜，能到这里看病的非富即贵，一般修士和凡人哪敢到这种地方来。
两人走入一间宽阔但是非常简洁的房间里，房间里除了挂着几张巨大的人体窍穴图之外，空荡荡的没有太多东西。
屠老正坐在那里悠闲自得地喝茶，“这老头这么闲？”这是李无定的第一印象。
“呃，昨天我太冲动了点，直接就收你为徒了，这个不合规矩，所以昨天的不算数。”老头挠挠头，有点懊恼的样子。
不算数？
李无定呆住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只是觉得怪怪的，特么的您是什么身份，一口唾沫一颗钉，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
“也不是完全不算数，得要考察，合格后才能算数，知道吧？”老头随随便便地解释，那样子就像是昨天说要请你吃饭，今天太忙，那就算了。
一旁的屠新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是看到爷爷严厉的眼神瞟过来，立即捂住了嘴巴，不敢放肆了，但是依然抑制不住地暗爽，“叫你得意叫你狂，这下被一砖拍到地上了吧！”
“考察什么？”李无定问道。
“悟性！也就是天赋。”屠老斩钉截铁地说道。接着问李无定，“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无定怎么可能不知道，所谓天赋，也就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当即说道，“在天赋面前，刻苦勤奋就是个屁！”
屠新愕然，这货特么的胆子太肥了吧，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于是愤怒地质问，“投机取巧的油滑之徒，只会夸夸其谈浮于表面！”
没想到，屠老却微笑着点头喝茶，满意，指着屠新说道，“你懂，他不懂，所以他现在还没得到我的真传，不是不想教，而是教了也白教。”
这句话是在特定语境下的特殊理解，并非是否定刻苦勤奋，有点像是绘画中的背景虚化，为的就是突出重点。
屠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现在是杏林六级，在医疗界已经算得上是天纵之才了，完全没想到被爷爷批驳得如此不堪，顿时尴尬
得不行。
他猛然转头向李无定，“我要和你比试杏林术，你敢不敢？”
“这样的比试毫无意义，你杏林六级，他是零级。”屠老哂笑，“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就考考你们的悟性，谁合格了，谁就做我的徒弟。”
李无定这才知道，屠新虽然是屠老的孙子，在杏林术上竟然还够不上徒弟的分量，当即对老头高看了几分，这老头，有点意思，于是点头，“好！”
屠新实在是受够了李无定这个自大狂，冷笑着对李无定说道，“说再多的废话也没用，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天赋异禀。”
李无定无所谓，笑笑，“请。”
说实话，他没有学过什么杏林术，但是对此并不发憷，从小和爷爷打理小诊所，后来又上了生命学院，对医术也有自己的理解，再说了，屠老已经出手治疗了雪语嫣，能不能成为屠老的徒弟，还真不是一件太要紧的事情。
屠老吩咐道，“好！把病人叫进来。”
立即有人推了一架平板车那样的担架床进来，上面躺着一个胖乎乎的修士，眼斜嘴歪，哈喇子直流，哼哼唧唧地却没法动弹。
但是他还有感知的，看到屠老朝他走过来，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特么的太不容易了啊，排了这么多天队，终于等到总会长亲自诊治了！
可是屠总会长却没有出手的意思，挥挥手，把其他人撵了出去。
他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个，分别给他诊断一下，小新的诊断书不但要指出原因，还要罗列出具体的治疗方法，李无定没学过杏林术，就写出一个体会就行了。”
什么，要两个愣头青来诊治？！
担架床上的胖子一哆嗦，差点就蹦起来了，老子可是交了昂贵的诊金，等了七天才轮到的，可不是来做小白鼠。
但是没卵用，他既动不了也喊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李无定暗笑，屠老选择这位病人，但是却什么都不介绍，就让他们诊断，看来也是有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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