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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山说：“一定要找个地方喝两杯，庆祝一下！”
雷瑞琼和张俊茹也追了出来，一脸兴奋：“快点说说，你们是怎么搞的？”
谢安平说：“怎么能是我们搞的呢，是周氏自己卖假货好吗？”
他转头问李东文：“李大师，你是怎么搞的？”
李东文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乔山抬头望了望天：“天机不可泄露，咱们回去进屋说。”
魔都周氏珠宝总部。
周大亨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正在训斥一群高管。
“一群废物！到现在还没查清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是饭桶吗！”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周大亨在摔了满地茶杯之后，终于清醒了一些。
“这事必须要尽快给公众一个交代，越拖延，越被动。公关部呢，你们说说怎么办？”
公关部的人也是战战兢兢：“周董，我们建议，分三步走：第一步，撇清自己。先召开一个记者会，就说内部工作失察，金砖被调包了，正在请警方协助调查，追缉窃贼。”
“第二步：混淆视听。利用刚刚兴起的互联网，雇佣一批水军，刷帖子，造谣，引导让大家去猜测，猜测的版本越多越好，比如遭遇江洋大盗，内外勾结，监守自盗，恶意诈骗，等等，让大家去猜测真相，避免焦点都集中在制假售假上。”
“第三步：祸水东引。散布谣言，就说是竞争对手的做的局，买通我们的人，想搞垮周氏珠宝，我们也是受害者，博取消费者同情。”
这家伙头脑还算清醒，想出了不少馊主意。
其他几位高管，看向公关部这位的眼神，隐隐有些不对，你这是要我们先背锅啊，这锅好黑啊，一千多万的锅，谁背得动？谁背谁死啊！
公关部这么一说，周大亨也越来越觉得，这事像是内外勾结，要联手搞乱周家。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事要没有内鬼，那就真是出鬼了。
冷静分析的周大亨，重新扫视一遍这些高管，看谁都像内鬼。
这群高管被周大亨阴冷的眼神盯着，越发胆颤心惊。
“各位暂时先留在魔都吧，开展自查吧，一定要把这个内鬼揪出来。公关部，先按照你们的计划，去处理吧。散会！”
周氏珠宝董事长办公室。
周大亨正对着女秘书咆哮：“马上打电话，让周嘉水那个混蛋滚回来！”
魔都某酒店。
一群人正围着李东文不断逼问。
李东文被谢安平乔山等人问得烦了，就喊过来周道平：“立刻订机票，回鹏城。”
魔都消协办公室。
朱洪江带着张俊茹团队的两个律师，正在跟周嘉水等一帮人磨嘴皮子。
一个警官：“朱先生，请您跟我们回一趟局里，配合调查。”
朱洪江一指身边的律师，“你来跟他说。”
律师一挺身，一本正经地掏出律师证：“我是港岛的律师，我们朱先生也是港岛人。您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警官一愣，港岛人？还真有些麻烦。
警官硬着头皮说：“请问朱先生，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金砖是假的？”
没等律师回答，朱洪江抢先说：“阿瑟，你这问题，问得有点奇怪。首先，这金砖是真是假，还要经过消协的专业鉴定，是这样吧，消协的同志？”
消协的人被问得有些无奈，警官问你话呢，这关我们消协什么事？
“是的，买卖当事双方对产品的真假出现分歧，需要消协协助，邀请第三方做出真实鉴定。”
朱洪江又指了指周嘉水等人：“当然，如果你们承认卖的是假货，签下字据，我们也就不用鉴定了。是吧，周公子？”
承认假货？签下字据？周嘉水气得直翻白眼，干脆把头扭到一边，不理睬这个家伙。
朱洪江又对警官说：“阿瑟，你看，他们都不承认这是假货。你怎么能判定这是假的了呢？”
警官被怼得也直翻白眼。这真假已经一目了然，还鉴定个锤子？
但是，这案子数额太巨大了，鉴定这个程序，还必须得走。
警官又问：“先不论真假了，你们为什么要当场掰开检验呢？”
朱洪江又说：“阿瑟，你这问题问得更奇怪了。谁买这么贵的东西，不验验货？再说了，我觉得吧，这周氏珠宝一贯卖假货，它不值得信任啊！”
周嘉水被气得脸色一阵发青，一阵发白，狠狠地瞪着朱洪江。
警官问：“不值得信任，你们为什么还要去那里买？”
朱洪江：“因为有消协给我们做主啊。如果是真的，我们就当投资了，如果是假的，我们还能获得赔偿，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啊。你看，我们今天就中彩了！哈哈哈哈……”
那个警官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就对消协人说：“做为案件的证物，我们要求把金砖带走。”
没等消协的人回答，朱洪江带来律师先发话了。
“警察同志，我们做为受害人，主张消费权益的一方，有权申请证据保全。”
朱洪江说：“对。我还真有些担心，你们把证据销毁了怎么办？”
证据保全的时候，果然出了问题。
五十块金砖的数量是对的，被掰成了一百块。但是重量已经不对了，本来是一百千克两百斤的，现在一称重，莫名其妙地少了大几十斤。
消协的人，经常处理黄金首饰的投诉，对金子的比重还是清楚的，这是掺了其它金属，同样体积，重量却变轻了。
朱洪江更是笑了：“周氏珠宝真可以啊，不但卖假货，还缺斤少两啊。”
周嘉水刚想到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匆匆走了。
朱洪江在周嘉水后面喊：“周公子，不着急啊，我们会申请十倍赔偿，你回去慢慢准备啊！”
第二天上午，港岛的报纸纷纷报道了周氏金砖造假的事件，还配发了新闻图片。有几家报纸表示，会跟进事件的后续进展。
魔都的几家报纸，也报道本次事件，不过紧接着又报道了周氏珠宝召开记者会，说是公司内部监管出了问题，金砖被人调包了，并且已经报警，警方正在加紧案件的侦破，感谢新闻媒体的关心，感谢广大消费者的信任之类云云。
李东文在鹏城翻看着魔都发过来的传真，感觉这新闻导向有点不太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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