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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了前面整齐地蹲身，弯弓搭箭，斜指上空。
“第二排，上。”良钦栋再喊，另一群拿着弓的人跑过去，搭上箭站到了第一排蹲身的弓箭手身后。
“第三排，上。”良钦栋根本不喊停，镜头继续给着。
第三排的人一手圆盾，一手短刀跑到最前面，蹲下为身后的弓箭手抵挡。
“弓箭手，一、二、三，放！”
‘嘣~~嗖嗖嗖~~’弓弦响，两排的箭带着破空声飞出去。
“过！”良钦栋喊一声，大家停止。
他眼睛扫视着这群本地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太好用了，这些人全会弓箭。
明天早上就可以拍骑射，因为这些人平时就去别的地方表演，或者参加射箭、骑射、叼羊比赛。
弓是真弓，箭也是真箭，能射死人的。
而且本地群演一个个非常投入，没人笑，更不存在谁拖拖拉拉的情况。
镜头可以随便给特写，拍到任何一个人，看上去都像战士。
“小杜啊，还是你们本地人的群演好。”良钦栋向身边学习的杜雨说。
杜雨抿着嘴：“嗯！”
其他的话她没说，多木罕爷爷说了，所有的本地人会努力学习当好群演，等你需要拍摄的时候，绝不会卡在群演不合格上。
面前的叔叔伯伯和哥哥、弟弟，正在用实际行动来来表示对自己的支持，自己一定把良导的本领全学过来。
本地人拍完镜头，站在那里不动，等着下一组，无人说话，脸上的表情依旧认真。
“下一组，灯光。”良钦栋挥舞了下拳头，借着大家没换装的机会拍下一组镜头。
周围还有其他的群演，他们不相信木达苏木从来没有接受过演戏指导。
那么大一群人，为何表现得如军队般守纪律，更不用说演戏时的动作和神态了。
对着一个个镜头和灯光，还有周围的人，本地群演居然表现出来真正战场上的样子。
其他不拍戏的剧组的导演过来溜达，见到这个场面，同样感慨。
“如此的群演，一个人一天给二百元都不多。而他们居然五十就演，丝毫不喊苦。”有导演吧嗒下嘴说道。
一个小时过去，今天良钦栋导演的戏拍完，大家吃饭。
本地群演们穿着戏服就架起了一堆堆篝火，大家饿了，后勤的人送上来处理干净的整羊。
本地人开始给烤羊，在篝火上转着，刷油，不刷油外面一层会被熏黑，然后不能吃。
电影上演的在篝火上把羊烤得金黄色冒油，本地人表示我们做不到。
想烤出那个效果，必须把明火灭掉，用炭火才行。
现在本地人表演明火烤羊，拿手的手艺，一边烤一边用刀往下切，把熟的切下来装盘给人吃，里面生的继续烤。
“良导，良老师，良哥，良爷，借我下灯光和摄象机，我那戏里有篝火烧烤镜头，正好服装上差不多，快点。”
一个剧组的导演看到现场居然玩大规模的篝火烤全羊晚会，想到了自己的戏。
他找到良钦栋导演借东西，平时是绝对开不了口的，别说借东西，别人拍戏都不准过来看。
今天趁大家高兴，他豁出去了。
“多少钱？”良钦栋帮着问价。
“五十么。”对方导演说。
“五十你好意思说出口？整个场景，两个小时，五万，肉给你们吃。”良钦栋讲价。
“五万，行，等着，让他们慢点，我演员还没化妆，早知道这样就先做好了。”对方导演评估了下价格，行价，没多要。
他打电话吼着喊人，急得满头大汗。
良钦栋帮着安排灯光和机位。
别看有篝火的光和上面吊着的大灯，不行。
必须在外面打出来高亮度的交叉光，尤其是等男女主角和配角需要脸部特写的时候，光线必须对准了。
良钦栋剧组的灯光师协调，一组组灯被吊起来，要显示出外面的黑，
还不能把篝火的光给压掉。
镜头中出现的人影晃动，是火苗自然产生。灯上需要挡彩纸或布。
“小杜，你去和大家说一声，一会儿有另一个剧组过来，全套下来五万元，这钱咱们剧组不要。”
良钦栋对杜雨说。
杜雨高兴地跑过去跟‘家’里人说还要拍，边吃边拍，等那边的剧务过来剧务过来会说怎么演。
本地人笑着答应，不就是演戏嘛，别人能行，我们一样可以。
镜头对着怕什么？参加叼羊比赛和晚上烧烤歌舞晚会，哪次没有一堆镜头，还有相机的闪光不停地闪呢。
不长时间，对方的剧务跑过来，与本地人说戏，需要怎么配合，有大口喝酒、豪迈唱歌、摔碗、跳舞等动作。
本地人纷纷表示明白，唱歌稍费点劲，现学。
等知道可以拿到五万元表演费时，跟着过来看的多木罕大爷打电话。
“再收拾十只羊，送过来，今天赚钱了，请周围的人吃饭，还有酒，用直升机送，车太慢。”
他对着电话里高兴地喊。
打电话让人乘车快点来的那个剧组的导演：“……”
当地人现在一着急就用飞机？你怎么不早说？我让关键人物一起飞过来。
多木罕大爷不晓得别人咋想，他招呼：“周围看的群演和游客不要走，一起吃。”
游客们登时欢呼起来，他们刚刚还研究怎么花钱让对方给几片肉，直接用篝火烤的还没吃过。
演员们在来的路上化妆，同时有人在旁边提醒是哪一场，给说台词和戏。
现在拍戏对主演的要求低，只要形象好，其他的可以忽略一下。
不像以前，演员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很多情况受制于人，拍一部戏的时候，把自己整个都融进去了。
等着戏拍完，情绪无法从戏里出来。
本地送羊和酒的飞机先到，卸下东西又飞走。
过了二十分钟，另一个剧组的人才抵达。
群演们一直是给别人削肉吃，自己不碰，害怕吃上肉，肚子里有食物，血液集中到胃部后影响注意力。
剧组的人一到，稍微喘喘气，开拍。
然后这个剧组的导演就一次次喊‘卡’，一会儿是男主角不行，一会儿是女主角不行。
还有的时候是呆在男女主角身边的角色演员不行，各种犯错，也不晓得他们怎就无法进入状态。
倒是木达苏木的群演们每次都过，从来不出问题，一个个的很投入，表现豪迈的时候喝酒，他们是往水里兑上白酒。
这样喝着的时候有酒气冲着，酒水顺着嘴角流下，胡子都冻上了，化开以后再配合着来。
半个小时，良钦栋过来了，对此戏导演说：“群演衣服前面已经冻上了，你再拿两万元，我帮你让演员进入状态。
你这种非胶片的摄像机倒是不费片，时间上费呀，一次次的过不了，以后会形成心理障碍，同一个镜头拍多了效果就不那么好了。”
“二十分钟。”导演答应，两万元而已，耽误了多长时间，人家的灯光不要钱啊。
群演是本地的，因为别人的缘故一次次叫群演往衣服上洒水，会不会被拉黑？
良钦栋自己没去跟演员说，他找杜雨：“小杜你联系一下千幻，两万元。”
杜雨知道千幻喜欢参与，给千幻打个电话，千幻带大灰飞来。
听人讲一遍这组镜头的情况，它哇啦哇啦对演员们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给我们来几片肉。”千幻飞到旁边要肉吃。
对方导演茫然，我们给你讲一遍，你重复一遍，我们就会演了？两万元钱？
他一肚子不满，但还是开拍。
结果他就吃惊地看着所有演员进入状态，而且发挥超水平，配合上群演，十五分钟，整个一组镜头一遍全过。
“怎么可以这样？”导演等拍完，自己喊出声。
其他之前就来的剧组的人互相看看，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东西，那只会跟人交流的神奇大红鸟，它带着一种动物的催眠能力。
这种催眠应该是很浅的，但却能够让演员很快进入状态。
明白了，天下最峥嵘剧组找的群演，都是一次次直接过，原因在此啊。
有听说过用黑猫催眠的，还有用蛇催眠的，不过全是由人控制。
沙豪集团的大红鸟千幻，可以单独对别人进行催眠，宝贝呀！
有人动起了抢的心思，心思刚生出来，又被自己给掐灭。
拍电影赚钱而已，不用非得冒着生命危险，抢来了怎么用？威胁千幻，否则它不配合。
演员们更是用热情如火的目光看吃肉的千幻，如果随身带上它，是不是自己演技越级了？
千幻一时间火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有人联系千幻，给演员讲戏，一分钟五百元，包括给千幻先讲一遍的时间。
已经到来的，并且知道千幻能力的剧组还互相联络，商议保密的事情。
可惜演员们就偷摸给泄露出去了，尤其是配角。
一天下来，千幻讲戏讲上瘾了，赚钱啊，一分钟五百，给这个剧组讲完，另一个剧组在等待。
几天后，十一月十八日，周六，大雪。
工兵队伍打电话报喜，机场竣工，派进去空管和地勤人员，可以尝试起降。
他们提前十二天结束了工程，然后给家人打电话，把探亲假用上，过来玩。
齐老头那里开始运作，给放假，林凡说的是五天，齐老头琢磨着探亲假最少都是二十天。
干脆他给工兵们放了二十天的假，也不是说放假，是参与地方建设工期未结束。
工兵没活做了，自然就休息，家属过来可以痛快地玩了。
“凡弟弟，我感觉这个机场是给工兵和他们的家属修的，刚修好，齐老就给了一个长假期。”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馨雅笑着跟林凡说。
上午的时候飞机起降成功，空管和地勤是军队负责，权限比民用高。
理由是林凡的职务，林凡可是负责草原沙豪国防动员委员会和草原省沙豪人民武装部。
有这个东西在，军队可以随便插手，说哪个地方归军队管，知道当地不反对，其他人反对无效。
何况新建的机场，是按照军用机场来进行配置的，地下有弹药库。
沙豪集团那边的军用机场能当民用，木达苏木市的民用机场一样当军用。
林凡挑出来一条牛骨髓，见程馨雅盯着看，便放到对方的碟子里：“我们需要额外付出十五天的费用？”
“是吧？”程馨雅根本没想过钱的事情。
“正好，让他们建其他的建筑，他们的家属跟着看。”林凡笑着说。
“是让家属看到他们辛苦的样子吗？不好。”程馨雅反对。
“是让家属看到我们给他们的福利，干活的时候一律电子化、机械化。我们给开工资，伙食挑好的上。二十天，必须有全羊宴。”
林凡从另一个角度考虑问题，家属为什么要看军人吃苦？
“反正别的地方目前用不上工兵，干脆把工兵留下。”林凡又道。
程馨雅眨眨眼睛，眼睫毛呼扇，她露出笑容：“把工兵留在我们这里，以后家属想看，周五晚上我们派飞机去接，周日半夜再送回去。”
说出来，她一拍手：“对，很多处男女朋友的因为没结婚，距离远，很长时间见不到面，最后又分了。
别的地方不归我们管，这些工兵修了很多建筑，越来越熟练。咱就当自己的人养着。”
林凡想说该分手还是要分手，最终忍住。
他点头：“行，不管结局如何，至少咱们努力过。”
“就这样，叫他们把家人和女朋友的通讯方式和住址给我们，我们去接人，给他们家人一个惊喜。”程馨雅高兴。
“还是让他们打电话吧，尤其是女朋友的，咱们这边没有女兵，对，女朋友。万一有的来不了呢。”
林凡委婉地说了句。
“来不了我想办法让他们多出来露露面，游客中就有啊，前两天的鲁长生，就找到了幸福。那个女的我查了她的祖宗八辈，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暂时辞职了，没有工作。”
程馨雅听懂了，一副要红娘的架势。
**
（本章完）
都市巨豪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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