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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刚才电话里把所有责任都缆他自己身上，这点白云飞着实感激。
虽然电话那头的十三看起来并不在乎这事，但那只是对十一而言。
要对象换了自己？白云飞可不认为会轻松如此，他有自知之明。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双标！
对，就是双标，还有护犊子，这个词的含义相必还要加深一下。
所以当十一说借点茶叶的时候，白云飞直接说不用借。
他白送，就当一点心意，十一也不客气，没有拒绝。
白云飞立马把门口的石小武叫了进来，吩咐下去让他去准备。
后来对方提来了一袋子好茶。
铁观音，普洱等，还有些冷门却很贵的。
十一没有全要，只是随便拿了三四罐，便提着石小武特地准备的袋子走了。
两人还打算送上一送，不过被十一给拒了。
显然是他因为刚才白云飞的意外有些阴影。
直到十一彻底离开，两人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白云飞。
跟十一打交道对他而言，简直比过山车海盗船什么的还要刺激。
——
第一个任务彻底失败，但也算是告一个段落。
中午，十一没有回去，他早跟家里打过招呼，说是今天可能会回来很晚，所以暂托王子帮忙料理。
——
先苦后甜？
十一喜欢这个说法，这一向是他的做事风格。
在有事可做的情况下，十一往往会先把手头的事忙活完。
然后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于是他没有犹豫，前脚从白云飞那里离开，后脚就去了第二个委托的纸上地址。
南西公寓。
坐落于秦城的西大街，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地段，严格来说发展的不算太好，因而相比较其他地域，更是有些冷清。
这是一栋很老旧的公寓，看得出来没什么生气。
十一来到委托地址上的三楼307号，一扇还算是比较干净的防盗门。
“砰砰砰！”
十一敲了几下，屋子里没有回应。
他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十一直接进去。
很乱，这是第一印象，如同地震一般的胡乱场景映入眼帘。
房间里不少东西都是东倒西歪，如同是被小偷光顾过的残局。
十一提前有准备，他来的时候，是习惯性的从附近的摄像角死角来的。
现在看见屋子里这么乱，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准备好的塑料脚套便套在了鞋上。
同时拿出一双很薄的白手套，戴上，还不忘擦掉刚才门把手上自己沾上的指纹。
房间乱的夸张。
十一去了更里面的房间，却看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粉色房间的布局，墙上到处张贴着郭芳的明星组合海报。
床上躺着一人，被麻绳死死捆绑，已晕了过去，嘴被黑色胶带给封的牢牢。
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的漂亮年轻女性，身材饱满，一头黄色的大波浪长发。
但更吸引十一的却是那张脸蛋，很漂亮。
不过却不是因为漂亮才吸引的他。
而是因为见过，十一在报纸和海报上见过。
现在正躺床上的不就是自己要杀的郭芳吗？
此时的郭芳一身白色带小猫图案睡衣，完全一副主人的姿态。
怪不得委托上只留了个地址却没号码，合着这是猎物的出没地点。
组织就算把郭芳的电话号码给十一也没啥大用不是？
从房间的布局，以及床头柜的相框合照，十一推测这房理应是郭芳租的。
虽可能是别人代租，但郭芳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
只是对于一个明星为什么租这种偏僻破地？
十一有些不解，但他也不是多事的人。
更多的，还是对这女的被捆的如此结实一事感到疑惑。
还有呼吸，胸口在呼吸的同时上下起伏着，隐约能看到裂缝中的那份神秘雪白，郭芳没死。
十一眼尖，观察之下发现了郭芳的肚子上贴着一张白纸。
是的，睡衣掀起来了一些，露出了水蛇一般的细腰。
雪白的小肚子上贴着一张普通手机一半大小的白色贴纸。
十一顺势撕下，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路过，顺便帮你一把。
车钥匙在厕所，车在楼下桂花树那里，车牌号XXXXX。
注意不要给警察添麻烦！”
看到最后的这句话，十一便已能肯定这是谁留下的便条。
老李李正，自己的前辈。
如果说，在整个组织里要比谁的正义值最高的话。
那毫无疑问就是李正。
他曾是警察，虽被迫开除，但还是习惯性的保持着警察的贯有思维。
即便后来加入了组织，也会接下一些委托，但李正从来都是选择那些看似比较正义的任务。
这里的正义，并不是真正的正义，组织的立场从来都不代表善的一方。
因此委托内容是杀死无辜者什么的十有八九。
而李正就是在这些杀人委托中，特地选出那些看似该杀的任务角色。
比如谁杀了人，但因为后台硬，花钱走了关系，法律无法对其制裁，这人从此就逍遥法外。
于是就有人想要那人死，与组织做了某种交易，形成委托。
而这种委托肯定就是李正的首选。
倒不是说他有多善良，只是跟组织的其他人比起来，李正是最接近好人的那一位。
另外，李正还有一个习惯，那便是处理尸体。
他不喜欢在把人宰了之后，还把尸体暴露出来。
或是埋了，又或是伪装成失踪。
用他的话说，他曾经做过警察，知道警察有多辛苦，所以尽量不想给警察添麻烦。
找不到尸体，警察就只能认定此案为失踪案。
这就又是另一个性质了。
毕竟跟杀人案比起来，失踪案从上面传来的压力无疑是小了很多。
[不要给警察添麻烦]
这大概就是李正的做事标准。
也可以说是一种标志性的习惯。
所以光是看到最后这句，十一便猜到了是谁在帮自己。
而他之所以还留着郭芳的命没有一条龙带走埋了，则是不想太多管闲事，显得他要抢自己的工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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