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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婉娣穿上了许久未穿的长裙子，还破例地画了一个淡妆，红唇齿白，妙丽佳人。
待会要去见一个人，虽然他又黑又傻，但哪怕只隔了一天，这心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一脸的欣喜又纠结，害羞又犹豫。
她没有大个子的电话，手边只有一个叶凡的手机号，但是她觉得自己身为女孩子应该矜持一些。
“都约定好了今晚吃饭，想来应该会主动给我电话吧！可……都六点了，这家伙，怎么还没给我电话。”看着安安静静的手机，林婉娣摸了摸脸庞说道：“难道我的魅力下降了？”
又等了一会，一阵铃声响起，不曾想是扣扣的通知声，难道他要加自己的扣扣？
林婉娣打开一看，却发现不是添加好友通知，而是另一名男同学的消息。
“婉娣，恭喜啊，我看到校团委优秀学生会干部的名册上有你的名字。”
林婉娣皱了皱眉，回道：“嗯，谢谢哈！”
“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
“嗯，高兴！”
“那你有没有吃晚饭？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庆祝一下！”
林婉娣撇了撇嘴，直接回道：“不好意思，我要去洗澡了！”
“才七点就洗澡啊？”
林婉娣索性把对话框给删了，看了眼时间，18点58分！
“哼！本仙女今天就给你耗着！”
……
……
“阿嚏！”
叶凡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最近怎么老是打喷嚏啊！感冒了吗？”
一旁打游戏正嗨的哪吒随口应道：“沙雕！神仙怎么可能感冒！”
“啊？神仙？”坐前开车的陈云杰不解地问道。
叶凡连忙解释：“啊哈哈哈！他说游戏里的英雄呢！”
陈云杰点点头，看着天色已晚，本来以为很快就能解决的事情，一直忙到下午5点，又被局长死活拉着吃了一顿饭才走，现在时间都拖到晚上七点，不过还好，再有个十分钟就能到柳西路。
通过车内后视镜又看了一眼叶凡身边的小萝莉，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一定要带上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至于顺便买衣服逛逛街这种借口，陈云杰是不会信的。
大个子并没有跟来。
二人的约定，叶凡也只是答应帮忙过去看看，后面不管结果如何，他是不会管的，而且还要负责送他们回来。
“哟！这后羿还敢和我单挑，一技能起手，二技能跟上，嘟嘟嘟！拜拜您嘞！”
一路上哪吒就没消停过，叶凡也不懂，都做神仙的人了，玩个游戏还这么有代入感呢，那些技能别人看起来还挺酷炫的，但在他眼里不就跟小儿科一样嘛！
偷偷瞄了一眼，还不错，花了一天的时间，已经从倔强的青铜三变成倔强青铜一了！
叶凡也没说撒谎，他确实想给哪吒买多些衣服，大夏天的，虽然他也不怕热，不出汗，但是一天不换衣服那得多难受啊！
不一会儿，三人先去离柳西路不远的中山路买衣服，叶凡想着买两件森马以纯这种正常点的衣服凑合一下，岂料哪吒路过一间女装店就彻底不走了，里面都是粉粉的公主裙。
叶凡一看价格。
哦豁！
2999？
一块布卖这么贵抢钱呢！
连忙把哪吒拿到一边，准备好好教育教育！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吗？
怎么能穿裙子呢？
还粉色的？
当然重点是价格……
刚要开口，哪吒睁着blingbling的大眼睛乖巧地看着他，大拇指和食指交叉一起，居然是比了个爱心的手势！
“哟！学得不错嘛！还会比心！但卖萌对我来说……没用！”叶凡说道。
“哄！”
突然，那个爱心之间伸出了一撮小火苗！
哪吒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道：“这叫三昧真火哦，你的前任就是被它烧干净的哦！”
“啊哈哈哈哈！”叶凡尴尬地大笑了起来，“调皮！”
表面一脸豪爽。
心里却在滴血！
早知道不以捉妖的名义把他骗来了，这一路上只要是看见小女生喜欢的东西，统统买了个遍，叶凡心里已经在祈求：你这么会花钱，咋不上天去呢！
何况他只捡了30万，看这架势，哪怕是300万都不够他这样花啊！
在陈云杰耐心值快要崩溃的边缘，哪吒是终于买完了！
小手一挥，“走吧！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凡报以陈大队长一个歉意的眼神，小声地说道：“爹娘不管，从小跟着老人家长大，太溺爱！”
哪吒也就是占了长得好看的便宜，糯糯的萝莉音一出，几次都把陈云杰的怒火给压了回去。
三人终于是大包小包地来到了柳西路，一路上的酒吧也全都开了起来，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不过人不是很多，毕竟按酒吧的时间来说，这会还早。
街上一些小的酒吧，已经有一些漂亮的小姐姐出来照顾客人，莺莺燕燕，讨笑卖笑，也是这个世界上另一种生活吧。
叶凡上辈子还挺少来这种地方的，对于他来说，这类地方都太过吵闹，偶尔来一次也是不愉快的经历。
想到这，心中不免一痛，他是医生他懂，三十秒的病几乎不能治……
还没走两步，一个酒吧就冲出一个醉汉出来，摇摇晃晃，看来喝了不少，看年纪也才三十来岁，看衣着也不像流浪汉。
叶凡纳闷，8点都不到，怎么就喝醉了，真正的夜生活都没有开始！
走身旁，就听男子喃喃道：“我不是开坦克的贝塔！不是！你们才是！”
叶凡也是看了最近新闻的人，一下子秒懂，本来都走过身前，但还是忍不住倒退了回来，试探着说道：“为你按下F键！”
岂料一个1米8个子的男人哇得一声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可谓是，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遇乔碧萝啊！
叶凡顿时心里好受了很多，家里的萝莉才花一万块钱就可以给你比爱心，人家刷了十万也见不上一面。
值！
很值！
陈云杰回头看去，发现叶凡还在和一个醉汉闲聊，不免咳嗽两声，示意跟上。
叶凡急忙赶上，三人又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小巷之中。
“就是这里了！你有没有印象？”陈云杰出言问道。
巷子大约20米长，一米宽，另一头通向的是京州市的母亲河，之间还有一条步行道，柳西路改成酒吧街之后，那里一到晚上就少有人经过。巷子里面很乱，虽有人打扫，但还是能看到很多丢弃的杂物，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屎尿味……
叶凡捏着鼻子努力地回想，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三人慢慢沿着巷子走到了另一头，除了一些多余的垃圾之外，也没发现什么其他线索，毕竟事情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何况还是缘于陈云杰的梦，叶凡无奈，只能求助性地看向哪吒。
哪吒会意，把手中的奶茶递给叶凡，往前走了两步，大喝一声：“阴阳无极！道法无矩！”
顿时，在叶凡的眼中，整个巷弄中的气体“哗”得一下子震开，一瞬间，巷子中的空气也清新了很多。
陈云杰自然没有看见这个变化，但是隐约之中还是有种奇妙的感觉。
哪吒转过身来，随意地说道：“没有妖气！也没有鬼魅！你下次要再敢骗我……”
“星空梦想！”叶凡连忙把他扯到一边，小声地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
二人就这样愉快的达成了共识。
陈云杰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当警察太久了，与世界脱节了？
叶凡拍拍手，说道：“走吧！什么都没有，白来一趟！”
陈云杰还想询问些什么，不料一大一小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急忙追上前去，不料没走几步，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感觉像是硅胶，可是又没有那么有弹性，带着刑警的直觉，蹲下身来，把一团黑乎乎，沾满污渍的物体拾起！
“等等！”陈云杰大喊一声。
叶凡转过头，发现他已经带上了手套，正把一个黑乎乎的像硅胶一样的东西展开，凑上前去，甚至还能看清污渍下隐约可现的纹路。
完全摊开，是一个面膜的形象。
叶凡凑上前去，也顾不得脏，伸出手去感受……
这比一般的面膜要厚上许多，
而且质感很像是泡了水的软皮革的感觉。
再打开手机手电筒，擦干净一角的污渍，仔细观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叶凡盯着陈云杰严肃地说道：“这可能是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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