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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可能就美滋滋地做个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
但他还是能理解蔡总的心情。
可是蔡武行见叶凡听完居然不为所动，心里确实拿不准主意，这是大人物们的故作矜持还是他可能确实没有听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呢？
蔡总觉得自己应该再解释一番，刚要开口，就被叶凡伸手打断了。
“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想问一下？”
“额……您说！”蔡武行说道。
“你看哈，你说你现在没有了仙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那按道理讲，有因果的存在，半个月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你是不是应该和其他人一样，遗忘得干干净净呢？为什么你还能保留着记忆？”
蔡武行显然没想到叶凡居然会发现他言语上这一点小小的纰漏，一时语噎。
若不是刚刚太过激动，他可能会准备好一套说辞，圆上一个谎言，把整个过程描述得更为妥帖一些，让人找不到破绽。
叶凡几乎可以肯定蔡武行对他一定有所隐瞒，这是来自同行（马屁精）的直觉，他一直都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凡事都愿意多想想为什么是我？
他也不相信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
世间除了父母之外，谁也不可能对你无缘无故的好，也不可能因为你所谓的王霸之气，磕头就拜，死心塌地！
二人眼神碰撞到一起，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常的对视……
其实谁也看不透谁！
不一会儿，蔡武行避开了眼神，做出了妥协，说道：“我坦白！我还有神识，贬下凡间的时候，我不仅保留了我的记忆，同时还有神识、仙元。”
“还有呢？”
叶凡并不意外，虽然捆鲜绳出手，他并没有反抗，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能力去做！
“还有？”蔡武行不由吃惊地说道。
“对啊！你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秘密呢？”叶凡平静地问道。
蔡武行吃惊叶凡的洞察能力，只好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托了关系，现在已经成为了京州的土地，但是，我并没有想凌驾于您之上的意思，只是为了多一种回天庭的可能！”
叶凡耸耸肩，不置可否，说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还有呢？”
蔡武行这次是真的震惊了，难道真如传说中所说，獬豸真能通人识，译人心。
犹豫了片刻，接着说道：“其实我还……一直做着的另外一份买卖，严格来讲，可能比我之前犯下的天条更为严重，我一直在人间把一些天庭的仙丹和仙器在凡间与大妖交易，来换取他们的妖丹、精血、甚至一些异种的妖兽，因为天庭之上很多大人不管是炼丹或是炼器都有可能用到这些……”
嚯！
果然！
那不就是天庭的走私犯吗？
看样子这个蔡武行的背景，并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简单。
但是既然人家已经愿意把弱点交到你的手中，就已经代表了他的诚意。
叶凡转回了轮椅，面对着他说道。
“你不是说要做个小实验来证明我是獬豸吗？来啊！”
一个人的秘密总归是挖不完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彼此也应该留些空间，何况二人只是刚相识不久。
“额……”蔡武行愣了一下，他以为叶凡可能还要再深挖下去，却不想就此打住了？
心中不免对这位老板又高看了一眼。
定定了心神，一声“得罪”！
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噌得一弹，锋利的刀刃闪着银光。
突然，蔡武行直接扬起右手，朝着叶凡的手背刺了上来。
叶凡根本来不及反应，下意识一缩，但蔡武行下手实在太快，那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扎了下来，可在触碰他皮肤的一瞬间……
直接断了！
明晃晃的刀刃居然就这样断成两截！
“这……”
叶凡有些不敢相信，潜意识里他还是觉得自己和普通凡人差不了多少。再看手上，那因为死皮肤的脱落，原来带着一丝潮红的娇嫩的白皮肤居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甚至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皮肤还隐隐显现出墨绿色的类似于鱼鳞一般的东西。
蔡武行看着叶凡吃惊的表情，郑重地说道：“这就是獬豸的皮肤……而您的体内还拥有着獬豸之力！”
叶凡听完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那还担心个锤子，
自己岂不是刀枪不入？
再加上个流星云，那我不就是当代的superman？
穿越了这么久，我也终于有了主角的金手指了！
看着自己还娇嫩的皮肤，他着急地问道：“獬豸之力又是什么？”
蔡武行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但老板，我能确定您的体内就封印着獬豸！”
叶凡伸出左手摇了摇，说道：“那我身上的皮肤有多强的防御能力？都这么硬吗？”
蔡武行重新估计了一下，说道：“以我的能力应该是破不了的，我觉得至少要三太子的火尖枪才能勉强破之。全身上下都应该有这么硬！”
我靠！那我不就可以在凡间横着走了？
而且叶凡的关注点在他后一句话，全身上……下都这么硬的话……
那……岂不是再也不用受到三十秒恐惧的支配？
叶凡又用神识感受了一下，发现自身的状况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体内的仙元还未有增加，难道一定要跟鸣人一样，遇到危险獬豸才会给我力量？
不过至少可以确定，自己再遇上上次猫妖突然袭击的情况，已经有了抵抗的本钱！
只听他高兴地大喊道：“阿叔！那个腰子就不用烤了！再补晚上就睡不着了！”
又转头问道：“獬豸一般都爱吃啥？”
“额……鸡肉或者羊肉吧！”蔡武行回答道。
“那全换成鸡肉，要最美的那只！”
……
……
又过了几天，叶凡终于是出院了，今日天气也不错，不冷不热，更是让他的心情好上几分！
从他苏醒到他痊愈的时间连一个星期都算不上，这可是被雷劈过的人，烧伤面积达到了百分之98，若不是那些医生都是被蔡武行花了大价钱，同时签好了保密协议。
大概叶凡应该能成为当代的医学标本给关起来研究。
今日蔡武行破天荒地没来，他还特意请过假，说是接了一单大生意。
叶凡自然也懂得他说的大单子是什么。
二人自从那日在天台谈过之后，相处起来越来越融洽，没有那些无所谓的试探的羁绊，二人的演技也越加的炉火纯青，总是能看见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今天怎么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啊？”
此时，叶凡和大个子坐在蔡武行的大奔之上，准备先回客栈，因为出门也太久了，也不知道客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该回去看看。
可往日堵得不行的京州马路上居然只有偶然的几辆汽车驶过。
“唉！今天很多人都不上班，跑到北京路去送消防员们最后一程！”前头开车的师傅应道。
“什么意思？”
“前几天，不有个工厂的高炉突然爆炸吗，烧得可凶了，差一点就把整条街都给烧没了，还好京州几乎的所有消防员都出动，才把火势给控制住，他们干到第二天早上才把火基本灭完。本来大家都以为完事了，岂料工厂后面的天然气管道又突然炸开，把周围的消防官兵给……带走了！七死十一伤啊！”师傅悲叹道，
“今日就是他们出殡的日子！市民都自发的组织去北京路送送他们。”
叶凡听完点点头，心情也不由得变得沉重许多。
岁月静好，但总有一群人在负重前行！
看向大个子，发现他的神色也黯然不少，扯着叶凡的衣服手指着窗外，说道：“那边！”
叶凡连忙叫师傅停一下，原来在他们这个路口处再隔两条街，就能看见远处的的人行道上挤满了男女老少。
路那样长，人那样多，向东望不见头，向西望不见尾。人们大多都身着黑衣，脸色凝重。
“就是这里吗？”叶凡问道。
司机师傅也看向窗外，说道：“嗯，那头就是北京路，从京州人民医院从来，往殡仪馆，那条是必经之路。”
叶凡看了一会，送行的车子还未来，但是人群却越来越多。
师傅说道：“有些人天没亮就在这里守着，生怕错过了送英雄的最后一程！”
他没有下车选择过去，心中只有堵塞，而大个子已经打开了车窗，趴在窗沿之外，呆呆地看着那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
看了一会，叶凡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愿他们来世不用再做和平的英雄吧。
师傅显然和大个子一样都有些留念，想多看一会，但是老板下了命令，他也只有发动汽车。
只听他自语地念叨：“我看新闻里说，最年轻的才19哟！零零后哟！”
车子缓慢地驶过路口，人群还在翘首盼着，在等待着殡仪车的驶来，往日繁杂的北京路，此时也变得安静异常。
但哪怕汽车速度再慢，路口的长度也只有这么长，不一会儿，近处的高楼就遮住了他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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