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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表情，有点儿复杂。”洛子夏笑。
姜雨涵把这事儿一说，立刻遭到了对面小夫妻的白眼。
白默当即给小柔打电话，那头小柔还不知道姜雨涵已经走了，满心欢喜地告诉白默，自己就在姜雨涵的事务所，姜雨涵答应要和她一起吃晚饭。
完蛋。
姜雨涵仰天长啸，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个代驾，又把车子开回事务所找人去了。
白默和洛子夏两个人坐在一大桌子菜面前，相视一笑。
不到二十分钟，两个人回来了。
姜雨涵气冲冲地埋怨她太一根筋，而小柔只是笑，也不说话，这颠倒是非的能力实在可笑，就好像该抱歉的人不是忘性极大的姜雨涵，反而是信守承诺的小柔似的。
小柔看到白默和洛子夏，有些拘束，但还是很开心地打了招呼，倒也不计较这饭局是为什么，埋头就吃。这孩子是真的饿了，从开始吃东西就没抬起头来过。
看得姜雨涵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默说要喝饮料，借口把洛子夏拉走了，剩下两个人在桌子面前独处，若是换做平时，姜雨涵铁定要抗议，但今天，他没说什么。
“其实用不着给他们机会，”洛子夏笑道，“姜雨涵不会喜欢小柔的。”
白默淡淡一笑，其实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小柔心智太年轻，像个孩子，而姜雨涵一直都是个很成熟的人，他应该也不会喜欢带孩子。
“不是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只是给雨涵一个道歉的机会。”白默笑，“他那么爱面子，如果我们一直都在，他是说不出口的。”
洛子夏搭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在路边看远处的夜景，一边喝饮料一边谈笑。
“这两个人，”姜雨涵远远地看见了，忍不住抱怨起来，“只要不上班的时间整天都黏在一块儿，哪里还有那么多话说不完？”
小柔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跟姜雨涵相处，所以只能埋头吃东西，这里的人，她唯一熟悉的还是白默，但白默现在不在，她连手脚要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除了紧张，还是尴尬。
姜雨涵也同样紧张，他忽然意识到了她的认真，更加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他可以游戏人间，却决不能平白耽误一个认真的人。
因为这么认真的人，必须得到相应的回报——认真地对待。
“小柔，”姜雨涵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抿嘴笑道，“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柔放下手里的螃蟹，用手背擦了擦嘴，想了想，说：“好人。”
他笑，一个人对人的评价只有好坏，可见老徐他们一家子把这个小丫头保护得很好。
“我说得不对吗？”小柔很是奇怪，难道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吗？
姜雨涵笑着点了点头：“你喜欢所有的好人？”
“当然！不然我还喜欢坏人吗？”小柔越来越觉得，这个聪明绝顶的律师，聊天的时候怎么全是废话？
“好吧，”姜雨涵愣了愣，试图用她的方法，阐明自己的观点，显然，这有点儿难，毕竟，这么沟通对于姜雨涵来说，还是第一次，他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这样记挂在心上。”
“这怎么可以！”小柔很认真，“得人恩果千年记！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应该好好感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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