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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顺着板房的房檐淌下来形成一道水幕，闪电不时撕开天空留下一条裂缝。
轰隆隆的雷声显得很遥远，咔嚓的雷声总是响在耳边。
光头保镖樊世憧心不在焉地吃着、喝着，他几次张嘴想问林凡一些事情，又自己克制住。
见到他的样子，林凡抿掉一盅酒，对他说：“你是身体受到了损伤，被另一边的能量堵住。
想祛除只有一个办法，用先天真气抵消。你身体的总能量达到了后天程度，否则我无法随便提升别人。”
光头保镖点头，却情绪失落地道：“除了你，其他人不管我。”
他说的其他人是指拥有先天真气的。
“我帮你是需要你保护程姐姐，刚才的能量体凭借你现在的能力已经能够对付。”林凡不觉得其他有先天真气的人做错了。
浊气五品不值钱，其他人的先天真气是用后天真气一点点转化，用没了需要重新攒。
像他自己这种是穿越造成的，一群老头子给婴儿输入真气进行引导，他甚至怀疑婴儿的另一个灵魂是这么被干掉的。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遇到一个修者便帮对方一下。
光头保镖给倒酒，四个保镖眼中带着羡慕。
外面有灯光穿透雨幕照进来，两辆车一直开到门口，上面的人推开车门低头冲。
六个人，其中一个穿职业装的女子，两个男子穿黑西服，应该是司机。
剩下三个年岁瞧着分别有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的人估摸是被邀请来的专家。
职业装女子进来先四处踅摸，发现目标后高跟鞋踩出哒哒哒的节奏小跑着到程馨雅床边。
“你们为什么让程董喝这么多酒？”她质问五个保镖。
“你小点声，先让他们看多肉植物。”林凡给听到声音身子动了动的程馨雅调整下被子，看女子一眼，说道。
他觉得程馨雅应该换一个手下，这个缺心眼，为了表现自我，故意大声说话，想让程馨雅醒过来。
不管是助理还是秘书，都不合格。
女子小嘴儿张了下，转身轻声对三个人说：“程董在休息，我们去看看什么女王。”
她带着人向后走，随即那边传来压低的惊呼声。
一个穿着西服的人没去，他来到林凡旁边，看一眼睡得正香的程馨雅，嘴角露出笑容。
而后他跟林凡说：“刚才的是第二行政秘书，最近几天小姐状态不好，原来的助理、第一行政秘书、机要秘书全去忙了。
和小姐通电话的是助理，第二行政带我们过来。小姐在您这我们放心。”
“你坐着，我去给你们炒几个菜。”林凡说着去厨房，心中明白，这个司机才是贴心的。
而且在程馨雅无法及时作出应对时，这位司机可以直接拥有高权限。
林凡摇摇头切菜，他觉得还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好，别人的生活太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看个多肉植物而已，来的六个人中还带存在个暗子，累不累？
另一边看紫罗兰女王的三个专家如狗熊遇到了蜜罐子，他们两眼放光，还掏出放大镜贴近了观察。
“是真的，不是人工注射的染料。”二十来岁的把一株有四种颜色紫罗兰女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观察个遍，给出判断。
三十多岁的更是激动地说：“我养了一辈子多肉，今天算见识了。”
四十岁左右的诧异地看他一眼，心说你的人生也太短了，这就一辈子了？
不过他现在同样恍惚，疑似在梦中，眼里的已经不是多肉植物，是闪闪的金币。
他边看边嘟囔：“这个紫罗兰女王锦一百二十万，这个最少一百七十万，天啊，这个能美到如此程度？少五百万不卖。
哎呀，这个确定是紫罗兰女王？怎么有九种颜色？还是渐变转一圈。拍卖，必须拍卖，能超过一个亿。”
跟着的女秘书眼中充满了怀疑：“同一个品种的多肉多了还值钱？”
“多？不不不，不多。”四十岁左右的专家连连摇头：“多肉植物的市场庞大，在草原省愿意卖又卖得起的人少。
我们把目光放在全世界，每年全球多肉植物贸易总额超过一万亿。
在你疏忽的地方，多肉植物已经存在了。
如果你办公室有养花，你可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多肉。
去小店吃饭的时候，看看装了石子和沙子的花盘中是不是有多肉。
随便走到一个花鸟市场，看看摆出来的多肉植物数量。”
旁边三十岁就要过一辈子的插话：“普通的多肉植物不值钱，比如我们面前紫罗兰女王。
它的直径在两厘米时，颜色中规中矩，你在我的网店上买，我送你一个营养钵，给你装上沙土，一元五包邮，多买更便宜。”
“营养钵是黑色的那个小碗一样的盆？”女秘书想到个东西：“多少钱一个？”
三十岁一生的人犹豫了下，伸出个指头：“一元五一百个包邮。我买是按照重量算。”
放下指头，他说道：“单头紫罗兰女王养这么大，而且还不分株，我需要三年时间。
等它发生变异颜色和正常的不同，哪怕是一点点，也叫出锦，价格就翻几倍。
养到现在这样的锦，我是真想不出来怎么来回换环境、土壤、气温、湿度。”
“变异很难吗？”女秘书找到关键点。
二十岁的专家蹦过来：“蒜苗知道吧？炒鸡蛋那个。正常养出来的是绿色，在没有光照的情况下，它无法合成叶绿素，就变成黄色的。”
女秘书恍然，立即举一反三：“把紫罗兰女王放到没有光的地方，它是不是一下子就出锦了。”
“它用不了几天就死了。”三人异口同声。
“现在看到的是怎么养出来的？”女秘书指了一圈。
“问你的程董。”四十岁的人懒得回答这种弱智问题，我要知道怎么养的，我早自己养了。
女秘书无奈，道：“评估下整体价格。”
“估不出来。”二十岁的先放弃。
三十岁的摇头。
四十岁的一脸纠结。
“一株一株分析呗！”女秘书帮忙想办法。
四十岁的叹口气，指着一个分成四个区域四种颜色的紫罗兰女王。
说道：“看它，金黄色、粉红色、白色、黑色，黑色在国内不好，换一个鲜艳的颜色，可以叫大四喜。
放到西方国家呢，他们又喜欢黑色的，不过原来紫罗兰女王的粉红色破坏整体美感。
你交到风水大师手中，黑色的象征着夜晚、白色的象征着白天，金黄色的象征着富贵，粉红色的象征的繁荣。”
“不同的受众，给出的评价也不同。”一生快走完的接过来话：“我只能给个五百万的底价，你们拿去拍卖。”
“我给五十万。”二十岁的小声道，见大家看自己，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愿意卖，我现在就给钱。”
“你是拿了高额劳务费的。”女秘书强调。
“那我跟他一样。”二十岁的指着三十岁的。
女秘书头疼，下次再有多肉卖，说死不找这位。
四十岁的思忖一番：“这样，我们拍摄全方位的照片和视频，拿回去慢慢看，然后给出一个价格。”
女秘书想都不想便拒绝：“不行，只能在这看，不准拍照，你们分别写每一株给出的价。我们还会找其他的专家过来看。”
“时间不够。”二十岁的说困难。
“在这住、在这吃，我做主给你们加劳务费，加一倍。”女秘书很有魄力地说道。
她来时不知道这些‘花’一个能卖好几百万，有的更高。如今明白了需要重新定位。
她不清楚集团和林凡合作模式，但分配比例高，公司赚钱；分配比例低，公司送人情给林凡。两边都划算。
留在前面的司机过来招呼吃饭。
林凡做了回锅羊肉、手撕羊肉、水煮牛肉、滑溜牛肉，另外有个酸辣羊肺汤。
里面最辣的是水煮牛肉，外面下雨，现在的季节本身就冷，吃辣的活活血。
他额外做了一碗素烩汤，把程馨雅喊醒，程馨雅没吃多少东西，喝了六盅白酒就倒了。
现在酒精吸收分解一大部分，肚子还空的，适合喝清淡的汤。
程馨雅去洗了个脸，抹上护肤霜、挑挑眼睫毛，变成明眸皓齿、美秀若黛、恬然端庄的美女。
女秘书压下羡慕的心，笑着问：“程董您醒了？喝口热水暖暖胃。”
说着她看向林凡，她又没有热水。
林凡突然又不想告诉程馨雅解雇这个秘书了，这分明是一个着急获得成就又智商不够的女人。
嗯！傻一点好。程馨雅身边一圈精明人，整天玩宫斗，谁受得了？
程馨雅表现得比林凡好，她微笑着颔首：“辛苦了，那边怎么样？”
“最少的一盆能卖一百万，多的据说可以上亿，我让他们在这里慢慢给出价格。
我告诉他们有住的地方，还有吃的，看，伙食果然不错，他们应该能满意。”
女秘书兴奋地回答，指着菜评价。
林凡决定了，让程馨雅留下这位，聪明的秘书不会说后面的话，只是说完上亿后就停。
而这个连自己做菜都指派上了，扔到集团里，她会让那些玩心计玩得好的不得安生。
只要程馨雅护住她，别的事情她不用管，尽情作吧。破坏规则的未必是老鼠屎，也可以是鲶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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