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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有些无语。
“屁！”
骨也白了他一眼。
“TMD这几个现在除了吃还能干什么？要知道他们原来就是畜生，就算换了个壳子智商又能高到哪去？
老子好不容易做了点牺牲才勉强让他们有点生活常识。
尤其是说话，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妖力才让他们强行学会开口吗？”
“她们以后是你的帮手，有点付出不是应该的吗？”
“屁屁屁！！！！”
骨也的唾沫横飞。
“你小子就会欺负我不是人，当初为了培育你这小兔崽子花了老夫多大心血你会不知？”
“貌似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往死里学，你的精力全都给了王子，因为他不老实，而且最后还没教出来。”
“你……”
骨也哑口无言，一说起王子，他便不由得心里一痛。
想当初，最早跟自己做事的可是王子，骨也那时几乎花了绝大多数的心血和精力。
可结果呢？王子的实验做的一塌糊涂，最后还把研究所给炸了，差点没把骨也给气死。
至于十一？那就完全相反了。
这孩子很努力，一点就透，几乎用不着怎么花费心思就可以培育出来。
而且听话，让他干嘛就干嘛。
自己在王子那个小王八蛋那里受得气，几乎都能在十一这边找到安慰的借口。
只不过这小子有个毛病，刚开始还不明显，后来就渐渐地体验出来了。
老板十三让他做事，他一句话不说，也不问，乖乖去做。
自己让他干点什么，他虽然也会去做，但就是会没完没了的问个没完。
虽说自己的确让他有不懂的就问。
但他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什么“兽医，你为什么把尾巴露出来？”
什么“兽医，你拉屎吗？”
又或者什么“兽医，你吃苍蝇吗？我昨天抓了好多，垃圾桶那里就有。”
你说这些天杀的问题自己要怎么回？
这不，让他帮忙养三个人，就开始哼哼唧唧的抬杠了。
哪还有半点以前听话时的样子，活生生的一杠精。
——
“总之我不管，反正你要调教新人，调教一个是调教，调教两个也是调教，把这三人带回去就一个顺带的事儿。”
“可加上这三人就是四个了，比教两个还多了两个。”
“你小子绝对故意的吧……”
骨也看着对方，眼角微微抽搐。
“反正你这么闲带几个孩子又怎么了？你不还在带妹吗？至少有经验。”
“可……”
“别跟我可啊！”
兽医指着十一，打断了他的话：
“你带也得带，不带也得带，你要敢不带，等你死后老子给你准备一具狗的身体，让你每天啃骨头。”
“……”
终于，十一不说话了。
骨也也是松了一口气，早知如此，自己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那你给我一套房吧，我家里住不了这么多人。”
谁料还没安心多久，十一便又来了这么一句。
“滚，自己买去，钱不够去找王狗（王月），别烦我，罗里吧嗦的跟个老掉皮的周扒皮似的，也不知你跟谁学的。”
“当然是您了！”
“滚滚滚！”
终于，连同那三个孩子一起，十一被轰了出来。
来到贪食所在的那片巨大领域，十一回头看看三人。
三人都只穿了一件加大号的白大褂，皆不过是兽医平时的实验服。
她们里面根本就什么也没穿，扣子都没扣，走路时带风吹开的时候，里面简直是一览无余。
猫和狗还好，唯独老鼠的火辣身材被如此诱惑，着实有些看不下去。
“把扣子扣上吧！”
十一回头，这么说了一句，三人没有反应。
十一又重复了一遍，三人还是没有反应，反而是在有些害怕的发抖。
十一朝着火辣身材的鼠女走近几步，黑长直少女猫女就直接护在了鼠女前面，虽然身子都害怕的正在发抖，但还是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就跟曾经她在垃圾桶旁，和十一对峙炸毛一样。
可一个可爱美少女的凶恶面孔，她又能凶到哪去？
看上去简直就和卖萌差不多。
十一没管她，凭借着身高优势，右手朝着鼠女的身子抓去。
不料猫女直接一把抓住。
吧唧一口，就咬了下去。
一阵吃力的痛开始传来，十一咬着牙，又用左手往鼠女的身子伸去。
鼠女瑟瑟发抖，却没敢逃跑。
因为她看到了十一身后不远处的贪食，心里一阵恐惧。
就这样，十一单手为她扣好了扣子。
伸回来的左手放在了猫女的头上，像是顺毛那般的摸着。
猫女的咬合力渐渐地松开了，没多久，便松开了嘴。
一个带着血的牙印就这样出现在了十一的右手，还有兴许口水。
看样子咬破皮了，不过好歹并不严重，十一随便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把扣子扣上吧，就和她一样。”
望着依然挡在鼠女面前的猫女，虽然她的手胡乱上下挥舞，似乎打算以此来阻止十一继续伸手，十一还是给出了足够的耐心。
猫！
尤其是流浪猫！
对人的警惕可谓是高到了极点。
因为它们曾经很可能受到过人类的抛弃迫害，故而天生对人类有很大的恐惧，跟那些习惯了人疼的宠物猫可着实没法比。
没耐心的铲屎官就说这猫没良心，养不熟，然后指指点点，说啥白眼狼。
但十一不这么认为，他有足够的耐心，因此他也不急，更不会对猫女生气。
——
当然，想法看起来还是有些美好的。
随着十一朝着鼠女指去，猫女几乎头也没回，继续死盯着十一。
“我，我们……不会……”
右边的小正太这时开口了，有些颤颤巍巍，他有些犹豫，似乎在确定一些什么。
十一笑了笑，问道：
“你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
正太还有些犹豫，十一看的出来，自从变成了人以后，小狗便没法再用嗅觉来认出十一了。
当初的他是只瞎眼狗，自然不知道十一何样。
只是这个声音他觉得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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