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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出山 第十五章 无法推断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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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的洞穴中,数量不明的桐木两米一根,在其间不规则的穿插,延伸而下,不见其底。

    穴壁显得格外的潮湿。

    “嘀嗒……嘀嗒……嘀嗒”

    水滴滴落在桐木之上,在这沉寂的洞穴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呼……碰……”

    突然间,重物落下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秦洛几人借由穴壁间的桐木跳落而下。

    随着深度的增加,来自外界的阳光渐渐消失,洞穴也变得越来越阴暗,从下方偶尔吹来的凉风,让人心里不由的几分咯噔。

    秦洛背着徐薇,站在一根断裂的桐木之上,摇晃之间,看的人心惊肉跳。

    秦洛凝视着下方犹如黑洞般的景象,紧皱眉头。

    抬头对着上方的黑影道“哎,萧楚,确定还要下去吗?太深了,根本看不到底,而且越来越黑了。”

    萧楚没有理会秦洛的话语,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周围断裂的桐木,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秦洛不耐烦的时候才道“下面有危险,但不知道还在不在,去不去由你决定。”

    秦洛好奇道“危险?你刚刚不是说盗墓贼都安全出去了吗?”

    “出去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满载而归,一种则是遇到了危险,被迫撤离,而现在我有七成的把握,下面的墓室存在着某种危险。”萧楚淡淡道。

    徐薇在秦洛的帮助下,手扶着穴壁,站在一根桐木上疑惑道“为什么不是盗墓贼满载而归呢?”

    萧楚指了指这些脚下的桐木“这些断裂的桐木就是证据,洞口由上到下,破碎的桐木越来越多,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完整的桐木了,从其断裂口处来看,是被重物砸断的,所以可以证明当时逃脱的人十分的慌乱,用的力气很大,踏裂了这些木头,所以下方该是有些危险。”

    秦洛撇撇嘴“不见得吧,万一是被你刚才扔的石头砸断的呢?保不准就有别人像你这样往下丢石头。”

    萧楚翻了翻白眼,正准备说些什么。

    空灵的声音响起“桐木本身万年不朽,生命力极其坚韧,就算是如今半步天灵的你,想要踏裂一根桐木也需要不少的力气,仅凭石头是不可能的。”

    凝雪的话语让众人微微一愣,要知道她很少言语的。

    秦洛皱眉想了一会儿“那就回去吧。”

    他自己倒是很想下去,但徐薇等人的安危却是不允许他探求下面的未知,自己的实力还太弱了啊。

    秦洛心中不由的感叹起来。

    徐薇点了点头,反正洛哥怎么说就怎么做就好。

    萧楚倒无所谓,虽然好奇,但危险貌似与可能获得的收获不成正比,这买卖太吃亏了。

    凝雪的声音再次传来,阻止了欲要行动的众人

    “可以下去,危险应该来自于主殿。”

    秦洛迷惑不解,那不是一样吗,都是危险。

    萧楚却恍然大悟,一拍手解释道“对啊,这个盗洞通向的区域应该是类似于偏殿的地方,属于附属殿阁,不在主殿建筑群的范围之内,而偏殿的机关应该都被解除了,所以盗墓贼才能活着逃出来,主殿与分殿、偏殿的距离较远,路上该是没有什么机关了,所以危险出自主殿。”

    额,听了这么多,什么分殿,什么主殿,虽然不懂。

    但秦洛也是了解了一些事情,忙问道“那我们可以下去了是吗?”

    萧楚点了点头道“只要不接触主殿,危险该是不大了。”

    秦洛兴奋起来道“哈……那还等什么?走吧!”

    说着不等萧楚回答,再次背起徐薇,向下跳去。

    伴随着身影消失在下方的黑洞中,话语声在这方空间不断回荡。

    “萧楚你小子真是,为啥不背着凝雪,她身子骨还没好呢?”

    这下可好,萧楚满脸尴尬的看向凝雪,不知如何是好。

    凝雪似没听到,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楚,两人相视无声。

    萧楚窘迫道“额,那我……”

    话语还未说完,只见一阵香风吹过,凝雪越过萧楚,消失在黑色中。

    留下了脑袋凌乱的萧楚……

    随着众人不断下潜,越来越难找到可以踩踏的桐木,这里的穴壁像是被冲击过的一般,光滑如镜。

    秦洛依靠其半步天灵的体质,用手死死的扣住一旁的泥壁中,成攀爬姿态,保持着身躯的稳定。

    朦胧得光影照射在四周,让众人不至于处在不见五指般的黑暗中。

    幸好徐薇是光明魔法师,虽然只是初学,光亮很小但在这漆黑的洞窟中已经是足够了。

    不知过了过久,秦洛感觉到了些许疲惫。

    终于!

    幽幽青光从身下照耀而来,那碧绿的光影看起来分外诡异,徐薇不自觉的抓紧秦洛的衣服,这种景象对女生来说还是很克制的。

    看来要到底部了啊……

    “踏”

    伴随着一些碎石泥沙,秦洛带着徐薇,飘然而落,脚边是一块碎裂的石头,看起来正是萧楚扔下来的那颗。

    秦洛放下徐薇后,朝四周看去。

    他们正处于一座由青砖建造的方形石室之中,占地约百平,和萧楚预估的一样,头顶上的天花板呈半圆状,不知如何的建造竟能撑得住上方百米的泥土重压。

    四周墙壁上的壁灯泛起慎人的青光,仔细看过去,壁灯内部是一颗颗白色的玉石,正是这些玉石,原本暗无天日的墓穴倒是有了几番光亮。

    石室墙壁上刻满了不知名的符号与画像。

    秦洛觉得这些都跟鬼画符一样,七扭八扭,怪怪的,反正两眼一抹黑,不明其义。

    正前方是一座半掩着的石门,石门之上满是裂痕,

    秦洛走了过去,透过半掩的石门看到了后面看起来长长的墓道,皆是青砖所建,玉石为灯。

    “砰”

    在秦洛观察之时,萧楚和凝雪也先后降落了下来。

    秦洛看向二人道“你们可真慢,接下来呢,直接开门过去吗?”

    但萧楚和凝雪都没有理会秦洛,皆被墙壁上的奇怪符号所吸引。

    略显尴尬,让秦洛一时气闷不已,徐薇在一旁偷笑,冲散了几分颤意……

    萧楚用手轻轻碰触刻在墙壁上的符号道“这里应该是偏殿。”

    秦洛撇了撇嘴,道“那又怎么样,刚才不是说了吗?”

    萧楚摇了摇头,走到壁画前,用手轻轻的触摸文字的凹凸,眼神越发的狂热,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道“刚才我是猜测,现在我是肯定。”

    听闻此话,凝雪突然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向萧楚。

    秦洛与徐薇倒是不明其义。

    萧楚拂过文字,解释道“这座殿叫思过殿,是用于处罚犯错之人使其禁闭的屋子。”

    秦洛看着萧楚的样子有些不解道“你……看得懂这些符号?”

    萧楚将目光转离石壁,对着秦洛摇了摇头,道“只能了解这些了,其他的文字却是无法在进行解释了。”

    秦洛皱眉道“文字?这些是字?我可从来没见过啊。”

    萧楚的模样有些感叹,有些吃惊,又有些兴奋道“这些确实是文字,但却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甚至不属于自寒武宙以来所演化的所有字体之形。”

    正说着萧楚将脸直接贴在墙壁上。

    “你们知道吗?如果破译了其上所铭记的信息,会对我们现在的时代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吗?,这种价值无与伦比啊。”

    这个样子的萧楚,秦洛与徐薇只在萧楚喝残渣“药膳”时见过,让二人身体一阵哆嗦。

    秦洛咽了咽口水,小心道“寒武宙?那是什么?”

    萧楚正沉迷于那些文字,并没有理会他的问话。

    秦洛想上前拍醒他,但看见萧楚狂热的样子……

    “还是算了……等会吧。”

    秦洛绝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心虚的。

    这时,凝雪细语道“太极元界不知道诞生于何年,期间出现了无数纪元文化,早已数之不清。所以为了明确区分时代,先人将纪元期根据时间、文化断层、重大历史变故……进行组合再划分,被称为“纪元宙”。封魔之战后,大乾皇朝建立,时间以新历计算,到现在为止的这段时期我们称之为新生宙,而新生宙之前的时期就叫做寒武宙。”

    伴随着凝雪的解释,秦洛算是恍然大悟。

    “那萧楚这小子说的不属于寒武宙的意思是说这些文字是另外的纪元宙吗?”

    凝雪点了点头接着道“依照上古文献记载,从古至今纪元宙共分为六:寒武宙,元古宙,太古宙,隐生宙,冥古宙,盘古宙。宙与宙之间的过渡期叫做太始纪元,而整个封魔战到新历元年为止,其间所有纪元:血色纪元也好,黎明纪元也罢……皆被统称为太始第六纪元,但……寒武宙之前的考证资料全部消失了,所以我们对寒武宙之前的时期被叫做上古“五宙”,只知其名而已,发生过什么,都无法进行推测,是否真的存在也都无法确定。”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萧楚的声音响起,神情已经恢复如初。

    他露出极为遗憾的表情道“这座墓穴的存在证明了上古“五宙”的真实性,可惜历史的断层让我们很难翻译这些“璧文”。

    说着萧楚叹了一口气“我看过不少的古籍,目前已知的古文字体最早的形态来自寒武宙早期,称为“古体”。这些“璧文”却是与“古体”一点不同。唉,说到底还是在封魔一战后,大量种族毁灭,文化传承消失的太多太多,就是寒武宙的资料我们都无法完全探知。”

    徐薇奇怪道“楚哥,那你是怎么翻译出“思过殿”的啊?”

    秦洛也很疑惑,不是没有上古“五宙”的资料吗?

    凝雪也很震惊,当她看到萧楚翻译出这些文字的时候吓了一跳。

    萧楚解释道“父亲的藏书中收录有半篇残书,叫做《风物志》著与寒武宙早期,讲述的是是各种奇人怪事,里面有篇内容提到了太始第五纪元的故事,故事中含有那时候的字体,对照情节,我将那些字翻译了出来,其中就有思过二字,与这里相互对照,要不是我曾细心钻研过字体之变化,还真看不出来。”

    萧楚看着墙上的“璧文”感叹道“可就算如此,这些“璧文”,观其形象,与太始第五纪元的那些字体,形似之处也是极少,所以这里至少也应是元古宙末期的墓穴,我原以为这里应该处在寒武末期,现在看来真是坐井观天了,这个墓穴存在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悠久的太多太多了,这真的是太……”

    见萧楚狂热的样子又要在起,秦洛连忙道“宙与宙的时间跨度很长吗?”

    萧楚道“按照记载,时间跨度并不唯一,要知道纪元与纪元的跨度为数千到数万年不等,而一个宙的时间跨度据推测至少也是数百万年起步,现今得知的寒武宙中期与末期得跨度就有尽七百万年了,早期更是已经不可考了。而我们的新生宙至今才不过两万年啊。”

    秦洛等人真的无法想象,那样的话世界的诞生恐怕是数亿年前的事情了。

    “但这不过是推测罢了,除了寒武宙确实存在,其上的纪元宙大部分都是后人推测的,你所说的风物志,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其记载的是太始第五纪元的字体,就是寒武宙早期也不无可能。”凝雪摇了摇头道。

    这倒让秦洛等人有些惊奇的看着她,凝雪来到潜龙村后,和人交流的次数极少,没想到这次出来不仅表现了其博学之处,现在还出来反驳萧楚的话语。

    “嘿,这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秦洛饶有兴趣看着凝雪与萧楚两人。

    萧楚深深的看了眼凝雪,淡淡道“直接的证明就是文字本身。

    话音一顿,他看向“壁文”说道“文字本身多种多样,就是我们的世界也有如“类体”,“精灵文”,兽文等多种字体,各个文化各个时代都有依据其文化特性的文字进行表达,但无论哪一类文字,再不出现时代断层的情况下,其演变逃脱不了象—意—音的转变,所以……不管经历多长时间,哪怕是整个纪元宙的时间,文字追溯源头都是起源于“象形字”,后世无论怎样变化,都能找到其近似之处,或形,或意,或书写习惯,所以可以确定的一点是.......”

    萧楚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璧文”道“这些字体还有风物志上的第五纪元字体,和寒武宙早期的“古体”对照来看,前面两种文字间线条的起承转合,象意表达与寒武宙早期的文体全无近似之处,证明了其非同源,这是其一,其二:最明显的证据,来源于文字间的夹杂的异兽图像,世间一切生灵,其样貌形态来自于环境,正所谓适者生存,墓壁上的这些异兽,皆无五官,全身光滑,形体较为相似兽族中的“灵豚”“三角兽”。而这样的身体形态在我们现在的环境下是无法生存下去的。所以,我有八成把握,这座墓地的来历至少为元古宙末期。”

    凝雪叹服的点了点头,心中不自觉感叹萧楚的博学,当然秦洛和徐薇已经是习惯了,在一旁呆呆的鼓掌……

    反正有听没有懂。

    要知道秦洛可是经常称呼萧楚为“活图书”的。

    终于秦洛在听了半天“神语”之后,上前好奇道“话说,那你能够翻译这些吗?”

    萧楚翻了翻白眼道“翻译是可以但却很勉强,且需要大量的时间,估摸着我十年能翻译一半吧……”

    秦洛无语道“那你激动啥,走吧,看看这墓里都有什么?”

    说完转身离去……

    萧楚无奈的看着秦洛,自己说了半天真是对牛弹琴,不过也真是对这座墓宫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啊。

    ……

    “吱呀”

    伴随着浓重的烟尘,尘封已久的石门被打开了。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向下的环状墓道,两侧石壁上是一幅幅壁画,其上所绘皆是那种诡异的生灵,奇形怪状,样貌颇为狰狞,让人心里不住的犯嘀咕。

    “哒哒……哒哒……哒哒……”

    众人的脚步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分外的刺耳,通道之间偶尔吹过的阴风,让人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众人皆保持安静,着实没有说话的心情。

    徐薇不自觉的抓紧秦洛的手掌,似是这样能够有一点的安全感。

    就是一旁的凝雪,她的小脸也有些苍白。

    感受到徐薇的害怕,轻轻的拍了拍徐薇的小手,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但,话虽这么说,秦洛自己也是第一次进到这种地方,心理还是很虚的。

    不是说了吗?这里可能是元古宙时期的古墓,能将古墓保存至今,其内部还是近乎毫无变化,其墓主的威能真的不可想象,要是真的还有机关残存,或者什么魑魅魍魉,仅凭他们……怕是绝无活路了。

    不过萧楚倒是安慰他们不要担心。

    他说这条墓道裂痕都已经很明显了,有的地方甚至变成了碎片,露出了地表的泥土,还有些地方有乌黑烧焦的痕迹,这种种迹象表明了起码仅这方地域,机关该是差不多是用尽了。

    当然如果是太过完整的话,萧楚早已出声阻止众人在往下走了。

    这让人安心不少,青色的墓道长约有一里左右,很快来到了尽头。

    这里又是一座石门,高约三米。

    萧楚上前敲了敲,石门发出闷响之声,他皱着眉头似在想着什么,对一旁的秦洛低声道“有些不对劲?”

    秦洛问道“怎么了?”

    萧楚摇了摇头,先不做解释,示意秦洛过来一起把门打开。

    二人双手推着巨门,只听闷响不断,灰尘从门缝间,天花顶落下,石门缓缓被推开了。

    ……出人意料,虽然巨门看着高而厚重但实际却是十分的轻巧。

    巨门被打开

    众人向巨门内走去,这是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广场,估摸着有上万平方米吧。

    两尊高约十米的镇墓兽置于主道中央两侧,显得威势十足。

    广场正中央是一座圆形的白石祭坛,高约五米,一条白石阶梯直通祭坛。

    众人环顾四周,广场以数十根巨大的青铜柱作为支撑,穹顶是如星河般灿烂的珠宝,被青光玉石照射,闪出耀眼的光泽。

    广场尽头是一扇与广场同高的青铜巨门,显得威势庄严。

    但众人没有被这美丽的景色所吸引,也没有被这雄伟的建筑所震慑。

    反而秦洛等人脸色却是有些难看。

    目光所致,那是数百具的白骨遍布青砖之上,泛起阴森的磷光,格外的慎人。

    要知道这座墓穴有可能两万年没有被打开过,所以这些白骨可能都是寒武宙时期的人,如此漫长的时间,白骨停留在空气中却不腐不化,且大部分都保持着这晶莹之色,可想而知其生前实力之强,但他们都死在这了,为什么!这座广场到底有有什么危险!!!

    秦洛凝重道“这应该不是主殿吧,这些白骨是怎么回事,还有机关的存在吗?”

    语速极快,显示了秦洛内心的不平静。

    萧楚面色越加难看,紧皱眉头对着秦洛道“这不是主殿,主殿应该在那青铜巨门之后,机关要么威力大减要么就消失了,但……有些不对劲,我好想遗漏了什么?”

    秦洛道“遗漏了什么?”

    他也感到有股淡淡的危险,这是半步天灵赋予他的第六感,更多的是直觉,但大多都极为得准确。

    萧楚摇头表示不知,提议众人赶紧离开,以防不测。

    秦洛心里也不愿犯险,要是自己还无所谓,但是徐薇他们如果出事情了他会自责一辈子。

    就在众人转身的一刹那

    事与愿违,众人发现那个进来的巨门竟然不知何时关上了,无声无息,没有一丝动静。

    秦洛上前,用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推动这座石门。

    “该死”秦洛一拳锤在巨门之上,也不过出现几分裂痕而已。

    这时,萧楚脸色十分苍白,颤声道“我……知道了。”

    “嘻嘻嘻……”

    “啊啊啊……”

    “哈哈哈……”

    ……

    萧楚话音刚落,四周忽然想起嘈杂的的声音,似讥笑、似怒嚎……

    散落的白骨之间,飘起诡异的烟云,一阵扭动之后竟变成了人形之影。

    诡异的叫声、虚无的躯体、白色的阴气。这一切……

    萧楚咬牙道“鬼影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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