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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组织的新人，黑山羊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就是现在负责带自己的师傅十一。
——
当天夜里的十点，十一回了房间，他没有开灯。
原本是打算借助月光脱下衣物直接上床睡觉的，但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有了想打开衣柜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想法。
“吱拉……”
衣柜打开了，一个女人蹲在里面的角落。
“嘿，你找到我了！”
依然是那句如同捉迷藏的台词。
十一把黑山羊从地上扶起，再从衣柜里拉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
十一重新把衣柜关上，黑山羊站在他的旁边。
“恩，有一段时间了吧！”
黑山羊点头。
“有一个任务，黑山羊是找王月前辈要的，想要师傅帮忙一起完成？”
她的手上多了一张纸。
十一接过，打开了房间的灯。
A4纸上的任务委托很简单，有人想要铲除自己的敌对势力。
A地的某个黑帮大佬需要杀死，同时B地的某个酒吧有那个黑帮大佬的心腹骨干，也得通通处理。
委托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在同一晚上即可。
其中的委托细节。十一没兴趣去管如何如何。
总之，看样子黑山羊是打算今晚动手了。
“走吧，路上你和我说说要点。”
十一从床下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里面有一张猫妖的骨质面具。
这是组织给自己的东西，十一将其戴上。
又拿了几瓶试管装的奇怪颜色的液体，以及一个小电子。
放到小腰包里，别在腰间，便隐蔽的带着刀子和黑山羊悄悄的出门了。
黑山羊是妖。
但从闲聊上十一了解到，黑山羊实际上很弱。
除了会像鬼一样可以飘着和托梦，也就剩下不怕阳光这点了。
简单来说，除了有妖的这层身份，黑山羊似乎就没有比十一强太多的地方。
至少黑山羊本人是这么说的，不知是谦虚还是其他。
“其实我只能活在过去！”
夜晚的前行路上，黑山羊突然如此说道。
十一没有搭话，他想听黑山羊继续说下去。
“或者，找到一个能记住黑山羊的人，像个寄生虫一样，寄生在那人的记忆里。”
“你是梦魔吗？”
十一突然问道。
黑山羊噗哧笑了一声：
“当然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显得自己比较深沉而已。
话说回来，狮虎，你认为人的记忆可信吗？”
“从世上有鬼怪的那一刻，还能相信的记忆大概只有圈子干净如雪的人了吧。”
“这话有些拗口啊！
但是，换句话说，像我们这种圈子不干净的家伙，记忆实际上已经可以被外来因素更改，所以也没法完全相信了对吧。
我的也是，师傅的也是，黑山羊的也是！”
“为什么要重复强调自己两次？”
“因为女人总会在有的时候莫名奇妙的精神分裂？”
黑山羊扭着头，回答如同是在反问，十一没有接话。
“师傅有尝试过被人忘记的感觉吗？”
黑山羊问道。
“庆幸的是，至少我在乎的人还能记住我是谁！”
“恩……这很好不是吗？师傅是幸福的人！”
“小生愿被指点。”
“也就是说啊……
恩……
实际上被人忘记的感觉挺麻烦的。
因为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曾经怎样如何。
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与所有人的关系重新开始。
就如同从零开始的婴儿。
只不过唯有婴儿继承下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我看过一个电影，讲述的是一对互相喜欢的情侣。
某一天，男孩约女孩上天台，却吃惊的发现，女孩竟然失忆忘记了自己。
而且仅仅是忘记了男孩一个人的记忆。
男孩很绝望，试图让女孩回忆起来，却发现，曾经喜欢自己这种性格的女孩突然变得讨厌自己了。
那之后，男孩再怎么讨好也没用。
后来，女孩和别人在一起了，两人最终形同陌路。”
“师傅喜欢悲情的爱情电影吗？”黑山羊问道。
“当然不是，老实讲基本不会看那些东西，化妆后的商品们都太干净了，根本就不像学生。”
“这个行业需要发展，自然是迎合观众的口味。”
十一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路过一处漆黑巷子时，某个路灯底下，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在冲着十一抛媚眼。
十一没看到其他的，就看到了女人的眼睛已经被焦急和不安所取缔，这大概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十一走上前去，女人便立马说道：
“小，小帅哥，要去姐姐家玩玩吗？”
女人堆着笑，却是很不自然。
“第一次干这个吗？”
十一问道。
女人的面色复杂，咬了咬嘴唇，姑且点头。
十一掏出了三百块钱，交到女人的手里，走了。
女人望着十一远去的背影，这才发现十一的旁边还有一个身材很好的漂亮女人跟着。
不免得有些羞愧。
刚才光线太暗，她没有看清。
只不过那个女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虽然也是如同普通人那样左右脚前后迈。
但总感觉是装出来的，因为那双脚根本就没有踏上实地的充实感。
只给人留下一种轻飘飘的错觉。
——
女人看着自己手的三百块钱，突然发现了异样。
她取出，里面夹着一张卡片。
这似乎是一家事务所的介绍名片。
名片上，“白猫事务所”这五个大字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女人眼前，其下方，便是它的地址。
——
——
——
“师傅为什么要帮她？”
黑山羊扭着头问道，十一言之：
“夜已深，天微凉，路过小巷见一女。
衣甚单薄，风中瑟瑟抖。
爱心起，欲施二三百。
岂料女甚是感恩硬拽屋中，更爱怜。
逐生情，云雨三刻，觉不爱。
欲之分手费三百，何错之有？”
“师傅你够了……”
黑山羊莫名的有些无语，因为十一明明根本什么都还没做。
“你知道上帝与恶魔的区别？”
十一却是如此开口。
黑山羊日有所思：
“人们喜欢上帝，人们讨厌恶魔。
人们崇拜于上帝，人们唾弃于恶魔。
上帝是好的，而恶魔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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