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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待我满身荆棘,许你披上晨光 > 第160道晨光 床上没你,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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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夫人在帝都社交圈地位很高,走到哪儿都是高规格的待遇,想不到今天会如此狼狈不堪的离开,着实令人意外。

    在一旁悄然观察的蓝烈对靳珩刮目相看,看得出来这可不是什么善茬,晞晞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他没听她提过。

    时初晞身体微微摇晃,此时脚踝疼的厉害,先前在农家乐不过是崴了一下,走路的时候没这么疼,可能是刚才下车时走得太急,又被靳珩拉了一下,更撕裂了伤口。

    “晞晞,我车在那边,我扶你去看医生。”

    多年的办案经验让蓝烈对靳珩起了警戒之心,他决定先把时初晞扶到外面的自己的车里再好好问问。

    然而蓝烈的手还没伸过来,时初晞整个人已经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

    靳珩相当冷淡的瞟了蓝烈一眼,“不必了,我会带她去看医生。”

    “晞晞……”蓝烈拦在他们面前,眼睛看向时初晞,又看了看英俊挺拔的男人,一旦确定她被人要胁了。他绝对会出手干涉。

    时初晞在他眼中就是妹妹,他不容许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的妹妹。

    靳珩面无表情,视线冷锐阴森。

    时初晞笑着:“蓝大哥,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找你喝茶。”

    靳珩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尤其是她脸上那抹灿笑,眉头拧了拧。搂着她往外面的黑色迈巴赫走去。

    时初晞一瘸一拐的走着,男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脚步飞快。

    她咬牙甩开他的手:“别管我,你先走。”

    靳珩脸上仍有怒气,不过步伐倒是放缓,大掌搂上她的肩,一言不发的扶着她。

    保镖的车就在后面。路过的时候,车里的慕容冥朝她道:“晞公主。”

    时初晞停下脚步,阳光刺眼,她眯眼看他,“别这么叫我,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吧。”

    “哦,嫂子。”慕容冥笑嘻嘻的叫完,挑衅的看向靳珩。

    靳珩鹰眸中一抹暗冷一闪而过:“你叫她什么?”

    “虽说他们解除了婚姻关系,但在我收里薄允慎永远是我哥,我叫她嫂子有问题吗?”

    慕容冥笑容满脸,全然不顾靳珩的冷脸,反正他现在危机解除,只要不把他交给庄夫人那个老女人陪睡,要他坐大牢他都愿意。

    真特么爽啊,看着靳珩这副气到极致,又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样子,慕容冥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词来形容:过瘾。

    现场的交警和警察已经在撤退,不过先前庄夫人在的时候说得很清楚,这些人都是靳珩调过来的。

    时初晞生怕这两人再杠起来,到时候慕容冥又要吃亏,于是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了靳珩,低下头对着慕容冥使了个眼角,让这小子别再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慕容冥倒也懂得分寸,朝她眨了眨眼,双手以最快的速度塞了一样东西到她手里,然后没事人一样坐回去。

    一到车内,时初晞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手撑着座椅,身体拼命往车门那儿挪。

    靳珩大力扣上她的肩,制止了她的动作:“方媛,我警告你,别再企图挑战我的耐心。”嗓音粗重,彰显着他此时巨大的怒气。

    前面准备开车的彼得听得心惊胆颤,一点也不敢回头,老板这样的勃然大怒可是少见啊,最近两次可都是为了方媛。

    他就纳闷了,老板这么一个食物链顶端的高等动物,怎么就偏偏非要和方媛纠缠不休。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论财富老板可不在她之下,犯得着一天到晚的两人闹别扭,上演全城追捕的戏码?

    哎,只能用道家的说法叹一声:一物降一物。

    想来自己不过来中国才小半个月,竟然对中国古人的思想有这么高的领悟。

    彼得摸着下巴,默默为自己的博学疯狂点赞。

    时初晞被强行按到男人身边,紧挨着他坐,她冷笑了两声,脑袋后仰,闭上眼睛,懒得浪费口舌和他争辩什么。

    男人冰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拿过来。”

    “什么?”

    “要我搜身吗?”

    她睁开眼睛,莫名其妙的瞪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我拿什么?”

    前面彼得忍不住插嘴,“方小姐,是慕容冥交给你的东西。”

    “那是我的东西,与你有什么关系,靳珩。你管得太宽了。”

    男人的大手直接捉住她的小手,从她手缝里抽出那样东西。

    “靳珩,你还给我!”

    他不容置疑的力量推开她的手,低头看了看,是一张叠得皱巴巴的二十万支票,开票人是她。

    支票展开的尽头掉出来一条项链,吊坠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光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靳珩微微眯起寒眸,“这是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难不成你以为这是定情信物?”

    时初晞不想跟他多解释,既然是慕容冥悄悄交给她的,想必应该很重要,她得替他保管好,改天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不可能。”

    “行,那你就当成定情信物好了。”

    她伸手想拿过来细看,他却先一步把项链拎到空中,眼神犀冷,寒芒乍现:“我不许你们私通款曲。”

    “呵,成语用得不错。”她争不过他,索性不去拿项链,身体靠向座椅,回过味来,偏头看他嗤笑道:“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私通款曲指的是偷情,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交什么朋友,和什么人交往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男人没有发怒,车窗未关,阳光照在项链上泛着璀璨的光芒。

    他眯眸在阳光下看着似乎在欣赏着这条红宝石项链。大手一扬,眼看项链即将被扔到路边的草丛,她本能的扑上去拽他的手:“你发什么疯,这是我的东西,你没权利这么做!”

    “它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强盗!”

    “你不是说我强盗么,我就继续强盗给你看。”他嘲讽的声音在风中散开,俊脸笑意泠泠。

    “好。你不是强盗,现在能把项链还给我吗?”她深吸着气,“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慕容冥真的只是我花钱雇的……”

    男人嘲讽的打断:“你花钱雇的,他却把这么大额的支票还给你,另外还多送了你一条宝石项链?”

    她短暂的噤声,鬼知道慕容冥那小子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很穷的么,她昨晚说给他二十万,他那么兴奋,怎么一转眼又什么也不要了,还冷不丁的塞给了她一条项链。火灭

    “说话!”

    她回过神,笑了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她不想回应,可看着项链在他手指间摇摇欲坠,而车子还在开着,这里草丛高而茂盛,掉进去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咬了下唇:“可能与……薄允慎有关。”

    “有什么关系?”他大掌捏住她的下颚。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靳珩没错,可是你的前身是薄允慎。别告诉我以前的所有事情你都忘记了。一个人名字可以改,性格可以换,但以前的经历是实实在在的,根深蒂固的印在记忆里,不可能会完全忘记。所以你不该问我,你该问你自己,以前的你和慕容冥那么好。好到穿一条裤子,你们之间的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靳珩难得被这句话堵住了,没办法反驳,但他脸色依旧很差,阴沉的像要凝成冰块,半晌才收回手,项链紧捏在手心。忍着怒火道:“你现在就去问他。”

    时初晞轻轻一笑,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可以啊,不过你先把项链还给我,或许我能从它上面找到线索。”

    她突然很近的挨过来,小手柔软又温暖,盖在他手上像一面软软的布,靳珩喉咙紧了紧。“方媛,你最好别耍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我说分手,你就派人对我围追堵截了一夜,现在我人就在你车里,你觉得我能斗得过你吗?”

    这话虽不好听,倒也取悦了男人。

    他将项链还给了她。望着这张近在咫尺,心思却远在天涯的脸蛋:“还想不想分手了?”

    “还想分手是肯定的,我要是说不想分手,你才会起疑不是吗?”她端详着手中的红宝石项链,无所谓的语气道:“不过你这人一向掌控欲强,除非你想放了我,否则这辈子我可能都没办法摆脱你。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再过个三年五载,我那些摆在账面上的钱由于不善经营,导致身价缩水,人也变得人老珠黄,比不过外面那些新长出来的年轻千金,你一脚踹了我也有可能。”

    说完好久没等来他的声音。她一转头,他俊脸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他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时初晞挑了下眉,重新低头打量着手中的项链,琢磨着慕容冥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是薄允慎的东西?

    要真是薄允慎的东西。靳珩怎么可能不认识?

    搞不懂慕容冥那小子在想什么。

    ……

    迈巴赫停在帝都郊外的一处别墅前。

    时初晞已经对他各种房产麻木了,问都没问,直接下车。

    靳珩接了一个电话,走到一旁低头讲起了电话。

    她侧头看了看,载着慕容冥的保镖车没跟进来,不由看向从车上下来的彼得,“慕容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彼得看了一眼老板的方向。没敢透露什么。

    时初晞身体往彼得面前一挡,威胁道:“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大喊非礼。”

    非礼?

    彼得吓得魂不附身,慌忙往老板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夜闹下来,他算是见识了老板过人的醋劲,老板这会脸还黑着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非礼方媛。恐怕老板都会把他揍个半死。

    不行,他还没找女朋友呢,可不能被打得半死不活。

    而且,两人所站的位置旁边有个半人高的观景树,要是方媛一口咬定他非礼她的话,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他也说不清楚。

    思及此,彼得忙摆手:“别,别呀,方小姐,我说,我说。以我对靳先生的了解,他说惩罚慕容冥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刚才保镖车没跟进来可能是把慕容冥送到别处了,但绝不可能是看守所或是警局。”

    “你怎么知道?”先前在外面靳珩可是咬牙切齿的想把慕容冥给整死。

    “你想啊,靳先生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虽然不知道昨晚因为什么你们吵架闹了一宿,但是靳先生要是再把你气走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听上去有点道理。

    时初晞担着的心放了下来。

    ……

    等进了客厅,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她把项链放进包内,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睡会儿。”

    男人上前将她的肩掰转回来,“谁说你可以睡了。”

    “那你要干嘛?”

    “先吃早餐。”

    “我不饿。”

    她早上才在农家乐吃过,一点不饿。

    “那就陪我吃。”

    “我很困,我只想要睡觉,你要人陪的话,喏,彼得不是在这儿吗?他既不会像我一样给你冷脸。也不会让你难受,对你唯命是从,多好。”

    他眼神未动,逐字咬着:“我只要你陪。”

    她轻笑:“恐怕你不是要我陪,你是想折磨我吧?”

    “你答对了。”他手掌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向餐厅,“我就是见不得你舒服,而且我也一夜没睡。”

    “你一夜没睡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大惊小怪,闹那么大的动静,所有的人都会睡个好觉。”

    他把她按到餐椅上,好整以暇:“床上没你,我睡不着。”

    “……”

    时初晞不想跟这个无赖说话,拨开他的手,直接往桌子上一趴,她在这里睡觉总行了吧。

    他倒没再打扰她,脚步渐渐离开了。

    趴在桌子上睡哪有在床上睡舒服,她眼睛闭着,一时没有睡着,所有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好象进了厨房,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

    她记得进来后这里一个保姆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不能再新,估计这处别墅是他刚买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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