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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福妻临门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劳燕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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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姝的长相自不必说,清秀可人中带着一点已婚女子特有的妩媚动人罢了,倒也不比她好看,不过她那一身的气度还有那面对着她这般身份的威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怯场,她不怕她,也不想巴结她。

    想要害怕,想要欢喜都很容易,但凡演技好一点儿的,都能演得出来,可这个女子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却很是淡然镇定,让她不得不高看一头。

    而且与她相处,她那性子让人也觉得十分舒服,就算是她这种与她算是情敌的,也做不到讨厌她!

    “她或许是一个真正厉害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真的一飞冲天了,且不说别的,就只凭着她那手厨艺,或者只是凭着这道菜!”夏湘君说着又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真心鲜香,入口齿颊留香。

    “怎么可能?”迎春不信。

    另一个尖下巴的小丫环却认真地道:“真的吗?”

    “那一位的性情你们可能不了解,但我冷眼瞧着,这么近一年来凭着一手厨艺入得他后院的女子还少吗?”夏湘君说着,突然吩咐道:

    “稍后去为我准备一些笔墨纸砚,此事我得修书一封跟他说一声,也不枉我与他表兄妹一场!”

    三个女子自如地谈论着,四周用饭的人很多,吵吵嚷嚷的,倒也没有什么客人多加关注她们。

    只是缩在柜台里的赵三娘却是一直看着她们的。

    这几个女人刚刚找了云娘,虽然云娘当着她们的面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回去房间后就将自己关起来狠狠地哭了一场。

    她虽然没有敲门进去,但是心里却记挂着她,非要好好盯着她们,瞧瞧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赵三娘咬咬牙,她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每天为着这个食坊忙忙碌碌地干活,然后晚上听从云娘的话数数银钱,只觉得生活再美好不过了!

    但是最近云娘好像有些不对劲,只是她向来嘴笨,不好去问,但是心里却是真担忧的。

    故而在那三个用饭的女人走了之后,赵三娘立刻招了田氏守在柜台那儿,自己个儿进了后院,隔着厚重的门板将她在外面看到的一幕幕告诉了齐云姝。

    “说是要写信告诉京城里的哪个人,你会做那道菜!”赵三娘之前是竖着耳朵听的,可四周嘈杂,她倒也没有听得很全。

    齐云姝哭了好一会儿,此时已经擦干了眼泪,知道赵三娘担心她,便打开门,让她看着自己:“我晓得了,三姐姐辛苦!”

    赵三娘从她脸上已经看不出哭过痕迹,但是她的兴致却依然不高,她有心想要活跃气氛,可到底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问那三个女人是谁。

    “那个长得最漂亮的叫夏湘君,京城里来的,其他两个丫环一个叫迎春,还有一个不知道!”

    齐云姝倒也没瞒着,将她们三人的身份说了一番,然后便思索着怎么说起她在第三口要离开这里的事情。

    “三姐,这食坊你也做了这么久了,大概的事情你都清楚,食单上的菜你也都炒熟练了,我这里誊写了一本关于食坊菜单的食谱你拿着,闲暇时让认字儿的文达与你说说,你学着炒一炒上面的新菜式,也好及时推陈出新!”

    他们现在的食坊在她的运作下,基本上每周都会推出一个新的菜式。她不希望她走之后,这个事情消亡,于是特地花费了大量的心思写了这样一本食谱,上面一共有五百道菜,足够食坊运转很久了。

    她想好了,此行不管她是否能找到她想找的人,这家食坊她都不会要了,就留给赵三娘他们吧,或许她会回来,或许她不会回来了!

    赵三娘虽然为人有些愚钝,但云娘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却也让她多少有些少头,紧紧握住云娘的手有些焦急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齐云姝笑笑:“没什么意思,我觉得南城镇太小了,我想去外面发展一下,开间更大的食坊……呃,不如开家酒楼吧!”

    “可是……可是咱们这里经营得好好儿的,这不挺好的吗?”赵三娘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反复地说着这句话。

    “三姐姐,你听我的,照着我说的做便好!”齐云姝反握住她的强势地宣布。

    赵三娘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待她被风一吹,好像清醒一点儿的时候,却发现她人已经被齐云姝推出来了,她的手心里握着那本由云娘亲自抄写的食谱。

    她紧紧握住它,心里一股害怕从后背升起。

    赵景不见了,就连云娘也要走,他们这是都不要她了吗?她果然是一个人见人嫌,花见花谢的扫把星!

    赵三娘受不住,捂着脸就势蹲在院子里齐云姝亲手种的葡萄藤下就大哭起来……

    八月二十一,宜出门远行。

    齐云姝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穿着一身浅蓝棉质衣裤与食坊里的一行人一一话别。

    赵三娘前两日情绪崩溃,齐云姝早就将她劝服了,也承诺过,以后会回来看她,还会给她写信。

    而田氏母子也交代了一番,还在临出发的前一日给他们分到了一些食坊的股份,言明一起经营,年底分红。

    而吴家兄妹则要简单一些,他们不过是些买来的下人,吴大力反正都是干活,只是吴冰,齐云姝给她留下了一个药方,治她体弱多病的身体,她还教吴大力认了药材,闲暇时可以自己去山上挖,也都不是什么稀奇的药材,倒也用不着花费大价钱了!

    至于其他人,赵家的,齐家的,齐云姝通通都没有通知。

    说起来,那两家人与原主或许是有些关系,不过跟她却没有半点关系!

    一一交代好后,她坐上了洛驿派来的洛平管事的马车,怀抱着她这么久经营得来的五百两银子,还有洛驿早就给她准备好的通行全国的路引,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她住过大半年的地方。

    马车辘辘,因为离别愁绪,又因为这马车实在是太过颠簸,齐云姝一路上被摇得晕乎乎的,

    她有几次好像都听到马车外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云娘,云娘……”声音很小,但是字字清晰直钻耳中,但是每当她掀开车帘的时候,那个声音很快就又消失了。

    听了几次,齐云姝便以为是幻听,尔后便再也没有掀开过车帘。

    而在那厚重的车帘之外有一个人乘坐着一辆破败的牛车孜孜不倦地追上去。

    一边追一边高声唤道:“云娘……云娘……”

    可他一路从南城镇追过来,这都已经赶了四个多时辰了,老牛力竭,却是已经无力再迎上去了,车架也过于老旧,一个拉扯间开进了一处很深的车辙之中一绊便散了架,老牛失蹄摔倒,牛车上的人也一头仰倒下来,砸进官道的黄土堆里。

    一辆奢华的马车疾驰而过,瞧见这一幕,车夫立刻勒停了马车,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年轻娇媚的女子,几个错步间上前将那摔倒之人扶起,失神地大叫:“容之哥哥,容之哥哥,你没事吧!”

    “走了,她走了,她真的走了!”赵景脑壳上摔得血糊了一脸,一双手却指着齐云姝马车远去的方向迷迷糊糊地哼哼着。

    “容之哥哥,你受了伤,我得带你去保宁府看大夫!”夏湘君满脸焦灼,立刻让车夫背了他往马车上放……

    下午时分,齐云姝乘坐的马车到了保宁府,这里有连接南北东西的水路,她便在洛平的安排中下了马车换上了行船。

    临上船的时候,真是很巧,她站在船舱里隔着镂空窗棱往外看,居然在另外一艘紧靠着的大船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夏湘君。

    她似乎有些怕冷,正背对着窗户与身边的人说话。

    “大哥,母亲怎么这么着急着催我回去?竟然还将正在公干的你叫来接我……”

    “你个小丫头,这般南下都快三个月了,还嫌时间短吗,母亲在家都快要将我的耳朵念哪出茧子来了,我这不是听不下去了,才赶来接你的吗?再说了皇太后六十大寿,准备礼物哪里能够少了你?”

    “哎呀,她老人家的大寿不是过了年才到嘛,我寻思着与……与容之哥哥一块儿上京!他才摔伤了,我还要照顾他了!”

    “嘿,那点子小伤倒值得担忧,不是我说你还真看上那个乡下来的小子了?我可听说了他在老家却是有一房妻子的,这成亲好像也将将才大半年!”

    “大哥……你……你真是属狗的吗,这么灵!”夏湘君好像有些愠怒,但依然温声解释道:“我早就知道了,我还去看过容之哥哥原本的娘子,说起来也不错,不过……”

    “不过与你这名满京城的大才女相比可就差远了是不是?”

    “哎呀……你又闹人家!”

    “才子配佳人嘛,我又哪里说错了!”

    兄妹俩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儿,齐云姝的身子都快要僵了,心神被捏得紧紧的,仿佛一个气球一般,瞬间就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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