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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将军,孤本红妆 > 第139章:疑心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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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入东宫做什么?”

    对于晋安皇的不满,戚长容好似毫无察觉:“是为了东南之地的灾乱一事,儿臣匆忙归京,那边还有些许小事还未处理完,便做主将几个世家子留下协助裴济裴大人了。”

    晋安皇再问:“他说什么?”

    “杨太傅说世家难缠,希望儿臣尽快将他们召回来,莫要惹祸上身。”

    名贵的山水画转瞬成为一团废纸,晋安皇冷笑连连,眼中寒意毕现:“太子看重他们乃是他们的福气,杨一殊老糊涂了!”

    世家难缠?

    太子的意志就代表着他的意志,他倒是想看看,哪个世家敢跟皇室胡搅蛮缠!

    晋安皇气的不轻。

    他早知朝臣与世家牵连甚深,两者之间常有交易来往,可没想到,就连杨一殊也不能免俗,甚至为了世家子弟跑到东宫。

    世家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简直糊涂至极!

    这天下是戚氏皇族的天下,而不是世家的天下!

    想到此,晋安皇舒缓心中怒意,冷冷道:“你不必听从太傅的建议,待建州一带恢复盛貌,再召回他们也不迟。”

    这就是要强行将世家子弟留在建州了。

    “儿臣遵命。”

    戚长容微微低头,嘴角翘起一抹笑。

    目的达成。

    只要成功引起父皇的怀疑,不需要她多说,一父皇的能力,要不了几日就会将杨一殊在建州做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杨一殊,要倒霉了。

    她说过了,晋安皇是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刀,至于刀会挥向何处,全看持刀之人怎么使了。

    用膳时,晋安皇终于说了他此次来兴庆宫的目的。

    果然是为中秋宴会一事。

    “琴妃,你身为太子之母,此次节宴一事就交给你了,务必不能出差错。”

    琴妃放下玉箸,微敛着眉,低眉顺眼道:“臣妾遵旨。”

    “太子平乱后平安归来,也该庆祝庆祝。”晋安皇瞧了瞧戚长容,顿了顿再道:“中秋节宴之前,再办一场小宴……”

    “不必了,父皇。”不等他说完,戚长容淡淡的打断了晋安皇,笑着道:“建州一带天灾暂歇,儿臣自那归来,不好在宫中过于铺张浪费,父皇若有赏,可在中秋宴上赏给儿臣。”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错,很高调,高调到足以令蒋伯文与杨一殊自乱阵脚。

    晋安皇本意也是如此,只不过因估计戚长容的想法不好主动提起,见她主动说起这件事,也顺着话道:“如此也好。”

    晋安皇心下甚是宽慰,他一手教出的太子果真善解人意。

    用完膳后,晋安皇未曾多留。

    他一走,一直食之无味怀有心事的琴妃忙命人紧闭门窗,把一干无关人等全部赶了出去。

    而这时,戚长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消食茶,神态极为轻松。

    琴妃心情复杂,绞着手帕走到她面前。

    对于这个比儿子更像儿子的太子,她愧疚疼惜,然复杂的情绪中又夹杂着些许的害怕。

    只因,她越来越像年轻时候的晋安皇了。

    “喝完这杯茶孤就要离开了,母妃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戚长容转着茶杯,玩味的问道。

    从用膳时,她就发现琴妃的目光时不时会瞟向自己,眼中的复杂情绪暴露无遗。

    有什么话想说,却因为父皇又不敢说。

    既然如此,现下父皇离开了,她愿意给琴妃一个说话的机会。

    再怎么说都是生她的母妃,不是吗?

    琴妃纠结半响,终是缓缓的开了口,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今日你在你父皇面前说的话有失妥当。”

    戚长容挑了挑眉,明知故问:“哦?哪里不妥?”

    一旦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琴妃也就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

    她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道:“你今日与你父皇说的那些话,我听着倒像是有些告状的意思。”

    晋安皇最厌恶朝臣与世家牵扯过深,今日戚长容所说的话,委婉点出杨一殊跟世家关系不浅,好似无意中踩了晋安皇的底线,给他上了眼药。

    恐怕现在,晋安皇心里已经对杨一殊很不满了吧。

    让堂堂的帝王不满意,可想而知,杨一殊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这话出来,戚长容忍不住笑了,她手指微曲,抠弄茶杯上的花纹,眼中玩味儿更甚:“母妃,想说你就继续说。”

    虽然是让她继续,可琴妃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领,特别是太子的笑容,好像充满了恶意。

    琴妃摇摇头,不受戚长容笑容的影响,继续道:“母妃知晓你不是故意的,可那话要是落入旁人耳中,指不定会坏了你与太傅间的关系。”

    戚长容抿了口茶,思索着道:“太傅与孤什么关系?”

    “君臣、师徒关系。”

    说的好,听起来关系不浅。

    戚长容点头,然则再深厚的情谊,在身家性命与前程有忧的情况下,都不堪一击。

    “母妃觉得孤是一时失言?”

    琴妃不知她是何意,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却只能缓缓点头,

    “那母妃就要失望了,孤是有意为之。”

    戚长容看着杯中漂浮着的茶梗,在琴妃震惊的注视下,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孤在父皇面前的所言一字不假。”

    “太傅,早已不是之前的太傅了。”

    琴妃愣了愣,忍着心颤,呐呐的问了句:“这是为何?你与太傅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没有误会。”戚长容不再纠结此事,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孤之所以如实告知母妃,是希望母妃能与朝臣后院的妻妾保持距离。”

    她静静的凝视琴妃:“该如何做,您心里清楚。”

    这是一场无硝烟的战斗,可后果,却远比战场上来的更加惨烈。

    打仗输了,不过一个死。

    而她若输了,则是生不如死。

    “你需要母妃做什么?”琴妃压下担忧,深吸口气,在她心里,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戚长容的。

    因为要避嫌,她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从前每月来看她,也不过是按照规矩行事,女儿从来不会与她说心里话,也不会告知她朝堂之事。

    如今既是说了,便有让她帮忙的地方。

    戚长容思索片刻,目光一眨不眨:“孤需要杨一殊跌个跟头。”

    “一个会让父皇责罚他,却不会立即收回他手中权势的跟头。”

    狠狠的打他一个耳光,损了他的颜面,却不损他的权势,到时候倘若蒋伯文的人不长眼惹了他,他们才有足够的能力抗衡。

    只可惜单凭今日所言,父皇不一定有足够的借口下旨责罚杨一殊,她还需要一把火,这样才能将杨一殊架在火上面烤。

    琴妃犹豫着道:“太子的意思是,从杨太傅的后院入手?”

    “是。”戚长容点头,毫不避讳的道:“杨一殊戒备心中,让他犯错几乎无可能,但孤听闻他家中妻子善妒,品性不佳,母妃或许能从此处入手。”

    夫妻本是一体,无论是杨一殊犯错,亦或者他的妻子犯错,结果都是一样的。

    说着这些话时,戚长容的目光定在琴妃身上,后者微低着头,眉头紧紧蹙着,想来,应是还没想好该如何行事。

    戚长容也不催她,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琴妃咬着牙,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太子放心,此事交给母妃,母妃必定不让你失望!”

    算计一个人而已,于她而言很是简单。

    想当年生戚长容之前,皇宫就与地狱无两样,为了生存,她的手也曾沾染了许多人的鲜血。

    戚长容唇角勾起一抹笑,起身向琴妃拱手而言:“如此,就拜托母妃了。”

    琴妃勉强的笑了笑,心情沉重。

    好在戚长容也懂得适可而止,稍坐了会儿,便借着有事暂且离开。

    殿外,看见戚长容的身影,眸子一亮,立即迎了上去。

    “太子哥哥!”

    戚长容眸子一暖,态度平和了许多。

    待戚自若行至身前,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十三做的不错,孤离开时有好好陪伴母妃。”

    从未与兄长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戚自若耳根都红了,嗫嚅道:“陪伴母妃是自若该做的。”

    “孤给你带了礼物回来,等会儿就让姬方派人送来。”

    戚长容说着,视线一转,却在宫墙角看见了身着太监衣衫的罗一。

    “是奖励吗?”

    “是,孤还有事,十三自个儿玩儿吧。”戚长容无意耽搁时间,说了不过两句话,便将戚自若撇下,带着姬方翩然离去。

    等戚长容领着大波人出了兴庆宫,罗一默不做声的汇入宫道,走在她的后面。

    姬方有意识的放慢步伐,让出空间。

    “什么事?”戚长容脚步不停,仍然向前。

    罗一低头垂眸,声音小到只有离他最近的戚长容能听见:“昨夜您让属下派人注意赵家姑娘,据线人回禀,今日一早,赵月秋从赵丞相手中接过了赵家的半数权利。”

    “什么意思?”

    “日后赵家,除了赵理官场交涉之外,其余全由赵月秋做主。”

    听到此话,戚长容不由陷入深思,有些好奇道:“她是怎么说服赵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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