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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限时妻约:裴少,我们不约 > 第两百九十二章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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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媛低头一看,小家伙正穿着一件可爱的小西装冲她咧嘴笑着,门牙那里还缺了一颗,看得潘媛乐了。

    小家伙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忽然掉了一颗门牙,弄得小家伙伤心了好久,回到学校也不敢笑了,非要潘媛给他弄个口罩回来,他要跟老师说,他的感冒还没有好,不想让小同学看见他的牙齿。

    潘媛故意捏了捏他的脸颊,小家伙赶紧捂住嘴巴,“妈妈欺负人!”

    小家伙扭头跑回店里,嘴上大喊着“爸爸、爸爸”。

    潘媛顺着小家伙的方向望去,看见裴冬冷从试衣间的方向走过来,他身上仍旧穿着上班时的黑西装,把他修长的身姿彰显无遗。

    他看见小家伙,俊美的脸上融化出柔情,弯下腰等着小家伙跑过来。

    小家伙冲到裴冬冷怀里,嘟嘴小嘴说妈妈笑他的牙齿。

    裴冬冷露出了思考,“宝宝知道妈妈最不喜欢吗?”

    “换衣服?”小家伙歪着脑袋,小手指向那堆繁琐复杂的婚纱。

    裴冬冷笑了,“让妈妈换衣服去。”

    潘媛听见他这句话,脸都黑了!

    她从今天开始已经试了好几套婚纱,每一套的婚纱的配饰和妆容都不一样,她一直在试衣间和化妆台上转来转去,这俩父子不理解就算了,还拿这件事来对付她!

    她走过去掐了裴冬冷一把。

    小家伙看见了,立刻让她不要欺负爸爸。

    潘媛把他抱过来抓痒痒,直到他投降为止。

    小家伙她怀里大笑着,又大喊着爸爸,清脆的童音不绝于耳,吹散掉了潘媛心里的思绪。

    她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婚纱店里的婚纱全部试了一遍,再和设计师商量她喜欢的款式,设计师做好记录,会尽快把草稿交给他们。

    趁着还有时间,她又和裴冬冷在附近逛街。

    他们没有开车,手牵着手在街上闲逛着,路过喜欢的服装店她就去逛逛,看上哪件,就让裴冬冷买单,然后要他拿着袋子,偶尔也会帮裴冬冷买几件衣服。

    路过母婴店的时候,裴冬冷看上了一件孕妇装,非要给她买下来,周围的店员都在暧昧笑着。

    “买太早了!”潘媛瞪他。

    裴冬冷处之泰然地抱着她,“快了,加把劲。”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在她腰间勾画着。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很轻薄,裴冬冷这么一弄,让她浑身绷紧,微弱的电流涌向全身。

    裴冬冷对她的反应有所感觉,买了孕妇装后,回到了别墅里,趁着小家伙还没有放学,赶紧拉着她造人,把潘媛累得够呛的!

    等周末那天,她带着蹦蹦跳跳小家伙回到了公寓里,跟潘海安说起来了和裴冬冷结婚的事。

    潘海安的脸色沉了沉,“恩”了声带着小家伙去花园上,态度非常冷淡。

    她尽管习惯了,但心里仍旧难受。

    她想要一场能得到爸爸的祝福的婚姻……这条路却很难。

    保姆阿姨给她端来了水果盘,顺道跟她说起潘海安近日来的情况,“潘先生这几天都没有出去,但我经常能听见潘先生在房间里聊电话,我也听不清楚在聊什么,不过潘先生说话的语气很严肃!”

    严肃?

    潘媛轻蹙眉,随后点了点头,和阿姨聊起了别的事,一会儿还得回到潘家的别墅里,把她小时候的相册找出来,婚礼上需要用到。

    她趁着还没有到吃饭时间,和保姆阿姨交代一声就出去了,开车绕过了熟悉的马路来到了潘家的别墅大门口。

    往花园里面望进去的第一眼,她被吓到了!

    原本种在花园的那棵大树不见了!只剩下一处光秃秃的泥土地。

    她赶紧去找物业把大门打开,物业的主管认出她,露出了感概的表情,跟她聊起了以前的事。

    潘媛向物业主管问起了大树的事。

    “原来潘小姐你不知道啊?”主管错愕的看着她,见她摇头后,主管麻利地把铁门打开,望着那边光秃秃的空地砸了咂嘴。

    “那棵树两年前就生病了,严先生想了很多办法,前前后后折腾了一整年,请了很多花农和专家过来,但这棵树还是没救活。严先生天天站在这个树前面发呆,物业劝了他好久,他都不同意把这个树移走,但是在几个月之前,严先生忽然又同意了。”

    物业主管冲她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但潘媛没看见,她的视线放在了那边的空地上。

    她收到那个木枕头时,就想起了这棵树。

    她还以为严时只是把大树的其中一根树干锯掉,却不知道,这个树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严时手里的树叶书签,也是从落叶里一片一片的收集回来,他从来没有伤害过这棵树,是这棵树先一步抛弃了他。

    潘媛谢过物业,走到空地上沉默的回忆着,过去的画面如电影倒带般涌上脑袋里。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感觉到一股轻淡的气息在逼近。

    “物业说你回来了。”严时清朗的话音很平静。

    潘媛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空地上。

    严时也没有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最后是潘媛先一步打破了沉默,她回头望向严时,“我们输的不是时间,是人。”

    严时瞳孔微缩,低低的“恩”了声,“我懂。就算当初我没有出国,你也会遇上他,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明白,但接受很难。”

    严时越过她,望向空地,水墨色的瞳孔里溅起了痛意,“四年前第一个认出你的人,不是我。”

    这一句,让严时输得心服口服,却又心有不甘。

    就像一棵生长了十多年的大树被连根拔起,会在土地上留下一个很深的树洞,即使树洞被泥土填平了,也不能改变它曾经伤得入心入肺的事实。

    潘媛微低头,“我还要去别墅里把相册找出来,婚礼上要用到。”

    “好。”严时的声音有些颤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布袋,放到在她手里,“新婚礼物。”

    潘媛捧着手里的小布袋,只觉得沉甸甸的。

    她不看严时的脸,点头“恩”了声,走向别墅里面,等她回过头的时候,严时已经走出了大门口,挺拔的背影里噙着挥散不去的落寞,看得她心痛。

    潘媛把手里的小布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木戒指。

    戒指非常小巧,和一般的戒指没有分别,上面什么都没有,造工细心,但仍然存有瑕疵,一看就知道不是熟手打磨的。

    是严时做的……

    潘媛望向角落处的空地,眸色暗了暗。片刻后,她把戒指收好,回到别墅里从一堆灰尘中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相册。

    别墅里的空气太浑浊了,她吃力地把箱子搬出去,打算到了外面再看。

    刚来到门口,她看见裴冬冷迎面走过来,意外得险些把手里的箱子弄丢,幸好裴冬冷反应及时,大步上前帮她箱子扶住。

    裴冬冷看着她的脸,蹙起了眉,“真脏。”

    潘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层,她的脸上肯定也弄脏了。

    她没好气地把箱子递给裴冬冷,“你不是在开会没空的吗?”

    “宝宝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不在了,保姆说你回来找东西。”裴冬冷把箱子放在地上,用价值不菲的衣服袖子帮她把脸擦干净,动作柔得像是羽毛。

    潘媛抬头看着面前男人,往前一步抱着他,“幸好是你。”

    “恩?”裴冬冷疑惑。

    她没有再说,让裴冬冷把箱子把打开,两人坐在地上看相册,看着看着,裴冬冷说要生个女儿。

    潘媛没有反对,她本来也想生个女孩,可肚子一点情况都没有。

    “做了这么多回,差不多该怀上了。”裴冬冷把温暖的大手在她小腹上,细细地抚摸着,嘴上轻念了一句。

    “你又不是医生。”潘媛白他一眼,见时间不早了,她开始收拾东西。

    远方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黛蓝色,迎面吹来的晚风变得清凉了许多,快要入秋了。

    潘媛张望着天色,把手里的相册放在了箱子,交给裴冬冷抱回车上。

    裴冬冷走在她身旁,高大的身躯帮她挡住了风,“我不是医生,我清楚我的种。”

    潘媛冷不丁地听见他这句话,一下子红了脸,生气地瞪向他,大白天的,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裴冬冷回了她一个从容自信的眼神。

    潘媛不和他聊了,上了自己的车子,和裴冬冷分别开车回到了公寓。

    保姆阿姨刚把晚饭给做好了,还摆上了裴冬冷的碗筷,加上小家伙又在旁边叫嚷着,裴冬冷便留下吃饭。

    潘海安的脸色虽然不太好看,却也没有反对。

    他不喜欢裴冬冷是事实,但裴冬冷也是小家伙的爸爸,他不能限制小家伙和裴冬冷见面。

    吃完饭后,潘海安说要出去散步,率先离开了饭桌。

    潘媛看着他的背影,手上的动作不由一僵,她知道爸爸是不想见裴冬冷才出去,换做是以前,爸爸吃完饭后,肯定会和小家伙一起玩。

    她不想爸爸生气,吃了饭便和裴冬冷把小家伙带回家里。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桌面上只亮着一盏炽白的台灯,四周显得有些昏黑,连墙壁上的墙纸都看不清楚。

    她把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整理好,伸手从角落处拿来了一本纯白色的相册,翻开相册便看见许多漂亮的婚礼场地,有很多不同的主题,童话的,梦幻的,甚至连电影主题都有,她喜欢哪种就选那种。

    这是裴冬冷给她的。

    潘媛随意地翻开了几页,想起潘海安的态度,她忽然没有了力气,趴在相册上直勾勾地盯着昏黑的墙壁。

    她想了很久,始终都想不透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冬冷?真的单纯是因为潘氏倒闭的关系吗?

    未必吧?

    爸爸说过,就算没有向阳,裴家也会对潘氏下手。

    潘媛想不透答案,瞥见桌面上的闹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把相册收起来,去到小家伙的房门前,发现房门没有关上。

    她把门轻轻地推开,房间里正亮着柔和的灯光,映照着墙壁上的卡通图案。

    “爸爸,为什么要这样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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