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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陈曦的一丝不自然，轻声问道。
“回去再说！”陈曦小声说道。
“嗯！”
我点点头，推开了房间门。
“哥，嫂子，胖子，你们来了！”
房间内，小鱼看到我们，甜甜的一笑，朱铭也站起来，跟着小鱼打招呼，颇有些妇唱夫随的味道。
和上一次一样，落座后，朱铭表现的得体大方，完全让人挑不出毛病，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宾主尽欢。
无奈的是，我和胖子都看不上他，觉得他不对劲，我还能装一下，胖子是懒得装。不满意都写在脸上。
“小鱼，你俩也没处多久，怎么就决定买房结婚了？”
吃到一半时，胖子不顾给他使眼色的灵儿，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
“年龄到了。再不结婚我就是老姑娘了！”
小鱼笑着回道。
“你哪里老，比我还小呢？”胖子说道。
“我是比你小，可我这工作你们也都清楚，正常人一听我是法医，经常跟尸体打交道，早都吓跑了，也就朱铭不嫌弃我！”小鱼放下筷子，握紧了朱铭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看到他们这样，我暗道一声不好，小鱼陷进去了。
胖子听了嘴唇蠕动了两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小鱼说的是实话，她这个职业确实不讨喜，在加上因为解剖尸体的缘故，身上总是有一股消毒水味，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如果朱铭正常，他俩真的很配，朱铭因为在药店工作的原因，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药味。
“胖哥，北哥，你们俩放心，我会对小鱼好的！”朱铭拎起一瓶酒，依次为我和胖子满上，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酒杯情深意切的来了一句。
话说到这，我和胖子还能说啥，只能和他碰了一下杯。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在做戏，甚至有点示威的意思。
胖子和我的想法一样，他的腮帮子都抖，他每次生气时都这样。
这顿饭，看似吃的和和气气的，结果吃的七零八碎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和胖子看不上朱铭。
可架不住三个女人在那里打圆场，尤其是小鱼，一直护着朱铭。
朱铭很清楚我俩看不上他，所以表现的极为大方，极为诚恳，他越是这样。小鱼越心疼他，我和胖子越生气。
从火锅店出来，当朱铭和小鱼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和胖子勉强挂在脸上的笑脸立即消失。
“嘎布拉，他身上有嘎布拉的味道！”小鱼突然来了一句。
“嘎布拉？”
胖子骤然提高音调。
我一拍巴掌，道：“对，就是这种味道。”
我一直觉得朱铭身上有一股我很厌恶，又很熟悉的味道，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幸亏陈曦带来了。
“嘎布拉？小胖，你的意思是，朱铭制作了嘎布拉？”灵儿也跟着惊呼了一声。
我们这行的事，灵儿知道很多，她本身就是一个灵异事件爱好者，和胖子在一起以后，胖子又和她说了很多行内的秘闻，所以她知道嘎布拉，我不奇怪。
“差不多，反正没干好事！”胖子说道。
“也许是他有一个嘎布拉饰品呢？”灵儿小声说道。
“不可能！”胖子立即否决，“他这个人。我一眼看上去就很不舒服，别看他笑的挺灿烂的，内里说不上怎么样呢！我以前没少碰到这类人，表面上看挺乐观热情的，内里就是一个畜生！”
“走。回店里再说！”我扫了一眼四周，火锅店门口人多嘴杂的，不适合讨论这事。
“嗯！”胖子点点头，脸色不太好看，对我道：“哥。咱们得抓紧，小鱼陷的挺深的！”
“我知道！”
我向小鱼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暗自叹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车里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哥。咱们做了他吧！”
回到店里之后，胖子一开口，就让灵儿急了，她扯着胖子的胳膊，带着哭腔道：“小胖。你说什么呢？”
“没到那个地步！”我反驳道。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腥味，最近几天应该动过手！”陈曦这时补了一句。
这句话一出，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陷入沉默。
我来对眼神的原因很简单，陈曦的话。让我俩动了杀心，如果说，胖子刚才只是气话的话，那么现在，我们是真的想要杀人。
陈曦说的腥味。我和胖子都懂，她说的不是血腥味，而是脑浆子味。
嘎布拉，在梵语里是骷髅的意思，一般来讲。指的是头盖骨，现在特指一些用人骨做成的法器，比如用头盖骨做成的碗，俗称嘎布拉碗。
小鱼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我想想都觉得心惊。
“朱铭这个人。他今天表现的很完美，在我看来，都是装的，他更多的是做给你们俩看！”
陈曦没管我俩，继续说道：“可能是由于角度的问题，你俩看的不太清楚，他每次在你俩面前摆低姿态，眼底都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知道你们俩看不上，甚至有可能知道你俩发现了他的不对。可他就是要在你俩面前和小鱼秀恩爱！”
说到这，小鱼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和胖子一眼，才说道：“我认为，他是在挑衅！”
“哥。弄他吧！”胖子再次开口，这一次，他冷静很多，脸上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你们俩没必要硬碰硬，他身上的腥味说明他最近亲手制作过嘎布拉。剥皮拆骨抽脑浆，做这些，是需要一个很私密的空间的，只要找到拿出地方，一切就都解决了！”陈曦说道。
这样确实可行。以我和狄钢的关系，只要找到证据，足以定罪。
陈曦的意思很明显，不想我俩莽撞。
“可以！”
我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又看向胖子，问道：“你看呢？”
“哥，我听你的！”胖子说道。
统一了意见，事情就好办了，我立马给狄钢打电话，求他帮我查一下朱铭这几天的行踪。
“怎么了？”狄钢问道。
“我怀疑他可能杀人了！”我说了一下情况，特意强调了一下，朱铭很可能亲手杀人，制作了一个嘎布拉法器。
狄钢我很了解，他虽然在某些事情上会变通，但涉及到原则性问题。绝对不会变通。
我求他帮我查一下朱铭的简历，这是举手之劳，即便是他不帮我查，我也能在网上找到这些信息，只不过是麻烦一些。
但是调监控。查行踪就是另外的兴致了，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帮我的。
“好，我这就派人去查！”听了我的解释，狄钢很干脆，选择了信任我。
有狄钢帮忙，事情好办很多，我和胖子暂时松了一口气。
“还有，这件事可能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陈曦根本不给我和胖子喘息的时间，继续分析道：“你们俩是什么人，他应该很清楚，他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如果后面没人指使，他会这么干？”
我和胖子再次陷入沉默，陈曦说的没错，朱铭又不傻，挑衅我和胖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从他接近小鱼开始，他的目的就不纯，利用小鱼挑衅我和胖子，他想干什么？
想要激怒我和胖子，然后和他动手？
还是想利用小鱼打击我？
我想不通，可越是想不通，越是说明，这后面的事没这么简单。
我隐隐的觉得，这件事可能和那座已经被毁掉的白骨寺庙有关，虽然太奶奶已经干掉了白骨寺庙的主人，但是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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