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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默在洗澡，夹杂着水声，刘语模糊地听到肖默说去。
于是她就开始挑选参加同学会要穿的衣服，同学会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老同学一起吃个饭，叙叙旧，攀比攀比，刘语虽然没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但好歹也是个二本，可别再丢面子了。
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阵，顺带把肖默的衣服也一起挑了出来，准备好好打扮一番。
一堆衣服被刘语摆在床上，一件一件挨个儿宠幸…
“你洗好了吗？”刘语朝浴室门口喊了一声。
“马上…”
“你的衣服我挑好了，放在床上，下午就穿这套。”刘语说罢便回到卧室换衣服。
……
“你没穿我给你挑好的那一套啊？”刘语看着穿白体恤走过来的肖默，显然不开心。
“那套不好，你也换了，穿这套。”肖默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刘语。
刘语嫌弃的扫了一眼“T恤啊…可是我想穿裙子。”
“你好好看看…”肖默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衣服。
“诶？情侣装诶，哪来的啊！”
“班主任昨天就通知我了，早上出去买的。”
跟肖默穿情侣装其实是刘语一直都想做的，怕肖默不愿意就一直憋在心里。
“我出去等你，收拾好出来。”
“好。”
刘语又开始纠结穿什么裤子，短裤还是长裤，宽松还是修身…她这个人真的是浑身都是病：纠结，路痴，手残…如果不是有肖默，她大概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吧。
纠结了大半天最终还是挑了一条短裤。
“肖默，我好了。”
肖默看着刘语，白色T恤加一条牛仔短裤，一个高马尾仿佛回到了高中。
刘语走到肖默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很好看。”
……
“听说方老师退休后在经营一家餐厅啊～”说话的女生是刘语高中玩得比较好的，叫陈一。
“是的，等会儿就是去那里啊…”方笙是最早一个到学校的。
肖默和刘语到的时候也只有陈一和方笙两人。
“这么早？”刘语看到他们，打招呼道。
“刘语！好久不见啊…”陈一跑到刘语面前，目光落在她跟肖默的衣服上。
“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
“嗯。”刘语点头。
“唉，终于在一起了！你们啊，高中的时候就是公认的情侣，大家都盼着你们在一起呢，高三那会儿闹矛盾，可把我们吓坏了…”陈一蹙着眉描述着他们之间有多不容易。
“都是误会。”肖默解释道。
方笙看着刘语和肖默两人，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刘语那天喝醉酒抱着自己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两个最好的朋友，他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
好像就是在那天晚上，方笙突然明白自己对刘语，并不只是朋友…这么多年他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和刘语相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种感情也变质了。
因为时间吧，时间可以无条件包容一个人的过错，也可以让原本亲近的两个人形同陌路，当然也可以让一个人更清楚自己心中所想。
但是方笙选择一个人守着这份已经变质的友谊，他不希望因为自己伤害到三个人。
方笙烦躁地抓着脑袋，刘语见方笙一个人也没过来打招呼“方笙，怎么了？”
“啊，没…”方笙才发现自己对刘语已经不是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了，他逃避了刘语的眼神。
这一切，肖默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方笙对刘语已经不止朋友，方笙在努力克制。肖默没想到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在心疼方笙，不过下一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刘语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好了，我们先过去吧，其他同学应该一会就到。”方笙没再去看刘语，带他们到方老师定好的地方。
到的时候已经有十来个同学在那里了。
“方老师呢？还没来吗？”陈一问。
几人听到声音才看到刘语他们在门口，起身热情地招呼着：“来，快过来坐，方老师今天要亲自掌勺给我们做好吃的。”徐彬帮他们拉出椅子，很绅士地邀请他们坐下。
陈一拉着刘语参观了一下餐厅，环境很好，复古的风格，不过位置比较偏没多少人。
同学们坐着聊了一会儿，便看到方老师推着餐车出来“同学们，都坐下，还有几道菜马上来。”
“原来方老师还会做菜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一同学笑到。
“能让你看到？人家都做给老婆吃～”几个同学开着玩笑，虽然隔了几年没见，再一起的时候，还是可以无所不谈。
方老师看着自己的学生也欣慰地笑着。
“嗯～味道不错啊！你们快尝尝。”徐彬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
“方老师过来坐吧，别忙活了。”刘语对方老师招了招手。
“哟，刘语肖默你们这是…”徐彬看到肖默跟刘语穿着情侣装。
“这还不够明显？在一起了呗～”夏源塞了一大口米饭，鼓着嘴道。
“刘语啊…你跟肖默，这是在一起了？”方老师也加入同学们的八卦小组。
“嗯，大一的时候在一起的。”刘语看了一眼肖默，笑道。
“好事儿啊…”方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幸福的样子，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诶，肖默你别不说话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徐彬看到一旁没说话的肖默，调侃道。
“行了，吃你的饭吧！”方笙夹了一个鸡腿塞到徐彬嘴里。
“行了啊…人家刘语都不好意思了。”陈一也想着结束这个八卦。
一行人吃完饭后，再决定拉着方老去唱会歌。
“方老师，走吧一起？”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跟着你们折腾了，玩了早点回去。”方老师摇摇头，表示年纪不允许他这么放肆。
“别呀，没有方老师，我们怎么玩得起劲啊，是吧～”夏源给大伙使眼色。
“是啊…方老师，别扫兴啊～”几个人附和道，硬是要拉着方老师一起。
“行行行，你们啊，还跟以前一样调皮。”方老师最终还是妥协了。
……
“方笙，听说你读的体校啊？”陈一小跑着跟上方笙。
“嗯。”
“哪个学校啊？”
“光大。”
“光大啊…那挺远的。”陈一自言自语道。
“什么挺远？”
“哦…我说我们隔的挺远的。我在C大。”
陈一在高中的时候就对方笙表明过心思，当时方笙没太在意，觉得就是小女生闹着玩，就开玩笑地说“大学如果在一个城市，就再说吧。”
结果陈一当真了，她问方笙身边的朋友他考哪个学校，都以为方笙要去C大，陈一就真的填了C大，后来知道方笙去了体校还跑来找刘语哭了好半天。
总归还是怪方笙自己吧，高中的时候对谁都很好，跟女生都是像兄弟一样相处，现在人家误会了，方笙还得想办法解决。
“陈一…我有喜欢的人了。”方笙不想让陈一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就当断则断。
“刘语吗？可是她有男朋友，还是你兄弟。”陈一提高嗓门说着。
方笙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就算没有刘语，他也不会喜欢陈一。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以后找个对你好的人。”方笙把纸巾递给陈一，加快步伐走在了大部队前面。
陈一被方笙拒绝后也没有再跟同学们去唱歌，就离开了…
“方笙…”刘语走上前叫住方笙。
“陈一…又跟你表白了？”刘语一直都知道陈一很喜欢方笙，也劝过方笙试着跟陈一处一下，可是，喜欢怎么能勉强啊。
“嗯。”方笙简单地回答刘语。
“你又拒绝了？陈一也是，这么执着干什么…”刘语心疼陈一，但是也能理解方笙。
“不过…喜欢确实不能勉强。”
KTV里…
方笙一个人不停地灌了好几瓶酒，肖默把方笙手里的酒瓶抢过来“喝这么多，不要命了？”
“不用你管！”方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闷气，不停地灌酒。
肖默也开了一瓶，陪着方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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