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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阿慈 > 第106章 花吃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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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讲电话的声音,将曾芳芳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向徐浩远:“发生什么事了?”

    徐浩远抿着唇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女人不见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老头子说了报警。”

    曾芳芳轻应了声,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徐浩远却没有了睡意,翻身而起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

    之后,后妈真的不见了,没有再回来,徐父报了警,警察找了近一个星期,没有消息。

    徐浩远回了家里,徐父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两鬓都有了白头发。

    徐浩远走到父亲跟前,叫了声:“爸。”

    事实上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天了。

    看到儿子回来,以前徐父也不爱搭理,现在只觉得心里没了着落,对儿子叨叨了起来。

    “你说,我哪儿对不起她?她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了?”

    徐浩远疑惑的问道:“家里没有丢钱或者值钱的东西吗?”

    徐父烦闷的抱着头,否定道:“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如果她真的要走,为什么一点东西都没带走呢?”

    徐浩远拧着眉:“应该……不会吧?难道她是一时跟你赌气,去哪里躲起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俩确实有吵架,徐父一直觉得虽然他跟前妻没有感情了,但是前妻病得这么严重,又是他一开始对不起她,其实去看看也没什么。

    但是妻子一直跟他闹得厉害。说什么如果他敢去看前妻,她就带着儿子小俊离开这个家。

    所以徐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开始没回家,徐父也以为她只是跟自己赌气而己,但是现在都一个星期了,而且她分文都没有带走,不可能是单纯的离家出走。

    再者,她十分心疼儿子,根本不放心将儿子丢给保姆照看,其实除了她虚荣一些。性子难缠了些,对家还是很有责任心的。

    徐浩远看着痛苦的父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来对这个女人就没什么好感,不见也就不见了。

    “我这几天就呆在家里陪着你吧,你也别想太多,也许她哪里想开了就回来了。”

    徐父轻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想到曾芳芳还在公寓里,徐浩远给曾芳芳打了一个电话,“这段时间我不会回公寓那边,你就自个儿照顾好自个儿吧。还有……你最好去医院将肚子里的孩子拿掉,等大了,就不好手术了,伤害的是你自己。”

    曾芳芳带着哭腔:“你就真的这么容不下这个孩子吗?这是我们爱的结晶,我想把他生下来。”

    徐浩远想骂人:“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谁TM跟你爱的结晶?”

    说完,徐浩远心烦的挂断了电话,这个疯女人,是不是他太纵容她了?

    原生家庭的情况,让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婚姻,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因为他很明白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

    当天晚上徐浩远睡得很浅,被一阵野猫打架的声音惊醒。正好从他房间的楼顶传来。

    猫儿尖锐的叫声,听着总有那么点瘆人,徐浩远翻身而起,拧起了眉,低咒了声:“这该死的猫!”

    他失眠了,已经很久没有找眠的他,拿过了棒球棍子,快步走上了楼顶,果真看到两只野猫正在撕咬着,好像是在争夺着什么食物。

    漆黑的夜色下,两只猫的不远处放着一小块肉,太远了看不清楚,惊觉到有人靠近,其中一只猫叼了肉就跑。

    徐浩远冲上前,挥过棒球棍,两只猫的速度很快,一下子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有些恶心的瞥了眼不远处的腐肉,凑上前瞧了瞧,看了半天,脸色突然刷的一下惨白,跌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

    那是人的手骨,只是腐烂得十分厉害,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徐浩远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楼顶,将父亲叫起,“爸,你快起来!!爸!!!”

    徐父精神萎靡的爬了起来:“干什么?这么咋咋呼呼的。”

    徐浩远的神情,让徐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最好来楼顶看一看,也许我刚才是看错了。”

    徐浩远带着父亲来到了楼顶,楼顶的风很大,徐父有些冷,紧了紧睡袍,明显的不耐烦“你叫我三更半夜的来楼顶看什么?”

    徐浩远指了指手骨的方向:“那里,有人的手骨。”

    徐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叫我看什么?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徐父还是打着手电走了过去,但仔细看了看,周围确实什么都没有。

    倒是有一股奇怪的腐臭味儿,萦绕在鼻尖,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徐浩远讶然:“我刚才明明看到了,怎么可会没有?”说着大步朝徐父的方向走去,刚才的那一截手骨,确实不见了。

    可是他刚才盯着看了许久,绝对不会有错的,那指尖都还没有彻底的腐烂。

    徐浩远打了一个冷颤,“也许是刚才那两只野猫又回来了,把断了的手骨给叼走了。”

    徐父怀疑的看了儿子一眼:“你是不是最近遇着了什么事儿,情绪太过紧张,所以才看错了。”

    徐浩远最讨厌别人不相信他,到头来还怀疑的倒打一耙:“你爱信不信,我总感觉这里有蹊跷,还是先报警让警察过来查看吧。”

    徐父有些生气:“什么都没有,你让警察过来看个屁?!”

    “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有?你查看过了?”

    徐父指着楼顶上的水塔,“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这里面都是水。”

    似乎意识到什么,父亲俩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俩人打了一个冷颤,徐父突然颤着声说道:“要不,先报警查查看。”

    徐浩远报了警,清晨警察便赶了过来,他们在楼顶仔细找了找,果真在水塔里有了发现。

    徐家父子俩都摒着气儿,让保姆将小俊给带了出去,警察在这里打捞了一上午,两个多小时候。在水塔里打捞出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来。

    徐父看那衣着,一眼便认出了,那便是自己的妻子,之前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想着她很有可能跟着别的野男人跑了。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淹死在自家的水塔里。

    而女尸断了一个手掌,看伤口的切面,应该是斧子或者是刀一刀砍下来的,一把很锋利的刀。

    警察很快判断是他杀,而徐家最有嫌疑的就是徐浩远。

    他有足够杀人的动机,当即被带到了警局进来盘查。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徐浩远第二天便被放了回来。

    徐父在家里没有出去,只是配合警察录了些笔录,因为母亲消失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十几岁的儿子吵着要妈妈。

    但是徐父怎么忍心告诉他,他的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之后他让儿子去了学校寄宿,骗他妈妈出国去旅行了,得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年幼的儿子也没有怀疑,虽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宁愿相信父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徐父给大儿子打了一个电放在,此时徐浩远正在面边跟朋友喝酒。

    接到父亲的电话,心情有些不痛快:“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回来一趟,我有些话想问你。”

    自从出了这个事情,徐浩远去了警局一趟也没有再回过家,更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对于他来说,死一个后妈,是件好事。

    徐浩远抽了口烟:“你会晚点回来。”

    徐父心情很糟糕:“现在,你立即回来,有些话我必须当面问问你。”

    徐父这些话,让徐浩远听着很难受膈应,他的亲生父亲,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认为是他干的吧?

    “行,那我现在回去。”徐浩远回头给朋友说了声,开车回到了本宅。

    父子俩一见面,气氛便凝结了。

    徐父一脸凝重,“坐。”

    徐浩远沉默了坐下,徐父想了想问:“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徐浩远:“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女人是我杀的?我跟她起了争执,追着她到楼顶。然后拿着手里的刀,将她的手砍了下来,再将她勒死丢进了水塔里?”

    徐父:“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别人。”

    徐浩远:“我虽然是非常恨她,但是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要了她的性命。”

    徐父:“下面没有打斗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熟人作案,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爬到楼顶?一事是有人逼着她或者骗她去的楼顶。”

    徐浩远翻了一个白眼:“那你怎么就认定是我?”

    徐父:“我不希望是你,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妻子,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你能不能明白?”

    徐浩远正要发火。看到父样无措的模样,默了许久:“真的不是我,当然我也不关心究竟是谁杀了她,警察也许能很快找到凶手,你就别多想了。”

    说完徐浩远起身正要离开,谁知父亲留他下来吃晚饭:“你今天就别走了吧?你弟弟会从学校里回来,他一旦问起他的妈妈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徐浩远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父亲,于是只得答应了下来。

    那天晚上徐浩远在家里过夜……

    梁湛跟阿慈说起徐家最近发生的事情,阿慈一脸讶然:“后妈死了?”

    梁湛轻点了下头:“之前说是失踪了。一个星期前找到了尸体,被人砍掉了一只手掌,丢进了水塔里。”

    阿慈拧着眉:“现在凶手有下落了吗?”

    梁湛:“冒似还没有什么进展,现在警察还在调查,他们怀疑是徐浩远。”

    阿慈:“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不可能会是徐浩远杀人。”

    梁湛轻应了声:“我觉得并不是他。”

    阿慈:“他最有杀人的动机,但是你却说他不可能杀人,那会是谁会杀了这个女人?”

    梁湛:“会不会是这个女人自己的仇人。”

    阿慈:“据我的了解,这个女人结婚生了孩子之后,便一直循规蹈矩的生活着。也并没有与人结下仇怨,所以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梁湛:“既然没有得罪谁,还是死在自己的家里,这也太诡异了。”

    阿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如果徐浩远没有杀人,她也没有与人结怨,最直接利益的人,还是徐浩远,会不会徐浩远雇人下的杀手?”

    梁湛怔愣了片刻,才说:“会有这个可能。”

    阿慈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们去他的公寓一趟。”

    梁湛:“去那里做什么?”

    阿慈:“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梁湛看了眼天色:“现在太晚了,要不明天白天,我再陪你一起去吧。”

    确实如此,这个女人死了,最直接受益人还是徐浩远,而且他们之间有过很深的结怨。既然徐浩远没有杀人,他也许一时冲动之下找杀手呢?

    那天半夜,徐浩远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后妈浑身血淋淋的,皮肉都腐烂了。一边跑,那腐肉一边掉到了地上。

    她正追着他索命,让他还命来。

    徐浩远拼命的跑,一边喊着:“我没有杀你,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你找谁去!”

    可是他怎么跑都没有用,直到那腐尸追上了他,扣过了他的脖子:“就是你杀了我!就是你杀了我,你还不承认?!”

    徐浩远拼命的摇头。他有些感到窒息,正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时,他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大口的喘着气儿,盯着一望无垠的黑暗,他颤抖着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此刻他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他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正要喝水,却发现没有水了。

    他起身披过一件外套。拿着水杯下了楼去。

    却隐约听到大厅里有一阵哭声,细细听来,竟然是小俊的。

    小俊哭得很伤心,说要找妈妈。父亲正温柔的安慰着他:“小俊不哭,小俊你都已经是大孩子了,听话。”

    小俊:“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久不回家的。”

    徐父无奈道:“一定会回来的,小俊只要好好念书,妈妈就会回来。”

    小俊突然生气了,挥开了父亲的手:“你骗我!他们都说妈妈死了,被人杀死了。警察在水塔里发生了她的尸体。”

    徐父沉默了许久:“小俊,我知道妈妈的离开,给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但是你不能这样哭闹,你是男孩子,要勇敢一点。”

    小俊:“那你让哥哥赶快搬出去。”

    徐浩远身子一怔,这小东西是让父亲将他赶走??

    谁知徐父安慰的说了句:“明天爸爸就会让他离开,小俊很讨厌哥哥吗?”

    小俊冷哼了声:“他不是我哥哥,他总是欺负妈妈,他还欺负我,小俊讨厌他。妈妈还说,他总是喜欢跟我抢东西,跟我抢家,跟我抢爸爸,而且他还想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

    徐浩远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狂揍那小子一顿,但是他又忍了下来。

    徐父轻叹了口气;“你听你妈妈瞎说?他以后不敢欺负你,等你长大了,爸爸将公司里的一切都给你。到时候你哥不也得看你的脸色?”

    小俊不再哭高了,兴奋道:“我到时候要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吗?”

    徐父浅笑:“你不用欺负他,你只要没收他的钱,他就会乖乖听你的话。”

    小俊:“那爸爸以后再也不要给他一分钱了,哥哥太坏了。”

    徐浩远狠抽了口气,一想到这些年来,父亲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到了弟弟身上,从来都没有管过他。

    本来以为,是因为他确实太过叛逆,做了一些伤害他的事情。但那些都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多关心自己一点。

    没想到在他的眼里,他们的父子情份竟然是这么凉薄。

    他一直都没有把他当成真正的亲生儿子,在自己的小儿子面前,都能这么埋汰自己,简直可恨!!

    徐浩远又默然的转身回了房间,躺到床上瞪大了双眼,想起刚才的那些话,真是越想越气。

    都是爹妈生养的,为什么就差这么多。难道他天生就比弟弟命贱吗?!

    第二天清早,徐浩远连早餐都没有吃便回了公寓。

    正好在公寓的楼下遇到了梁湛与阿慈。

    看到他们,徐浩远有点讶然,因为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这会儿在公寓楼下遇到,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找他吗?

    梁湛笑道:“真巧,正要找你呢,没想到就在楼下遇到了你。”

    徐浩远的精神不是很好,扯着嘴角问了句:“找我什么事?”

    梁湛:“想到来这里受你很多照顾。所以和我阿慈打算请你吃顿饭。”

    徐浩远看了眼阿慈,神情暖昧:“先上楼再说吧。‘

    阿慈与梁湛跟着他上了楼。

    没想到他家里还藏着一个人,曾芳芳正在厨房里忙着,看到他带了朋友回家,微怔了片刻,温存的问了句:“要不要再多做两分早餐?”

    梁湛摆了下手:“不用太麻烦,我们来的时候就吃过了。”

    曾芳芳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阿慈,又默默回了厨房。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阿慈对她收回视线时,那淡淡的杀意引起了注意。

    这个女孩看似很普通,但是总觉得她又有哪里不一样。阿慈从她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曾芳芳是个厨艺很不错的姑娘,没一会便做了两分早餐,徐浩远也没有讲客套:“你们真的吃了?没吃的话,就一起出去吃吧?”

    梁湛:“真的吃了,你吃自己的吧。”

    阿慈坐在沙发上,悄悄注意着曾芳芳。

    曾芳芳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下意识扭头看向阿慈,阿慈勾起嘴角,冲她笑了笑。

    阿慈笑容向来没有别人那么亲和,看起来虽然漂亮,但总觉得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曾芳芳与徐浩远吃完早饭,开始收拾着餐桌。

    看到她进了厨房,阿慈起身一并走到了厨房,冷冷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曾芳芳身体微颤了下,回头看了眼阿慈:“不用。”

    阿慈好似没有听到,径自上前拿过了干抹布,替她将洗好的盘子将水擦干净。

    曾芳芳见她这样,也没有再理会她。

    快要洗完的时候,曾芳芳突然说了句:“你不会有机会的。”

    阿慈微怔了片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曾芳芳冲她浅笑:“我什么也没有说,你刚才大概是听错了吧。”

    阿慈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哦,那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明明她刚才确实说了句,她不会有机会的。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肯定不怀好意。

    这个女人特别是单独相处的时候,在她身上更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很浓郁。

    如果不是手染血腥,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死寂的气息的。

    此时梁湛与徐浩远一周出去买烟与啤酒了。只有阿慈与曾芳芳两人在家里。

    曾芳芳拿着水果刀,一脸阴森之气:“你要吃水果吗?”

    阿慈看着她从冰箱里将水果拿了出来。“随便。”

    曾芳芳突然态度无比的和善:“我现在怀了浩远的孩子了,所以要懂得照顾自己,我每天都会吃好多水果哦,听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皮肤会特别的白。”

    阿慈下意识的看了眼她的肚子,只是她轻抚着的小腹很瘪平,于是好奇的问了句:“孩子,怀了几个月了?”

    本来是一句很普通的问候,结果曾芳芳十分敏感的变了脸色,怒斥着:“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根本没有怀浩远的孩子吗?!”

    说着情绪还很激动的手着手里的刀比划着,阿慈冷冽的打量着她手里的刀,不过她并不害怕,毕竟她的身手还不赖,对付曾芳芳还绰绰有余。

    “我只是问问你而己,没有别的意思。”

    曾芳芳阴阳怪气道:“你少来了,明明你那眼神,正无时无刻不勾引着浩远,你以为浩远会喜欢像你这样的贱女人?!你别痴心妄想了,况且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他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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