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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离梦想还有点距离。
虽然渡迷仙册上并没有这个任务。
“你杀了几个？”
“我没有杀人。”小男孩立刻反驳，激动地道，“他们本来就想死，我跟在他们旁边好久了，知道他们本来就想死呢！就像老爷爷说得那样，他们想死，就让他们去死啊！可我想活着！我还有好多的游戏没有玩过，还有好多的好吃的没有吃到，我还想上学，还想跑步，还想做好多好多的事儿！”
“我只是帮助他们，我看到过他们的日记，听到过他们的自言自语，知道他们活着痛苦是什么模样，他们是真的想死，可我活着很开心啊！我有爸爸，有妈妈，有变形金刚……”
“嘭！”
叶凡一拳捶到旁边的橱柜门上，眼神愤怒，他无法理解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扭曲恐怖的想法，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这种三观他无法赞同。
而另一个幕后的人又怎么能这样随意地去决定一个人的生命。
他做为一名医生，确实看过了太多的生死，对于死亡的看法也淡泊了很多，可他还一直觉得自己的生命是由自己做主的，哪怕选择死亡。
但如果有人通过这种暗示、教唆、洗脑的方法去导致一个人的死亡，这无异于是凶杀！是不可原谅的！
这是底线！
“今天是你杀的第几个？”
“我……我……”小男孩看着眼前真正愤怒的叶凡，有些不知所措，那血红的双眼，颤抖的肌肉，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狼。
“第！几！个！”
“五……五个……”
叶凡本来还存有侥幸心理，一听立刻有些颓了下来。
前面已经死了四个？
他没有手机，也不关心新闻，如果早些知道的话，可能就能了解到京大的连续的跳楼事件，并且立刻把这些事联想起来，得出结论……
小男孩已经慌了神，蹲在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口中还说着：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叶凡看着不清楚价值观的形成，到底外界可以带来多大的影响
他还想追问细节，不料突然有个声音响起……
“谁？谁在那？”
叶凡急忙回头看去，远处的不甚光亮之下走来一个女子。
穿着职业装，梳着高马尾，很可能是学校的老师。
“嘘！别出声！”
试着把小男孩往乾坤袋里面一送，没想到还真能成功。
叶凡心里稍喜。
刚起身。
女人举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就走了过来。
“刘婕？”
来人叶凡恰巧认识，是曾经在二附院的实习生，跟在他屁股后面学习了大半年。
她怎么在这里？
“你谁？”刘婕走近前，警惕地问道，发现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蹲在那，眼睛还有些发红
可是刚刚明明还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
“你怎么认识我？”
叶凡一时漏嘴，第一反应就把别人的名字喊了出来……
灵机一动说道：“我……看大厅的教工照片上有你！”
“可是我刚转任讲师没多久，大厅上面没有我的照片……”刘婕狐疑地说道。
“额……这个……”叶凡有些尴尬了，还以为他是医学院的老师呢！
“笔记本！对！笔记本！”叶凡连忙反应过来，指着刘婕手里捧着的备课本说道。
封面上正是刘婕的名字。
刘婕更是疑惑，眼前的人明显是撒谎，而且鬼鬼祟祟，躲在样本间，肯定是想干坏事，已经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校卫过来。
叶凡一看，以为她要报警，心想要糟，立刻冲上去制止，不料用力过猛直接把美女撞翻，把她压在身下……
刘婕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撞倒在地上，自己的右手还被这个年轻男子死死地控住。
心急准备大喊救命。
叶凡暗道要槽！
情急之下，他说道：“刘老师，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啊？”
“我是临床医学1班的徐蔡坤，从第一眼见你我的眼睛就出现了光，常常偷看你，时常上课想你，我想……我是喜欢上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没关系，喜欢一个就像尘埃里开出的花，卑微，孤独！我只要每天能看见你就好。”
叶凡还瞧见，备课本上还写着临床学2班辅导员，心想管它呢，过了这关再说……
刘婕被压在身下，男子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特别是说着这种肉麻的话，顿时就让她羞红了脸，全身好像都没了力气。
“你……你先起来！”刘婕弱弱地说道，眼睛已经不敢再看他了。
“那你要保证不报警……我只是一个偷偷喜欢你的男同学。”叶凡见状觉得有戏，趁胜追击地说道。
“好……你……先起来。”刘婕双手用力往推，却发现动不了分毫。
“那你答应我了！保证哦！”
“好！你起来！”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叶凡马上翻身爬了起来。
终于可以好好打量一番眼前他曾经的“学生”，算上辈子的时间应该有小半年没见了吧，好像想起来，她曾经说过自己是京州人来着，看来是研究生毕业后到京州大学做了一名老师。
倒是比刚认识的时候成熟一些，瘦一些，记得以前还有刘海，现在改成中分，多了些女人的风韵。
刘婕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叶凡眼疾手快地已经把地上散落的笔记本什么的收拾整齐。
她过书，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叶凡露出了他一个自认为满意的笑容。
“噗嗤！”这一笑把刘婕也逗笑了，说道：“你笑起来倒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叶凡听了一愣，他知道说得是谁，如果没有刘婕提醒，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很多细节上都带着上辈子的影子，一个在自己身边不到一年的实习生都能知道，那如果是他更为亲近的人，应该早就发现了吧。
“大概是因为都长得好看吧。”叶凡打着哈哈说道。
“他没你长得帅！”刘婕笑着说道。
叶凡：……
“不过你没他有气质！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医生了……”
说着，刘婕低下了头，情绪瞬间低落了许多。
叶凡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出言安慰道：“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感觉怎么又像表白的话……
刘婕好像误会了这句话的意思，又红了脸，说道：“你还小……要以学习为重！老师……已经有喜欢的人。”
“哦……”不知道为啥，听完本该庆幸的叶凡，心中居然生出一点点失落。
或许这是男人的通病吧，骨子里带着多情的因子。
“那……祝老师身体健康，阖家幸福！”一鞠躬，叶凡急忙跑了出去，情绪影响只是一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跑着还不忘回头说道，“你答应我了哦，不准报警！”
“恩？”刘婕还没反应过来，叶凡已经离开了，愣了一会心想自己还没问他，来这里是干嘛的。
苦笑着摇摇头，低下身子，捡起地上低落的签字笔，却发现不远处的橱柜门上居然一个拳头的手印，伸手稍微的一触碰，整片门都慢慢顺着纹路裂开，碎了……
……
叶凡一口气冲了出来，到了路口想起自己曾走过一片老房子，连忙跑到那个地方，找了间荒废的柴火间，把门锁好，也顾不得脏乱，把小男孩又放了出来。
一出来，小男孩还在哭，“里面好黑哦！什么都看不到！好怕怕！”
叶凡经过刚刚的事，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不过还是严肃地说道，“你给详细讲讲，或许我能帮你！”
说着，掏出一本渡迷仙册说道：“我是本地的土地，官方认证的，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或许我还能帮你。”
小男孩迷糊地点点头，被叶凡一吓慢慢地说了出来。
“我从隔壁医院一出来，医生叔叔说我得了癌症没救了，我流了好多的血，再醒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爸爸妈妈都看不见我，可是我能看见他们，他们哭的好难受，我不想他们哭，可是我也没办法，也只能陪着哭。”
“后来，爸爸妈妈走了，我跟了上去，准备回家，可是一出门就迷路了，飘飘荡荡地飞到不远处的小河边，我很害怕。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慈祥老爷爷，只有他能看见我，还告诉我，说我死了，变成了魂魄，问我想不想还阳，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
“我当然想啊！可是……他要帮他忙，就是按照他说的，在学校里跟着照片上的人，每天隔一会就在他耳边说“好想死啊！”，起初我有些害怕，可是我跟在他们后面发现，他们真的想死，爷爷说是让本来要死的人，死得更有价值。渐渐地我也觉得这样做没错，老爷爷还答应我，只要……那五人死了，我就可以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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