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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郡王冷笑一声,没再跟南郡王争执,他直接站起身便朝外走去。

    “你去哪里?”南郡王看着他迈出门槛,紧皱着眉头喊道。

    陆小郡王却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停下,只是眼底的神色更加冰冷了。

    这边,南郡王和陆小郡王父子已经能生出嫌隙,而另一边楚宅中,楚辞起了身,刚用过早饭,外面便传来薛尚书求见的通禀声。

    楚辞坐在罗汉床上,右手食指轻叩着桌面,久久没有言语。

    她在想最近发生的这些意外,从她被掳,到南郡王妃一尸两命,再到她被黑衣箭队围攻……这些事就像一张缀满刀子的网一般,铺天盖地的朝她罩来。

    她想,此番她要是再不还击,那下一个出事的一定是南郡王或者陆小郡王。

    这般想着,她眼底闪过一抹锐利……她必须要在陆小郡王回金陵前将藏在背后的觉明解决了。

    说来也巧,这边她刚冒出这个想法,另一边摄政王府的管家就到了,他恭恭敬敬的走到楚辞的面前,行过礼后,道,“世子妃,我们王爷请您过府一叙,王爷说,他上次答应你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当下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你走一趟!”

    “世子妃请!”王管家侧过半个身子,冲着楚辞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辞“嗯”了一声,站起身,带着青苗就朝外走去。

    外面。停了两辆马车,一辆是王管家来时坐的,另一辆是孟璟给楚辞准备的。

    三人上车后,车子就哒哒的朝前跑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在王府外停下。

    王管家先下了车,到前一辆车边帮楚辞打开门,楚辞道了声谢,带着青苗利落的跳下车辕。

    一行人又往王府内走去。

    到云阶院后,王管家看着不远处的书房,躬身道了句,“世子妃,王爷就在书房里!”

    楚辞侧首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去。

    到书房门口后,守门的侍卫许是早就得了主子的吩咐,恭敬的向楚辞行过礼后,便将门打了开来。

    楚辞提起裙摆进了书房,打眼就看到坐在书桌后,面色青白的孟璟。

    “……臣女给王爷请安,见过王爷!”微微停顿了一下,她带着一抹关心,向孟璟行礼。

    孟璟抬头看向她,轻轻的抬了抬手,“世子妃免礼,请坐吧!”说着。他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把太师椅,椅子上铺了厚厚的棉垫子,雪白雪白的,看着就很暖和。

    楚辞坐下后,眉眼复杂的看向孟璟,问道,“王爷大病初愈,身上还有痼疾,怎么也不在书房里放个火盆?”

    孟璟听她这般问,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虚弱解释道,“这屋里,有许多要紧的公文……所以不能有走水的隐患。”

    “原来是这样。”楚辞点了点头,顿顿,又看着他身上的黑色大氅反问,“那王爷为何不把要处理的公事搬去寝房,这样身子也能吃得消点。”

    “世子妃这是在关系本王吗?”孟璟盯了她一会儿,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楚辞将他眼底小心翼翼的情意看在眼里,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王爷,我已经嫁人了。”

    “本王知道。”孟璟脸色忽然变得极差,他抬手捂住嘴又用力的咳了几声,直到咳得几乎满脸通红才停下来,“本王知道你已经嫁为人妇。”

    “王爷还是说正事吧!”楚辞叹了口气,她着实不想再提那些恩怨情仇。因为,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给孟璟回应。

    书桌后,孟璟听她转移话题,面上有几分苦笑,但到底没有再强求,冲着她点了点头,便说起正事来——

    “本王已经想到怎么对付觉明。”

    “哦?”楚辞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提起兴致来,道,“王爷可否说的再清楚一点?”

    “是这样的……”孟璟看着她的眼睛,用帕子捂住干涩发痒的喉咙,道,“那天你走后,本王便派了从前在军中斥候出身的青龙卫去查觉明的底细。”

    “一开始,本王是想查他以前到底做过多少类似袁先生那样的阴损之事,可是没想到,最后越挖越深,最后竟然挖到了他的孙子。”

    “觉明的孙子?!”楚辞震惊了,“可、可他不是和尚吗?”

    “除了他头上的戒疤和他身上的袈裟,你觉得他还有哪点像和尚?”孟璟反问。

    这个问题楚辞没法回答,只好冲他点了点头,道,“王爷继续说罢!”

    “他的孙子是他在三十岁那年,跟武林第一美人苏晴息生下的……”说到这里,他生怕楚辞不知道苏晴息,便又将苏晴息当年艳绝江湖,最后却神秘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

    楚辞听完后,心中自是一番唏嘘感叹,既恨觉明的无耻,又惋惜苏晴息的命运,明明系出名门,又有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夫,但最后却悲剧的成了觉明的禁脔,被他经年累月的藏在承天寺的地下密道中供他亵玩,直到在产子时血崩而死!

    说完苏晴息,孟璟又继续说起苏晴息为觉明产下的儿子。

    那个孩子出生后就被觉明安排的人收养了,只是因为生母抑郁早产的缘故,他的身子并不十分的好,不满三十岁就英年早逝了,死的时候他的一个妾室刚好怀上身孕,算是觉明儿子的遗腹子。

    觉明就只有这么一条血脉,这次,他怎么也不肯将自己的独孙交给别人养,于是便密谋害死了儿子的养父母一家,然后将刚出生的孙子以弃婴的身份接到了承天寺照顾。

    因着他的良苦用心,孙子倒是没有走儿子的后路,反而越长越康健。

    再加上他从小就在觉明身边长大,觉明对他也是感情深重,比从来没有养在身边,体弱多病的儿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算算时间,觉明的孙子,今年也有五十来岁了罢?”楚辞听孟璟讲完这些后,眯了眯眼,试着猜测,“莫非他就是承天寺觉明的大弟子,承天寺未来的住持——慧明法师?”

    孟璟听楚辞这般猜测着,微微的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慧明法师!他就是觉明和苏晴息的孙子。”

    “那王爷现在是想利用慧明逼迫觉明束手就擒?”

    孟璟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正是,而且慧明现在已经被青龙卫带往南疆了。觉明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也不敢放开手脚与我们对峙!”

    “只要他真的在乎这个孙子,在乎自己的衣钵传人,那他就绝对跑不了!”

    楚辞“嗯”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孟璟道,“那我就等王爷的好消息。”

    孟璟目光深了深,盯着她道,“本王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楚辞匆忙低下头,轻声说道。

    孟璟知道她的心思,没有说什么组织的话,只是吩咐在屋内听差的韩苍,“替本王送世子妃回去,记着,务必要看着世子妃回到楚宅!”

    “是,王爷!”韩苍拱了下手,然后扭头看向楚辞道,“世子妃,我们走吧!”

    楚辞闻言,又冲着孟璟福了下身,然后才转身跟着韩苍一起离开了。

    出了书房,楚辞和韩苍并肩走着,沉默很久后,突然转身问了句,“韩赭的事情,王爷知道了吗?”

    韩苍没想到她会问起韩赭,微微一愣后,才沉着脸道,“还不知道。”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王爷现在的身子很不好。”韩苍没有回答楚辞的问题,却是拧眉说起孟璟的身子来。

    楚辞听着,只觉得他比自己想象中保养的还要差。

    内心酸涩之下,叹了口气,道,“那我以后每隔三日便来替王爷诊脉调理身子罢!”

    韩苍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

    转眼间,两人就走到了摄政王府外,韩赭亲眼看着楚辞上了车,护送她往楚宅而去。

    到楚宅时,她还未下车,就听见一阵哄闹声。

    “姑娘,你在车上等着,奴婢先下去看看……”青苗看出楚辞眼中的疑惑,忙欠身说了一句。

    楚辞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却不敢让她下去,她目光一转,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侧帘道,“掀开看看。”

    青苗应了一声,赶紧弯腰将侧帘掀了开来。

    与此同时外面的情况也映入了楚辞的眼中,只见十几个满脸横肉的亡命之徒聚在那里,口口声声的喊着让他们欠债还钱,不然就砍了楚宅所有人。

    到此时,楚辞哪里还看不出,这些就是苏坤当日招惹的地下钱庄的人。

    按照她原本的想法,是想利用苏老夫人来对付他们的,可现在苏老夫人出了事,她近期遇到的杂事又多。根本分不出功夫来对付地下钱庄,便搁置下来了。

    眼下,对方都找到了楚宅来,她知道,若是不将他们打发走,那以后一点安生的日子只怕都不会有。

    思想之下,她心窍一转,脑中已经有了解决的的办法。

    掩唇轻咳一声,冲着外面叫了声“韩苍”。

    韩苍听到楚辞的声音,立刻冷着脸朝她走来,拱手道,“不知世子妃有什么吩咐?”

    楚辞看了他一眼。道,“你帮我问问,现在利滚利,已经滚到多少了?”

    “世子妃的意思是,要将银子给他们?”韩苍皱起眉来,一脸的不赞同。

    楚辞看着他这副模样,却轻轻的笑了起来,把玩着自己葱白的指甲,道,“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韩苍震惊的看着楚辞,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她,转身去问那印子钱到底滚到了多少。

    为首的亡命之徒估计也没想到这次讨债会这么顺利,愣了半天,才报出二十万两的天价。

    韩苍回头又说给楚辞听。

    楚辞点头笑了笑,“那就有劳韩苍你带他们去如意坊把银子拿了吧,也省的他们以后再来骚扰我!”

    “世子妃,您是说真的?”韩苍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才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质疑主子的吩咐。

    楚辞只好又冲他点了点头,一副花钱买清净的模样。

    韩苍虽然无语,但还是领了命带着那些人一起去了醇直街……

    眼看着楚宅门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静下来,她这才踩着车梯下了车,带着青苗往楚宅里面走去。

    进了楚宅后。她正打算回谢辞居,可还未开口,一旁的吴管家又讷讷的跟楚辞禀报了薛尚书还在前厅等候的事。

    楚辞想着将他晾的也够了,这才朝前厅走去。

    厅堂里,薛尚书正一脸烦躁的在屋里来回走着,眼看着女儿这两天的心情越来越差,他的心里也像是着了火一般。

    甚至已经打定主意,要是楚辞还不肯给他女儿诊治,那他便在楚宅门口长跪不起。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在女儿之前放弃。

    “薛尚书!”楚辞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焦躁不安的薛尚书,片刻后。她收回目光,淡淡的叫了一声。

    再说薛尚书,他听到楚辞叫他的声音后,几乎是同一时间,惊喜的转过身来,冲她行礼道,“世子妃,您终于回来了!”

    楚辞点了点头,径直走过去在主位落座后,又明知故问了一句,“不知薛尚书频频登门,所为何事?”

    薛尚书忙将女儿的病情跟楚辞说了一遍。说完后,又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郑重的跪倒在地,求她救薛灵一次。

    楚辞听了薛尚书的诉求,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很久后,才叹息着问了一句,“大人知道我看诊的行情吗?”

    薛尚书微微一怔,“不就是一次一万两,世子妃放心,我绝对不会抵赖的,您要是还不肯相信我。那我愿意先付诊费。”

    “不是这样的。”楚辞摇了摇头,“你算错了,我看诊的收费不是这样算的。”

    “那世子妃的意思是……”薛尚书一头雾水的看向她反问。

    楚辞微微一笑,道,“像你女儿伤了脸这种情况,我的算法是……上门看诊一次一万两,一瓶药膏一万两!”

    “这……我能接受!”薛尚书毫不犹豫的说道。

    楚辞停了片刻,又道,“若是你女儿要用上十几瓶,几十瓶药膏,用到你倾家荡产呢?”

    薛尚书仍是毫不犹豫,“我愿意。灵儿是我的命,若是命都没了,那还要那些家产有什么用!”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轻轻地“嗯”了一声,这才松口道,“既然如此,那令千金这个诊我接了!”

    “谢世子妃,多谢世子妃!”薛尚书感激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平复下心绪之后,又道,“那我们是现在就走吗?”

    楚辞摇了摇头。“过几天罢,我这几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薛尚书闻言,一脸的惴惴不安,“那不知世子妃这等几天,具体是等几天?”

    “六天后。”楚辞淡淡的说道。

    薛尚书听她这般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了然道,“下官知道了,那下官六日后再亲自来接世子妃!”

    楚辞“嗯”了一声,又亲自起身将薛尚书送了出去。

    送走薛尚书,她想了想,又去了药房。

    薛灵那姑娘脸颊受伤的程度几乎能跟当初的阿芫一较高下,她打算按着当初给阿芫配药的方子,给薛灵配上一些药……

    之后便是一番忙碌。

    等她将药膏全部调制好,从从药房出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发昏。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她站在庭院里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歇息会。

    谁知,她还没走到谢辞居,吴管家便匆匆的追上了她,道,“姑娘,外面有位自称秦昉的公子要见您,您可要见见他?”

    楚辞听到秦昉的名字,下意识的就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他是姑爷的妹婿,让他进来罢,我在前厅等他!”

    “是,姑娘!”吴管家答应了一声,便回头朝外走去。

    另一边,楚辞在厅堂没等多久,秦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日不见,他仍是昨天那副模样,优雅清贵自持,与他知府的官位十分熨帖。

    透过他的表面她也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因为陆兆华而伤神难过过。

    “阿昉见过大嫂!”一步一步走到楚辞面前后,秦昉拱手,客客气气的向楚辞行了一礼。

    楚辞站起身冲他点头笑笑,又指向旁边的座位,请他坐下后,才开口道,“阿昉今日寻我来,是有事吗?”

    秦昉点了点头,“是,有一个问题的答案,我这几日一直想求大嫂跟我说个明白。”

    “什么问题?”楚辞疑惑的问道,问完后。又客气的笑了笑,“若是我真知道答案,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那我就先多谢大嫂了!”秦昉站起身又朝楚辞拱了拱手,然后才开口道,“我想问问大嫂,在确定兆华怀孕的那个早上,岳母质问你的‘是不是你记恨兆华在金陵对你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楚辞听他说出问题,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阿昉你真的想知道?”

    秦昉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不错,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也很重要,还望大嫂可以如实相告。”

    “我……”楚辞被他这般恳求着,却有些犹疑,她拧眉看向他,试探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决定了你是否要跟陆兆华和离?”

    秦昉微微颔首,毫不避讳的说道,“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重要到能决定我是否会要这个妻子。”

    “那我只怕暂时不能告诉你!”楚辞听他这般说着,十分抱歉的对他笑了笑,顿顿,又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极为尴尬,你是不确定会不会跟陆兆华过下去,所以才放得开,也不留情面,可我不是,我还想好好的和我相公过下去,所以,有损我们之间感情的事情我不想做。”

    “你若说真的非要知道这个答案,可以去问我相公,或者等我问完我相公是否方便告诉你,我再给你答案。”

    ……

    “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了!”秦昉一脸理解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顿顿,又十分苦涩,厌恶的补了句,“而那个问题的答案,我想我心中也有数了。”

    楚辞没有言语。

    她端起旁边的茶杯饮了一口,放下后,看向他淡淡的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秦昉摇了摇头。然后冲楚辞提出告辞。

    楚辞也没有挽留他,只是吩咐外面侍奉的小厮将他送出去。

    秦昉离开后,楚辞径直去了书房,她写了一张便笺,落款后,交给旁边的青苗道,“让吴伯将这条子送到姑爷手上去!”

    “是,姑娘!”青苗接过纸条,福了下身便朝外走去。

    她将纸条给了吴管家,又交代他务必尽快送到陆小郡王的手里。

    吴管家会意,然后带着一个小厮,亲自驾车将纸条送去了南郡王府。

    南郡王府。陆小郡王看到那个纸条后,脸色瞬间铁青起来。

    别人不了解秦昉,可能不知道他追问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跟他一起长大,对他却了解的很。知道他这是怀疑兆华秉性了,也在思量到底还要不要这个本来就不清白的妻子。

    他眼底一片幽暗,很久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朝前院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南郡王正和桃春靠在一起说话,说的自然是桃春家姐妹生的那些儿子有多壮实。

    骤然听到外面侍卫禀报小郡王求见。

    南郡王环着桃春的手一下子就放开了,忙不自在的吩咐她道,“快,你快去里间躲躲!”

    桃春见自己像个见不得人的物件一般,陆邑风进来就要被藏起来,她心中闷闷不乐,但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一脸柔弱的站起身朝南郡王行了个礼,便转身朝外走去。

    桃春一走,南郡王立刻让陆小郡王从外面进来。

    陆小郡王也没废话,直接将楚辞的纸条丢到了南郡王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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