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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都市巨豪 > 第十一章 自由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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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飞机的嗡鸣声穿透了风雪,当抵达营地上空的时候,许程明顺踩抓着软梯悬在空中。

    身上没有大衣的他脸上带着笑容向下面挥手,飞机慢慢地绕着营地转。

    准备撤离的乘客和被救的人仰着头,挥舞着胳膊兴奋地欢呼。

    有不少人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被救的人不知道是哪个开始,噗嗵一声跪在雪地上,朝着许程明磕头。

    然后十四个人全跪着,没满周岁的宝宝扶着母亲的背,好奇地看着飞机啊啊叫,灌一肚子风。

    属于省、市、县政府和公安的人露出开心的笑容。

    可以大力宣传了,活着的英雄比死了的有价值,活着的能去各个地方作报告,给本地和同系统扬名。

    调查组的人暗自庆幸,帮搜索救援队伍庆幸,捞到尸体的后果很严重。

    因为许程明所处的岗位是普通的、人是普通的,但家里的背景不普通。

    英雄活着回来,皆大欢喜,各种表彰要跟着落下来。

    飞机飞向远处,找个下面相对平坦又没人的地方降落。

    一辆越野车冲过去,把许程明接上再冲回来。

    领导们围上前,先给披大衣,接着握手,一人说两句,媒体记者准备好话筒,摄像扛着设备录。

    领导们露完脸主动让开,一个美女记者出现,她看向许程明的目光是玩味的,还带着一丝品评。

    然后她举着话筒向许程明问:“许程明同志,首先欢迎你平安回来,看到你身体没有问题,大家非常高兴。”

    “谢谢,谢谢领导的重视、谢谢大家的关心、谢谢救援人员的努力,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好着呢。”许程明把大衣穿好,挺胸。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火车要停的?”记者继续问。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首先我要说一下,火车行驶过程中,对于路线的要求相对较高。

    大家看过铁路,会发现大部分情况下,铁路是直的,即使有弧度,弧度也非常小。

    乘务组的人,在前面驾驶时,他们看着铁路,如果弯曲程度太大,必然要警惕。

    草原省这条线路由于没有太高的山和其他建筑,铁路连接到铁路桥的过程是笔直的。

    铁路桥的形状发生改变,顺着铁轨向前看,很容易注意到。前提是你始终保持着紧张的工作状态。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车长给我打电话。

    当时我第一个考虑的是如何安抚和疏散乘客,火车在非行驶的时候,暖风和换气扇是停止工作状态。

    乘客不能在拥挤的车厢中停留太长时间,以免出现空气含氧量不够的情况。”

    许程明介绍,功劳要大家一起分。

    “不是,不是的,是有人喊炸弹,喊炸弹的人是……呜呜呜……”

    一个有着两撇胡子的人突然冲过来,大喊大叫,又马上被人捂着嘴拖走。

    捂他嘴的人旁边过来一个人,露出抱歉的神色;“受到刺激了,他一会儿喊他揣兜里的五百万没了,一会儿又说有炸弹。”

    说完,他转身向外走,大声道:“医生呢?再给他扎一针。”

    许程明叹口气,为一个说真话的人感到难过,不是因为真话不被相信,是对方这情商怎么办啊?回家还得挨媳妇儿罚跪。

    记者面向镜头:“看样子这次突发的事件对一些人还是造成了影响,不过我相信在医生的治疗下,他会很快好起来,让我们祝福他。”

    “下面我们继续采访我们的英雄许程明乘警长,许警长,在疏散乘客的时候你受伤了?流了许多血?”

    许程明指指自己的眉骨,上面有道口子,却没有血流出来,口子颜色发白。

    “一点小伤,这个部位破个皮都要出血,看过拳击比赛的知道,经常眉骨的位置被蹭破,流血多。”

    他话音方落,旁边过来个穿白大褂的,把他袖子撸起来,小针扎进去,挑个小包,试敏,下一步打破伤风。

    “许警长,你受伤后为什么要离开车厢跑去岸边?据说你用很短的时间跑了六百米,你年岁大了,身体还行吗?”记者再问。

    许程明眉头皱起来:“我突然间想到铁路桥上总有人为了抄近路行走,我担心,至于年岁……我必须要说,我还年轻,体力好,火气壮。”

    “跑过去后你看到了什么?”

    “两个孩子用手抓着断桥部位的边缘,我到地方,他们正好没有力气了,掉了下去。”

    “你在孩子掉下去时做了什么?”

    “我跟着跳下去了。”

    “跳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呵呵!”许程明笑了:“你现在问我,我会说我是一名警察,保护人民财产安全是我的责任,面对孩子遇到生命危险,无不可以无动于衷。

    可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掉下去,我就跳下去救,和我的警察职务没什么关系。

    我举个例子,你走在台阶下面,上面几阶的地方有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宝宝。

    小宝宝突然摔下来,我相信绝大多数人全会伸出手,在那一瞬间,大家有想法吗?

    或许有,那便是接住宝宝。我跳的时候所面对的一样的事情。”

    “你知道你救上来多少人吗?”记者问。

    “知道,打电话的时候他们跟我说了,十五个,而且搜救队伍没有找到其他的尸体,我十分高兴。”

    “你是听别人说的?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谁救人还能数数?”

    “你把别人救了,自己上不来了?”

    “我带最后一个孩子游,没有劲儿了,以为咬咬牙就行,结果有个冰被冲下来。

    那个时候不是本能,是有意识地选择,把孩子推走,就差一点点,不能让孩子被冰撞到。

    推完孩子,我硬扛了冰,然后我胳膊就搭在冰上了,迷迷糊糊往下漂。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漂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冰化了,正好旁边有个弯,我借着流水的力量游几下。

    上面有个以前放牧人改造的土包,里面有干草,手机进水,不敢开,用身上揣的打火机点火。

    很幸运的是,有耗子和一条刚刚冬眠结束的蛇,我抓起来烤着吃了。

    我把手机电池拿下来,手机放旁边烤着,又睡了一觉,起来放上电池,手机没坏。”

    许程明把整个过程轻描淡写地说完,功劳却全揽在自己身上,林凡留的字让他这般做。

    记者笑着说:“许警长,你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啊。”

    “上学的时候有教,特殊环境下,人会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如果有一个人需要我来守护,我会表现得更好。

    比如说有个有你一半漂亮的美女,蛇和老鼠算什么?为了营养平衡,我还能找到野菜呢。”

    许程明开了句玩笑话。

    “回头我跟嫂子告状,说你想和别的女人野外生存。”记者笑眯眼睛。

    “那你得先给你找个嫂子。”

    “看直播的观众朋友们,听到没有,我们英俊的英雄警长目前是单身,你们抓紧了哦。”记者对镜头说。

    许程明;“……”什么情况?直播?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开这种玩笑了,往死里坑我是不?

    “怎么会是直播呢?”许程明纠结地问道。

    “大家关心你嘛!既然你吃老鼠了,我认为你还是再打个别的针,我再采访采访其他人。”

    女记者说着对许程明挤挤眼睛,然后来一个腿带动腰,腰带动肩,肩带动头的转身,头是最后转过去的,这叫留头,眼神也留了,妩媚的笑容在风吹雪中绽放。

    许程明有点麻,什么情况,女记者这属于习惯动作?

    他呆在原地想了两秒,问再次围上来的人:“田江斌登记了吗?人走了没?”

    “没呢,许警长,我在这。”人群外面有人喊,许程明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只举起来的手臂。

    大家主动让出路,想看看许程明惦记的人是谁。

    田江斌挤进来,未语先笑:“嘿嘿!许警长,恭喜你平安回来。”

    “哦,同喜,你看到林凡了吗?”许程明客气一下,立即入正题。

    “没。”田江斌摇头:“刚才我也找了。”

    “林凡应该是走了,你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也过去吧,能找到地方不?”许程明说出了让十二个人同时低头的话。

    “能,我会安排的。”田江斌小声回,然后就没他事情了。

    他自己走出人群,看向十一个凑上前的兄弟,突然自嘲地笑了:“我一个小偷,居然被如此惦记。”

    “老三,你还是去吧,你单身一人,无牵挂。”人群中一个长相憨厚,耳郭和耳垂比正常人大的人开口。

    “说得好像你们成家了似的,十二年前流浪,在桥下相遇,咱不是说好的么,食同席、寝同榻。

    这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我舍不得你们啊。晚上睡觉,听不到兄弟们的声音,我睡不塌实呀。”

    田江斌说着话,用期待的目光扫一圈。

    “三哥,你放心,我有办法,晚上我们十一个,轮流给你打电话,让你听到声音,开视频也行啊。”

    一个戴着眼镜、梳着背头、像学者一样的人晃了晃手上的电话与田江斌说。

    别的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视频。

    他们习惯了,就当田江斌又进去一次,谁还没进去过啊,最多就判一年半。

    十多年来,并不是十二个人全能凑齐,总有兄弟在里面。

    外面的兄弟帮着想办法,行贿是必须的,然后是威胁里面的号长和其他同一个‘屋子’的人招呼好自己的兄弟。

    他们威胁的方法简单又有效,他们会查到进去兄弟号里面的人的身份,然后去这些人的家里送温暖。

    真的是送温暖,有老人腿脚不好的,送轮椅。

    有妻子的就送附近商场代金券,还帮着处理下有没有别的男人找过来亲近的问题。

    有孩子的送零食、游乐场的套票、漂亮的玩具和衣服。

    甚至有里面的人孩子上大学实习没有好地方,他们还要负责给安排。

    他们有钱,还有一定的能量呢。

    在京城混,他们晚上光临别人家的时候,总能发现一些事情。

    比如某个官员家里钱太多了,还有账本。钱呢,他们拿走一部分,账本拍下来。

    或者是某局长的家里局长不在家,局长夫人和两个男人在一张床上。

    顺着线找到局长,天呀,局长比他夫人厉害,他和三个女人在地上。

    夫妻二人爱好还相同,不管找什么朋友,天气情况如何,全不穿衣服。

    没点本事和手段,想在天子脚下讨生活,简直是开玩笑。

    在里面跟兄弟住一个房间的那些人,知道了情况后,会变得友爱、和睦、守望相助。

    只是这回他们认栽了,老三,或者说是三哥的肩膀被轻轻拍一巴掌,整条胳膊不能用,到军区医院竟然查不出来问题。

    然后是上午一次没成功的作业行为,居然立即在公安内部网上出现了,不是公安部的通缉。

    明明逮到人了,还能一个电话又不抓了。

    这么说吧,跟夫人有相同爱好的正厅级局长即使是公安的局长,也做不到。

    这内部网络非通缉形式的追人,一种情况是国家安全情报部门要求做,另一种情况是有大案、要案,锁定人,需要追踪。

    前者无须去考虑,必须配合,后者是案子立案了,在侦察突破期间。

    让人找人,抓了又放,是几个意思?属于违法好不好?会被政敌抓住把柄的。

    面对此等情况,不就是一个兄弟去种稻草嘛!种呗!缺稻草其他的兄弟帮着买。

    实在不行,雇人帮着一起种也是可以的。

    去一个比全去好,不去的在外面能帮着想办法。

    “唉~~~”田江斌叹口气:“那我自己去吧,我带什么东西好?开一辆性能不错的越野车?”

    “三哥,我觉得吧,你先自己过去,带一套驴友的行李,到地方看实际情况,给我们打电话。”

    一个胖胖的、皮肤白皙的、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手上拿一串珠子不停捻动的人说出建议。

    田江斌用双手搓搓脸:“成啊,附近的城市先找一个,过去买装备,长见识了,神乎其神的个人手段,庞大的关系网。

    兄弟们是不是发现了?咱这行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小丑,上面一旦认真起来,,咱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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