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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跨不过的楚河汉界 > 第二十章节 -我是谁?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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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紫,我问你,这就是你的选择?”她背对着他,不出声,默认了。

    上官阳走到病房门口:“小紫,给我理由,是因为他那一副皮囊么?如果是,但愿你永远不要后悔你今天的选择,你最好护好他,如果不是,你最好给我记住,如果有一天,我会将你加附我的身上的痛全还回去给他。”她身体一僵,李炎苦笑……

    他开口道:“上官阳,错不在她,在我,如果你怨恨于她,那么你把恨全给我吧。”说完这句话,温暖一点点从李炎身上抽离,李炎仅剩的力气用尽了,好累,要睡了吗?这样也好,这里起码是安全的,小紫,原谅我,在这此刻沉睡,如果我还能醒过来,我一定,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世界的事事是非非的。

    “上官阳,我从不会后悔自已做的每一个选择,如果有一天你若是伤了他,那我会用比他痛一百倍来偿还你,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来伤害他,唯独你不行。”

    “为什么?”他回头看向她。

    “问问你的心,你的心它同意吗?倘若你真伤了他,我想你的心也会跟他死掉。”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有些恼怒。

    “你走吧,就当这是一场梦,一场忽如其来的梦。”她闭上眼了,缓缓开了口:“上官阳,我欠李炎太多,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的,所以,不是我们无缘,而是我们认识得太晚。”

    因为自己的任性,她差一点就失去了他,他这个笨蛋,自己也是个笨蛋。

    相爱的人,要一直相依相偎的终点,不是吗?因为自己的任性,还差一点,他们要相隔了两个世界。

    上官阳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天,下起了沐沐沥沥的小雨,月光洒落在李炎那张绝美的脸上,泪滚滚而下,心他迷茫地睁开眼,窗户上的冰冷的月光,如水般泻下,雨轻轻地敲击着窗台,这是上帝的泪水吗?上帝会是为他们而哭吗?

    他睫毛上闪烁着未干的小泪珠,轻微地颤动,他妙目流盼,视线流转而下,他的手被她紧握,这画面,如梦,曾几何时,这少女一度依恋着他,如小孩依恋着母亲。

    她曾给过他许多感动,留给他许多温馨的回忆,可是他,无法走进她的心吗?上官阳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心无法抑制地疼痛起来,窗外的琉璃倒映出他明晃晃的忧伤,她说:“全世界都可以伤他,唯独自己不能伤他他半分。”问自己的心么?他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是不成语调的痛,原来,最爱的就是放开不属于我的你,那么,是要说再见了么?……

    李炎反握着她的手,他望着天花板,到底哪里比不上哥哥,为什么哥哥的一个微笑,让她如小孩子吃到喜欢的糖果一样开心很久很久,为什么哥哥的一句话让她感动很久很久,然而自己的一园子紫荆只换得她一声神经病,尽管如此,自己还是欢喜如同孩童,自己还是愿意等她呀,等她有一天,回眸,在紫荆深处藏着他最柔软的心,他不曾移开过注视她的光芒。

    他把温暖一点点传递给她,指尖抚过她紧皱的眉头,他好想告诉她,她笑起来很美,他灼热的温度把一点点把她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司徒紫凝视李炎,不禁失神了,这个少年,很久,很久以前,在她面前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她知道,他有着一颗比常人还要温和的心,越了解他,越走进他的世界,才明白,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很温柔的普通人,一个想要爱的普通人。

    忽然,雷电在天空炸开来,电光下,受到了过分惊吓而刹白的脸,她在害怕吗?

    日记上说,哥哥会那样捂住她的耳朵,唱着那首她最爱的歌,然而他不在了,自己呢?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给她安心了。

    他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浓浓的宠溺,她的泪一瞬那流了下来,灯暗了下来,有吻落在她的脸上,为她吻去了泪水,不同于恒的冰凉,他的唇是温暖了。

    这个冰凉的吻拉开了她记忆的大门……

    那年初夏,那场大雨,他也这样,像他那样,捂住了她的耳朵,那晚她问恒:“若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对其他的女孩做同一样的事情?”

    恒低头不语,半天,他微笑地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若然你不在,那么我活着又有何用。”

    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到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夜晚,回想那一句话,鼻子微酸,眼眶微红,心痛到无法呼吸。

    每个人一生之中,心里都有那么一个人,无法舍弃的人,而我的心中也只有你那么一个人,也许我不知道没有了你,我脸上是否还有笑容,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是和你一样的,就是无论怎么样,都想眼前这个男子好好地活下去,想他不再孤单。

    你的位置无法被代替的,没有了你,就像我心中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轻轻一碰,我都会隐隐作痛,我想我那时的心情是和你一样,如果没有了你,我活着又有何用,可是眼前的这个天使般的少年,他何其无辜,他心碎了一次,我怎么能再让他心碎多一次。

    她笑了,恒,没有你不在身边了,我又何尝不像你一样呢?为了守护你最珍贵的宝石,我想用力地活下去。

    她轻轻地哼起那一首歌……

    还会痛吗

    我自问自答

    成长的泪留给时间蒸发

    你的话从那年开始永远放暑假

    在我心底拒绝长大

    躲不过啊

    思念的泪滴啊

    我们的事还浮现牵挂

    当板擦擦不掉当年黑板上的砂画

    却烧红了那束凤凰花

    懂事以后你是否更好了呢

    不再任性了

    不再爱笑了

    不是说好分手要为梦想发光发热

    有没有找到比我爱你的

    能舍才能得

    我才不见得

    找不到了

    回不去了

    空灵的嗓音在雷雨中飘散驱散了彼此心中的不安,他心一动,他问:“小紫,这歌是你和我哥写的吗?我怎么没听过?这首歌很好听呢。”

    她说:“不是,这是一个叫欧得洋的歌手的歌,他是一个很神秘的歌手,从来不在MV里露过脸,我听了他很多歌,从来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我上网查过,可是也查不到,炎,他这一点很像你喔!一样的让人看不透心里想什么?”

    黑暗中李炎带着火星的目光,灼伤了她的心,他说:“好一句找不到!回不去了!可是我不想找不到你,所以,司徒紫,请你务必留在我身边。”病房里太暗,没有人看得见他带着火光的眼眸背后是深入骨髓的寂寞。

    在这大雨萧瑟中,有那么一个人,自始至终,他都在沉睡,不愿醒来,不愿再睁开眼看这世界,这世界不属于他,他是多余,由头到尾,他都没融入过她的世界,也不曾了解她的过去,然而到现在,他连自己的记忆也没有办法去选择性留下或是抛弃,他还能醒来吗?他的明天还会是明天吗?他还能看得见明天的阳光吗?

    人生若如初见,何事有心空对月,一生只盼伊人来,却是空空一场梦,忘记了,也好吧!无论怎样,都只是一个结局,不是吗?寒冷只会提醒着他,她不爱他,她不爱他,一遍又一遍心底不断地重复着……

    那一盏灯,在雨漫漫的校园中,犹如海洋中那座灯塔,海洋中漂泊的人顺着灯光找到了回家的路。

    “小紫,你是不是很爱很爱我哥,就好像他爱你一般。”妖魅的声音有点不安,他是害怕我会伤心吗?

    “嗯,你怎么知道你哥以前是这么对我的?”

    “这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喔!”

    “炎,你好像很多秘密喔!”她有些不满地说。

    “那你和哥哥呢?你们还不是一样,有很多、很多,我从来不知道的秘密吗?”这撒娇的口吻……

    “你在生气喔?”她轻问,李炎左手指勾起半曲着,敲了一下她的头说:“我能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呢?”他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了的失落。

    “小紫,你看!”他指向了窗外,她吓了一大跳,不知什么时候上官阳来到了他们窗外的,如幽灵一般,脸色苍白得吓人。

    司徒紫看看了李炎,李炎默默地放开她的手说:“去吧!他好像有话对你说。”

    她走出了病房,天上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划过天空,映照着上官阳苍白的脸,他无言地看着司徒紫,多了一些凌厉的气息了。

    “阳,你找我有事吗?”上官阳看了一眼她说:“在你心中,是李炎重要,还是我重要,他是你的男朋友,还是我是?刚刚你说的话,我可以当听不见,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你?……”她惊讶地问道。

    “自从他回来了,你根本就把当作透明的,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一个男生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另一个男生卿卿我我,他会有怎么样的感觉呢?”他语气中有些恳求,不知为什么,一向高傲的他此刻看起来有些可怜。

    司徒紫心一沉,想起了李恒,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她刚认识炎,她和炎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还多,他居然会吃醋了,和现在的上官阳的一样,她的心一软,低下声说:“阳,对不起,可是,我的决定不会改变的。”她解释道。

    此时,上官阳面色已变,他不再是那个对她千般宠爱的上官阳了,他的怒气越烧越旺,令他不寒而栗,她步步后退,她开始怀疑自己所犯的错误了,也许她当初就不应该把他当成另一个人来看待,如果不是,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这一切后悔,还来得及吗?她看了看在病床上静静聆听着雨声的李炎,咬了咬牙,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我喜欢李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他了,我只不过把你当成了他的替身罢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现在,我过得很好,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对不起,我的心上没有空的位置来容你了,如果你是绅士的话,我请你,不要再逼我的心再空一个位置出来了。”她抬起头,那个神情,跟记忆中的那个她,好像,好像,她是谁,我又是谁?

    心像撕裂般痛了起来,为什么,这情景好熟悉,好熟悉,是不是他也曾听过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对他说的同一句话,她的瞳孔中闪烁着记忆中同样无情的眸子,他忍不住叫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我是不是见过你,你是不是也曾跟我说过同样的话,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痛,为什么?”他紧紧地捂住他的胸口,他的眼睛里黑漆一片,耳里全是她决绝无情的声音,全是那一句:“我喜欢的是李炎,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他了。”他眼一黑,险些晕下去了,他扶住了墙根,无声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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